一夜未睡的萧逸,不禁揉了揉太阳谁,苦笑一声:“这几天实在太累了,把你的主要特长都给忘了。”
“嘿嘿,公子,你说的也是,从你回来也没有几天,可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忘记也是情有可原。现在,我就为你化妆,咱们去城里狂购一番,等吃饱了喝足了,咱们在想事情,思绪也不至于那么紊乱了。”
百里松嬉皮笑脸,仿佛所有的烦恼,在他身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萧逸同意之后,两人便开始易容,在上官鹤惊讶的目光下,两人此时已经变了另一种模样。萧逸虽然身子站的笔直,可他的面容却是皱纹满布,活生生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头。而百里松却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大姑娘。
“你们是怎么办到的?这也太神奇了吧!”上官鹤惊讶的问道。
萧逸笑了笑:“这个你先不用管,在这里哪也不要去,我会带食物回来,还有生活的必须品。”
萧逸嘱咐一声,和百里松出了洞府。在山洞待的时间长了,这一出来,两人倒还不适应这阳光明媚的天气。
“爹爹!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这山上是找不到咱们需要的草药了。”
一出来,百里松很快的进入角色,而且声音甜美,如天籁一般。让熟悉他的萧逸都不禁为之惊诧,如果不是知道百里松是个男儿身,他还真会以为,眼前所站的是一个窈窕的女子。
萧逸因为化妆成了老头,说话自然也就压着嗓门,微微弯着腰,向山下走去。
今日的岐黄山上,人好似格外多,但却逃不过萧逸的眼睛,从他们身行和步伐来看,他们都是有着修为在身。萧逸不用猜便知道,这有可能是在寻找他们。
萧逸心中不禁暗想:“看来是把他们逼急了,竟然出动这么多人来找自己,看来上官鹤应该知道他们不少的事情。”
王府,此刻的王忠脸色难看,即使麻沙身上都隐隐散发着杀气。找了将近一天,恨不得掘地三尺,依然没有找到上官鹤,让两人心急如焚。
“王老板,你说他们到底会去哪里呢?”麻沙问道。
“我哪知道!都是那梁大人,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王忠因为心烦意乱,语气变的也没有那么和善。
麻沙想了想,说道:“你先告诉我,那几个商人到底什么时候能到,我尽快把这担生意做了,然后远走高飞。”
“他们都是有钱的大户,能一次性买的起这么多的上好碧玉流光石,身份肯定不简单,而且他们住在南疆的边缘一带,要到这碧月城,最起码要半个月的时间,这样算下来,他们应该还要十天才能到达这里。”
王忠一个头两个大,上官鹤被救,也是让他坐立不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又舍不得那百万两银子的生意。本想做完这票,远走高飞,没有想到,却是被梁大人给破坏了。
“妈的!梁大人这个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听说还要这么长的时间,麻沙口中大骂。
王忠叹息一声:“为今之计,还是尽快找到上官鹤,将他给除掉,千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要不然,咱们自身难保,而且这担生意,也就黄了。”
“妈的,我会加派人手的。我怀疑救走上官鹤的人,就是昨晚偷听咱们说话的那两个人,我已经找人画了他们的画像,叫兄弟们四外寻找,包括碧月城四周的村子。”
“这样最好,希望能够尽快的找到他们。”
王忠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这一天的时间,他好像比以往任何的时候都要累。
有人欢喜有人忧,忧的是王忠等人,而欢喜的却是萧逸他们。此时临近傍晚,他们购买了大量的食物和生活必须品,躲过麻沙的手下,回到了洞府。
此时,百里松酒足饭饱,虽然伤势没有完全好转,却也好的差不多。为了能让上官鹤快点好起来,百里松不惜花了重金,买了许多名贵的草药,为上官鹤疗伤。
“奇怪!真是奇怪!”
百里松为上官鹤检查完伤势,又仔细检查了身体,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了?”萧逸眉头微皱,看百里松的样子,上官鹤的伤势不容乐观。
而上官鹤也是直勾勾的看着百里松,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不禁想到,难道自己没有救了吗?
见两人都看着自己,百里松想了想说道:“上官鹤的伤势没有任何的问题,在我买的那些草药治疗下,用不了几日便会好转。然而,我刚才在为他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脑部有一个东西堵住了经脉,好像是血块的东西,我敢确定,上官鹤你的头部应该受过重伤。”
“受伤?没有啊?”上官鹤疑惑的看着百里松。
百里松断然问道:“不对,你好想想,你有没有间接性的出现头疼,而且特别厉害,而且有些记忆是模糊的?”
上官鹤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啊!我以前经常出现头疼,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就让一个土郎中给我开几服药,虽然有效,但是药只要一断,还会出现,因为手里银两不足,所以就没有在去抓药。”
“那就对了。我敢断然,你头部曾经受过伤,而且影响了记忆神经。”百里松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岂不是得了失忆症?”萧逸在旁插嘴问道。
“算是吧!但是这种病很难治疗,不知何时能想起以前的事,有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百里松叹了一口气,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上官鹤眉头微皱,不知怎么,脸色变的不那么友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救我出来,又说我得了什么失忆症,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只要知道,我们对你们没有坏心,你的遭遇我已经了解,但是我问你什么,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萧逸见上官鹤的脸色变了,心中不爽,所谓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百里松为他看病,他却怀疑自己等人居心叵测,致使萧逸的声音变的冰冷。
上官鹤听罢,突然冷冷一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就范吗?如果你们是王忠的走狗,那么请你们现在就把我带回去,我什么都不会说,也什么都不知道。”
萧逸和百里松对视一眼,都露出惊诧的表情,更是莫名其妙,不知上官鹤怎么会有此一说。
“我说你这样怎么这样,我们好心救你出来,你却反咬我们一口,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良心?”百里松气急败坏,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抽那上官鹤一顿。
上官鹤不以为然,冷笑一声:“想从我这得到什么,那根本不可能,我心已死,有能耐的,就给小爷来个痛快的!”
“你……!”
百里松愤怒,刚要上前,便被萧逸拦住,萧逸使了个眼色,百里松会意,愤愤的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因为你妻子的事情,而一心求死。可是我们并没有坏心,刚才我的语气确实有些过了。但是你仔细想想,如果我是王忠的人,我会费尽心思的将你从大牢里救出来吗?”
萧逸心平气和的说着,见上官鹤不说话,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关于王忠的很多事情,而我所要的便是关于他的一切情况。”
“好,我告诉你,我是知道他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是我杀他儿子那天晚上偷听到的,但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们,就凭你们救我吗?”
上官鹤依然怀疑萧逸他们别有用心,语气也是不善。
萧逸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这上官鹤为何提防着自己,难道就是因为刚才的那句话吗?如果不知道王忠和麻沙的底细,自己又怎么和他们对抗?
虽然这次出来,是为了查探十大魔王所拉拢了哪些门派,可是遇到这样的不平事,萧逸依然要管上一管。
思索半天,要如何去除上官鹤的怀疑之心,忽地,一道灵光闪过,萧逸不禁笑着对百里松说道:“百里大哥,你的令牌,可随身携带?”
“当然,那可是我的命,我还打算咱们办完事情,回去呢。”百里松回答着。
“那你把令牌拿出来给上官鹤看一下。”
“好吧!”百里松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入怀,可是刚入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赶紧将萧逸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咱们不是死了吗?如果我亮出令牌,那岂不是身份泄漏了吗?”
萧逸笑了笑:“无妨,反正他日后也是咱们的人,早晚都会知道,何不此时去除他的芥蒂之心呢?”
“好吧,一切你说了算。”百里松耸了耸肩,将一快龙形金牌亮了出来。
上官鹤看到这块令牌,不禁瞪大了双眼:“你们……你们……竟然是……是天字密使!”
“嘿嘿,小子还挺识货的吗?不错,我们就是天字密使。”百里松分外自豪,将令牌揣入怀中。
上官鹤突然双膝跪地,态度诚恳:“不知是密使大人,还请原谅我刚才不敬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