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山上,紫气中发,白烟外散,山体托九州之神气,山峰摘满天之华彩!如此浩瀚旖旎的葱山,怎能不叫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阮经风大军在山上驻扎护法,杨春俊、赛仲俞、朱机三人并随左右
“统帅,阮经风国师。还挺识货的啊,此处清凉山偏僻隐逸,正是修行的好去处啊。”朱机赞叹道。
“呵呵,师傅的意图,没有人能猜得透。”杨春俊道。
赛仲俞谄媚一笑:“嘿嘿?兴许有人可以猜透。”
杨春俊一恍神,叹道:“唉。表妹啊,你对公孙向东。真的那样痴迷啊。”
“难道你不是么?”赛仲俞问道。
“我?呵呵。我虽然很仰慕他的才华。可是,他毕竟不属于这里。即使我放弃一切,只要公孙向东能出仕,可他仍旧是不愿意。”杨春俊道。
“公孙高士的生命属于天涯,漂泊也是一种生涯的方式罢!”朱机说道。
此刻,阮经风国师轻闭双目,面对着崇山峻岭,开口道:“拿琴来。”
“是!”随从兵士应允而去。
“琴?”朱机问道:“国师也弄琴么?”
杨春俊道:“哼哼。师傅的琴修和我等的琴修是截然不同的。他老人家注重内功的修养和琴响的撼动,我们这些注重外在的弄琴人,一生也恐怕只能调调旋律,借琴抒情罢了。”
“用琴响修炼内功?这”朱机愕然。
“怎么了?”杨春俊问道。
“这和公孙向东的招式有极度的相似啊!”朱机说道:“公孙向东的手法,正是用琴音促成一股浩荡斑驳之气!所有的招式,便在那琴音中有形无形地表示出来了。那种手法。真是可怕。想不到国师居然也。”
“嗯,公孙向东和我师傅一样了得!”赛仲俞得意一笑,杨春俊不屑道:“唉。说得好像他是你的夫君一样。”
“哼。”赛仲俞顽皮地将头转了过去。
清凉山上,阮经风国师正襟危坐,面对高山长眉飘动,一抹琴弦
“苍苍苍。”一股同心气旋中心漾开!两道风刀长驱直入!将山底划出一方整齐坑地!然后阮经风纵挑琴弦!从琴弦中释放出的深厚功力无限蔓延!将公孙炎的尸体平行托动!众人当场惊愕。
终于,阮经风双手离弦,左右挥动!公孙炎的尸体被安安稳稳地托在山底的坑地中!阮经风面对着大山劈出一掌!山顶石块跌落!
“太。太厉害了。”朱机瞠目结舌。
半空中石块飘飞!阮经风再次狂扫琴弦!琴弦犹如滚雷轰鸣!迸出一面高波!高波将半空的石块毫无保留地震成碎末!成为沙砾!沙砾覆盖在公孙炎的尸体上。一层层。一层层。将公孙炎埋葬。
“老鬼。你安息吧。”阮经风道。
众将望着公孙炎国师的坟坑,作深深地祈祷。
“倏”一阵妖风切断了川流而下的沙砾!凌乱的风啸吹弱了琴声!飘飘忽忽乘风飞来一人!犹如燕雀般孤立在山腰。
“什么人!”阮经风喝道,众将立即严阵以待!
“啊。啊。啊。”只闻山腰上的兵士连连惨叫,阮经风转身面对杨春俊、赛仲俞、朱机三人:“你们随我来!其余的人守在山上看着老鬼的坟!”
“是!”
纵跃而下!终于见到了持手里剑在清凉山腰大开杀戒的紫衣男子,他就是寒!
“你是什么人?”杨春俊喝道,寒转过身来,手里剑锋滴着血。
“啊。师傅。他的武器。不像是我们中原所制。”赛仲俞叫道。
阮经风道:“东瀛忍者。”
“不错。”寒沉沉说道。
“就是你们害死老鬼的?你是其中哪一个?”阮经风问道。
“冲绳四忍排行第二寒。”
阮经风终于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平铺古琴!十指在琴弦中推出
“我要你这恶贼偿命!”
“风遁风刀流!”寒双掌结印!阮经风之古琴平地起风波!在寒忍术风刀下!迎面而来的风波被切碎成残风四散!竟尚有余力地冲阮经风而来。
“休想动我师傅!”杨春俊赛仲俞双笛交叉在前!将虚弱的风刀对抗消散!朱机卸下背上古琴,弹奏出一段魂牵梦遗之旋律!
勾人魂魄的旋律!寒之魂魄有所动容!在体内颤动不安!凭借着一丝的清醒,寒急聚查克拉!保持镇定!猛然睁开双眼!凌空一掌劈过!朱机察觉!腾空而起!右手托起古琴!左手五指硬捋弦间!
“噌”更加令人惶恐的旋律从琴声中飘出!寒终于无法震惊!打了个踉跄,眼中决然断喝
“风遁疾风罩!”
呼哧而来的八荒邪风!将寒的躯体完整包裹!飘忽在天地间的忍者!居高临下地望着阮经风。
“他用风将自己包裹,岂不是听不到外界声音?”赛仲俞问道。
“哼哼。这样最好。”阮经风道:“朱机,你过来。”
朱机侧耳,细听阮经风的一番教诲之后,自得一笑:“好,就依国师的方法!”
驾驭风遁,孤傲遨游在天地间的寒,若苍鹰掠食般俯冲而下
“就是现在!八卦坤宁功开!”阮经风苍手狂拨!臂膀上雄健的内力透过琴弦扩张!画地为牢!太极图方圆彰显!
“呃。那是什么。”寒悬崖勒马,退后不能!已经被阮经风罩在太极图元气之中。
“哼哼。恶贼,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太极罩罩住风遁!寒已成笼中之鸟!阮经风动辄弄琴!琴音袅袅!呼唤出太极罩中无限钢刀!四面八方刺去!
寒加强风遁之威!钢刀刺过!风遁得以勉强抵挡!而阮经风更是不依不饶!孔武有力的手臂真气乱窜!双掌拍在琴弦上!琴弦一声噪响!太极罩中迸发出两把大斧!对准寒的风遁劈头盖脸砍下!
挡无可挡!一向傲气的寒居然收回风遁。
“正是此刻!”朱机乘虚而入,仙琴大噪!寒难堪噪音!双手捂耳!静蹲在地。
“表妹,同我上前了结了他!”杨春俊怂恿道。
“好!”赛仲俞也热血沸腾地随去,寒的毫无动静,让阮经风不禁惊疑。
“糟了!”阮经风忽然感应道,已经为时已晚
双手捂耳的寒毅然挺拔身姿而起!胸前出现虚幻一双手!结印道:“忍法风刃!”
热血迎上的杨春俊与赛仲俞惊慌失措!左右邪风不断!一道道的邪风,刀割般迎来!即使是长笛一力承担,也难避风刃之流。
赛仲俞退了回去,杨春俊顽抗到底!持铁笛直取寒的头颅!
“不知死活。”寒不屑一句,抽出手里剑!掌心查克拉凝聚在剑上!与杨春俊的长笛火拼!
杨春俊虽然年少,而老成的寒也算是少年,两少年热血激斗,自然是无与伦比的交锋!
锋芒过后,杨春俊的长笛响起!寒使出风遁!长笛声灭,杨春俊再吹!寒再起风遁!杨春俊竟然无计可施!被寒凌乱数脚踢飞倒地,嘴角还略显不服之态。
“倔强个什么劲儿啊。明明知道不可以。”阮经风叹道,翻动琴弦!八卦坤宁功再现异能!
寒沉默道:“算是看透了,这幅是中原的太极,那么就让我用我的符咒破了它。”说罢,寒从身后欲拿出腰间的符咒
“你想干什么?”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寒惊恐转身:“什么人?”
“东瀛浅薄的符咒岂能破我中原八卦坤宁阵?”阮经风的声音毅然决然。
“什么?老不死的。他怎么会发现。”寒望着远处阮经风的神态自若,双目轻闭,实不敢相信这是阮经风的声音。
“难道说。”寒也闭上双眼,感受着微风飘动:“原来是这样,用风做感知的来源。这徐徐的风中,一定有一只你的眼睛在注视着我。老头子。你也不过如此。”
阮经风用“风眼”观察着寒的一举一动,此刻,寒将抽出的符咒放回了腰间。
“哼哼。”阮经风在风中自得一笑,寒也冷冷一笑。
“区区一个风遁系的忍者。你是打不过我们师徒的。趁早纳命来!”阮经风观察得一清二楚!一道琴波荡去!可是。这道琴波竟在寒的身上溅开!
“怎么回事?”阮经风睁开双眼,望着远处变异的寒大惊失色。
在风中,寒无奈道:“我真是愚蠢,要是早发觉你将查克拉注入风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便早就解决了你,也不用如此周旋。”
阮经风惶恐:“你。你这忍者说什么梦话?你。你凭什么这样说?”
寒冷冷问道:“你怕了?想不到你这样孤傲的老头子也有怕的时候。”
“哼。即使你看穿了我”
话音未落,寒的身上响起了巨大的真元窜动之声!
“师傅。他怎么了?”赛仲俞问道。
“他。他的身上。释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元气。这股异常的力量。谁也无法预料它的威力。想不到。”阮经风叹道。
“师傅,我们与你共进退!”杨春俊道。
阮经风恍如隔世,叹道:“都怪为师,孤傲不逊,机关算尽,却百密一疏。”
“师傅。不要这么说。”杨春俊热泪盈眶:“徒儿。徒儿还是很尊敬师傅的。徒儿的一身本领。都是师傅所授。师傅要是自惭形秽,徒儿只能无所适从了。”
阮经风叹道:“公孙向东。”
“呃?”赛仲俞和杨春俊二人一愣。
“去找公孙向东。音族不能后继无人。为师知道你们觉得自己能力尚浅,去找公孙向东罢。”
寒在远处自鸣得意:“中原的人,死到临头了就是爱嘀咕。不过可惜。我已经烦透了这一套!”掌心一开!一尾!沙之守鹤的力量!便是伊贺流赐予寒无上的能力!澎湃流出!
忽然间!狂风席卷清凉山!风沙肆虐!一片葱绿成土黄!阮经风一掌将杨春俊三人推下山去!琴弦爆动!手指出血!毅然狂扫!血浆染透冷弦上!阮经风在风沙中展现威能!同寒展开最终对抗!结果竟是
阮经风在狂沙过后,已成一座沙雕。
寒嘴角扬起:“这个老头。虽然体内强大的查克拉很是了得。可是。依旧也敌不过我东瀛狸猫神兽一尾,沙之守鹤的力量。哼哼哼哼。”
第二十六章朝廷浩劫第九节第三目标
第二十六章朝廷浩劫第九节第三目标
“师傅”
悬崖下,坠落的赛仲俞发出凄厉的哀嚎,清凉山回响不绝。
东瀛狸猫妖兽沙之守鹤的威力,在寒的手中运用得炉火纯青,阮经风。被守鹤的沙土覆盖紧缩成沙雕!沙雕越缩越紧!阮经风终将化为灰烬。
接着便是清凉山上的一声轰鸣!黄沙四溅!云烟袅袅的清凉山已成尘埃呜咽。
山上的兵士跑下山腰,山下的兵士跑上山腰,山腰上
“哼哼。”尘土中一声冷笑,寒转瞬便消失在这片黄沙之中。
山下传来赛仲俞的失声痛哭,和杨春俊拳头砸地的声音
“师傅。师傅啊。”赛仲俞泪水盈眶,看着漫天的黄沙,被一卷邪风吹散,好像已经昭示着某种意念的离去。
黄沙飘散,朱机明断:“那种力量。国师就是输给了那种力量!混账。真是混账啊。”
沙土卷藏着血腥远去,杨春俊热泪回头,拔下地上的一堆杂草泄愤!终于起身,擦干泪水说道:“走!”
赛仲俞哽噎道:“走?去哪。”
杨春俊道:“今天我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找到公孙向东!让他为师傅报仇!让他为这个****的局势做顶梁柱!”
“啊。”赛仲俞先是惘然,而后低声应允道:“嗯。嗯。一定。一定要找到他。”
朱机问道:“统帅你可是下定决心了?”
杨春俊铿锵有力说道:“强取豪夺,拼上性命!我也要将闲云野鹤的公孙向东找到!让他为朝廷出力。”
赛仲俞道:“表哥。你这次可要态度强硬些啊,可不要让公孙向东再离开我们了。”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坚定过!”杨春俊沉沉说道:“师傅的死,我要让那个东瀛贼人血债血偿!”
黄沙散去,夕阳如血!混混沌沌!又似江河咆哮!浮浮沉沉。
东厂内,刮进一阵邪风!邪风之中,寒翻飞而入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伊贺流正襟危坐,问道。
“守鹤的力量,果然名不虚传,任务完成。”寒说罢,掌心平托,将东瀛狸猫妖兽沙之守鹤的灵元归还。
伊贺流揭开“炼妖壶”盖,守鹤的力量从寒的掌心返回到壶中。
“呃。你不是用着守鹤的力量,怎么将守鹤还给老大了?”宫本一郎问道。
“用完了。”寒说道。
“用完?你的意思是。你将另一个老头已经收拾了?那么你守鹤的力量有没有损失啊减弱什么的。这样就仓促还给老大,他下次用的时候万一出问题了怎么办?”宫本一郎道。
寒脸色孤傲,冷漠说道:“我可不像你那么败家子。”
“你。”宫本一郎摩拳擦掌道:“你小子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哼哼。”寒自得一笑。
“寒,你做得非常好。”伊贺流啧啧称赞:“想当年,我们四兄弟在冲绳岛上逃难的时候。被暗部追杀,与同僚激战,难得你有这样冷静而矜持的性格。你们都很出色,不必互相争来争去的。”
在一旁的九木转过身:“大哥。你好像还望了称赞一个人?”九木说罢自得一笑。
“呵呵。”伊贺流笑道:“是啊,差点忘了我们还有一位强手的家伙还没有除掉,接下来,我们的第三目标。就交给九木你了。”
九木阴阴发笑:“云罗。哼哼。”
伊贺流道:“据说是个妖人,很棘手啊。”
“你认为我搞不定么?”九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