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湖水上,波澜不兴。水里望去,只是一片翠绿,绿得发蓝,甚至绿得发紫,虚竹子和弟子们静坐湖边,观望着湖水里倒映出的,来势汹汹的一切。冥蛟坐在轿中,和魁统领着大军,步步逼近!公孙向东花乐看着杀父仇人即将到来,两人面面相觑,默契地咬咬牙。白鹭,闭上双眼,坐如莲花,拂尘耷拉在肩膀上,顺其自然地吐纳真气,虚竹子看着公孙向东和花乐,眉头紧皱“这一劫,是魔劫的第二次大劫,这两个命系一线的孩子,绝不能死于非命。”虚竹子心想道。
“白鹭,你过来。”虚竹子道。
白鹭平和地站起,耳朵凑在虚竹子唇边,听其一番密语,然后沉沉点头。
“师。师傅!有一群妖魔占领了三清阁!”一个道族弟子气急败坏地趴在地上,似乎差点亡命般回来通信。
“嗯,众弟子随我出发,今日道族大劫,我们无奈与冥兵一决雌雄,胜负由天!”虚竹子说罢,一天外仙鹤落下,将其载起就此飞去。“公孙大哥,我们也去吧!”花乐恨得牙痒痒。“嗯,走!”公孙向东正欲随花乐一起迎战,此刻身旁白鹭递来两粒药丸。
“这是。”花乐问道。
“冥蛟也是你们的杀父杀母的仇人对吧。”白鹭问道,公孙向东和花乐默许。
“这是大还丹,道族人手一粒,是在迫不得已时和外敌拼命用的,吃了会精神百倍,让人在短时间内功力大增,现在,我们要一起去对抗外敌了,就看你们的了!”白鹭将大还丹分别交与花乐和公孙向东掌中。
花乐公孙向东毫不迟疑,义无反顾地将药丸吞了下去,正要随白鹭同去,忽然二人脚锋一冷!动无可动!
“白鹭师兄!这。”公孙向东阻塞地喊道。
白鹭黯然转身,道:“对不起,你们两个不能死,这次是场死劫,师傅已经算定了,道族在劫难逃,唯一的生机就是保留四天象人,合力抵抗魔劫!而我们,就会随着这片土地灰飞烟灭。公孙向东,我爹的仇交给你们了!”说罢白鹭将一本秘笈塞在公孙向东衣内,点了两人的昏穴,四名小道士上前将其抬下,白鹭对其中一名小道士说:“至有,你带着小师弟们将公孙向东和其师弟安置在一个妥当的地方,三日内不许随意跑出。”
“哦,可是师叔,我们要去往何处呢?”至有问道。
“后山的山脚下,有我们避难的洞窟,去吧!”白鹭说罢一个轻功,随众弟子皆去迎敌。
三清阁殿上,冥蛟霸坐大位!殿内外所有道士皆尽丧命!魁手中冷气一挥,冷骨斧跃然掌上!
又是一波道士扬剑进殿,魁冷骨斧一挥!一道白光闪去!道士们迅即膝盖骨血液冻结!站至不动,直直跪下,疼痛难忍。个中一名道士忍着疼痛呼唤道:“大家。不要怕他。掷剑杀了他!”
于是,十余名跪地道士一同将手中剑飞出刺向魁!魁飞脚凌厉!冷骨斧将宝剑通通斩断,然后魁金刚脚锋一踢!残剑纷纷刺入道士们胸膛,道士们当场毙命!
虚竹子驾鹤而来,看见冥蛟稳坐大位,面无表情,只是衣袖一挥,将所有尸体隐埋。白鹭带着道士们在外厮杀!冥兵个个顽强,面如虎狼!而白鹭却是面容淡定,拂尘一挥,便有两三恶魔倒地。冥蛟笑道:“你是道族长者?怎么成这般模样。哼哼。”虚竹子默不做声。
“看来,还是个哑巴。”魁道。
“不,他会说话,可能是清高地不屑与我们交谈而已。”冥蛟阴阴一笑,也是不屑一顾。
“我讨厌居高临下的感觉!呃啊”冥蛟冷骨斧挥动,冷风连连!席卷虚竹子眼前。虚竹子开始运用“太乙玄门经”中的内功心法弗为而成。
霎时间,白鹤和鹤上的虚竹子晶莹一身,冷风充其量只能在晶莹的屏障上卷上一阵子,不久就消散。“哦?这招叫弗为而成。魁,小心,不要用蛮力。”冥蛟道。
“大王,是太乙玄门经么?”魁问道。
“嗯,我正在用‘千牵劫’中的‘九通’理解他的招数,这是一种主防不主攻的武功,你试着用一成的力慢慢逼近,步步蚕食。”冥蛟道。
“嗯。”魁小心翼翼地轻功飞去,缓缓抬起掌锋。“砰砰砰!”魁猛地三掌劈在白鹤身上,虚竹子面无表情,忽然!白鹤膨胀!居然变得有之前的三倍一样巨大!长鸣一声。
“呃。大王。他又怎么了?”魁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和高高在上的虚竹子。
“嗯。不大成大。太乙玄门经果然是修身极品!想不到负屃身上的武功,这般精妙!魁,你尽量主攻!使出浑身解数,越多越好。”冥蛟兴奋。
“是,大王!”魁挥起斧锋,在晶莹的屏障上摩擦出阵阵火花!虚竹子只是紧闭双眼,只见那道屏障更加深厚了。冥蛟邪眼一亮:“好啊,这招‘道法自然’更是妙不可言,借力用力,遇强则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神力。”
“啊呀”魁重拳出击!一拳砸在晶莹的屏障上!哪知屏障随意一缩回,又猛地弹出!将魁弹至十几米远!
“又是一招‘委屈全归’,哼哼。”冥蛟心里有底。
“驷马先壁!”虚竹子唤道,四道屏障将魁拒之门外!魁离虚竹子越来越远。“大王,我要用石蛟硬破这屏障了?”魁吼道。
“呵?试试看。”冥蛟阴阴一笑。
“嗷”上古石蛟游刃而出!冷骨斧所向,四道屏障!
石蛟的万斤之重量!加上其刀枪不侵的坚硬躯体!硬闯是绰绰有余的。说时迟,那时快,四道屏障瞬然消失!搞得石蛟手足无措,只好转向虚竹子,仙鹤飞起!爪锋锐利,面对迎面而来的石蛟,仙鹤的爪锋像一根根细针一样狠刺在石蛟身上!石蛟疼痛难忍。甩之不去。突然!虚竹子跃至石蛟身上!众人一惊!虚竹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招“生无死地”!重劈在石蛟天灵盖上!石蛟顿时天昏地暗,倒塌地上!
“呃?啊”魁暴怒!飞至石蛟身上斧砍虚竹子!
“噗嗞!”魁一斧子狠狠划过虚竹子右肘!魁面色得意一笑,可仔细看去,那虚竹子只是衣襟绽开,身上竟无半点血肉!魁不堪目睹:“大王!他到底是人是鬼,怎么只有衣服裂开而毫无血渍”
冥蛟心里有数:“哦,原来多年的修行早已让他返老还童,甚不是血肉之躯。这就是道族么。”冥蛟环眼相望。
虚竹子沉沉道:“蛮横魔贼,今日我便将你封印!”于是虚竹子体内大轰!阵阵元气喷涌而出!
“你们不是妄想得到龙力么?妖魔岂能无法无天?今日我这‘玄牝法门’,就是送你们归西而生的!”虚竹子双掌托天!一道可见又不可见门顺地而形!宛若地上的一滩鲜亮沼泽!一看便知道掉下去就死无葬身之地。“想杀我!还早得很呢!”魁恶狠狠地吼道,眼看着要被虚竹子凌空一掌推下。冥蛟黒元在手!迅速填补“沼泽”,魁稳稳落地!
“哼哼。”冥蛟终于从高座上步步走下,面带冷笑。“今天我就是得不到负屃,也要得到你这道族长者的小命!”冥蛟左手烘托出一白色亮珠,右手烘托出一黑色亮珠!黑白两颗珠子在手中玩转不止。虚竹子看着这两颗珠子,一黑一白,一明一暗,一阴一阳,绝不是凡物。
“混沌丧门珠。”虚竹子道。
“哼,老道居然还有所听闻,知道我手中之武器的来历。”
虚竹子抬头望天,头顶只是大殿,虚竹子终于顿悟:“不见天日。劫数啊。”
“丧门,知道么?你们道族要丧门了!这就是天意!这就是定数!你还顽抗什么!是自尽呢还是要我和你大干一场”冥蛟喝道。
“你只是顺应天意造出了神器,可是你的魔劫又会统领多久呢。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虚竹子仰天长叹。
“这不用你操心,你只要顺应天意做好你份内的事就可以了!其它的自有定数,不必过问!”冥蛟吼道。
“好,我可以驾鹤西去,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也会逆天改命!”虚竹子道。
“呵呵?你是在威胁我么?你以为你的能力在我之上么?老道!今日最多玉石俱焚,可是我的魔劫会再生,你死了就无法再回来了哼!”冥蛟愤愤道。
“可是你如果拒绝我的条件,我愿意一试,和你死抗到底。”虚竹子目光坚定。
魁看着虚竹子坚毅的眼神,向冥蛟道:“大王,我们只是来夺负屃的,至于的老道的条件,听听也无妨。”
冥蛟一拧眉头:“好,你说。”
“我今日应天而去,不是怕了你,只是怕道族难承一劫,望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之后,就此离去,切勿涂炭生灵。”
“就是要我不要再杀人?”冥蛟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原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要是有谁跟我作对我一定会杀谁!要是天下人都跟我作对,我便杀尽天下的人!”
“呵。”虚竹子抿嘴轻蔑地一笑:“果然是一身的魔性。负屃在后山的石碑上,你拿去吧,不要随意涂炭生灵,否则天理不容。”
“你放心,我还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丧心病狂的魔。”冥蛟道:“我只杀不服从我的人,你放心地去吧!”
说罢,风声鹤唳,一卷狂风将虚竹子和仙鹤通通吹散,众道士复活山上。冥蛟看着这勃勃生机,不屑笑道:“这老不死的,临死还要将余力散播给这些草包之人,复活他们有什么用,无知!”
天上三道响雷,冥兵闻讯退兵,道士尾随其后,白鹭喝道:“穷寇莫追!”于是至元道士带着一部分道士退了回来,其余人只顾着大势所趋,趁势迎面追了上去。白鹭瞻望道观中暗涌重重,乍惊道:“不好!”
崂山山后,魁孔武有力的臂膀一把将石碑抽起!扛在肩上,和冥蛟准备就此离去“站住!把东西放下。”白鹭拂尘出手,冥蛟一把抓住苍劲有力的拂尘,被白鹭涌动的内力震惊了。“师叔,让我们来!”至元道士和一干人等扬剑霍霍。
“如此熟悉的内力。”冥蛟紧握拂尘,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白鹏。
“呃啊!”白鹭一把挣脱了冥蛟的掌力,使出了那招“无物之象!”顿时天际一片漆黑,众人什么也看不见。“天黑了。?”至元道士们一阵悸动,魁也是四顾无人,只有冥蛟阴阴一笑“怎么会呢,天依然晴朗,只是浮云遮望眼罢了!”
白鹭心头一震:“你。如何看透我的招数?冥蛟,你果真已经成魔!”
冥蛟隐秘道:“你只知道我的一个身份,而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
白鹭笑道:“真可笑,你这魔头还有什么身份?”
“你爹是不是白鹏。”冥蛟心中一阵窃喜。
“你。你是如何得知我爹姓名的?”白鹭一惊。
“哼哼。师傅岂能不知其徒儿之名?”冥蛟终于道明。
“想不到他就是白鹏的儿子”魁贴在冥蛟身旁秘密地向冥蛟传话。
“是啊。呵呵!”冥蛟心底欣喜:“这孩子,武功很不错呢。”
“可是,即便是抓住他,也不能让他服服帖帖啊,这小子心性还是比较狂妄的。”魁又暗暗地送去一句话。
“呵呵!虽然是那样,可是我们抓住他将他洗脑,忘却从前的事,他从此以后就是再好不过的左膀右臂了。哼哼哼哼。”冥蛟捏紧拳锋。
第十二章王道冥器第六节各自作风
第十二章王道冥器第六节各自作风
“呃啊”崂山上一声凄厉的哀嚎,惊醒了所有人的目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众道士慌忙地跑上山去,直到山上,发现印有太乙玄门经的残破石碑被挖掘一空,愕然失措。“不见了。不见了!”至元喊道。
“唉。”众道士面对失去的石碑也是一片惋惜。
“白鹭师叔呢。”至元站在山上四顾,游云流远,眼前的崂山上留下的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