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情报外泄,苏沫沫想到了用英语来通信,便连夜将常用的一些单词列在了本子上,准备交予英子让她来负责教会鹰眼使用。
看着大半夜还披着一件薄衫兴致勃勃地书写着东西的沫沫,白芷看了一阵心疼,奈何那文字他却也看不懂,帮不上什么忙,只得拿了一本书也坐在一旁细细看着,时不时地又为沫沫斟上一杯茶水。
处理完默阁的事,已是五天后了,尽管疲累,苏沫沫却仍坚持着要尽快接到念以便找到其他几位仙人。
不过说得轻松,要想进入凤国皇宫却不是一件易事,传闻这凤国国主现在虽勤政爱民,治国有方,但这上位的方式却令人不敢苟同。何以有如此一说?传闻凤国一开始的国主并非现在的凤歌,而是其姐名为凤舞。
可叹那凤舞虽为女子,却身娇体弱,在位期间疾病不断,虽娶了一位如花的夫侍,却久久无所出。直到几年前凤舞终于病逝,其胞妹却不顾众大臣的反对,夺了帝位,并强娶了自己的姐夫,还封其为国后,一年后便得一女。
不仅如此,凤歌在登位之初,还将当时反对其登帝位的大臣全部革了职,贬回了乡下。自那以后,便无人再反对。所幸凤歌除了后来娶自己姐夫这一件事比较不妥外,其它事都处理得很好,凤国境内不论是水患还是瘟疫,在她的英明领导下,都没有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了解情况后的苏沫沫,心中便已有了主意。那凤歌除了国后便再未娶任何一人,也只有凤蝶一个女儿,对她们可谓是极尽宠爱,照顾有加。而凤蝶很喜欢出宫玩,每次民间有什么活动她都会出现,每次都极大的阵仗,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可巧三日后是民间的中元节,那小皇女许是要出宫的,若想吸引她注意,就得有些新鲜玩意儿才行,思来想去,苏沫沫决定弄些烟花出来。
紧赶慢赶,大家伙儿总算在中元节当天做出了烟花,就等着晚上灯会时使用了。
下午早早的,几人便扛着这些个烟花到了视野最好的河边,此时天色还未暗,却已经有人在挂花灯了。白芷他们都没见过这些,双眼都放光地看着那些美丽的花灯,偏偏又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想着早些解决完小皇女的事,再带着几人好好地逛一逛灯市,却不想等得街上人满为患了都还没见到那小皇女的踪迹。
苏沫沫也没矫情,直接拿出事前准备好的烟花,就在河边放了起来,巨大的声响和升上天空后那绚丽的姿态一下子吸引了灯市的人,大家纷纷抬头看这难得一见的盛况,眼中尽显惊艳和感叹。
“沫沫,这不是要用来吸引小皇女的东西么,就这样点了没关系么?”白芷虽也赞叹着烟花的美丽,但他更担心会误正事。
正仰着头仔细看着天上的烟花微笑的苏沫沫,听了白芷的问话,转向他微微一笑,“无妨,烟花可以再做,但是这灯会要是错过这一次,就不知道何时再有了,我们先把小皇女放一边,今晚就敞开了玩一趟,好不好?”
其他人听了也都练练点头表示赞同。达成共识后,几人便相携着往那最热闹的地方去了。
街上有很多漂亮的花灯,苏沫沫大方地给他们一人买了一盏,自己也提了一个小花灯。灯会自然少不了猜灯谜,夏依诺和祁柠倒是对这兴致勃勃,一路上都在翻看那些谜面,猜出来了却又不作答,权当好玩罢了。
几人逛完灯会,已是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了,尽管街上仍是灯火通明,但人已经不多了,看着时间不早了,苏沫沫便提议去河边放完花灯便准备打道回府。
把自己的愿望写在纸条上,放进莲花灯后,大家纷纷放出了自己的莲花灯,虔诚地希望它能顺着河水流到远方,实现自己的心愿。
准备回歇脚地方时,苏沫沫却在河畔看到了一容貌清丽,穿着简洁但又不失华丽的男子抱着一小女孩儿站在那儿一直注视着他们。见苏沫沫望向他们,他连忙笑了一下,然后急忙上前了一步。
“打扰一下,那个……几位,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先前在这河畔点燃那好看物件的可是你们?”男子因抱着孩子不方便,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招呼后便发问。
白芷见此人衣着谈吐不凡,便躬手道:“是我师弟弄的无聊玩意儿,名唤烟花,敢问阁下有何贵干?”
那人闻言,掩不住的欣喜,将怀中的孩子搂得更紧了,“是这样的,我女儿生病好几日了,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本打算今天灯会带她出来玩耍,可因为身子实在虚弱,便未寻得机会。
赶巧今晚她在家中看到了你们点的烟花,很是开心,几天难得笑那么一次。我见小女那么高兴,便想着找到放这烟花之人,想要买一些带回去,请问可行么?”
“这……你得问问我师弟了。”白芷尴尬地说完,眼睛便看了看苏沫沫,示意这才是决定性人物。
在刚刚这男子讲话间,苏沫沫已经观察了这男子好一会儿,这男子身上的衣裳虽款式简单,那些花饰却精致无比,布料也是上乘的,身上的香味儿也绝非廉价之物,就连头上挽发的看似平凡的木钗,也是那千年一开花的月桂树雕成。
不需多想,这男子的身份非富即贵,再看他怀中的小孩脸颊泛红,眼睛半眯,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整个人都无力地趴在男子怀里,便知男子并未说谎,这孩子确实正在生病中。
收到师兄的眼神,苏沫沫便浅浅一笑,“我很高兴这烟花可以让贵女在病中看到,并为之高兴,不甚荣幸。”
见对面那人忍不住嘴角上扬,苏沫沫又不得已说道:“不过,这烟花制作极为费事且很危险,我们也是花了三天时间才做出那么一个,如果你需要的话,可能要等几天了,至于钱,就算了吧,小孩子生病不舒服,很高兴我们能帮上忙,不要用钱来曲解了这份善意。”
兰瑶听了,连连道谢,也为自己想要用钱买的行为感到羞愧,好像他确实把人看得太功利了,在那个地方呆久了,伪装太多,都快忘记了世上还是有着不慕名利,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瞬间感慨万千,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