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和香雪凑过来瞧热闹,双双蹙着眉头,“难道这也和果子一眼,生的都能吃?”
“吃了不会怎么样,大概会闹肚子吧,要不你们尝尝?”
小玉和香雪慌忙躲开,童若瑶自己掰下一颗,因为太嫩,溅了一手的乳白色玉米汁,可那味道真的让童若瑶无法忍受下去,当即就让香雪把陈忠媳妇带来的这些玉米棒拿下去,照着她那样的法子将外衣褪下,“让厨房放在沸水里煮一会儿,香味儿散出来,颜色略深就捞起来吧。”
小玉忙阻止,惶恐地问道:“二奶奶果真要吃么?”
“当然,又不是不能吃的东西。”
童若瑶说的自信满满,可在场的人却都不禁蹙眉,十分怀疑,就连陈忠媳妇也道:“问了好些人,都没见过此物,奴婢家里那位还让奴婢特意来问问,二奶奶种这样的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途的。”
童若瑶看了看她们,不禁暗暗叹气,东西如今是种出来,过不了多久便丰收,可因为其他人没见过。这东西难道就只自己吃?看来得想想法子才是,玉米这种农作物相对于其他农作物而言,种植相对简易,即便是贫瘠的土地也能种出来。
“先拿下去照我说的法子煮了吧。”办法可以慢慢想,解馋的事儿却不能等了。
香雪拗不过童若瑶,只得将一包袱的玉米抱去厨房,童若瑶这才朝陈忠媳妇道:“大概还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收割吧,等到那上面的颗粒用手指掐不破了,叶子开始枯黄落败,应该就成熟了。我在院子里也种了几株,大概是阳光不够充足,成熟期要推迟一些。”
“这样,奴婢隔几天就给二奶奶送些来瞧瞧。”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们虽然以种地为生,只因这金豆以前没种过,家里那位生怕种不好,天天儿在地里瞧。如今大豆已到收割期,只对金豆全没主意。”
“让你们费心了,等两天再送些过来吧。”
正说着话,顾廷煊从外面进来,童若瑶让小玉领陈忠媳妇下去吃了午饭再走。顾廷煊见童若瑶眉开眼笑,脸上不禁跟着荡起笑容问道:“什么事儿这样高兴?”
童若瑶笑道:“金豆能吃了,所以才高兴呀。”
将茶杯送到顾廷煊手里,有些安奈不住想去厨房瞧瞧,顾廷煊却瞧着屋里丫头下去预备午饭,没人打搅伸手揽住童若瑶,被她小孩子似地模样感染,笑道:“瑶儿把金豆种出来了,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童若瑶立刻扭头十分严肃地盯着顾廷煊,“你不是把压箱底的钱都交给我了么?你拿什么来奖励我,莫非你还藏了私房钱?”
这……顾廷煊一本正经地说着让童若瑶脸红心跳的话,“我把自己奖励给瑶儿如何?”
“大白天的你最好正经些!”
顾廷煊哀怨地叹口气,触在童若瑶耳边低声诱导:“难道瑶儿不想么?”
童若瑶只觉全身一栗,结果中午吃饭的时候,把金豆忘了个干干净净,满脑子都是不良画面。不禁自我检讨,这些日子确实把顾廷煊给冷落了,另外很担心他下午不出门,果真把门关上将自己吃干抹净才真正丢脸死了。何况,下午还得请张大夫来瞧瞧,是不是真的……倘或是真的,那更因该节制。可顾廷煊这样欲求不满的模样,让童若瑶真是喜忧参半。
不禁深深地叹口气:哎——
结果,顾廷煊吃了午饭才一盏茶的功夫,顾炎就跑来找他,两人去书房说了一会儿话,就出了门。
童若瑶松了口气,目送他们背影消失在青松院的门口,扭头见香雪吃了午饭从后罩房出来,才想起金豆的事儿。
香雪犹犹豫豫地道:“张妈妈怕金豆与其他吃食参合了让其他吃食变味儿,就说下午在院子里砌个炉灶,单独按照二奶奶说得法子煮了来。”
这样郑重其事的模样,实在让童若瑶无语,心也跟着变得有些沉。只因中午只顾着埋头吃饭,这会子也吃不下,索性让香雪晚些时候再煮了来解馋。
童若瑶和顾廷煊吃饭的时候,小玉就亲自跑去请张大夫,也没给童若瑶说一声,直到张大夫来了,童若瑶才知道。看小玉满头大汗的模样,不禁心疼,责怪道:“饭也不吃,你没什么,张大夫一把年纪被你请来,他可吃饭了没?”
那张大夫在门外站着,听得童若瑶这话,乐呵呵道:“料定这一两日先生必然要打发人来请我老头儿,不防,先给先生把脉吧。”
这话说的童若瑶和小玉不由面面相觑,安耐住心里的狂喜,去床上躺着。小玉搬了一张杌凳和一张椅子过来,放下床幔,童若瑶只伸出一只手平放在杌凳上。
而张大夫的诊断结果虽然已在预料之中,童若瑶仍然半晌才回神,小玉和香雪已经兴奋地跳起来,恨不能立刻就把这消息传出去。高兴一回,小玉朝张大夫道:“您不是医道高明么?怎么上次把脉没诊断出来?”
童若瑶出声低斥,“没听张大夫说才一月左右么?上次时间短脉象自然看不出什么来。”其实心里也暗怪张大夫老顽童的性子,倘或自己不注意,依照顾廷煊制造出来的狂风暴雨,这小小的苗儿只怕早就经受不住。
“先生所言极是,上次没有十全的把握,这次倒是十拿九稳了。”
香雪蹙眉疑惑道:“可二奶奶并无一点儿其他反应?”
“人与人不同,有些孕妇反应极大,有些也没有一点儿反应。其实没反应也好,少受些罪,是先生的福气,胎儿也更为稳妥。还有一个不同之处,有些不适感在初期,有些大概在胎儿三四个月左右,头三个月最是该注意的,从先生脉象上看虽然稳妥,这头三个月也不宜经常走动,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