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和墨绿正端着药罐往古香厅去。
“这几日宫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北帝的义妹怎么是个舞姬啊,还听说容颜毁尽了”
迎面便走来几位妙龄女子,小小年纪就懂得涂脂傅粉了,笑得好不妩媚,说笑间,早已是明争暗斗了一番。
清玉和墨绿打算绕开这些妃子,她们今天走的什么运啊,宫里妃子本就不多,现在一次就遇见那么几个,不躲开行么?
眼见就要和那几位妃子撞道,她们便将头压得很低,企图从旁边一条小道送药去。
“你们哪儿的?给我站住,我家娘娘问你们话呢。
一翠绿衫的丫鬟,趾高气昂的指着清玉和墨绿,一脸鄙夷。
“你不够资格问那么多”墨绿忍不住回应了一句。
清玉知道墨绿向来心直口快,当初有花小姐护着,所以才能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里的得以生存,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墨绿,这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
“那我够资格吗?”
媚眼如丝,朱唇微启,香帕掩口。
“秦妃娘娘吉祥,奴婢参见秦妃娘娘。”
清玉使劲拉了墨绿跪下,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琴妃娘娘在宫里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但是你若是得罪她半分,她便还以十分颜色,并且神不知鬼不觉。
“那我再问一次,你们这端着药罐子是往哪儿去呢?”
秦琴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两个面生的丫鬟,也不敢无故囚禁她们,要想弄清楚事实,看来得软磨硬泡了。
清玉拉着墨绿沉默着,北帝说过,古香厅是他在这宫里第二个能让他清静的地方之一,所以他不希望有人去打扰。
“怎么?我问话,你们也不说?很好,那我再问你们一个问题,那古香厅里究竟住着谁?”琴妃慢条斯理的修理着指甲,让清玉和墨绿有种错觉,在她们面前的女人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好像已经历经很多后的,锋芒内敛,平时几乎看不见其锋芒。
“是北帝的义妹。”
清玉看到由远及近的北帝,适时的回答到。
“北帝的义妹?我看是青楼女子林湘雪吧!”
秦琴冷笑着说道,眼里充满鄙夷,她这干净的身世就是她骄傲的资本,在人前,她冷艳,甚至是温婉娴静,北帝曾夸她淡泊名利,是其他妃子的榜样,在人后她费尽心思争宠,比起明争的妃子,她的手段更为残忍,被北帝宠幸过的女人都被冠以各种理由被解决掉,有子嗣的也会莫名流产。
“我现在看你们很碍眼,你说我该把你们怎么样呢?”
她似乎还假装蹙眉思考这个问题,随即嫣然一笑,指着她们对身旁的侍从说道:“将她们给我扔进池子喂鱼。”。
“我看谁敢?”
北帝步子沉稳,面如刀削,深刻的五官,总是透露出冰冷的气息,怪不得百姓称之为“冰山北帝”。
“皇皇。。。皇上,臣妾参见皇上。”
眼见这个秦琴作恶被北帝逮了个正着,其他的美人和妃子,均悄悄地掩口窃笑。
“琴妃,这皇宫里,丫鬟的命也是命,没我的命令,谁敢动?”
北帝居高临下望着秦琴,这个女人不就是安延咏安插的眼线,不要以为他北帝真的笨到连这些伎俩也看不出来。
“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送药去古香厅。”
北澈宇自知古香厅又不会安宁了,他不能把花逸留下的一切毁了。
北澈宇自然知道不能治秦琴的罪,也不可能任其发展,他知道秦琴被认为是帝后的内定人选,竟然如此,他为何不借此顺水推船,以免看出破绽。
“秦琴,你好自为知,这样下去怎么能做好帝后,母仪天下。”
秦琴本来心里还担心那个林湘雪会夺取北帝对她的宠爱,现在看来,北帝还是宠着自己的,她就说自己不会看走眼的,还好她没有把所有消息都告诉父兄,不然她的父兄一定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安延咏,这样的她又怎么能获得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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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哥哥,我是楚莺离,我是莺离啊,难道不认识莺离了吗?你看你给我的蝶钗,我还放着呢。”林湘雪在梦里呢喃着,她不管微笑的表情是否会牵扯到脸上的伤口,梦里她浅笑若水,明眸皓齿,那样明晰的笑容多么美好,她的慕哥哥就真实的站在她面前,宠溺的对着自己微笑。
“她像这样多久了?”
北澈宇沉声问着李太医,李太医只是摇头,在北帝耳边低声说道:“这心病还需心药医,老臣是无能为力了。”。
命令李太医退下了,北澈宇沉默不语,这古香厅当初就是为花逸建的,是花逸亲自设计的,林湘雪是第二个进得了这屋子的女人,他也不知道以她作为饵,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