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的准备逃走?”
小月一脸惊讶的望着自家小姐收拾着行李,刚到慕王府那会儿,还教育自己稍安勿躁,为国着想,怎么这会儿倒收拾起衣物来了。
“小月,我只是在打扫屋子,没有要走,更没有你所谓的逃走,既来之则安之。”
沈馨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将脏物扫出屋外,小月愣了半晌,也跟着忙活了起来,看来确实是自己想多了,小姐才不是为了一己之私逃跑的人,这样一想,小月又忍不住替小姐担心,那个手握青冥令牌的男子,真的和小姐无缘了?
“小月将那张帕子递给我,小月。。。小月。。。。小月-----”
沈馨一把没拉住,竟然从梯子上滑了一跤,小月看着如此惊险的场面,也顿时吓呆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小月还未看清楚是谁在说话,便觉一阵黑风扫过,再回过头看向自家小姐的方向,小姐正稳稳当当的落到一男人怀里,登时便目瞪口呆。
沈馨还惊魂未定,她似乎是感到了某道炙热的眼光,才极不情愿的抬了头。
她微微张嘴,惊讶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终于遇到了他,她祈祷了那么久,居然真的成了真,她记得自己救下这个男人时,就遗失了自己的心。
小月望着两人的深情对望,忍不住捂眼,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对上眼,便旁若无人。
“王。。。”
郑管家早就眼尖的望着王爷抱着的女子正是枫国送来的王妃,王爷这个字眼儿,自然也在慕青羽那杀伤力极大的眼神下,吞进了肚子里。
“王福,羽王爷有事找你。”
慕青羽听到此话,微微皱眉,他是说过,以这样的方式将那个送来和亲的女人孤立起来,软禁起来,但是那只是针对他不喜欢的女人,可是,怀里这位女子,就是他一直寻找的那位,郑管家这样一说,他以后怎么解释清楚?
“嗯,知道了.”
他不舍的松开了沈馨,做戏还真是做足了,他将沈馨小心的放开,还在她耳边说了句:“我晚上会来找你,解释这一切。”
沈馨早已呆住,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她以为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王爷,就算不是,也应该是来接她走的,可是为什么他偏偏是王爷的部下,是她将嫁之人的手下,她该怎么去面对,她乱了一贯的冷静。
“怎么会是他。。。”沈馨一直痴痴的重复呢喃着这一句话。
小月看着自家小姐已经从早上念到下午了,嘴里就重复着这一句话,不禁也为之担忧起来,小姐定是不愿在让喜欢的人瞧见自己嫁给别人。
“郑管家,看你惹的好事。”
慕青羽回到正堂厉声训斥,郑管家一头雾水,不是王爷说这样上演一番,就可以将那女人抛入冷殿,给枫国和北帝一个答复,冷落枫国的公主,就是他的答复。
可是现在王爷怎么了?难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了?郑管家看着慕青羽脸色越来越难看,也沉默的站在一旁,虽然跟了这个王爷的时间不长,他也知道慕青羽是不会随便动怒,喜怒哀乐也从来不会体现在脸上。
“郑管家,你跟我多久了?”
慕青羽坐回椅子上,似漫不经心的问着,实则一直观察着郑管家的一举一动。
椅子上雕刻有祥云,云里隐约可见一条龙,在他坐下的那一刻,郑管家便瞧见了,这可不得了,除了北帝,其他人要是用这样的图案,就是要杀头的啊,难不成这慕青羽刚被封为羽王爷不久,就要谋反,这样一想,便忍不住,直冒冷汗。
“郑管家,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慕青羽向来重视人才,不会亏待任何一个部下,只是一仆不事二主的道理,你也是懂的。”
慕青羽循循善诱,一步一步的实施着自己的计划。
郑管家是聪明人,只是他不知道这慕青羽到底想的什么,他此刻除了知道慕青羽可怕外,更觉得他的锋芒深掩,完全让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还请王爷明示。”
郑管家没有确定一件事情前,是不会轻易易主的。
“你倒是有勇气,这北帝派你来,不就是怀疑我吗?我也不怕告诉你,在我坠崖之后,北帝就一直不信任我,他对我缺少最起码的信任。”
慕青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着一个是北帝安插的棋子,说了那么多话,他自嘲的笑笑,这生在帝王家,信任就是最不需要的东西,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郑管家本来就是江湖中人,说到信任,北帝也从未信任过自己,不然也不会在委以他重任时,又赠予毒药。
“如果王爷能解在下身上的毒,赛义愿效犬马之劳,肝胆涂地,至死方休。”
慕青羽早料到北帝从不信任任何人,包括自己,虽然和他南征北战多年,他也从未信任过自己,就算他是北帝的暗卫之首,又如何,还不是落得最后吞毒药的下场。
“郑管家,这以后,你就是真正的郑管家了。”
慕青羽甩下这句话,只字不提关于药的事情,郑管家自然知道这是慕青羽在考验自己,因为没有把握的人,是不会轻易来说服自己。
他早猜到这郑管家不是一般人人,没想到竟然是十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诸葛神侯赛义,这解药的事情,还真难不倒自己,而且赛义若为他所用,必定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