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陈婶子和粗衣婶子默契的转过身,自顾自的聊了起来,这两个人老早就不对盘了,吵架是常事,对于她们两这种相处方式,她们早就司空见惯了。
“本姑娘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你知道你说出来啊!说啊!”金衣衣高傲的扬起下巴,用眼皮子鄙夷的撇了眼刘寡妇,得意洋洋的说,“本姑娘就是仗着金掌柜是我哥哥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也去认个牛逼的哥哥啊,别自己一大把年纪而且还是残花败柳还整天想美男,你也不知道羞耻!羡慕嫉妒本姑娘你就直说啊!本姑娘一向很大方,顶多骂你几句就算了。”
“你才是残花败柳!你全家都是残花败柳!”刘寡妇气极,她双手插腰,火气冲天,近乎咆哮道,“你哥是金寒冬有什么好炫耀的!我告诉你,老娘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哥是金寒冬,我小侄女还是花满夕呢!你有什么好炫耀的?在我们家花花面前,金寒冬算个屁啊!他给我们家花花擦鞋都不配!”
“你!”金衣衣也气极,似乎是为了保持自己的高人一等,她继续扬着下巴,继续用眼皮子撇了撇刘寡妇,冷哼一声,“哼!什么你们家花花,我哥说了,她迟早是我金家的人,关你姓刘的什么事!”
“你放屁!我们家花花才不会嫁给金寒冬,更不可能成为你金家的人!你哥那小子根本配不上她!我要把她嫁给顾少!”
咳咳……咳咳……咳咳……
顾姜阑一个没注意,便被口水给呛到了,她轻轻的咳嗽,又往那边撇了一眼,眼神近乎无语——想把花满夕嫁给她?这想法,真是让人想吐脏,估计花满夕本人听了,也会忍不住被呛!
不过,金寒冬配花满夕……这貌似是个不错的注意。
这些话听得她想睡,没有一丝含金量,顾姜阑无聊的摇了摇头,转身就准备往屋里走去。
突然,风声一凝,似乎有什么东西急速射来!
顾姜阑猛地头一偏,一把扶住走廊栏目,脚尖轻点,便移开了几米远。
那东西没射到原本目标,“铮”的一声直直的钉在了木墙上,刀锋入三尺,可见出手人的功力有多深,顾姜阑皱眉看了眼那深插木墙上的刀,心里思绪一转,便想到这一刀只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并没有用尽全力,看来还有下招。
底下那些玩闹的小孩以及正骂的厉害的金衣衣两人都错愕的看着那把本来要钉在顾少身上的刀,深深的打了个寒颤,急忙领了自家小孩往家赶去,之前那两个睁着要嫁给顾少的人也不再嚷嚷了,尖叫一声便急急忙忙的随着众人跑走,大街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清,顾姜阑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
李家毅也听到了声音——他当时正在练功,一听到这声音便知道顾姜阑有危险,连忙收功,拿起一旁的剑就窜了出来,“怎么了?”
“没事!”顾姜阑摇头,“先被过来,他们应该还有后招。”
李家毅看了那把被深钉的刀子,皱了皱眉,问道,“有没有发现是谁?”
顾姜阑没说话,她手一抬,示意李家毅禁声,随后身子一转,似乎要避开什么东西,然而依旧是慢了一点,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缠上了她的腰,她一动就收紧,她紧紧皱眉,冷声道,“阁下是何人?何必装神弄鬼躲躲藏藏!”
李家毅的脸色在看到她那一系列动作之后就变了,他眼神一闪,脸色越发青了——缠在顾姜阑腰上的是宇文家的私有物:“无间绕。”没有家主的吩咐是不可能出现的,就此看来,她还是知道了!
顾姜阑周身的空气突然一缩,她感觉自己身子一紧,随后便是眼前一黑,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再缓过神来时,她已经不知道被关到了一个小黑屋里。
顾姜阑抬起有些晕的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环境空间都少的可怜,估计是全封闭式的小黑屋,这种屋子她曾经听说过,听说这是五大世家,宇文家杀人的惯有方式,她们的家主不想见到血,便命人造了一个马车大小的小黑屋,进行全封闭式,这黑屋子是由一种特殊的坚铁制成,其牢固程度可见一般,武器什么的根本破坏不了,而且宇文家家主还在小黑屋里放了毒,这种毒狠辣至极,它会透过人的呼吸进入肺中,慢慢的腐蚀着人的肺腑,再蔓延到全身,唯独避开心脏等要害,那种钻心之痛非常人能忍,种这种毒的人通常因为忍受不住自残而死,然而自杀这种事在小黑屋这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这也是宇文家的狠毒之处,这种小黑屋是特别针对宇文家恨之入骨的人,宇文家主想让得罪过她,或者她恨的人慢慢被折磨而死,细细的品尝那种人死不如的感觉,最终死无非面!由内至外而腐烂,偏偏还故意避开心脏等要害,这是要将人折磨致死!而这毒腐蚀的缓慢性,最少都要维持十天!
顾姜阑想着这些传言,心中的不解特别浓重,她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过宇文家,或者认识过宇文家的任何一个人,而且就算认识,也不可能结下什么死仇,宇文家主此举,根本就不在她的预想氛围内,她是毒者也是医者,自然能制药自救,然而她搜遍全身,都没有任何杂物,想来那些人怕她使诈,将她的那些药物什么的都收走了,这是决心要弄死她,便不能给她任何逃生的机会!
她想起头发里还藏了一根细针,刚想抬手去拿,这时一双锐利的眼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顾姜阑突然又顿住,本来要去扒拉头发的手变成了摸头发,动作很是自然。
“嘭”的一声关木箱响,那双锐利的眼睛也随着那一声响消失,顾姜阑却没有再动手去碰头发——她倒想看看这些人还有什么动作。
顾姜阑的猜测果然没错,响声过后,那双锐利的眼睛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扫了过来,似乎想看看顾姜阑还有什么动作。
顾姜阑没有任何不妥的动作,只是微微眯起眼睛,闭目养神——她就知道刚刚那声是试探,目的就是想看看她身上还有没有藏着东西,而现在看了这一眼,估计也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