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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百口莫辩

五日后,大夏皇宫内,正德殿。

“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皇帝夏坤怒目看向殿中的各个与会的大臣,而在大殿上此刻正摆放着六具女子尸体,每一个都被刀戈穿身而过死状惨不忍睹。

“礼部尚书,你来说,今天这些个刺客是怎么回事?”夏坤目光转向正在一旁打着哆嗦的礼部尚书谭有礼,此刻的夏坤已经到了一个快要完全爆发的边缘,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有杀头之灾。

“陛,陛下,老臣也不知道啊,这明明是新罗国给陛下进献的舞姬,谁知道怎么就突然冒出来刺客呢.”谭有礼此刻真是又惊又怕,这人是她带进来的,里面竟然有刺客混在其中,这让他真是百口也难辨了。

“不知道?,呵呵,你身为礼部尚书,这新罗国的使臣及随行的所有人员难道不是经过你检查的么?现在你竟然跟我说你不知道,好啊,来人,将谭有礼拖出去严刑拷打,我倒要看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夏坤一声怒吼,殿外卫士听到马上进来将谭有礼拖着就出了正德殿,谭有礼一个冤枉一个冤枉的喊着,可也没人敢在此刻给他求情。

夏坤走道莫怀仁的身边,问道:“莫丞相,你能给朕一个答案吗?”说完眼睛直直地看着莫怀仁,仿佛要从莫怀仁的脸上找出答案。

莫怀仁脸色不变从席上坐起转为跪姿,回道:“老臣有失察之罪,前几日谭大仁找到臣,说是新罗国使臣带来一批擅长舞技的女子,要给陛下跳舞冲喜,我看陛下最近几日一直龙体欠安便允了他,没想到今天竟发生这种事,微臣有罪,愿听从陛下发落”莫怀仁将头埋在地上一跪不起。

夏坤看着跪在地上领罪的莫怀仁,良久之后轻叹一声说道:“爱卿也是为了朕着想,但是兹事体大朕为了慎重起见,现在免了你的一切职务,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还你一个说法。”

“谢陛下隆恩”莫怀仁磕头拜谢然后又坐回席上一语不发。

夏坤环视满朝的文武心中竟涌起一股凉意,他不知道这里面谁包藏着祸心谁才是忠心,这时他看到右手第四桌上的工部侍郎顾西风,心头微动问道:“顾侍郎,你一向聪慧,看事情都比别人来的透彻,今天这事你怎么看啊?”

顾西风听夏坤问他话,站起来拱手行了君臣之礼后答道:“启禀陛下,现在当务之急乃是将新罗特使及一干人等全数缉拿,然后让其挨个辨认这些刺客身份,一方面可防止刺客同党逃走,另一方便也可排除是不是他人偷梁换柱借机行刺,新罗虽是边陲小国但民风彪悍不可小觑,况且现在我西部边境正合商国交战,不宜再树新敌。”

“嗯,说的好,头脑冷静而且顾全大局,若我记得不错,你还是那次武科的状元吧,能文能武,不错,不错”夏坤听顾西风一番话心中甚感满意,这顾西风几年来一直埋头在工部任劳任怨,上下口碑都极为不错,现在看来不失为一个可造之材啊。

夏坤背着双手回到龙椅之上,问道:“去驿馆的军队回来了没有?”

“回陛下,刚才微臣在殿外看到发的信号,应该已经将人缉拿完毕,现在估计快到宫门了。”负责皇宫内宫安全的禁卫首领回道。

夏坤点了点头,双眼微颌,似是在等待着什么,过不多时一个身穿紫金长袍的人径直走进殿中,手上还拖着一具女尸,只见那人来到殿上将尸体一放回道:“禀陛下,最后一名此刻已被抓到,不过微臣无能没有抓到活的,她看逃生无望已自尽而死了。”

“梅先生,辛苦了,今天若不是你朕恐怕难逃此劫,坐在一旁休息吧”夏坤微笑着说道,眼睛随意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尸,眼中精光一闪即逝。

这时,顾西风突然站了出来,禀告道:“臣有一事,想启奏陛下。”

“嗯?顾爱卿,何事不妨直说吧。”夏坤有点纳闷自己刚才刚问了他的意见怎么这回又要奏什么,不过眼下自己心情转好也就没那么多计较了。

“陛下,微臣听说前几日五品游击将军左念和樊冲将军两人回到皇城,可是却被人关在了牢狱之中,不知陛下可否知晓?”顾西风说完还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坐着的莫怀仁。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报与朕啊?”夏坤一听刚压下的火又有点爆发的趋势。

莫怀仁这时主动站了出来,回道:“回陛下,前几日正逢陛下身体抱恙,而且老臣得知他俩竟违抗皇命丢下部队独自跑回皇城,老臣便自作主张将他俩看管起来待陛下恢复之后再做定夺。”

夏坤没想到这次又是莫怀仁,当下气不打一出来没有理他,对禁军统领说道:“去大牢里将左念与樊冲一块带来。”

禁卫统领去不多时便将身着囚服的左念和樊冲带到了大殿之上,左念这刚欲行参拜之礼却低头瞥见地上那具女刺客的遗体,那腰间挂着的那根熟悉的笛子让他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喃喃地说道:“陛下,这个是?”

“嗯?你认识她不成,这是刚才刺杀朕的女刺客,刚被梅先生带回来。”夏坤也没有怪罪左念只是好奇左念为啥看到这女尸时会这般异常。

“刺客?怎么可能?”左念此时不知是悲还是怒,那根笛子是兰随身之物,前些时日在大漠里他听到笛音就认出了是自己妻子,他虽然知道妻子一直跟着自己但也没有阻拦,现下自己在牢里才几日的光景自己的妻子竟然成了刺客死在了朝堂之上,这未免太过蹊跷与匪夷所思了。

“左念,回朕的话,你是否认识她?”夏坤声音冰冷,等待着左念的回答。

“我认识,这时我的结发妻子”左念将地上女尸身体翻转过来,将那散乱的头发整理好露出兰那张美丽的脸。

“呵呵,你的妻子?竟然混在新罗国的舞姬中行刺于朕,你有何话讲?”夏坤此刻也是想不通为何如此,一个本以为重心耿耿的将军,为何他的妻子会刺杀自己?这中间是否有什么隐情呢?

夏坤扭头看向另一边的樊冲问道:“樊冲,为何你不遵从我的旨意跟随天机营卫士将左念押送回来,反而是你们两人一起提前回来呢?”

“回陛下,我.”这樊冲刚想开口但就在此时大殿外匆匆跑进一个内侍,内侍手里捧着一封文书来到殿上奏道:“陛下,龙虎卫大将军送来紧急文书,请陛下御览。”

夏坤命人将文书拿来翻开一看不禁冷笑连连,看完之后往樊冲身边一甩冷小道:“你们俩给朕把这个解释清楚。”

樊冲打开文书脸瞬时就绿了,只见文书上写道:臣龙虎位大将军夏作海启奏陛下,臣与前几日在安定城外接应押送的天机营卫士,但一连数日不见有人前来。臣遂带领手下人马前往查探,在离安定城三十里处发现天机营士兵尸体共计二百具,系全部死亡,左念与樊冲不知去向。特奏请陛下,还望陛下明示。

看完之后樊冲看了一眼身旁因为妻子身亡而悲痛欲绝的左念,心道:“不是我不帮你说话,而是现在我们谁也说不清了,不要怪我,我也有妻儿子女,我也是无奈啊。”

当下樊冲站起身指着左念道:“陛下,是左念在我和侍卫所饮的水中下毒将其全部杀死,而后逼迫我和其一起回皇城,想借觐见陛下的时候刺杀陛下,臣当时受制于他,现在在这大殿之上群臣见证,我樊冲要当面拆穿他,他其实早已投靠商国太子,不再是我大夏子民了。”

左念本来正在伤心妻子的惨死,乍听樊冲指正自己一脸地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跟自己一路同行几十天经历过那次生死劫杀的人竟然在此刻要致自己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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