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为了照顾她,就让她一直呆在了这里,我好想=像也习惯了。所以在听到她要离开时,我心里竟有一丝气急败坏。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样拦住她是因为自己害怕计划失败还是因为心中舍不得,总之我就留下了她。
我对她百般宠溺,有时候已经把报仇的事情忘掉了脑后,我甚至迷恋上了和她一起的日子。我喜欢抱着她,喜欢用自己刚长出的胡茬作弄她,喜欢看她没睡醒的迷糊样子,喜欢做饭给她。
那天我去接她放学,握着她的手,我们并肩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四年,那个盛满我和逸真回忆的地方。在听到店老板的那声逸真的时候,我的心好像清醒了起来!呵呵,我是怎么用的词,清醒?难道对她的宠溺是迷幻吗?看着她和老板要求多加香菜,那一刻我才清醒的知道,她不是逸真,逸真才是我的挚爱,可是如果是这样,那我对她的那些莫名的情感是什么呢?我不可以对不起逸真的,她为我失去了生命,失去了孩子,但是我却好像喜欢上了另一个女人,这不可以,不可以。她只能有一个身份,不是范辰爱的女人,而是范辰利用的女人,对不起的女人。
那天晚上我醉了,我好像又看见逸真喊着我的名字在血泊中呼喊,我对逸真的愧疚越来越深,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那种在两种感情之间纠结的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我一直以为在逸真死后我已经铜铁不入了,可是那种坚守了七年的原则却被一个女人简简单单的击破。我一直以为逸真的死带走了我此生所有的爱情,可是偏偏此刻又出现了差池。我向来自诩果断,可是在这件事情面前,我却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要是外人知道大名鼎鼎的范范辰也会这样的懦弱,是不是该笑掉大牙呢!
这天晚上,我下班回家时,看到她乖乖的窝在床上,心里顿时觉得满满的,好像我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一般,我每天回家时,这个很大的房子里都有一个人,一盏灯在等着我。
第二天早晨起床以后,我缠着她又和她一番亲密。缠绵过后,她极温顺的环住我的腰,清朗的眼睛直直望着我,问道:“范辰,你爱我吗?”听到她的话我一顿,爱情这个词已经远离我很久了,我早就不会爱人了,逸真走时,我的所有爱情都为她陪葬了,可是看着这个窝在我怀里的女人,我却退却了,其实我知道自己对她很特别,甚至有可能是爱着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死去的逸真,我不能对不起她,我不能再次爱上别人。我本以为她会不高兴,可是她双手环上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吐气如兰,然后在我惊讶的目光中吻上了我的唇。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但是的确是让我很惊讶。在我们的相处过程中,每一次主动的都是我,甚至每一次欢爱都是我要求的,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吻。她以极快的速度又离开了我的唇,我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接着她就对我说:“那我就放心了。”一听到她补上的这句话,我心里又一阵气急,她什么意思,是怕我爱上他,还是她要离开我?一想到她要离开我的那种可能,我心里很慌,只能紧紧的搂住她,只有触摸到她的身体,我才能安心。
即使我想过这个可能,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是在两天后逃走了,她带走了自己的所有东西,只剩下我给她买的那些奢侈品。那时,我暗暗的对自己承诺,一定不会放她走,即使我还没有爱上她!可是,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在我有那个念头的时候,我已经爱上她了,只是我自己还不知道。
因为言沫的离去,我上班时的情绪都受到了影响,这使我很讶异,这个女人不知不觉竟能影响我至此。那天我在办公室里生闷气,阿离问我是不是爱上她了,其实这个问题我一直在考虑,只是一想到逸真我就否定了这个念头。我冷笑着回答怎么可能,只是不甘心被她甩掉罢了。阿离听到我的回答倒是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希望我分清喜欢和需要,难道是我混淆了吗?
几天后我就打探到了她的消息,有几次我曾偷偷开车去看过她,她总是抱着书,像个女先生。可是我越来与喘不过气,越来与纠结。这天是逸真的忌日,从早晨我就呆在她的墓前,她和我们孩子的墓前,我就坐在那,一直喝酒,一直喝,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开车到了言沫的学校,我本想进去找她,结果她不在。后来我看见她出现在我面前,心中竟有些时过境迁的感觉,大概有一个月没看见她了吧,她瘦了,即使她包裹的像个爱斯基摩人,我还是能看出她瘦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吻上去了,如同以前的很多次那样,可是在触碰上她软软的嘴唇的那一刻,我有点失去了控制,只想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吻她,狠狠地占有她,所有的思念都在这一刻爆发。后来我还是把她拖回了家,拖回了那个有着我们记忆的家。而后来当我回想起这个夜晚时,我的记忆中好像只有她的泪水而已。
第二天早晨我很早就醒了,只是因为喝醉酒的原因头特别疼。她似乎很早也就醒了,我感觉到她下床的动静,这个女人,就这么想离开我?我大手一伸,把她扯了回来。我质问她,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她只是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看着我,看的我心慌。一碰见她我好像就控制不住自己,于是我又一次占有了她,她一声不吭,只是一个劲儿的流泪,而我却很混蛋的更加粗鲁。可是即使我很粗鲁,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我宁愿她此时骂我也好,就是不样平静,平静的让我感觉下一分钟她好像就要从我的世界消失。
“我可以走了吗?”她声音低哑的问我,该死的,她今天反常的要命,我翻身,问她为什么这么想走。我不会允许她走,即使是为了我那个还没成型的计划。她流着泪,虚弱的和我说着。听着她的话语,我的眼神渐渐复杂起来,她说,我昨晚一直在喊逸真的名字,喊了千万遍就是没喊一声她的名字,她说让我放她走,她说,她不想当替身。然后她就赤裸着身体缓缓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消失在我的目光里。我还沉浸在她身体上的那些淤青里,那都是我造成的吗?昨天晚上的记忆已经不清晰,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我心痛的要命,到底,我还是伤透了她的心。她要走?我不想,我穿上衣服想要捉紧她,结果在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看见她就像一只枯蝶跌落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