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沫咬着牙,转过身缓缓的走到范辰的身边,范辰用目光示意她坐下,她摇了摇头。范辰又瞅了一眼,言沫心底把他祖宗暗骂了千百遍,最后还是没骨气的坐下了。
“沫沫,你什么时候学的韩语?”范辰对于她那口流利的韩语的确很惊讶。
“高中。”言沫冷冷的回了他两个字。其实严格的说起来,言沫学韩语的目的并非是为了什么学习。那年她刚刚迷上韩剧,总是在网上急切的追剧,可是她痴迷到总想在第一时间看到剧集而不是再为了字幕翻译等半天,于是她毅然决然的报了一个韩语班,结果在追剧的刺激下,再加上还算可以的脑袋,她的韩语水平简直是噌噌的长。
“沫沫,你到底要给我多少惊喜?”范辰似乎是自己呢喃,又好像是和言沫轻语。
“走吧,我们回家。”范辰这家伙简直是想一出就一出,才四点半,他就要回家?回家?言沫想到这两个词的时候,无奈的叹气,范辰,我实在是看不透你。
范辰也不在意,揽着言沫的腰就往外走,途中当然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言沫的动作极其僵硬,可又受制于人,只得硬着头皮看着同事们的或好奇,或鄙视的眼光。她不禁又开始在心里慰问范辰的祖宗们,他故意这样亲昵的揽着她,以后这段实习日子,她还要不要混啊!
晚饭后。
“沫沫,帮我把桌子上的文件夹拿过来。”
“沫沫,邮件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明早修好后打印出来给我。”
“沫沫,下个月的年会策划案你看一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再交给我。”
交你妹啊!言沫忙前忙后,本以为他发神经提前下班,结果却是把办公地点搬到了家里。而自己还像一个小丫鬟似得伺候着这位范大爷。骂了一会儿,言沫蒙上被子昏昏睡去。
时间果真如白驹过隙,快的让人发慌。在平安夜的前一天,公司的年会如期来临。
这一个月来,言沫已经渐渐适应了这份工作,只是她不得不承认,即使这样靠近范辰的工作,这样靠近他的生活,她,还是看不透他。在外,他是上司,可是他却时常对她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来,以至于公司里的人都习以为常,甚至敢拿他们俩开玩笑。在别墅内,他们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单身男女,除了分房睡,他们就像一对夫妻。言沫摸不透他,也不想摸透他了。
“上班别走神!”范辰敲了她脑袋一下。言沫回神,刚想回他一句,结果范辰留给她的只是一个背影。
“下班后等我。”范辰头也没回,扔下一句话就进了总裁办公室。
回答他的只有言沫的一个白眼。
两人下班后径直来到一家品牌服装店来前几天定做的服装。
第二天的晚上,年会正式拉开帷幕。
范辰当晚一身修身黑色西装,他本就是衣架子身材,俗话说人靠衣装,但是放在范辰身上,倒不如说衣靠人装。当灯光照到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扣上西装上的一颗扣子,从容起身。然后迈着那条大长腿优雅的朝台上走去。
言沫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闪光耀眼”的范辰,他今天将刘海弄趴下了,但是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眸依旧清晰可见,言沫甚至感觉的到他的视线有一瞬间是落在她的身上。言沫听着周围那些女士们的话语,心中想道:范辰这种人果然是适合站在人群中央,站在目光焦点。
Boss的讲话完毕,接下来就是酒会时间了。范辰在一众女职员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的站在角落里的言沫走去。言沫看他走来的第一反应是逃走,可最终还是被他的长臂揽住。他低头,呼吸萦绕在她耳边:“沫沫,你今天很漂亮。”说着,就揽着言沫的腰朝舞池走去,然后一群女人的嗟叹中抱住言沫迎着音乐开始起舞。
言沫的动作依旧僵硬,直到一曲快要终了,言沫的才缓缓的适应,其实她始终不太能接受大庭广众之下和范辰做出这般亲昵的动作。
轻柔的音乐如同温柔的溪水,轻轻的拍打在大厅里的每个角落。言沫被范辰紧紧的拥着,心里却巴不得这一曲赶紧结束。
“唔,范辰……你……”言沫的惊叫话语一瞬间就被范辰吞到了口里。他趁她不料之际,在她唇上肆虐,仿若无人。言沫本以为终于挨到结束,准备脚底抹油的时候,不料突然被范辰扣住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下来。
言沫用手拍打着范辰的胸膛,范辰顾不过来,只能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天知道,他今天晚上有多么想吻她,她今天晚上穿了一件黑色抹胸长裙,飘逸的材质令她步步摇曳如同九天仙女。挑衣服的时候本以为黑色太过保守深沉,结果很衬她的皮肤,她本就白的不像话,此时那如雪的肌肤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是白的美丽,只可惜她自己本人却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谁的安排,一束温暖的灯光正好落在两人的周围,周围的人见他们的亲昵不禁停了下来,感觉到周围的目光,言沫的右眼皮一个劲儿的跳了起来。
一吻结束,言沫皱着眉头抬头看着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心里的不悦直接跳跃到了脸上。范辰笑了一声,又迅速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强制的拥着她朝台上走去。
言沫呆呆的看着一旁的范辰,脑袋已经被他刚才说的话炸成了碎片。他说什么?他说她是他的什么?未婚妻?
言沫的眼泪呼之欲出,她不等范辰反应,提着裙子就跑了出去,连大衣都没来得及穿。众人见言沫哭着跑了出去,都说言沫是高兴坏了,可范辰不这样想,他怎么也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见她往外跑,他才急急追了出去。
言沫憋在心中的委屈好像成了此刻她的动力,她发疯了似的跑出去,正好看到一辆出租车,她匆匆拦下,甚至连目的地也没有说清楚,只是一个劲儿的用不成语调的话语告诉司机,马上离开,马上离开。
范辰没想到言沫跑的那么快,当他看到那辆风一般飞过去的出租车时,才意识到她今天晚上貌似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