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也是非常谨慎,早就将准备好的黑布覆在了钟璃坠的眼上,分明不让钟璃坠知道他们要带她去哪里。随后又强制给钟璃坠喂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待钟璃坠反应过来,却已是下肚,无奈钟璃坠只能暗暗叹息。这东西便是化去钟璃坠法力的东西,她已尝过三次,怎能不知。
待钟璃坠被解开眼前的黑布,发现自己以处于一个暗室之中,那里面只有一张长长的桌子,自己坐在桌子的一头。
钟璃坠想要起身,却被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将肩按下,不得不又坐在了椅子上。
没办法钟璃坠只好安安静静,在这期间她已将这暗室寻了和净。从黑衣人带自己来这暗室的时间,表明这暗室与刚刚的屋子离的不远,再看这暗室内的装饰,灯竟不是蜡烛,而是夜明珠。
“影主呢?”钟璃坠明白要自己来的人必定是影主无疑,影主处处与自己作对,再加上前面的判断,她敢断定是影主。
从暗室的一面墙后传来一阵掌声,随后那面墙竟然转动起来,从后面走出三人,带头的不是影主还是谁,那影主脸上的银色面具便可断定。身后的两人是百草和魅。
“公主的判断力了真强,在下佩服。”说着影主以坐在了长桌的另一头,而百草和魅安安静静的站在影主的身后。
“你到底是谁?我不曾害你,你为何百般刁难于我?”影主有一种熟悉的气味,只是这气味悬在她的脑边,怎么也想不出来。
“公主当然不曾害我……”说罢影主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使劲拍向桌面,不仅是钟璃坠一惊,就连影主身后的百草和魅都是满脸的惊讶,这两人从来没见过影主发这么大的火,都又不由自主的看向钟璃坠。
“公主害的别人家破人亡又何说来?”影主面具下的面目早已狰狞,眼底无尽的怒火,盯着钟璃坠。
钟璃坠诧异,自己从不杀无辜之人,这影主说自己害别人家破人亡,哪有的事?
“我不曾杀无辜之人,你倒是有证据?”
影主冷哼一身,“不曾杀人?但是那些无辜之人皆是因你一句话而死,你可知道?”影主恨极了钟璃坠,刚刚一直叫她为公主,自己都觉的恶心。
“你为何不说明白点,倒让我知道也好。要不然你这么说我又怎么能够明白。”钟璃试着套一套这影主的话,至少可以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哈哈!”影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钟璃坠,你别耍那些小聪明,我是不可能上那样的当,你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活下来吧。”姜还是老的辣,钟璃坠的那点心思早就被影主看穿,她想什么影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钟璃坠与影主四目相对,他的眼神……真的是像极了一个人……钟璃坠的脑海内立马闪过三个人。
墨城,墨玉,墨池……是墨池!魔界也只有他对自己的敌意最深,不管怎样,也要试一试。
“墨池!”钟璃坠肯定的叫道,还不忘盯着他的眼神看一番。
果然,影主身体一震,眸光里也闪过一丝惊奇,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哈哈,没想到你真是够聪明的,不愧是仙与魔所生出来的孽种,竟然猜出了我!”
墨池身后的百草也震惊了,自己当初只是说了魔界两个至关重要的字,并没再透露出其他啊,这妖女怎么知道?万一墨池知道了,自己将有可能会是一个下场,死!
魅眼睛也只是跳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恶狠狠地瞪着墨池另一旁的百草。
墨池以前就嘱咐过百草和魅不得将自己是魔界二护法之事告诉任何人,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钟璃坠秀眉一皱,这件事现在只有自己和哥哥知道,他怎么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仙?“你倒是承认了!”
“我为何不承认?”说着,将覆在自己脸上的银色面具摘了下来,铁青的脸露了出来。
“你把我带到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墨池,钟璃坠心灰,她之前还相信绝对不是墨池,可是这脸却不可能骗自己,现在只是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墨池倒是又坐了下来,将手上的面具也扔在了桌上,眼眸里的戾气也缓和也许多,“好,那我就一五一十告诉你,让你也死个明白。还记得墨竹吗?他是我们兄妹三个的父亲,而都是因为你!”墨池眼眸里的戾气又恢复起来。
“你当初让魔尊救前任魔尊,而魔尊去仙界就是带上了我的父亲去的,可是……可是只有魔尊一人回来,其他与魔尊一起去仙界的人无一生还,你知道无一生还是什么意思吗?”说道这墨池又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向前倾斜,眼睛狠狠地盯着对面的钟璃坠。
“就是说我父亲也没能幸免!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钟璃坠!就你一句话,使得别人去为你卖命,才使的我父亲死于仙界,连尸首都没有,母亲也因为听到父亲的死讯,最后也旧疾复发而去世。”
钟璃坠看到墨池竟是红了双眼,这样的一个男人竟为了父母流下泪水。再一回想,自己当初何尝不是,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当时心如刀绞。
百草和魅也才知道影主竟是有这样的身世。
“这件事我只能说声抱歉,我当初年幼无知,不知道我这一句话可使别人家破人亡。”钟璃坠也低下了头,想想自己的父亲,母亲,也许当初自己真的是太自私了。
“哈哈,你抱歉,你要抱歉你还会在这站着吗?你要抱歉你为什么不去以死谢罪!”墨池这几句话近乎是喊出来的。
她怎了说的这样轻巧,抱歉,哼,我就让你尝尝失去双亲的滋味!
“我当时也是救父心切才求着哥哥救父亲的,若是你,你会见死不救吗?”钟璃坠知道自己是触了他的怒,不敢大意。
“那你为什么要让别人的父亲去?他有什么错?他也是我的父亲!”
“我只能说的是对不起……”钟璃坠慢慢低下了头,她明白这句对不起根本就挽回不了什么,但现在她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