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持枪的彪形大汉就坐在余靛荷的左右座位,严密看管住余靛荷,所以余靛荷一动也不敢动。
余靛荷被两名持枪的彪形大汉绑匪押了上面包车后,还有几名绑匪在忙着搬运武器弹药上这部面包车。
过了数分钟,等那些绑匪搬完武器弹药后,于海手持炸弹引爆摇控器,大摇大摆地走上面包车,坐上司机旁的副驾驶座位。
而其余三个荷枪绑匪,随后也上了面包车,但全部绑匪依旧没有除下变声器,显然是害怕余靛荷认出他们的声音。
当绑匪们都上齐车后,但还没有坐定,于海就一声令下:“开车!”面包车随即马上开行。
现在这一辆面包车上,连余靛荷在内,总共是7个人,即6个绑匪押送一个余靛荷去农场取笔记本。
由于开车时已是中午时分,而开头的那段路又是崎岖不平的山路,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路,只是没有树木阻挡的秃顶山地而已,因此面包车头顶住当空烈日……剧烈地摇晃着向前行。
有时车轮与秃顶山地的沙石路面打滑,换档加油后剧烈摩擦,发出了一阵又一阵刺耳的像鸡叫的“吱吱”尖叫声。
由于车速实在太慢,行驶了二个多小时,才驶上泊油路面的高速公路。
面包车驶上高速公路后,再行驶了二个多小时,驶入一个直升机机库。
绑匪们押送余靛荷走下面包车,登上一架中型直升机,并将面包车的武器弹药也搬上了直升机,之后直升机立刻起飞。
这时直升机上连余靛荷总共是8个人,因为多了一个机师。而炸弹引爆摇控器,依旧握在直升机副驾驶座的于海手中。
绑匪的直升机在空中飞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在中途还降落了一次加油,加油后又继续飞行。
余靛荷在直升机上也不想那么多了,只顾着在中排的一个座位上睡觉,希望养足精神后,能想出更好的脱身办法。
余靛荷在直升机上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突然,她被身旁的嘈杂声惊醒了。
余靛荷听见直升机上的绑匪,正在高声议论一只鹰。
“天上那只鹰,怎么老是跟着我们,难道那只鹰不怕直升机的夺命气旋吗?为何那只鹰总想飞过来我们直升机这里?”坐在余靛荷左边的一名彪形大汉绑匪,摇头晃脑地说着直升机外面那一只鹰。
驾驶直升机那名一直不苟言笑的机师绑匪,这时嬉皮笑脸地接道:“我驾驶直升机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情况。按照常理,鹰都是害怕直升机轰鸣声的,见到直升机就会远远躲开。这一只鹰,现在不停绕着直升机转圈,它是很危险的,随时会被直升机的螺旋桨打得粉身碎骨!”
坐在副驾驶座的于海,也正在目不转睛地盯住那只不断飞近的鹰。
全场沉默了一会儿,于海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只鹰,看上去很大很肥壮呀,还不断向我们这里张望呢。等那只鹰再飞近一点我就捉住它,今晚炖熟来吃,听说鹰肉很补身的哩。”
之后,余靛荷的耳朵还听到了,于海打开直升机左舱门的声音。
“扑进来了!扑进来了!你们看那只鹰,真的飞扑进来了!”坐在余靛荷左边的那名彪形大汉绑匪,又大声叫嚷起来。
之后就听到一阵又一阵拍打翅膀……人鹰搏斗的嘈杂混乱声音,跟着就依稀听到于海在痛苦呻吟。
虽然夹杂着直升机轰鸣声和嘈杂的喝骂惊叫人声,但余靛荷还是依稀听见那只鹰发怒的“嗄嗄”叫声。
虽然余靛荷双眼被黑布蒙着,什么也看不见,但当余靛荷一旦听到这种非常熟悉的鹰叫声,余靛荷马上就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余靛荷心想:“这一只鹰,就是自己农场养的那只鹰,而且一定是为救我而飞来的!”
余靛荷仿佛黑暗中遇见光明,精神为之一振!又仿佛在绝望中重燃起一丝希望,感到混身都充满力量!
此时此刻的余靛荷,将生存与自由的希望,全寄托在这只自养的鹰身上,希望这只鹰,能为自己招来救兵。
但余靛荷马上又听见身边那名绑匪拔枪的“哧哧”声响,她估计绑匪搏斗不过这只鹰,马上就要射杀这只鹰了。
正所谓人急则生智,余靛荷立刻用嘴吹响“唧唧”的一声口哨。
那只鹰一旦听见余靛荷的口哨声后,就不再扑进来与绑匪搏斗,而是立刻掉头飞离了直升机。
随即就是“乒乒乓乓”的一阵枪响,整个机舱立时布满了刺鼻的硝烟味。
于海的手背,早已被鹰爪抓到直冒血。
于海眼见就要手到擒拿的鹰,就这样在枪声的惊吓下,突然掉头从直升机左舱门飞跑了,于海不禁恼羞成怒,声嘶力竭地吼叫道:“去你娘的!谁开枪把鹰吓跑了?他奶奶的鹰,算你走得快,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真他见鬼,还给那只癫狂的鹰,抓伤了我的手!”
坐在余靛荷右边的那名彪形大汉绑匪,把一支还在冒烟的手枪收回腰袋,口沫横飞,自吹自擂地说道:“于总,我刚才见鹰发疯地冲向你的眼睛,要不是我及时拔枪射击,那只鹰恐怕连你的眼珠也啄出来吃掉了!你还说捉那只鹰炖熟来吃?如果徒手格斗,我看那只鹰吃你才真,而不是你吃那只鹰!”
那名彪形大汉绑匪说完后,哈哈大笑,其余绑匪都跟着耻笑起于海来。
余靛荷也暗自偷笑,余靛荷心想:“要不是我发口令,要鹰速回去报信,鹰会就此离去?鹰就算被你们打死也不会放过你们,鹰必定与你们搏斗下去,直到吃掉你们的眼球为止。这只鹰,根本就不怕枪,也不知枪是什么东面。如果我不发口令,虽然鹰是最终会被你们乱枪射死,但于海也必定重伤,起码于海的双眼就必被鹰啄下来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