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田福……刘丽和刘华庸的三人饭局上,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但三个人谁都找不出安慰的话语先开口。六目望着饭桌上的美味佳肴,却没有食欲起筷,美酒当前,酒瘾也被情绪压了下去,谁也没有首先敬酒。
到最后,还是女性能承受更大压力和更快地适应环境变化,刘丽首先找到了安慰的说话。
“借酒消愁,来!我敬你们两位一杯,我先饮为敬!”刘丽边说……就边将满满的一杯酒倒了入肚。
刘华庸与斯田福,这时才从沉思默虑之中猛然抽离,重新回到饭局之中,齐齐举起酒杯,回敬刘丽。
刘华庸干完酒后,放下酒杯,拍拍斯田福的肩膀说道:“这个如何使大脑发育快于身体发育10倍的问题,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必须从长计议。一代人做不完的事,可以交给下一代人去做,但一代人必须尽力完成当代的使命,不能将当代的使命推给下一代人去完成!我只要完成了当代的使命就问心无愧了,下一代的使命就让下一代去完成吧!一代又一代的尽力而为,始终有一天能接近那个不知终点的真知!”
“刘叔叔,”斯田福打起十二分精神说道:“你说得非常正确!只要一代又一代的尽力而为,不等待让别人去做,不推卸该负的责任,科学才会发展得更快,人类才会加速认识宇宙永无止境的真!”
“爸爸,福哥,”刘丽边为他俩斟酒边说道:“以你们二人当今的成就,如果与很多人相比,你们已超额完成自己当代的使命。你们应该放开胸怀,无需为下一代的使命担优才对呀?”
“还是丽妹懂得安慰我们。”斯田福哈哈大笑:“你说对了,我们何必为别人是否完成使命而担忧呢?每个人做好自己本份就可以了嘛,凡人的事凡人管,神的事神管,凡人何必管神的事呢?也管不了,每个人在世上的使命,都是神安排的,凡人管神事只会更烦。”
刘华庸这时也开始振作起来了,他站了起身,昂首挺胸地说道:“两位都说得有道理,将来的事只可预测,不可强求。我们已做了前面的工作,后面的工作只能顺其自然了。谁能继续完成我们未竟的实验?我们在有生之年恐怕是见不到了。无法控制的事就无需摆在心上,是时候放开对将来的顾虑了,集中精神做好目前吧!我们继续寻找大脑发育基因的位置吧,或者运气好,在第一批的20份培植器中就能培植出大脑,从而确定大脑发育基因的位置所在。”
刘丽马上又举起了酒杯,在两人面前扬了一扬酒杯,谈笑自若地说道:“来,我们继续干杯!菜都快凉了,我们快吃吧,先庆祝福哥目前的成就,以后的事以后再算!”
他们三人重现欢颜,举筷……吃肉……饮酒。互相安慰和激励,总算将心头的压抑,暂时忘却。
吃完午饭,刘华庸与斯田福商量好了下一步实验的分工合作事宜,就独个儿驾驶直升机,飞回海边溶洞的实验室了。
斯田福在农场逗留了两天,在斯田福与刘丽相处的这两天里,刘丽继续用自己的温柔爱暖和各种美食,去极力安慰斯田福,让他尽快从“5万年才能做完实验”这个情绪困扰中走出来。
果然是功到自然成,斯田福在刘丽无微不至的贴心关怀下,压力迅速减轻,精神也松弛了许多,经星期六……日两天“充电”后,斯田福就完全恢复最佳状态。
到星期一早上7点半钟,斯田福梳洗完毕,吃过早餐就向刘丽告辞,然后驾驶直升机,飞回自己在市中心的实验室,因为8点钟是上班时间。
谁知,斯田福刚飞回自己实验室的停机坪,就接到刘丽的紧急卫星电话:“福哥,你现在哪里?我刚接到父亲来电,说他在海边溶洞山顶附近,发现很多不明身份的人,可能对他们企图不轨。我担心父亲的安危,所以想麻烦你一下,你马上飞过去看看怎回事好吗?”
斯田福一听,心灵深处顿时感到极度不安,因为从这里飞到溶洞,起码要2个多小时航程,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紧急情况,刘丽不会要求自己这样飞。况且刘华庸搞的是违法的秘密实验,刘华庸究竟有多少仇家?斯田福并不知道,斯田福掺和其中,分分钟连清白单纯的自己也惹上官非或得罪了黑道。
斯田福预感到事态严重,但他还是谈笑自若地说道:“丽妹,我刚回到实验室,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就飞过去看看!时间紧迫我不多说了,我们随时保持电话联系。”斯田福说完就收线,看看时间是早上7点50分。
斯田福马上为直升机加满油,然后驾起直升机,全速飞去海边。
只飞了约一半的路程,刘丽又打来电话,说海边溶洞的实验室发生猛烈的爆炸,刘华庸正指挥员工与那些不明来历的人激烈交火,情势非常危急,要求斯田福尽速赶去,并叮嘱斯田福注意自己的安全。还说那些人初步证实是官方派来的,因为刘华庸曾报警,但警方却要他们即时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斯田福刚才预感的事情果然发生了,现在掺和其中就必定惹上官非。不过斯田福并没有改变主意,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开足马力,全速前进,并叫刘丽马上电告刘华庸,要刘华庸马上与自己直接通话联系,以进一步摸清情况。
不一会儿,刘华庸打电话来给斯田福,上气不接下气地颤道:“我们正被绞杀,刚才突然一声巨响,溶洞大门旋即被炸开,跟着就是一排排炮弹和子弹齐飞进来,我们100多人立时伤亡过半,直升机和快艇也同时被摧毁,现在我们就死剩这50来人,想逃也逃不了,因为没有直升机和快艇根本没法逃!”
斯田福听后大惊失色,因为按目前的情势来判断,刘丽要自己帮忙的这件事,已经不是一般鸡毛蒜皮的小事了,而是要用血肉之躯去对抗杀无赦的防御大战了。说得难听一点,这是一场以卵击石的血光之灾。斯田福现在退缩还来得及,至多不要刘丽这个女朋友。但斯田福依然没有退缩,或许斯田福实在太爱刘丽了,为了刘丽他不惜“以身犯险”,甚至于不惜牺牲!
斯田福在大难临头之际,坚持勇往直前,他瞬间调整好视死如归的心态,让自己回复沉着冷静的水来土掩思维,然后才问刘华庸道:“敌人从海上进攻你们,那么,你们从山顶攀绳下山逃命不行吗?”
“不行!”刘华庸喘着粗气,心慌意乱地答道:“山顶的洞口估计早已被敌方发现,因今早首先发现可疑人的就是在山顶,这些可疑人攀上山顶就首先向我们射击,后来被我们击退了,跟着我报警,而警方却令我马上投降,我不依,他们就从海上进攻。看来,溶洞这整座山头都被敌人包围了,我们在山顶居高临下还击,在溶洞就躲在巨石后还击,免强还守得住,但我不知能守多久,因为我们的伤亡还在不断增加!”
斯田福一听心就凉了半截,因为警方都要刘华庸投降,就证明这不是一件黑帮打杀之事,而是货真价实的官非了,民同官斗如何斗?斯田福这下子急了,但他没有绝望,强压着恐惧说道:“你们必须撤退,现在敌方有直升机吗?有多少武装力量从海上进攻?”
刘华庸咳了二声,嗒焉自丧地答道:“敌方没派直升机来,只派四艘大船和10多艘橡皮快艇来,现正包围着溶洞出海口,艇上的机关枪和大船的大炮,正向溶洞猛烈开火,企图强冲入来。我也想撤退,但我们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现在就靠你那架小型直升机帮忙了,你何时飞到?”
斯田福心想:“爱人爱到足,帮人帮到底,现在不帮未来岳父,他们就死定了。”
斯田福立即将思维调到战斗状态,脑海马上有了初步判断:“现在刘华庸一方死剩50来人,除去受伤的,真正有战斗能力的最多只有约30人。要守住溶洞近海洞口,如果弹药充足,只需10人就能守住;另外要守住山顶洞口,凭着四周的悬崖绝壁,同样只需10人也能守住;余下约10人作为后备,要守到天黑应无问题。自己飞到后先用直升机撤伤员,争取天黑前撤完伤员,一到黑夜,攀爬悬崖绝壁几乎不可能,山顶的敌压就能减弱,到时余下的战斗人员全撤至山顶,守住山顶的洞口,不让占领下面溶洞的敌人冲上山顶,此时就可用直升机将全部人分批从山顶撤离。所以,现时最大的威胁,是大船上的那几门大炮,它可平射入溶洞造成大量伤亡,也能高射或吊射于山顶使直升机无法在山顶降落。因此,打蛇打七寸,首先要除掉那几门大炮。”
斯田福想到这里,作战方案已了然于胸,但苦于自己手无寸铁,于是马上问道:“刘叔叔,你那里还有火箭筒吗?因为我上次见过你的大夹万有火箭筒。”
刘华庸见斯田福这么久都不回话,心想斯田福必定是打退堂鼓了,正感绝望之时却听到斯田福这样问,不禁大喜过望,立即答道:“有!我这里有两支LJ80型火箭筒,不过只剩4发炮弹。”
斯田福一听刘华庸说还有火箭筒,而且还是全球最先进的LJ80型,不禁如获至宝喜出望外,马上摩拳擦掌,胸有成竹说道:“火箭筒和炮弹全都留给我,你叫两个懂打仗的人带着它们,在山顶上等我。并叫所有人,要坚守山顶和出海口,直至天黑!”
“是!我马上叫人准备。”刘华庸不知斯田福要火箭筒干什么,但在大敌当前,自己又六神无主苦无退路下,亦只好无可奈何地依斯田福了。斯田福能冒险飞来救驾已经是求之不得,刘华庸还想要求斯田福做什么呢?虽然刘华庸是这一事态的总舵主,但刘华庸现在自身难保,根本不敢对斯田福这个增援者指手划脚,所以只好由着斯田福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
斯田福现在已不中立,而是完全站在刘华庸那一边。斯田福为了知己知彼,又旁敲侧击地说道:“敌方企图强攻抢占山顶,证明敌方对地形已非常熟悉,我怀疑有内鬼!”
刘华庸一听“内鬼”二字,顿时如梦初醒,心直口快就说道:“家贼难防,如果有内鬼,就必定是于海无疑了!于海今早驾快艇出外采购,至今没回,我打他的手机又关了机,这是从未见过的。自从你的发明公布后,于海的行为就出现离心离德的古怪,这点我已注意到了。如果确实是于海串通陈得方,陈得方又串通官方干的,那么你的实验室也不安全,不能再撤回你的实验室。我有一位旧同学在这附近开了一间医院,伤员可先撤去他那里。”
“是的!我知道该如何做了,刘丽的农场于海知道吗?”斯田福又急问道,毕竟他更关心恋人刘丽的安危。
“没有任何人知道,除了你和我。”刘华庸答道。
斯田福听后如释重负,深深地吁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不用担心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了。目前溶洞的形势是敌众我寡,我们处于釜鱼幕燕……瓮中捉鳖的危机之中,所以当务之急,应想方设法立即撤出溶洞,找个安全地方落脚,然后再从长计议!”
“问题是无法撤出,我们都被重重包围了!现在敌人又再发起进攻了,我要到前线看看,火箭筒马上就派人送上山顶,你什么时候飞到?”
“快了,你要注意安全,我关电话了。”斯田福结束与刘华庸的通话,驾驶直升机全速向山顶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