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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水

水。

小时候一个人在泳池里面,总喜欢闭气沉到水底最深的地方,有种安全宁静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对水有种敬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怕水的呢。

一切都那么毫无根据,却又那么地熟悉。

走进这个房间里,踩着光滑的木质地板,没有一丝凉意。房间里有个装满水的红色塑料水桶,就在床的边上。于是这个时候我身旁多了一个人,他说:“这样还不够,还差点东西”,于是这个人伸手扯了一张正方形的白布放在了水面上。那条薄薄的白布很快地吸满水,飘在水面上,于是那人把头埋在白布上,身体向水的方向前倾,眨眼睛,白布和人都消失了。水面上开始出现波浪。于是身后又一个人跳进了小水桶里消失了。我看着膝盖高的塑料水桶,有点犹豫,最后还是跟着站了进去,于是不自觉地闭气,闭上眼,感觉到脸上都是水流过的感觉,于是伸手向上播,水面降到了脖子上,我的身体趁着渐渐浮了上去,等我意识到天上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黑了,我自己飘在一条很阔的河里,他们告诉我我们“到了”。

而且我们必须安安静静地游到码头边上,把看守的人打晕才能混进去。

于是我看了河边一堵大约30层楼高的城墙,没有城门。河的另一边是泥地,种了一些到脚踝高的小植物,隔着一些红砖。我有种模糊的印象,我感觉到这个“我”有些事情瞒着前面这两个人。

再于是我们缓缓游到了“码头”,把自己的半边脸藏在深绿色的河水里,天还是黑的,没有灯,没有火,视线却那么清晰。

前面两个人偷偷爬上去敲晕了其中一个“看守”,是个戴帽的老人。于是他们把老人扯了进去。

我一个人呆在水里害怕了,于是把整个头沉进去水里。本来想冷静一下,谁知道再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我又站回到房间里,水桶的旁边。

那两个人都不见了。

这个时候我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意识。

“这桶水不能用了”

然后我穿过了好多个房间。从另外一个房间又找到了一桶水。

还是同样的一桶用红色塑料水桶装的八分满的水。

于是我把手伸进水里,闭着眼,下一秒我便感觉自己又去到了河底。

等我再次浮上水面,河的四周已经没有任何动静。

我独自爬上对岸,踩在泥地上面四周寻找人影。

然后就有那么一个熟悉的脸孔出现在我面前,是“我”熟悉的面孔,和我并没有关联。

于是“我”说了些话。

都是些什么,快走,不能让他们发现,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什么什么之类莫名其妙的话。那人应答了一下,于是又很慌张地向后看了一眼,提醒我快走,不要被抓住了。

很奇怪的是。

我感觉到这个“我”对这个地方,这条墨绿色的河,尤其是城墙里面很熟悉,而且是有种回家了的感觉。

于是我和那人走着跑着,那人跳进了水里,浮起半个身子……

我独自背对着一群追兵,在泥地里奔跑,心里盘算着要躲到哪里去。

眼看快要被追上,我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眼前一黑,躺回到宿舍的一张床上。

当时是早上八点四十五分,身上压着一张能重死人棉被,而我连回笼觉都不想睡了,这个梦出现的时候,那个“我”的心里一直伴随一种心里压力,连我都觉得好累。

不想作这样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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