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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庐山真面目

收获,常常需要一定的付出。所以这种“收获”过程,也是人生的经验积累,可以让一生受用不尽。但也有“不劳而获”之人,凭着另一些条件获得了成绩。更有一些人,简直就是一夜暴富式的那种,事业的“有成”,让他们忘记了一切甚至不知天高地厚。那么,他们的人生结局又是如何?

其实世间的一切都有其一定的“规律”,只要你是真正付出的,即使没有得到什么“钱财”方面的财富,也必定有着经验丰富的一面,或是具备可成为“导师”之类的知识。相反,整天自认为自己付出很多,总把自己抬得高高的,到头来却成什么也不懂。或者有一天“运气”来临,终于在“钱财”方面有了一定的收获。但在不久以后,相信也是“原形毕露”。

所以说到“收获”,还不单指“钱财”方面,它同时也包含着其他“财富”。社会的一切都可以“借鉴”,所以每个人的追求,将随着对社会“理解”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孤客虽然天生聪慧,但如若他不是虚心好学,相反,是那种狂妄之大之人,他又如何能成为天之骄子?更在以后,统领群雄?

人都是这样:你可以凭着一些“优势”登上高台。但如果你违背“民意”,不是在众人诅咒中死去,就一定被别人拉下来!

“玉指山”一战,让孤客又懂得了不少。是的,自己是“除魔”心切,所以没想到那么多后果。但如果被别人奸计“得逞”,那么自己的这种“死”,究竟是死得其所还是死得不值呢?为“正义”而献身这是没错,但这样在别人奸计下,却轻易付出性命,让敌人更加猖狂更危害人间,从这方面来说,自己似乎有点“冲动”了……

孤客越想越糊涂,想到最后也想不出个究竟。但无论如何,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还要加倍的小心才是!

江湖对他来说尽管有一份“喜爱”,但毕竟还存在着那么一点厌倦。那种“厌倦”,就来之江湖永无休止的“斗争”。

如果从这一路而来做个总结,孤客觉得老天待他不薄。他不断这样想:好几次,如果不是有人救了他,他孤客就算再大的本领,相信也没有了“后来”的一切!

那么,既然老天待他不薄,他孤客更要对得起“老天”才是!而自己除了武功方面有点“专长”,其他的他也做不懂,更不知道做什么。

“玉指山”的那两个蒙面人,到现在也不知来之何处?那么,他们身后的组织如果不除,武林又哪有什么“宁日”可言?孤客决定赴完约之后,一定全力进行“侦查”那个神秘组织,直到那个组织从此烟消云散为止!

他又想到那位救他的老者,从他“出手”可以看出,他的功力有可能还在自己之上。那么这样一位人物,武林中竟没有听到有关于他的点滴。经过大家的几次接触,可以确定他是位武林正派中人,那么他又属于哪个门派的人呢?

还有那封神秘的信,对孤客来说似乎是一条缰绳,处处牵着孤客的鼻子走。而孤客,却又不得不走!

如果那也是一个“陷阱”,那岂不是又面临着一个举世无双的大阴谋?但孤客转念一想,既然白衣也收到他的信,而且白衣并没有受到丝毫损伤,相信这样的“疑虑”应该不存在才对。

孤客现在是一边赶路一边想,想归想,赶路的速度丝毫不减弱。

一番辛苦之后,孤客终于来到“指定”的地点——

这是郊外的一处破庙,外观看来应该年久失修所致,破庙摇摇欲坠。门前蛛网乱结,给人一种严重的沧桑感。

孤客向四周一看,这地方果然非常隐秘,除了鸟语之外,根本就见不到什么人影。加上四周长满了杂草之类的的东西,如果没有靠近,真的很难发觉这里还有着一座这样的庙宇。神秘人也真会选地方的,连这样一个地方他都能发现并选为“接头”的地方。但这样一座庙宇,为什么没有人前来敬奉呢?

孤客掏出信,信中要他从后门进入破庙……

“这约会还搞得这么麻烦!”孤客心里嘀咕。

但他还是按信中“要求”,绕了一圈后见到庙后有一大石头。他运气推开石头,果然见石头下面有一个进口……

从洞口进入后便直达庙宇下面,庙宇供奉什么神位孤客也不清楚。孤客哪管这些,他只是一边摸索而进一边警戒洞里的一切。

这庙宇这样的设计不知是何人的杰作?一般情况下,庙宇不应该有这样的设计。或者,这庙宇曾经有过什么“恐怖事件”,人们才会这样避而远之。那么如果真是这样,这地洞也必定是为了某些“龌龊”行为而专门设计的。

孤客这样一想二想就进入洞中,洞里面没什么特别只有简单的摆设。孤客一进去,一套桌椅加上几件日常用品等就呈现在孤客面前。

孤客没心思去“观赏”这些,他迫切想见到的就是那位约他来的“神秘人”。

可是,现在人来了,约他而来的人却不见踪影。孤客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难道这是一场骗局?或者对方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成?

就在孤客显得有点焦虑的时候,忽然,在孤客背后传来了“呵呵呵”几声轻笑。

来人竟能在孤客这样的高手之下让孤客来而不觉,可见,对方的轻功也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孤客慢慢转过身,他也明知对方不可能对他有任何不利所以才这样做。

眼前就站着一位蒙面的人——也就是在“玉指山”相助孤客的人。

“是你???”孤客显然意料不及。

“怎么会是你呢?”孤客完全一片迷雾。

“没错,就是老夫!”

蒙面老者慢慢摘去黑巾,露出了慈祥的面目。

“前辈,孤客还没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前辈别来无恙?”孤客换了种口气说。

“呵呵,那是小事一桩。孤客一路而来辛苦了,老夫深感抱歉!”

“哪敢哪敢,如果没有前辈相助,孤客哪还有今日?”孤客客气道。

“前辈,你似乎一直都在我身边,为什么还要选择这个地方相见?有什么话在朱府的时候直接跟我说不就了得了?”孤客开始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不行不行!孤客,江湖险恶你是知道的,老夫这都是饱含深意啊——”老者心中似有很多话要说。

“你如果能理解老夫这份苦心,就知道老夫这么做是没错的!唉——”老者似乎处于沉思中。

“孤客该如何称呼前辈呢?”

“老夫潇湘一剑……”

“啊……”老者的话还没说完,孤客却惊得后退了几步。

孤客的这个“惊”不是什么惊吓,而是他没想到,消失了几十年的“潇湘一剑,”竟然让自己在这里遇见了。这,能不让孤客连退几步吗?

“那……前辈这么多年来究竟到哪去啦?前辈又为何要如此神秘?”

“唉——说来话长啊——”潇湘一剑满面沧桑。

“多年前,老夫受到几个蒙面人的袭击……”

潇湘一剑一边慢踱着步一边说:“那几个蒙面人,如果轮单打独斗的话,他们也不是老夫的对手……”

“可他们联手起来,却是训练有素,招招都逼着我无力还手……”

“我跟他们拼了一百多回合后,终于我支持不住,被他们打成重伤……”

“后来,我在受伤之后,没想到居然给我逃了出来……”

“前辈武功高强,这也是正常事。”孤客接过话说。

“不不不……我之所以能逃出来,完全是他们忽然听到声音以为我有帮手,就在那一刻,我才能逃出来……”

“这伙人行事完全是有计划的,他们来的并没有很多人。实际上,他们怕打草惊蛇,属于一种秘密行动!”

“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因为我回去寻我家人的时候,所有人全部不见了……”

“他们连杀人都是秘密进行的,宅里根本就见不到一丝血迹……”

“我的女儿白衣,幸被宅里人抱走免了一死,后来经我苦苦查寻,才知道被‘碧剑双书’带上山去了……”

“白衣是你的女儿?”孤客睁大了眼睛问,他显然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

“嗯,没错,白衣是我的女儿!老夫晚年得女,也就白衣这个女儿!”潇湘一剑提到白衣时脸上一片喜悦之情。也许,白衣在他心中是他的骄傲,是他全部的希望!

“朱府的事又是为何呢?”

“呵呵,那是老夫为了试你,看你是不是贪财忘本之人。”

“那,万庆楼的事……”

“没错没错,也是老夫所为!”

“唉——老夫不得不这样做啊……”

“那,老前辈的用意是……?”

“孤客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潇湘一剑低着头踱着步继续说他的。

“我伤势略有好转之后,马上就开始暗中追查袭击我的人……”

“后来,我终于查出那是‘天魔’的手下……”

“天魔???”孤客大吃一惊。

“就是几十年前横扫武林的‘天魔’?”

“没错,就是那个危害武林的‘魔鬼’!”潇湘一剑面露怒色。

“当年很多武林人以为他人间蒸发了,没想到他跑到一个孤岛上,专门训练杀手来对付武林人士!”

“也就是接着的‘武林大劫’,就全部来之他所为。只不过,当时很多人并不知道是他,只知道有那么一个孤岛,岛中的人专门为非作歹。”

“很多武林人士也曾有过除暴安良的想法,但却上不了那个岛。”

“上不了?为什么上不了?”孤客又被镇住了。

“即使海深,但可以用船啊!”

“呵呵,很多人都那样想。可是,那‘天魔’却在海里安上了重重机关,只要一靠近,大船马上翻掉。”

“而且,他们的人会一种‘闭气功’可以三天三夜不用呼吸。他们进出靠的就是这种功夫。可是武林人士当中,就算有几个高手可以闭气前往,但区区几个人,够他们打吗?还不是白白送死?”

“再说,人多又进不了岛,能奈他们何?”

潇湘一剑停住脚步,看了孤客一眼继续说:“有一天,岛中忽然天崩地裂,岛上的人全部葬身海里。”

“很多武林中人都以为他们全军覆没了,所以大家也没去查实。没想到,岛中还是有人逃了出来,并暗中发展势力……”

“他们就是怕武林人追杀他们,所以什么都是暗中来。直到他们势力好起来了,第一个就拿老夫开刀!”

“他们怕明杀了老夫会引起武林中人的注意,所以也是暗来的。这样,武林中人就不能知道他们,他们也就没什么危险了。”

“就算是老夫死了,武林中人也没什么线索追查。日久以后,也就淡忘了。”

“老夫怕一现身又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这么多年来只能如此过!”说到这,潇湘一剑摇头叹息不已。

“前辈莫悲伤,事已过去,伤悲无益!”孤客劝解道。

“是啊,事已过去……”潇湘一剑又长叹一声。

“我们杀的那两个蒙面人,就是当年袭击我的五个人之中其中的两个。”潇湘一剑有点欣慰。

他接着说:“武林盟主的之位极为重要,如果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那将是武林的不幸,武林也必将再经浩劫。所以,老夫不得不万分小心!”

“而且,在没有查清楚那个神秘组织的‘魔穴’之前,就算你在老夫的推荐下当上了武林盟主,不久的将来,你也会跟老夫的下场一样,成为别人的目标!”

“姜还是老的辣啊!”孤客心中暗暗赞美。但到这个阶段,他也听出潇湘一剑的意思来了。

他忙说:“前辈,孤客何德何能,哪敢当此大任?”

“够了够了,老夫从开始看到现在,难道还不能明白吗?”潇湘一剑捋了捋胡须微笑着道。

孤客不再说话,他沉默了一会然后问:“前辈是否有具体的计划前去剿灭‘恶魔’?”

“不急不急,老夫心中有数。但这件事人多口杂容易走漏消息,所以也不能太多人参与,改天老夫再跟你说!”

“好吧,前辈有什么事通知在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孤客向潇湘一剑作告别之势。

“嗯,你先回去找个客栈,我会通知你的。”

两人又客气了一会,孤客再次拱拱手然后离开了破庙。潇湘一剑望着孤客离去的身影,心中喜悦着暗道:“好女婿啊好女婿,老夫此生再没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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