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阿姆斯特丹名震遐迩，还是因为它是欧洲的文化艺术之都。全城除了有著名的高等学府、学术机构、科研单位和图书馆外，还有40多家博物馆。其中国家博物馆收藏很多珍贵的名画，据称有各种艺术品100多万件。十七世纪荷兰画派的精华，诸如伦勃朗、哈尔斯和费美尔等大师的杰作，大都收藏于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馆里。蜚声全球的美术杰作《夜巡》就是这个博物馆的国宝。这家国家博物馆里还收藏着大批中国的文物和古籍。据说，这里收藏的中国古籍数量居世界首位（指散落在海外的古籍）。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一件往事。1985年，我在德国柏林参观过一个《中国在海外文物展览》，其展品的丰富令人惊讶。当时我曾询问过展方，这些宝贵的文物是从那里来的？当时展方负责人曾告诉我：“许多展品是荷兰商人在中国购买的。”是购买还是曲折的掠夺，现在已难于详考，但这次在阿姆斯特丹参观其博物馆，有一点可以肯定，荷兰对文物的重视是值得一提的。在阿姆斯特丹看艺术作品，有两个地方必去。一处是伟大画家伦勃朗的故居，现在改为博物馆，那里陈列着许多伦勃朗的铜版画和速写的原作。还有一处是凡高艺术馆。梵高在去世前两天完成的名画《乌鸦的麦田》和《吃马铃薯的农夫》，均陈列在这里。大家都很想亲临现场，一睹伦勃朗的铜版画和凡高的杰作。但时间安排不出，只好留下一个遗憾，下次来阿姆斯特丹时再去了。究竟何时有“下次”，对许多人来说是难以确定的未知数了。在阿姆斯特丹的众多博物馆中，还有一座值得一看的“安妮弗兰克博物馆”。它具有特殊的政治意义和艺术价值。“二战”时期，安妮是一个13岁的犹太女孩，纳粹德国占领阿姆斯特丹，她躲在家中阁楼上达两年之久，最后她与家人被叛徒出卖，全家一起遇害。“二战”之后，人们在无意中发现了她的一部战时日记。这是控诉纳粹暴行的实录，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这部日记的发现和出版，引起世界轰动，现已译成几十种文字，在全世界拥有广泛的读者。这座纪念馆就是当年安妮的避难所。虽不豪华，风景依旧，却引来了世界上爱好和平的人们的关注，每天参观者摩肩接踵，络绎不绝。这里成了阿姆斯特丹的一道独特的风景。
荷兰被称为“郁金香之国”，是因其盛产郁金香而“誉满全球”。阿姆斯特丹市区马路宽阔，道路清洁，处处都有树木花草，荷兰国花郁金香。郁金香是花中之王，是观赏之花，也是入药之花。《现代汉语词典》里介绍说：“郁金香，多年生草本植物，叶阔披针形，有白粉，花通常鲜红然，花心黑紫色，花瓣倒卵形，结蒴果。供观赏，根和花可入药。”这种花很美，我们国内也大量生产，我曾经在云南昆明的“世博园”看到过多种色彩的郁金香，令人艳羡不已。本想这次到荷兰一定要郁金香生产基地，但很可惜，我们到荷兰之后，在海牙和鹿特丹，除了看到作为装饰的花卉，没有专门去看郁金香种植园。不过在几个城市看到四处飘香的郁金香，已经是非常醉人的了。没有看生产基地的郁金香，却看到了荷兰的另一道风景：阿姆斯特丹的“橱窗女”。荷兰是女王统治的国家，据说荷兰女王拥有10亿美元的家产而不用纳税，这个国家对妇女有相当优厚的政策。据介绍，荷兰对女性很照顾，如果是个寡妇，每月可以领到1500美元的补助。但我又难以理解在女王统治的国家里，荷兰女性又成了最屈辱的一族。在“红灯区”包括荷兰妇女在内的女性，过着最屈辱的生活，据说光阿姆斯特丹某一红灯区就有27000妓女。妓女成了一种公开的商品。所谓“橱窗女”就是让妓女公开在橱窗上骚首弄姿，隔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窗半裸着身子招揽顾客。嫖客有意就进去，拉下窗帘就进行肉体交易。“橱窗女”啊，恐怕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种“怪现象”了，一个文明社会，怎么产生这样不文明的“怪胎”呢？令人难于理解。
阿姆斯特丹光怪陆离，暴露了人类社会的罪恶，文明的人类还是期望在这里看到更多艳丽的“郁金香”！
三、风车·木鞋·海盗船
到荷兰旅游的人，大都会带走三种纪念品：风车、木鞋和“海盗船”。这些都是非常精致的工艺品。我想这次到荷兰，不仅想带这几种纪念品，还想实地去看一看荷兰的风车，欣赏一下巨大的木鞋，参观那著名的“海盗船”。
“风车”是荷兰的一个象征。过去读西班牙伟大作家塞万提斯的名著《唐·吉诃德》，那个充满奇情异想的乡村骑士唐·诃德同风车作斗争的故事，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回到了“风车”的故乡，是一定要去看看那代表荷兰风格的真正的“风车”了。要看荷兰的“风车”，当然是要去童堤镇了。“童堤镇”是荷兰著名的“风车大世界”，它离鹿特丹较近，但从阿姆斯特丹去也不算太远。我们在参观了阿姆斯特丹市内的几个博物馆之后，驱车去童堤镇。导游说：“童堤镇的风车很有名，每逢七、八月份的星期六，都对外开放进行表演，被称为‘风车日’。”我们这次没有遇上“风车日”，却看到了真正的风车。汽车进入风车村，远远望去，河堤旁是一架架更大在旋转的巨大的风车，那高耸的车轮为坦荡的平原增添了诗意般的景色。为什么荷兰全会有那么多的风车？据说荷兰的几个城市特别是阿姆斯特丹，城市低于海平面，在建造过程中最重要的环节是排水。当年所采用的排水工具就是风车。当然，今天已经有了更高技术的排水设施，风车只是作为人们参观的遗迹了。我们到达童堤镇，看见那里沿着海堤，保留着许多巨大的风车。走近一架风车旁的堤岸，看见那风车足有十几米高，马达带动着风车叶片转动。平原、河堤、风车，充满着诗情画意，它给人们的体验，不是“小桥、流水、人家”，而是一种气象万千，壮阔豪放的诗意美。
“木鞋”又是荷兰的另一种“国宝”了。童堤镇不仅有“风车”，而且是一个充满着荷兰风情的生产“木鞋”的基地。这个小镇又以制作精致的木鞋工艺品而著称。走进村口，就能看到一只巨大无比的木鞋，也就是他这个小镇的象征。参观者需要买票入镇。交了门票之后即可进去。村里有许多木鞋制造工厂。荷兰制作木鞋的历史十分悠久。为什么要制作木鞋？因为这里地势低，潮湿，需要一种特殊的鞋防水防潮，当罗马人有了皮拖鞋时，荷兰人就因地制宜，开始生产他们的木鞋。荷兰人制作木鞋已有500多年的历史。开始用手工制作，随着木鞋生产的飞速增长，从18世纪起，开始使用机器。19世纪时木鞋已成为荷兰人常穿的一种鞋类，木鞋也成了非常重要的出口商品。到1976年，荷兰木鞋制造公司大约有500多家，许多公司仍然保留着家庭作坊的形式。每年生产总数为3000万双，大部分卖给旅游者。这里的普通商店都可以买到木鞋。礼品店里的木鞋更是五颜六色。我们在童堤镇的木鞋礼品厂里看到各种各样的木鞋，大的有半米多长，小的只有一、二厘米。有的用木鞋作钥匙链，作温度计，成为工艺品。有的在木鞋上挂上一个小小的风车模型，或插上一束木雕的郁金香，使荷兰特色在木鞋上融为一体。作为一种广告，村口有一双木鞋“巨无霸”，这也许是世界上最大的木鞋了，足有四、五米长，鞋子里可以站五、六个人。当时，我们拉了几位荷兰人一起站进木鞋里拍照留念。最小的木鞋工艺品，只有几厘米。几年前，有位朋友送给我们家一只木鞋工艺品作纪念，那就是荷兰木鞋了。
“海盗船”是怎么回事呢？在历史上，荷兰也曾经是“海盗”。为了让人们不忘记这段历史，他们在港口停泊着一艘“海盗船”。许多国家不惧怕回顾这不光彩的历史。丹麦有海盗城遗迹有海盗博物馆。挪威有海盗船博物馆。它们都展现了“海盗时期”留下的见证。阿姆斯特丹的海盗船，是一首古老的巨大木帆船，留在一个小海湾内，供游人参观、照相、欣赏。我们来到这里，看到船舱中心竖立着一根高高的桅杆，船身宽大，首尾向上翘起，历史上的荷兰海盗就是凭借着这些木帆船，在北大西洋及其他海域行盗打劫。这是荷兰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今天人们来看“海盗船”，除了理解历史，更多的是作为一种荷兰风情来欣赏了。
（写于1999年7——8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