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183800000018

第18章 追赶队伍的女兵们(9)

昨日一天暴晒,已经干了的道路,这一夜雨又浇泞了。俞洁一则心急,二则也休息了一天一夜缓过劲来,尽管跌跌滑滑,速度还是很快。穿过几块高庄稼地,回头看不见房子了,她这才一块石头落到地。摸摸额头,头发已经被汗粘成绺了。

路边小水沟里流动的水很清亮,想洗个脸,又忍住了。继续向前赶,走了约摸里把地,大路向下倾斜下去,眼前出现了好大一片水洼。有多深不知道,足有半里地长;两旁多宽也看不清,只见高粱玉米都一半泡在水里,露出半截随着水波摇晃。是走下去还是另外寻路,主意还没定,背后“哒哒哒哒”越来越近传来了驴蹄声。俞洁把牙一咬,脱下鞋,卷卷裤腿下了水。

初下去水并不深,只没小腿;水下的地也并不陷,反而又硬又滑。走过一段,一下子就深了下去,一直没到了腿根,水底的泥也就暄得像酱缸了。俞洁只得一步站稳,再迈下一步。这时就听到背后有人蹬水声。回头一看,两人一条驴正从背后赶来,穿长袍的骑在驴上,穿短打的拉着缰绳。

俞洁想快,两脚也不做主,只好由他们赶上来,随机应变,再设法脱逃。

他们赶到俞洁身旁,就把速度放慢了。

俞洁低下头只管蹚水走路,眼也不抬。可是心跳到喉咙口,脸红到了耳朵根。她心想,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今天可好,她这个兵还赶不上个秀才有力气;而这两个却比敌兵更凶狠。倒要格外机警些,只要不使他们动武力,事情就有回旋余地。

“大嫂,”穿长袍的轻轻地问,“一个人赶路啊?”

俞洁没吭声。

他又问:“这是上哪儿?”

俞洁心想:“他到底认出我来没有?”就瞅了那人一眼,答道:“上火车站。”

穿长袍的和俞洁打个照面,眼流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俞洁知道他完全认出来了。

“我们也上火车站,”长袍说,“既是同路,这驴让给你骑吧。”

“我能走,不用麻烦你。”

“既碰上,就是有缘的!”长袍笑道,“谁没有用着谁的地方呢!看大嫂这样,八成是回娘家吧?”

“差不多。”

“路上可不好走啊!国军到处盘查,要找化妆的共产党;新四军也在找掉队的逃兵;两边都说要给检举人发赏钱。”

“嘿嘿!”俞洁冷笑了一声,“你倒打听得很清楚,你没打听一下,检举错了赏什么吗?”

长袍一下子噎住了。国民党兴派女特务,共产党可也有女侦察员。弄不清她的真身份可吓不住她。

“我是说咱们做伴走方便些。”长袍笑笑说,“这一带是国军的天下,我手里有通行证,开的正好是两男一女。”

俞洁看出来,要硬从这两人手里挣脱出来,不大容易。需要将计就计,寻找机会,尽力把他们稳住。

“做伴就说做伴吧,费那么多心思干什么?”俞洁笑道,“都是场面上人嘛!”

这时已出了水洼,俞洁停下来拧拧裤子上的水,穿好了鞋。长袍下了驴,执意要俞洁骑上。俞洁也不再客气,叫脚伕扶她骑上去,故意说:“得罪了,今天的脚钱算我的。”

长袍和短打对了下眼神,两人都有点发蒙。明明白白是这个女人,穿着新四军军装骑着驴,冲撞过他们,并由此丢了那个二嫚,怎么隔了一天就变了一个人?那口气言谈,像是个熟走码头的老江湖。

俞洁不过在一个戏里演过一个江湖女子,她见景生情地把那台词、身段,借用到这里,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看来绝路也并非不能逢生,她后发制人,等待长袍亮牌。

“听您是南方口音?”长袍说。

“小地方上海。”

“要回家喽?”

“看顺风不顺风呢。”

“要能成全我们一笔生意,在下倒惯会撑篙竿。”

“您的生意我知道,要拿我卖活口喽。”

“那可不敢,都是朋友嘛!”

“我听你讲讲门道。”

“我们弟兄奔波劳碌,无非为的一个钱字。那天我们丢了个活口,损失五百现大洋。今天老天开眼叫我们碰到你,这笔账只好由你垫上。哪党哪派不干我们的事,你能出钱,我们放你走,上海也好,山沟也好,由你自己去。”

“我要拿不出呢?”

“那就莫怪我们太讲生意经。不过尊驾不是老斗,总不至于叫兄弟费手脚吧!”

“我身上没钱,可是有拿钱来接我的!”

“那好说,我们把你找个地儿供养起来,你尽管发信喊人来接。我们将本求利,并不要毁坏财神的!”

俞洁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万一脱不了身,宁愿叫父亲弄钱赎她,也比当国民党俘虏强吧?

长袍见她不语,进一步说:“不过话讲清楚,你要是国军这边的人呢,亮亮牌子,咱们算是一场误会;要是那一边的呢,我也卖个交情,你只要愿意合作,碰上国军我也绝不透底!”

俞洁说:“随你,你我都是长着嘴的。”

说完这一阵,各自盘算心事,气氛沉闷而又紧张。俞洁盘算,能跑当然要跑,若实在脱不了身,只好争取叫家里来赎人。事关生死名节,宁叫家人耻笑,不能当敌人的俘虏。脚伕悄声问长袍:“你当真拿她做抵押,等她家来赎票?”长袍使个眼神,意思是:“这是稳兵计,把她弄到济南卖了,有油水叫人肉作坊捞去吧。”

这时太阳高照,人贩子和驴身上都有了汗水。看看前边不远就是铁路,脚伕猛打两鞭子,想赶到路旁树荫下去休息。驴子四蹄扒开,走得欢快起来,两个男人跟着,急忙穿过了一个交叉路口。神使鬼差,从南边正开来一连满载而归的国民党部队。匪连长一看见这几个人,就大叫一声:“干什么的?过来!”两个人贩子木然站住,想往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走得屁滚尿流的匪军,不等下令就坐在泥地上大喘气,挑担的民伕也撂下担子擦汗。猴子脸和大个子端着枪把人贩子和驴全押过来,俞洁趁势跳下了驴。

匪连长手里转弄着手枪问:“干什么的?”

“老百姓,家里人病了送济南求医的。”说着人贩子就从腰里掏出盖着大印的通行证。

“老子不看那鸟玩意!”匪连长拿枪筒子把那张纸一拨弄,“军事时期,把驴先让老子骑骑!”

“哎,老总!我们还要赶火车呢!”人贩子又掏出钱包来。连长昨天一天已经肥了,哪看得上这几个钱,拿枪一挥说:“你们两个老爷们儿去挑担子,把那小孩跟当兵挑的两副换下来!”

原来有个被抓的老头害痨病,一路咳血,半道倒下去了,担子落到一个匪兵的肩膀上。小高身小力薄,咬牙强挑,匪兵好吃懒做,从没干过重活,所以尽管连长骂、排长打,他们也走不快。连长一看这两个人贩子倒长得精壮,便把这个差事便宜了他俩。

连长上了驴,匪军领着人贩子和脚伕来接担子,俞洁扭身就走。脚伕一眼看到,就对长袍说:“她要跑!”长袍挣脱匪军就去抓俞洁,匪连长厉声问:“要干什么?”长袍说:“我这女人要跑。”又冲俞洁喊:“你还要命不要命,想要命就站住!”脚伕帮腔说:“她是个疯子,一跑开我们就没法找了!”长袍说:“叫我给你们挑担也可以,你们可不能把我的疯女人放跑了呀!”俞洁一听,气狠地骂道:“混蛋!谁是你女人,你是人贩子!”

长袍一听,泄了底了,就破釜沉舟地喊:“你们快抓住这个女共产党!”

匪军们听到这里,都哈哈笑起来,说是这一家人对骂的全是新词。匪连长骑着驴大叫一声:“混蛋、我这儿是你们家呀,吵得个天昏地暗!住口,男的挑担去,把女的也给我看起来。等到了车站,我打发你们滚,你们再上一边吵你们的去。”

小高先认出了两个人贩子,心里就直擂鼓,琢磨着万一他们要是认出自己来,可怎么对付!等认出骑驴的竟然是俞洁,这脑袋嗡的一声,立时就涨得有笆斗大。听他们一争吵,而且匪连长压下去后人贩子既不再进一步揭发,俞洁也不坚持要走,就更料不透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了。

“把挑子撂下吧!”大个儿冲小高说,又推推穿长袍的,“你挑上。”

穿长袍的从小高手上接过扁担,放上肩膀,咬牙往起一站,猛抬头看见小高,“啊”的一声,把嘴张得像个死鲇鱼。

“怎么,不认识啦?”小高抢先一步问,“前天你们俩还吃过我的瓜!”

长袍支吾了一声,不知如何应答。

小高趁大个子去指挥脚伕接担子的空儿,小声对长袍说:“你敢刺毛,我就咬定你是共产党,你跟新四军一起,在我瓜棚吃瓜的。”

匪连长把俞洁也交给了大个子和猴子脸看管。俞洁被匪军们贼眉鼠眼看得很气恼,把头低了又低,不瞅任何人。看到大个子和猴子脸拉开有三五步距离,小高用手碰了一下俞洁的手,俞洁把胳膊使劲一甩,啐了口唾沫,脸扭向了另一侧。

“俞洁!”

这轻轻一声,像是个晴天响雷,俞洁浑身都震动了,急忙回过头。一看是小高,惊讶得半天没喘过气来。小高使个眼色,小声说:“别看着我,你我装作不认识。”

“嗯。”

“你怎么跟他们混在一块去的!”

“他们跟上我了!”

“你怎么不跑?”

“跑不了。他们要扣住我,叫我家拿钱赎!”

“这是骗你,真的也不能干。革命战士不能干那个事,要有点志气!”

“有你我就好办了,我听你的!”

“没有我你也要坚决斗争,宁可死也不能叫人贩子卖了。”

西南方向有了飞机声,而且听见不远处机枪扫射和炸弹爆炸。

“往西北,往铁路那边靠!”匪连长听了听说,“大概西南边有敌人,靠近铁路咱们就跟交警队伍联系上了。敌人真上来,咱们免得被包围。”

队伍穿过庄稼地,来到铁路边上。碉堡上的敌人问了口令、番号,摆摆手让他们通过。正这时,几架飞机沿着铁路线低空飞过来了。

“摆信号!”碉堡口的哨兵喊道,“你们快摆信号。”

匪连长连忙冲猴子脸喊:“快,快!”猴子脸赶紧从背上解下包袱,把扣一解,哗啦一声掉出些花花绿绿的女人小衣服和一块大烟土。匪连长不由分说,坐在驴上就踢了他两脚,“我叫你摆信号!你给我晾破烂!好小子,你还昧下一块烟土!”

“摆信号,摆……”猴子脸也急得变了颜色,问大个子,“信号布呢?”

大个子说:“连长叫你背着的,我哪儿知道!”

“我枪毙你……”匪连长一句话没说完,几架飞机扭头已经飞回来,咔咔咔咔,机关炮就铺天盖地地往下扫。那头驴打个前失跌倒了,连长从驴脖上滚下来,扔出去有一丈远。

“我操你妈!”匪连长掏出手枪,朝天上打了两枪。可飞机不听那一套,接着又是一次俯冲轰炸。匪军没有挨自己飞机炸的经验和准备,哭爹的,骂娘的,趁机会打仇人黑枪的,乱成了一片,转眼就死伤十几个。小高趁机拉着俞洁的手说:“快跑!”

小高拉着俞洁穿过了铁路,跳进路边的水沟里。她们还没爬上沟沿,大个子匪军端着枪紧跟着追了过来。小高一看,躲不及了,就一把将俞洁推上沟沿说:“进庄稼地,快跑你的!我来对付。”俞洁几步钻进玉米地。

追赶的匪军来到沟沿上,小高猛地从下边钻出,双手把他的腿一拉,大个子仰面朝天倒下了。小高掐住他的脖子说:“我拿你当好人,你倒追着我不放!”

大个子两手用力拉开小高掐在脖子上的手,从嗓子缝挤出几个字来:“我有话,我有话!你急什么?”

“你抓我我不急?”

“你跑你的,我追我的,我要开枪不早开了?”

“那你这是干啥?”

“傻祖宗,我也跑,信号布丢了,死了好几个人,连长不要我的命吗!”说着他把枪栓卸下来放在小高手里说,“这你放心了吧,还不快跑?”

小高拿着枪栓,也钻了庄稼地,大个子端着没有栓的枪,就追了进去。因为飞机还在头上连轰带扫,碉堡上的敌人也钻进乌龟壳,谁也不留心他们的动向。其实大个子本不必玩这么个小花招的。

进到高粱地,小高就和大个子合在了一块儿,两人边跑边喊俞洁,可是没人答应。正跑着,呼的一声从两边跳出两个穿便衣端枪的人来,喊道:“缴枪不杀!”

大个子赶紧把枪举过了头。一个人接过去看了看:“栓呢?”

“在这儿!”小高交了出来。

“跟我们来!”

两个便衣一前一后,押着他们往西南上急走。一边走一边问他们:“哪一部分的?”

大个子说:“师管区警备连。”

“你们俩往哪儿跑?”

大个子说:“不知道,我跟着他走的。”

“小孩你呢?”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跑?”

“他们抓我当向导的,两天没让我回家了。”

两个押解的人笑了起来。其中一个端详一会儿小高说:“你家在哪儿?”

小高说:“你管不着。”

“管不着?不告诉我只怕你找不到!”那人笑着说,“上一回你找不着家,就是跟我问的道。”

这么一说,小高觉得口音是很熟,可看了又看,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战士说:“有天晚上,三个文工团员找队伍找到我们连驻地,你跟哨兵问路,放哨的不是我嘛!”

小高又看了看,扑上去抱住了那战士,蹦着高儿,连拍带打地说:“你换了便衣,我认不出来了。”

“你也换了便衣,我可就认出来了。”

小高问那战士,怎么到了这里。那战士让小高站住,等另一个人押着大个子走远些,才告诉他:他们在沂河边上坚持战斗一整天,后来敌人发现我们的大部队已远去,那里只不过是一个团,就恼羞成怒地以九、十倍的兵力扑了上来。上级命令各营分头突围,突出包围圈后绕道回沂蒙山区。可是这个连是从西南方向钻出来,摆脱开敌人后,已经没有可能向东向北运动了。而且连伤亡带散失,剩下不过三十来人。连长决定沿着大军的足迹向西追赶,还布置了要注意沿途找寻她们三个女兵。

那战士问小高那两个女同志在哪里?小高就把大致情形说了一遍。那战士说:“刚才听到敌机在这边扫射,我们还以为有咱们的部队到了这里,连长派我俩来侦察一下。刚到这儿,庄稼里站着个妇女,朝我们看了一眼,扭头就往北跑了。这敌占区老百姓,见着带枪的扭头跑是常事,我们也没上去盘问,那一定是姓俞的同志了。”

确实那正是俞洁。

小高叫她进了庄稼地先往南后往西。她刚把脸转向南面,就看见两个持枪的人,弯着腰朝这边走来。她连思索一下都没有,扭过身尽最快的速度跑了起来。她也不辨方向,只一心想往离飞机扫射远的地方跑。跑过高粱地,又进小树林,没提防树林里坐着一个人,险些绊倒在那人身上,连忙收住了脚。那人吓得也赶紧爬了起来。俞洁一看,连声叫苦。

“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穿长袍的人贩子说,“赶脚的死了,驴腿断了,我以为真弄个鸡飞蛋打呢,你又送上来了。不用废话,跟我走吧。”

俞洁听了小高的批评,决心不再跟他搞权宜之计,扭身又往左边跑。长袍就掖起衣襟来追。看看快追上了,俞洁急中生智,弯腰抓起两把烂泥,转身站住。长袍追到跟前刚要说什么,俞洁把手中的烂泥朝长袍眼睛上砸去。长袍哎呀一声,抬手去擦泥、揉眼,俞洁拐个弯又往右跑去。

十三

忆严按着二嫚指点的道路,不一会儿就到了铁道边上。这时正有一辆巡道的铁甲车,自北往南开,突突地喘着气,头顶上独眼似的大灯,贼亮贼亮。忆严隐蔽在一墩红柳后边,借那灯光观察地形。铁路两侧,四五百米宽的开阔地;顺着铁路线,半里左右一个碉堡,碉堡上的哨兵不停地在喊口令。第一个碉堡喊:“注意警戒!”第二个碉堡就喊:“监视敌踪!”这么一个挨一个传下去,直到老远的南边,隔一会儿又从南往北喊回来。

巡道车开过去不久,就有一辆又大又高喷着火冒着烟的火车头,拉了好长一溜黑乎乎的车厢开了过来。火车也撒着满天红亮的火星过去了,背后留下了沉寂和黑暗。

忆严说服自己,再等一等,再观察观察,弄清碉堡上敌人的情况再过也不迟。

从西北上,像是海潮奔腾,传来了哗哗的响声。忆严以为起了风,看看头顶的红柳枝条,却动也不动。她正纳闷,一股冷气逼近身体,接着落下铜钱大的雨点来。到这时风才迎面猛扑过来,一墩墩红柳,发出哨声,把枝条弯下又挺起,挺起又弯下地和狂风抗争。转眼间忆严隐蔽的地方已变成了一片水塘。

“扔上个雨衣来,扔上个雨衣来!”随风吹来碉堡上哨兵的喊声,“光顾推牌九,耳朵里塞上驴毛了。”

同类推荐
  • 巨岩碎涛

    巨岩碎涛

    《巨岩碎涛》是一部跌宕起伏,惊险曲折,磅礴厚重,悬念叠生的探案小说。正义与邪恶的较量,爱恨情仇的交织,案情经纬的交错,罪行令人不寒而栗!官迷心窍的副市长潘登高,对市长的宝座垂涎三尺,认为市长张政明阻碍了其升迁之路,由怨生恨,暗动杀心,勾结企业家高一峰,不惜重金,雇佣梦想一夜暴富的马彪伺机行凶,不料却杀错了人。正义邪恶,形同冰炭。一场正与邪、红与黑、警与匪、违法与护法的铁血较量,随着这桩扑朔迷离的谋杀案而险象环生、惊心动魄地展开。
  • 水穷处

    水穷处

    男女情感的悬疑之作,坊间流传的爱情真相,探询当代婚外情根源。这是一部关于情感问题的悬疑性小说。主人公张望的办公桌上在同样的时间段出现了同样内容的五封匿名信,一个自称他“曾经拥有过的女人”告诉他,她和儿子都很健康,只是偶尔有点想他。这给事业有成、家庭稳定的张望带来了无比的恐慌。当第六封信到来时,他决定沿着他的情感记忆,去寻访这个神秘的女人。他不禁陷入深深的迷茫和反省中。他不知道他爱的女人到底是谁;也不清楚哪个女人真正爱他。爱和恨的边缘又到底在何处?忠诚与背叛又如何能分清?家庭在男女情感中又究竟占多大的份量?对于一个中年男人而言,“行到水穷处”便得返璞归真,“坐看云起时”已是无思无欲……
  • 爱情的面孔

    爱情的面孔

    《爱情的面孔》,由当代先锋小说家墨白创作的中篇小说。小说主要讲述一位成名作家在寻找爱情的途中所经历的种种诱惑,从而作者侧面的通过这样的故事来引领人们去思考,去反思,道德与欲望,爱情与性几者之间的辩证关系。
  • 大家族

    大家族

    本书讲述了清乾隆、嘉庆时期,“湖广填四川”移民第二代赵岱聪在重庆荣昌县兴办书院,倡导移民后代“读书成才”,他忍常人所不能忍,行常人不能行之事,终将移民教育思想普及到全川,成为荣昌第一大家族的故事。赵岱聪率家族子弟与洋教对抗,为此失去状元称号;为化解天宇会与朝廷的矛盾而提出“教化土匪”主张,更招来弥天大祸;为抵御土匪的骚乱,他修建大荣寨保护学生……本书可以看做是闯关东、下江南、走西口、填四川之后,“四川移民教育”的一部优秀的长篇小说。
  • 河魂

    河魂

    天近黄昏时,河滩变得迷迷漾漾。夕阳的光芒弱下来,呈桔红色,暖暖的;叫人沉入往事的回忆。河床里一掬清水静静地流淌。努力按捺着,只想着这河多故乡的河,母亲的河!
热门推荐
  • 论古

    论古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无上道心

    无上道心

    何为修行?修行即修心!隐居于西南十万大山,苏言经百年苦修,终达心之最高境界,再现世间,必当众生膜拜,一飞冲天!
  • 穿越之小主闯江湖

    穿越之小主闯江湖

    墨玖雨,现代一名学生,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居然穿越到了古代堪称最动乱的时代——春秋战国时期!她居然成为尚未完成统一大业的秦始皇贴身侍女!有没有人能够救她啊!她只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真没想去做一个什么奇女子!爱情,她不是不想要,只是她不敢要;谁敢做这天下第一皇的女人,还要做他爱的女人?此时英雄辈出,人才济济各派文化踊跃激起,她一个现代来的女人能hold住?什么,时空之门再次打开?那她是不是能得到爱情?不不不,她不能只做一个爱情小女人,她要在这个古老朝代中纵横潇洒,与古时各国知名人物打交道,论国策,统兵马。不平凡的人生就不平凡吧,反正都穿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未轩文集

    未轩文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古墓奇宅

    古墓奇宅

    那是发生在海城大学外出去实地考察,不料在考察的途中遭遇暴风雨的突然袭击,一场车祸事件就这样发生了,也正因为这场遭遇,让陈邪、号子他们走进了迷离世界,偶遇盗墓村而一切谜团也正从这开始,一次次的惊险探索,也让他们探寻了蛇沼墓地、谜林鬼巢、深海神像、西沙龙门、地底要塞、雪域迷城等不同的未知世界,当他们最后找到真相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泥石崩塌让原本所有的真相消失殆尽,谜团又再次缠绕了他们,而最后他们在一次偶然中发现了二叔的一封信,信里记载了谜团的真相,也因此他们又踏上了盗墓之路...
  • 特种兵迎战天下

    特种兵迎战天下

    这是一个生死未知的战场,这注定是强者的路。热血男儿,保家卫国。林子豪被父亲一脚踹着就当了兵,一步一步,成为特种兵,华丽蜕变,成为特种兵中的王者。迎战天下,我怕谁。
  • 母语传播概论

    母语传播概论

    在人类跨文化、跨国界的信息传播活动中,存在着一种极为普遍的传播形态——母语传播。由关锐和李智主编的《母语传播概论》从国际传播和大众传播双重视角观照母语传播,理论与实践、学理与案例相结合,论述了母语传播的基本内涵和特点、基本模式和作用、语言转换、文化对接及效果评估等基本问题,并在此基础上,以中国国际广播电台母语传播实践为例,介绍了母语传播的两大发展趋势——新媒体化趋势和本土化趋势。
  • 配角

    配角

    他亲手把她送到了绑匪的手上换取了他心中的白莲花,从此他失去了她的爱。等到失去她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已经爱她入骨。他缠她,囚她。他说:“别想逃,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可她却说:“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这种人!”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但是,一切都太晚了。有另外一个人,替他来爱她!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残雪俏王妃

    残雪俏王妃

    雪是白的,血是红的。血染红了雪,是我。如果我没有来,如果这不是我,如果,如果……只要你开心,朕可舍弃天下,为何,一步一步对朕的好,却是一步一步的阴谋。原来这么久,朕只是你的一个玩物,呵呵,玩物而已!褐眼眸冷傲深邃,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吼,痛彻心扉。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雪,血———胜利的欢呼,火焰烧了整个皇宫、而我,何去何从。
  • 至尊妖孽魔医

    至尊妖孽魔医

    恶名远扬,嗜杀成性的魔修落夭,重生到一个丑陋怯弱的豪门弃女之上。以魔入道,神兽凶兽收为麾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登上魔修巅峰。以医为辅,炼制神丹毒丹,魔医让你三更死,活佛都不敢留你到五更。怯弱不再,浴血重生,这个世界将会因为她而掀起怎么样的血雨腥风?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