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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活日(3)

这一年,令人兴奋的事情,一个接一个。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有一次,真的梦见自己站在爸爸旁边,挥着语录本,在批斗的爸爸。那兴奋的劲儿,当年怎能相比。何况现在的大操场,站得上万人都不见拥挤。还有二、三米高的台上。台阶用大石条,台面用厚厚的石板。不用怕挖墙洞,镂空陷倒。站在台上,远远望去,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在阳光照耀下,挥起的语录本,四面飘扬。挂在胸前的毛主席像章,他老人家仿佛笑着走下来,为我们颁发功勋奖章。

我在梦里笑着笑着,醒了。我为自己有那一层报复的心理,而感到意外。

爸爸官复原职。革委会变成了县政府。我家里人来客往的特别多。同爸爸一起打倒的,还没有恢复原职的;恢复原职了还没有补发工龄工资的;还没有退还住房的;地方组织还没更改的;子女问题更是一大堆。一切事务好像都要经过爸爸点头或者签字下发。

这一年,再令人兴奋的事情,莫过于高考恢复。我虽然初中还没毕业,但有一个当过教授的爸爸,作后盾。我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呢。

爸爸为我整理高中课程。且列出提纲。着重点放在数理化。爸爸的指导思想也非常明确。

“对于一个考生来说,数理化考得好考不好,分数比重是关键。特别像我这号人。”

高考恢复后,县中镇中相继举办高考复习班。专门为社会青年(特别是那些大龄青年,离开学校相当长)设立的。进复习班之前,我也有思想准备。万一像我这么大的年龄,仅仅是我一个人,我也不指望自己了。

当我跨进学校的门槛时,我知道,比我大的人,大有人在。且好多人认识。小学同班同学、高中同班同学、同届同学、上届同学、下届同学、跳了几届的同学。数也数不清。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所认识的同学里,拥戴会不用来复习,也会考得比别人好的人。读书时代的成绩,可以带的话,我或许不用考,就可以进重点大学了。那时我毕竟全校数一不数二的人。全县数一数二的人。经过上山下乡的颠沛流离,现在又聚在这校园里。谁能算得准有这样的一刻。同学之间,大有相见恨晚。相互介绍,同学间结了婚的大有人在。有些还是同班同学、同届同学、上下届同学。有的还做上了爸爸妈妈。如果不是一个共同的目标,我想叫他们来开同学会之类什么的,也凑不到这么多人。这不是我的夸张。

在复习过程中,我才感到自己特别轻松。仿佛自己编出来的书,仿佛自己出的作业。几乎样样难不倒我。好多同学倒是把我当成他们的第二个老师。使人感到意外的是,小荣也来凑这份热闹。一个牛顿华罗庚爱因斯坦都不认识的人,也想跨进高等学府,不是我小看他。人有自知之明。

在这种场合,我不敢迎上去。人家以为我拍马屁。我当作没看见,往教室里走。小荣却老远叫着,我还有什么资格不理人家呢。好久没见,小荣开始发胖,脸根儿有点白洁。

“你知道吗?分配到县政府了。”小荣的第一句话,就叫人难堪。难道说你小荣不知道早已与我断绝了关系。“经常到我家里,找我爸爸。要么找我谈着你。他很想见你。”

我知道小荣一直同保持着联系。使我觉得同小荣无话可说。既然小荣找我,在乡下,也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怎能把他与连在一起。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几天,抽空。我作东,请你灵芝一起,到环山看看我们的老乡。”

我不知道小荣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想揉合我同的关系,是不可能的事。人家刚刚做上新郎倌,且仕途前程一片看好。而我也不想在我们之间,再有什么瓜葛。如果小荣到环山,出于衣锦还乡的目的,到他骂得不是人活的地方,去作客?是不是神经有毛病。

我又不好问他,来复习。他倒告诉我:“我在你的隔壁教室,复习高考。”

初中没读几堂课,高考这么容易的啊。那人家高中都白读嘞。我在心里想。

高考的头天,我去查对考场。学校里的宣传窗里,贴着教室分布考生的准考证号码。我的准考证号码刚好同雪萍同一个考场。一人一桌。进入学校门口时,就要出示准考证。进入考场时,门上贴着“考试细则”,进入考场要带“准考证”,准考证放在桌角边,以便监考老师核对照片。迟到三十分钟自动取消当场考试资格。教室的墙上,贴满了标语:“遵守考场纪律”、“不准交头接耳”、“违反纪律取消考试资格”……我从来没有这样考试过。正有点紧张。这样的气氛,我第一次碰见。接着有两个警察送考卷进来。我憋足气,揣着嘣嘣发跳的心。发卷时,监考老师再次重复考场纪律。白白消耗我们的宝贵时间。老师边发卷边提醒大家,答卷前先写清准考证号码,姓名。写过隐线答卷无效。答卷前不要苍促,先审题。这个监考老师,有点噜哩噜嗦。谁不知道,答卷前看清题目。一个教室三个监考老师。主考官站在台上,两个监考老师核对准考证与照片是否相符。核对完毕,一个站在后面,一个在走动。这样一折腾,让我本来就紧张的人,脑子里整个乱了套。前十几分钟仅仅写好准考证号码、姓名。等到自己镇静下来,不知道谁东张西望,使得主考官发话:“不要偷眼张望,我先提醒一下。”这样一来,把我静下来的心,重新提了上来。偏偏监考老师走到我的后面,使我越发紧张起来。简单的填空题判别题我都做不下去了。我想,这一下拿分的《政治》都被我考砸了。这些都被我背得滚瓜烂熟的题目,一下子没影了。我的手心满是汗。也不知道往裤子上揩。我抬头看见前三桌的雪萍,手中的笔,不停地写。使我看得呆了好长时间。不知自己是怎样回过神来的。平静了许多。我感觉时间对于我来说,是非常紧张了。反而静得心跳都好像停止了。这一下,我选做了。“党的基本路线”是我的开门红。顺着这个思路,我答得非常快,也非常顺手。剩下判别题时,前面的人早已考好,拿在手上,重新校对。我瞅了一眼,外面的钟声响了,主考官发话了“时间到了,时间到了,把考卷趴在桌上。”我趁着这机会,看清了前面考生的判别题,依照他的画上了。好多考生同样趁着这机会,写填空打错对。“不要答了,不要答了,再答的话,取消考试成绩噢。”大家才停了下来。我从容地将考卷反扣在桌上,发现雪萍早已在外面同老同学交换答卷了。听口气,雪萍几乎全答对了。而我自我感觉也相当不错,且顾不上同人校对了,往厕所里方便一下,免得紧张起来,又想上厕所,又出汗。脑子乱成一片。

下一场的考试钟声响了。考生们有兴奋的,有着急的,也有丧气的,但大家还是回到考题上。监考官也不再那么噜嗦了,仅仅说:“我不再重复考场纪律了,大家自觉就行。”

然后就发卷。这种平静的态度,使我一点也不紧张,考出的成绩使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高考终于结束了。

大家都在等待,等待着成绩单寄来。

我曾相约,到环山的事,一拖再拖。本来约好的日子,不是临时有会议起草文件就是老婆身体有毛病;要么灵芝要加班,赶贸易的活,谁能负责得了。临近高考时,想聚,我有了借口。雪萍也不放心。没去成就理所当然的了。等到高考一结束,我自己也想放松放松。也有这层意思。加上雪萍自我感觉考得非常好,非重点大学不可。雪萍的学习成绩,从小学到高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人。一向自信的女孩,总喜欢在男孩面前,保持着她的优点。等到通知她的时候,她默不作声,反问我。我有自知之明,我不在她的同一档次。我就说了谎话:“我考砸了。考得很不理想。”她就安慰我:“明年再来,不要丧气。”她就这样被我俘虏了,满心欢喜地答应我。灵芝的单位,夏天是最清闲的日子。何况有相约,她无条件地带上游泳衣,与我们同车而去。

环山本来就是我们的第二故乡。下乡这么多年,总有许多叫人留恋的地方。特别我刚到环山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更对环山有感情,他常说,环山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想想也是的,他的久病到这里,仅仅用几个马铃薯,打发得无影无踪。我想神医都无法预料。

常听说,每年他都要到环山拜访队长。队长也常常到县城来看他。队长的孩子在乡下,读初中。队长怕乡下的教学质量差,孩子读不上大学。同他商量。“意思很明显,我在县政府当秘书,虽没有多大权力,安插一个读初中再到高中是容易的事。县中不行,退而求次,镇中也可以,总比乡下强。既然队长说到这样的程度,我只好跑到县中老校长那里,相求。老校长的女儿,刚好招工,我帮了他的大忙,他就满口答应了。”

那天,队长家知道我们到那里玩,一大早上海门码头买鲜活的海水产去了。

到环山去的头天晚上,雪萍随便说着:“出门最方便的是自己有车,要想到哪就到哪?!”

爸爸本来就把雪萍当儿媳妇看待,好几次建议我大胆地相求。爸爸在旁边,一听雪萍这么说,马上接过话闸:“把我的那辆车,明天借给你们,让你们玩个尽兴。”

我知道爸爸明天要到市里开会,本来轿车是必不可少的。

轿车在乡下,还是新鲜的事。作为我们也显得派头十足。何况这样的车,在城里也没几辆。轿车进村时,好多孩子围拢过来。我扒在窗口朝外看,好多孩子认识我们。一路小跑地跟着。机耕路窄,加上石子路不平。快的孩子在前面领跑,慢一点的在两边小路上跟着,二里路程,我们驶了半个钟头。队长的儿子走出里把路在等着我们。把我们带到西瓜园尝够鲜。

那一年的高考成绩,全县不理想,全地区也不怎么样,全国普遍省份考得差。雪萍却得了全地区状元,全省得探花女状元。我也进入全地区前八名,这样的成绩,是我超水平发挥。特别一提的是,数学得满分,理化进入地区前六名,政治考得也相当不错。对于一个没读过高中课程的人,也知足了。我总算没辜负爸爸对我的期望。

雪萍接到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北京大学中文系。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高兴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来形容。”她让我们这班部落,为她感到骄傲。那天,她四处在找我。我却在蓝天游泳池学跳水,倒支撑,做花样造型动作。回到家,街上的路灯,也已经亮了。当我打开门时,房间的电话铃响了。我拿起电话,一声“喂”,对方马上连珠炮地发问:“你到哪里去了,我打你几十个电话,你家里没人接。打到你爸爸的办公室,想问一下,秘书说你爸爸正在开会。我跑到你常去的县图书馆,找你,你不在。”我不知道她这样着急要找我,干吗?听她那气喘喘的声音,关心地问:“雪萍,你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这么急。”“我录取北京大学中文系。”她一字一长顿地大声说。恐怕我听不见的样子。听口气,她快要疯了。我当然为她感到高兴。北京大学中文系,不是一般人可以考上的。特别感人的事,她告诉我:“我第一个告诉你的,我把这个秘密整整藏了一天。我连爸爸妈妈都还没有告诉她们。”天哪!你是不是喜欢上我?我激动得说不出这样的反问,也说不出特别迷人美好恭听的话来。那边反问了:“你怎样不说话嘞?”我激动得语无伦次地说:“谢谢你,把我看得那么重。我应该为你而感到骄傲,你是我心目中的维纳斯。”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年话,把心里话全倒出来,让她骂个痛快,才感到好受些。她不说话了。沉默了好几分钟。我以为她生气了,一直在等待。在等着她的臭骂。她却说:“小荣啊,几时我作东,请我们那个部落的客,怎么样?”“这怎能叫你请客呢,应该由我们来。”“这怎行,叫你们请客,我有这么大的喜事,让你们请客,今后大家一见面,不把我当笑料格。”这样争来争去,只有让步了,“现在你请,下一次由我安排。”

上大学的日期临近。打电话来,说小日本回来了。小日本到新疆支边不到二年,总后勤部到他们所在地,招“军马局新疆军马场第八支队”。当时他自己认为,吃军粮总比农场强。他报上了名。当时同小日本想法的人特别多,好在小日本身份好,身体长壮,一般人怎能同他相比。小日本自然录取了。录取的当天,有一个同去的战友,没有选上,同小日本告别。“小日本,当上了官,千万别忘了哥们。”刚好接兵的队长经过,听见了,“谁叫小日本?”“我。”小日本有点胆怯。“你不是叫林小军吗?”“是的,队长。”“那……”“那是我的外号。”“外号?外号也不能叫。听见了没有。”队长愤怒了。小日本的战友吓得连忙说:“队长,这是我们小时候编的。”“小时候编的,也不能带到部队里。”“是。队长。”其实,部队里认识小日本的只有他自己。何况,这个外号容易使人联想,使人误解。小日本当然不揭自己的短处。小日本在部队里表现相当不错,指导员做他的思想工作,叫他写入党申请书。入党申请书,写上去半年没见回音。有一天,指导员问小军,“你是不是有个诨号叫小日本。”“是啊,指导员。这是小时候玩游戏编的。”“什么不好编,编这么个外号。”指导员生气了。小日本也觉得莫明其妙,小时候小伙伴们起的,怎能叫队长指导员都生气呢。小日本入党没有入进不要紧,连立功的奖状都被临时取消了。这不叫小日本心灰意懒。小日本在部队里的表现,也就一落千丈。队长转业指导员调升。新来的队长指导员一来,就把小日本当标兵。入党不用说,还将他封了个副队长。

小日本在部队里养马训马,不下五年。骑马的彩照,让女孩子看了,羡慕得要死。那姿势,英俊得叫人无法形容。拿他为电影巨星做替身,演得盖过了那个巨星了。导演也想把他带进演艺界。偏偏他自己不卖帐,“我只会骑马。”“难道导演求你吗?你不想想。”“过了这个店,还有那个庙在等你。小日本!”导演还叫指导员来做他的工作呢。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又是好几年。小日本总算混了个队长转了业回来。小日本在部队里,这个诨号竟然没人叫过。叫人相信吗?

小日本回来不久,土八路也对黑龙江建设兵团说拜拜再见啦。虽然,我们近几年没有碰过面。除了土八路探亲回来,跑到我下乡的生产队,住过几天。那时候三二天找不到一撮毛的影踪。土八路无法再等下去。偏偏一撮毛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来找我。

自然我作东,上街搞采购。一撮毛带土八路,捉泥鳅、钓黄鳝,拿着锄头去摸鲫鱼。这个方法刚刚从队长那里学来没几天,一撮毛就斗胆拿出来用了。我从街上买来小量猪肉,二块豆腐,斤把豆腐干,斤把绿豆芽和几斤烧酒。交代雪萍先洗先烧。我去找他们俩个。

他们俩个在一口空塘里淌来淌去。锄头东一下子,西一阵子,毫无目的地摸来摸去。

我说:“一撮毛,你是不是有毛病,这口塘还有鲫鱼让你摸?”

“去年,我在这里钓鱼的时候,多得很。”

“去年冬天,早已被你那班贼骨头,打干了水,全扫荡光啦。”

“什么?你说贼王啊。”

“怎样,不对吗?”

“贼王早二年判了刑,到大西北去喝西北风。”

“那……那肯定是他们同一伙人干的。”

我走到他俩放衣服裤子的地方,发现他们的箩子里有斤把泥鳅,有八、九条二、三两重的黄鳝,还有一条头敲碎了的五步蛇。我说:“一撮毛,你蛇打来做啥?没人吃的。”“土八路说蛇好吃得很。”土八路抬起头,说:“,你蛇没吃过,鲜甜得不得了。”“土八路,你不要把蛇拿来。我一看见蛇就想吐。”土八路呆住了。一撮毛大概想尝尝蛇的滋味,对着我说:“小光,听一回土八路的,尝尝又不会吃死人。”我本来是坚决反对的,一看土八路是客人,不想扫他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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