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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承受爆炸(5)

张家大院里的人似乎没有感觉出院落外的人对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已经略知一二了。高大的院墙挡住了院里人的视线,张家的一阵大乱把一些人吸引出了家门,他们贴在墙外已经站下了一溜静听着事态变化的人们,只是恐怕真的有爆炸的事情伤害到自己,没有敢趴墙头。

二河在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的时候,已经听到了别人飞快跑来告诉给他的这个坏消息。二河的心忽悠一下子,身上的血一下子凉了下去,他冰冷的脑子里只闪出一个信号,那就是曾经敲诈过他的郑玉富的面孔,二河认为,全村敢干这种事的人除了郑玉富没有第二个。

苏芹的目光和二河的目光一样的冰凉,她迫切地叫着小青的名字,好像小青没被人劫持,一喊就能喊出来一样。二河的神态失常了片刻之后,忽然清醒地认识到最要紧的是过去救出小青,他们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地向着小楼跑去。

二河和苏芹进了小楼的大院子。家里的几个人正在院中间的那块方寸之地焦急地走来走去,大江还在接连不断地喊着“爆炸了”。二楼的全部玻璃已经被砸光,不时的有小物件从楼上抛下来。张百川刚才夸下海口,说家里有金有银,可金银也不是砖头瓦块,随地都能捡到,三翠和老甜你一趟我一趟分别回楼里去找,可每一次回来都是两手空空,蒙面人露出了不奈烦的口气了。大声说着:“你们再磨蹭,再敢唬我,我他妈的就下手了,让你们家断子绝孙。”

这句话恰好被刚赶进来的二河听到了,尽管蒙面人是憋粗了嗓门说话,二河还是从语调中猜测得出,这声音十有八九就是郑玉富憋出来的。老甜看到二河跑了进院来,迎上前抓住了二河,哭天抹泪地说:“妈对不住你呀,妈没看好孩子,这可咋办哪!”

二河和苏芹无所畏惧地一直向前走去,透过破碎了玻璃的窗子,二河的手指向了楼里的蒙面人。二河厉声说:“你把孩子放出来!”

蒙面人说:“你把钱拿来。”

二河大声骂着:“郑玉富,你这个混犊子,你拿这个瘪声唬我来了,我张二河对你不薄,你整到我头上了。”

苏芹也觉得这个蒙面人越瞅越象郑玉富了,孩子在人家的手里呢,苏芹不能像二河那样的义正严辞,尽管苏芹是个不依不饶的女人,可现在她只能做女人不能不依不饶了。苏芹语调变得从未有过的轻柔了,她声音颤颤地哄劝着:“兄弟,你上这儿来要钱不也是为了过上不愁吃不愁花的好日子吗,你真的一着急出了三差二错的,就看不着好日子了。兄弟,不管你是不是郑玉富,是谁都不要紧,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得允我们出去张罗去行吗,孩子是都是妈的心头肉,我们报警或者找人收拾你,不就是收拾我自己吗。兄弟,我给你张罗来钱,你远走高飞,逢庙过寺的多拜几回菩萨,上香时多念叨几声我们一家平安无事我就知足了。”

蒙面人被苏芹的这番话说得心思活动了,没再说出让人胆颤心惊的威胁话。连二河没有想到自己的媳妇的性格还有这么个一面,换别的女人早就吓垮了,她却越来越清醒。小青看到父母来了,又顽强地挣扎起来,喊着:“爸,妈,打死这个坏蛋,快救我出去。”

苏芹说:“小青,听话,别闹,这个叔叔和你玩呢。”

小青说:“不是,他是坏蛋。”

苏芹说:“不是坏蛋,叔叔陪你玩呢。”

小青又哭了起来。

蒙面人终于同意了苏芹的建议,他说:“只允许你一个人出去,快去快回,耍花招小心你的儿子。”

这时候的五湖正在邻村给一家挺显赫的暴发户做拜寿演出,从天没亮就开始的节目断断续续一直演到日渐中天。五湖无法知道家里出现了塌天大事,可这天的表演他总是调整不起来情绪,好像有啥心慌事堵在他心口,他就让小不点儿乐队的其他人继续留在这里,求人用车把他送回家中。

汽车停在了张家的门口,五湖连同他的皮箱同时被司机抱下了车。五湖看到家门外的墙下站着一溜人,再看看大江那套楼窗子被砸得破烂不堪的二楼,就知道家里果真出事了,至于具体出的啥事他还不清楚。

汽车的响动震惊了蒙面人,他在楼里嚷到:“好你个张百川,你敢报警,让警察来整我,好,我现在就跟你孙子同归于尽。”

二河惊恐万分地说说:“兄弟,别这样,你的命也不是拿咸盐换来的。我听你的。”

蒙面人说:“我的命没你们金贵,是臭狗屎。”

小青也从他妈苏芹的话中学会了乖巧,他颤颤地说:“好叔叔,我妈说你不是坏蛋,你放了我吧,我长大挣钱给你花。”

蒙面人说:“我他妈的烦警察,让他们滚!”

张百川也以为是警察来了,从报警的时间到现在来掐算警察也该到了。扭过头一看,小不点儿五湖很渺小地迈进了院子。五湖的出现给张百川带来了希望,五湖渺小的身子在他心中猛然地放大了,他大声说着:“等等,不是警察,是我五儿子回来了。”

五湖已经知道家中发生的这件事了,全家人的眼光都投向了五湖,把希望都寄托在五湖的身上了。老甜抹把泪水说:“儿子儿子,妈的好儿子,你小侄儿的命就靠你来救了,你爹你哥你姐你妈都是草包,连个孩子都救不了。”

五湖没有理会老甜的絮叨,依然穿着他那小王子般的衣服,他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向着蒙面人站立着的窗口走去。五湖的身影埋没在窗台下了,蒙面人不得不靠近窗子向下俯望着。五湖快言快语地说:“哥们儿,把孩子送出来。”

蒙面人说:“你把钱送进来。”

五湖说:“我把钱送进去,你不放孩子呢?”

蒙面人说:“我见到钱就放孩子。”

五湖转过了身子,回到了自己的那个皮箱子旁,打开了箱子,把里面的钱摆了出来。五湖说:“把孩子送出来吧。”

蒙面人说:“不行,把钱送进来。”

五湖说:“把孩子送出来,我哥还在楼上呢。”

蒙面人说:“你哥不行,你哥不值钱,你哥早就是死人了。”

五湖说:“我知道我也不值钱,可我有钱,拿我换我侄儿你看行不。”

蒙面人说:“别废话,把钱送进来。”

五湖说:“你想要钱就得让我进去换回我侄儿。”

蒙面人说:“好,你进来吧。”

小不点儿五湖开始筹备换人的行动了。二河的一双大手揽住了五湖,他通红的眼睛瞅着五湖说:“兄弟,小青是我儿子,我进去送钱。”

五湖说:“二哥,你膀大腰圆的,让你进去换人,人家放心吗?”

一家人谁也不言语了,都看着五湖怎样进去换人。五湖找出了一条细长的绳子把所有的钱像拴鱼钩一样一捆接一捆地系在了绳上,然后他就拖着这条细长的绳子一步一步地向着楼门进发了,那一串串的钱像是拖着的一条长长的尾巴,也追随在五湖的身后。全家人的心都被都拴到了那根细线上,眼睛专注地凝视着钱的移动,这些线悬系着张家惟一的下一代小青的生命之线。五湖到楼门的时候,钱就停留在全家人与蒙面人之间的那块空地上。

五湖开始喊门了,用他那尖锐而又嘹亮的嗓子喊道:“放我进去,你不是图钱来的吗,钱就在你眼前了,放我进去!”

蒙面人的一双眼睛寻视在窗前,显然他是在认真侦察是否有可疑迹象,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门欠开一条缝隙。小不点张五湖仰着头,用愤怒的眼睛盯着门缝里那一只蒙了脸的眼睛。蒙面人猛然把门推开,想把五湖一把抓进楼里。身材矮小的五湖给蒙面人在抓他的时候造成了行动上的难度,五湖机灵地后退两步,与蒙面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五湖厉声说:“孩子呢,你把孩子送出来,我才能带着钱跟你进楼里去。”

蒙面人把小青闪到了怀前,他蹲下身子,易如反掌地把五湖揪在了手中,另一只手将小青丢到了楼门外。蒙面人像对待布娃娃一样,把五湖轻松地丢弃在身后,他用身体严严地堵住了敞开不大的门。被折腾这么久的小青软弱无力地趴在门口,他已经不会走了,甚至连爬都是那么的缓慢。二河呼唤了声“儿子”,跑过去想把小青抱过来。蒙面人的手快速出击了,又把小青抓回门下,他喝着:“回去,快给我回去,等老子钱到手了你再过来。”

二河的脚步僵住了,他必须听蒙面人的话,否则孩子还会重落虎口。蒙面人如饥似渴地拉着拴钱的细线,一摞摞钱翻滚跳跃着,如同一串鲜活的鱼在挣扎着。心急的蒙面人迫不及待地操纵钱时,钱们却经常与他开个小玩笑,不时地被小石块或小柴棍绊了下,延误了蒙面人抓钱到手的时间。而正是这种小小的麻烦,促使五湖保留住了危在旦夕的生命。

小不点儿五湖虽然没有反抗的能力,可他的智慧却远远高于儿童时代。五湖在蒙面人的注意力全都倾注在钱上的时候,像一只轻巧的小猫一样,绕到了大江砸开了玻璃的窗子下,悄然无声地爬上床上,蹬着被子又爬上了窗台,两只小腿从窗扇里探出来,只等二河抱走小青后溜下窗台。

蒙面人像钩到一条大鱼一般双手紧紧操纵着那根细线,终于排除了障碍把一大串钱全都拎进了楼里。蒙面人欣喜若狂地把钱抓到手里时,小青与五湖已经接脱离了险境。二河是在蒙面人得手后猛然关严楼门时,便离弦的箭一般射向门口,抱起小青。这时的五湖也松开了抓着窗框的手,直线坠落到楼外的窗台下。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个不高的距离,五湖还是摔得个鼻青脸肿。

五湖的脱险令二河兴奋不已,他几步迈到五湖身旁,弯腰捡起五湖,撒腿向张家小楼的院外跑去,好像跑慢了又会被蒙面人抓住一样,他的眼泪也随着他的脚步一路飘洒下去。

全家人终于可以舒了一口气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该营救大江了,大江的喊叫声已经停止了好一会儿了,不知现在是啥样子了。这时的张家人对警察的来到浑然不觉,警察刚刚在院外的四周埋伏好,见被扣人质安全脱险,便用扬声器向楼里喊:“楼里的罪犯你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快快出来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蒙面人吓得蹦了起来,他顾不上往衣服里塞钱,伸手去抓五湖,却摸不到五湖的身影,抬眼向外望去,二河夹着两个小小的身影已经跑出了院子。楼上的大江也被这突由其来的声音惊得弹跳起来,沙哑的嗓子再一次声嘶力竭地喊起了:“爆炸了!爆炸了!”

蒙面人被大江的声音刺激得暴怒异常,绝望的咆哮声如裂耳鼓地钻出小楼,他疯狂地拔下了引火帽。导火索的红光游蛇般一闪即逝,一个震天动地的巨响在人们毫不防备的状态下聚然而起,断然截住了大江的喊叫与蒙面人的嗥叫。浓烟伴随着火焰从大江的那套楼里喷礴而出,砖石木屑衣衫被褥以及残破了的钱钞等杂物随之飞溅到高天上,又雨点般向四周飘散而落。

爆炸扬起的碎片冰雹般落下来,震耳欲聋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人们的耳际,一柱浓烟滚滚升空。这一时刻,呆傻了的人们灵魂出窍般地僵立着,张家的人承受着砖石的碎块砸落在身上,麻木得几乎忘记了疼痛。张百川首先猛醒过来,摆脱了木偶的状态,他是在骤然间回忆起了楼上还有他的傻儿子大江呢,便一头钻进了浓烟滚滚中。

张百川在瓦砾中艰难地爬上了二楼,一眼便看到了大江。大江躺在快要炸塌的楼板上,他的头源源不断地流着殷红殷红的血,眼睛安详地大睁着,再也没有了往常的呆傻与恐惧,似乎有着种解脱了的幸福。大江没有把生命的最后一霎那的痛苦表现在他的脸上,似乎这就是他期待已久了的归宿。张百川喃喃着几声大江,头便深深地垂下来。

二河也从呆傻中惊醒过来,跟随在张百川的身后钻进了楼里。尽管浓烟依旧缭绕,二河还是看到残壁上的血肉星点。一个半截身子被挂在了断墙上,蒙面布已经撕得粉碎,变形了的脑袋依然可以辩出,这个蒙面人确定无疑的就是郑玉富。二河的胃里一阵翻动,差一点呕吐出来。二河对郑玉富承受不起失败走上这种绝路感到了深深的惋惜与憎恨。

这时候的苏芹正行走在借回了钱的路途中,巨大的声响震动了离小楼并不摇远的苏芹,她顿时瘫坐在了地上,眼望着漫天飞舞的碎片与浓烟确切地从小楼里扬起时,苏芹大唤一声“儿子”就昏死了。苏芹完全不知道小青已经被五湖救了出去,也不知道她即将筹办的是大江的丧事。

九九过后,阳光已经是暖融融的了,明媚的阳光照耀进二河的心灵,爆炸的阴影便被冲淡了许多。恶梦过去,二河更加珍惜生命,更加珍惜自己的事业了,阻挡在他眼前快要一年了的亏损大山,在他猛然豁达的心胸里仿佛成了一粒灰尘,小得在生命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惊蛰过后,县里给养猪大户张二河拨了两吨平价玉米。二河赶着一辆马车带着他劫后余生的儿子小青,迎着暖人心肺的阳光向县城进发了,一路上父子二人进入到了无休止的交谈状态。

……

“爸,人家都说我大伯升天了,我还能见到我大伯吗?”

“不能了,天王老子没儿子,招你大伯当附马了。”

“爸,我大伯还能喊‘爆炸了’吗?”

“天上和地下是反着的,你大伯到那里成了顶聪明顶聪明的人了,说话都文里文气的了,怎么会乱喊呢。”

“爸,人家说升天是死,死人咋能当附马呢?爸,你告诉我,人咋会死呢?”

“死就是没有了灵魂,你大伯其实早就被你爷打死了,现在是身子也死了。”

“爸,我不懂你的话。”

“会懂的,你长大就懂了。”

“我奶说,我现在就长大了,我咋不懂呢。”

……

“爸,我咋看不到我奶我爷和我姑了呢?”

“他们搬到城市里去住了,你爷是盖楼的。”

“爸,你咋不到城市里住?”

“爸到城市里住,谁来养猪,谁来让大伙吃肉啊。”

“爸,我小叔呢,我想让我小叔陪我玩。”

“小叔也走了,小叔带着他的小不点儿乐队回城市里去了。”

“爸,他们走了,谁到我奶的楼里住去呢?”

“你爷把楼借给了村里的幼儿园了。”

“爸,那里死过人,别送我上幼儿园。”

“人总是要死的,咱村哪家的房子里没死过人?孩子们不都挺好的吗。”

“爸,我不想死,我总活着,长得脑袋顶上月亮那么高。爸,你说我长得那么高那么大了,还给你叫爸吗?”

“就像我给你爷叫爹一样,你长得胡子挂到太阳上了,也得给我叫爸。”

“爸,有个事儿我弄不懂,你给我爷叫爹,我咋给你叫爸呀,是不是爹比爸能耐比爸大呀?”

“傻儿子,爹和爸是一回事儿。”

“爸,一回事儿,我咋没听过你和我叔我姑没叫过我爷一声爸呀?总是爹爹爹的,多难听。”

“爸也弄不懂,兴许是叫爸比叫爹进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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