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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53 红杏出墙

2001年7月11日晴星期四

婚姻的无数次失败,使得我面对了很多的社会压力,父母怎么说也是个高干,而自己的条件也不差,但是随着傍富翁,去国外梦的破裂,我对婚姻看淡了,只想随便结婚,嫁个人算了,所以我进行了闪电式的结婚,通过人介绍和吴权结了婚,以了却生命中婚姻的意义。

吴权是在我以前的五星级大酒店时认识的,当初他是我的上级,追过我,那时的我对他嗤之以鼻,没有理会他,后来跟波特在一起,哪怕跟罗杰斯的事,他也知道,但是他并不在乎,也许是他本身也跟许多的女性相处过的原因,但我伤得更重一些。

从别人介绍到谈情说爱,我们都显得不是很适应,和他谈恋爱的那些日子我总是找不到感觉,所以我们的爱情也谈不上什么浪漫,不可能像现在的年轻人有那么多的想法和回忆,除了在工作中增进感情就是在床上亲热。他是个可靠的男人,也很会照顾人,虽然我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激情,但是当时的我十分疲惫,也许是跟以前的经历造成的,想稳定下来,想有个家。

吴权在大酒店时虽是一个小领导,但他是个实实在在过日子的人,他不会刻意奉承拍马,所以在我们当时的大酒店,他要想攀升还是很难,而且上班赚钱有限,所以我们结婚之后就决定辞职开一个酒楼,加上我们俩积蓄不少又有经验。

吴权虽然在感情上没有小情小调,但在生活上他吃苦耐劳,不象我在感情上喜欢一点风花雪月的浪漫情调,在生活上喜欢多一点享受和快乐。我想我骨子里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我不想具体描述那些过去的爱情,太遥远了,也太过于沉重,没有一点快乐可言。大多时候是我辜负了别人,因为我说过我是个不安分的女人,是喜欢浪漫的女人,很容易就对男人产生好感的。加上我外貌的引人,每次都在我身边有无数的追求者,但这是以前,结婚以后我的心态好多了,不再招惹什么是是非非,毕竟年龄不饶人。

我们经营了一家饭店之后。吴权掌厨,我在前台张罗。开始,我们俩都不懂经营,我什么都犯怵。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处理起事儿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因为有时一张脸就是广告,让好吃好色的男人不来都不行。生活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我们俩每天就泡在饭馆里。我有一种感觉:我和丈夫之间的关系像亲兄妹一样有着相濡以沫的亲情,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缺乏一种令人心荡神移的爱情。如果不是张强的出现,也许我们就会这么平静地过下去,一直到老。

致此,我也许应该感谢张强给我带来的快感,使我那颗不安分的心再一次走向感情的高潮。

张强在我的感情中出现了。他的单位离我们饭店很近,一次,他在下班的时候和一帮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当时我出门拉客,就向他们打招呼,张强一眼就瞅准了我,然后就听见他对同事说:那酒楼女的真漂亮,他们同事都看了一眼我,也许一致赞同他的观点,就上我家酒楼吃饭来了。自那以后,他们常来我们酒楼吃饭喝酒,我们也对他适当便宜一点,他有时还跟同事来我们这儿打打牌。

张强为人挺热心的,举止也儒雅,还有一些气质,语言幽默,为人大方,出手阔绰,在他的朋友中很会调节气氛。我对他印象很好,可以说,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心神荡漾、魂不守舍了,天天盼望着他光顾我这儿,但是由于家庭和婚姻的约束,我对他也只能是限于一个饭店老板对顾客的关系。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几乎每天都来。他们打牌的时候,我喜欢在旁边看,既能在精神上找到一丝满足,也不至于丈夫看出什么破绽来。

一天他们打牌打得上瘾,一直玩到很晚,因为别的客人都走了,我丈夫从厨房出来,我给他们做了介绍,说他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以后我们对他们便宜一点是应该的。刚说话时,他们的一个朋友要走,三缺一,我丈夫就跟他们一起玩。从这时开始,我们有了正式的交往。慢慢地我们熟悉了,我丈夫也对他和他的朋友们很有好感,大家一直相处得十分融洽,就这样,我们从老板和顾客的关系慢慢地变成了朋友,在这同时,我一丝丝的精神满足似乎觉得不够,一颗不安分的心又升起了许多非分之想。后来我慢慢地对张强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年龄比我大一点,也结婚四五年了,没有要孩子。他说过去他的生活一直是放荡不羁的,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这些话也许是真的,瞧他英俊的外表和眼神就知道他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对此,他常常炫耀自己的魅力。接触多了,张强还把他妻子小燕介绍给我们,开始我是因为想更多地了解张强才希望结识他妻子的。但我们认识之后我发现她很漂亮,为人也好,我们就真的成了好朋友。几乎每个星期我们两对夫妻都要聚会一次,吃饭、打牌、聊天。

这一阵,我觉得非常快乐,其间我知道那些快乐是张强给我的。

张强除了语言风趣,善于调节气氛之外,他还有一个很好的爱好,就是他很喜欢读书,读的书很多也很杂,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正在读《史记》,他有很强的记忆力,宋词他能默写出几百首。总之是一个什么都懂什么都不精的人。这一点我丈夫跟他正相反,他觉得精通一样比什么都强。我平时喜欢读书和写点东西,所以就对张强的才华很钦佩。另外张强很能抓住人的心理,他知道女人需要什么,这跟他常与女人混的原因有关。

起初我觉得,对于我来说张强是个危险人物,我知道自己禁不住这么大的诱惑,但我又似乎对这种诱惑有某种渴望,他刚好能抚慰我那颗不安分的心。我每天用日记的形式把这种矛盾的心情写下来,希望有一天能让张强看到。据我的观察,张强也很喜欢我,也许是因为我漂亮,我知道自己的外表还是足以吸引一些人,尽管年近30,但我保养得好,这是大家公认的,都说我最多二十五六岁。除了外貌之外,我认为我们之间有一种很深厚的默契,那种默契从对方的眼神里也能读懂,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描述这种感觉,也许正是那种感觉使他也对我有意思。

我虽然有婚姻生活的约束,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心无旁骛的女子了。但我还是会产生女人在这一年龄段的爱的冲动。虽然我从未幻想过要和他这样的男人发生肉体上的接触,但我喜欢静静地看着他,看他的每一个神情,闻他身上那种好闻的烟草味,还有,我喜欢和他一起进行深层次的谈话。很多次我们俩都是一聊就聊到饭店打烊的深夜,他似乎也是乐于向我倾诉自身的生活的。我们的聊天总是很杂乱,有时候会聊起各自的童年,也有时候会聊起现在的婚姻生活,我们仿佛找到了初恋时的那种感觉。就我感觉,他是不爱他的妻子的。他也是个在情海中历经沧桑的男人,我只知道,很多年前,他最爱的那个女人在一场车祸中身亡了。除此以外,他并不愿意向我多描述点什么,似乎那段往事对他来说是十分悲痛的。说实话,我喜欢沧桑的男人,喜欢像他这样的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其实内心中有着极大的悲痛的男人。很多次,看着他疲惫的神情我就会产生一种女人天生的怜悯之心,想给他一些关爱,哪怕是我的身体和灵魂,但是在表情上我不敢表现出来,我总是压抑着,一想到我的丈夫,我的家庭,我就只有让自己停止无谓的幻想了。他呢,从他的眼神里我一直感受到一种浓浓的爱意,每次我丈夫不在饭店的时候,他就会用一种很放肆贪婪的目光注视我,一点也不遮掩的,这样的目光常常让我心神荡漾。慢慢地,张强成了我生活中很有分量的人物,他出现在饭店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很好,他不来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有些失落。就这样,我们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这种暧昧关系也激起了我一颗放肆的心,我知道终于有一天我会做他的情人,而有某一方面我们会达到很多的默契和满足。

记得六月份时,张强跟吴权一起喝酒,我也在旁边陪着。就在吴权出去小解的那一会儿,他突然在桌子底下拉住我的手,起初我拒绝了,但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我再也难以抗拒,我的心跳加快,就让他这样抓着。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脸也红通通的。抓住我手的那会儿,他问我喜欢不喜欢他。开始我没有回答,他又问我,我说:喜欢又能如何,不喜欢又能怎样。后来我丈夫回来了,他赶紧撒开我的手,在撒手的那一刻,他还特意的多摸了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此我们的谈话也没有继续下去,我怕丈夫看出来,赶快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说:如果喝得差不多了,你们都去睡吧,时间也不晚了。吴权说没事。

过了几天的一个晚上,他又来和吴权一起喝酒,吴权喝多了就去睡了,我就在大厅里陪他聊天,那天晚上他也喝了不少酒,一双眼睛看我的眼神有点异样,我心里有点紧张,就对他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去吧!他说好吧,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又调头回来然后对我说:我爱你!我心中一颤,然后问他:这句话你对多少女人说过?他说: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连小燕都算上。然后他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有点颓丧地说:我对不起你老公,因为我觉得他是个很好的朋友,可是我真的爱你,你也是一个明白人,你肯定能理解我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王哥(我们一个共同的朋友)说过,你一定会爱上小美的,她也会爱上你,不是因为她的漂亮,因为你俩都很默契。看来不幸让他言中了。我看得出他的心中非常矛盾,从他来我酒楼的一切,其实我就知道他真的喜欢我,但喜欢归喜欢,毕竟我们俩都是有家之人。

6月18日是吴权的生日,我每年都会给他一个惊喜。今年我早就给他准备了一封信,除了祝贺他的生日外还说了点甜言蜜语。我算好了时间让他在生日这天收到。我正想着这件事儿,张强走过来拍了我一下,追问我愿不愿意走入他的生活。其实那天他说这话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心情,我并没有迎合他而是说:为了我老公的生日,你还是走吧,你最好不要老烦着我。他说:你再说一遍,好吗?我又说了一遍,他很快地走了,而且看得出来他很失落。

吴权过生日的时候,家里好多朋友聚集一堂,张强却邀着他妻子一起来了,并和我丈夫友好的庆祝,我本以为他走了就不来了,想不到还是挺认真的,带来了一个托,算是说明他真的很在乎我。我丈夫问大家是谁给他写了一封匿名信,他知道张强爱舞文弄墨还特地问是不是他写的。张强的回答当然不是。吹蜡烛的时候关了灯,我悄悄走到丈夫身边小声说:信是我写的。当灯又亮起来的时候,我丈夫自豪地对大家说:信是我老婆写的。当时,我正对着张强,我看到他的表情很不自在,他妻子也看出来,问他:咦,你的表情好怪呀?你想什么了?当时,大家一笑就过去了,但他的这个表情我却总是记得。那段时间,我心里很难过,我心里想着张强,然而却跟丈夫同床共枕,我觉得对不起他。

自那以后,我和张强照样每天见面,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我们也没有刻意去创造这样的机会,可张强后来越来越频繁地带他的朋友、家人来我们的饭店吃饭,并介绍我给他的朋友们认识,包括他的母亲。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地那么做,想让我明白他是在乎我的,后来他说他只是想多一些机会看到我,那天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很动情,眼眶都有几分湿润了。他说他时常会想起我,想起有我这样一个并不快乐的女人,可是想到我也有自己的家庭了,而且我的丈夫又是那么善良的一个男人,他说他不忍心伤害谁,可是又实在忍不住,很想拥有我,但又难以实现,也就只有多带些朋友来吃饭,能多看我几眼。张强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哭了,我心里也是一样的委屈,很多次我都想抱住他,狠狠地说爱他,可是,我真的不能伤害丈夫,他太爱我了,对我太好了。我的心情和张强一样的矛盾。那天他说完那些话之后就伤心地离开了,我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感受,我想他是能够理解的,毕竟两颗心是多么的贴近。

后来,当我们见面的时候,只要没有什么人在场,张强便会半开玩笑地对我说:到我家去我们聊聊吧?我感到以后的事是越来越难办了。我常常看到他的表情很痛苦,还常常听到他说一些看破红尘的话。我也替他难过,觉得在这件事上我自己有责任,让他痛苦是我不愿看到的,因为我也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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