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静立几秒,眸光一凛,看向老夫人和苏夏。冷问:“她晚上可吃过什么东西?是谁准备的?”
苏夏脑子嗡一声,彻底白了。她怎么忘记了,这白末的膳食都是她打典的,她若出了事,自己岂能脱了干系。
老夫人看向苏夏:“夏儿,今晚的安胎药是你让厨房准备的吧?”
苏夏的脸越发白,忙及辩解:“是我,不过我没有下药。娘,您要相信我啊。”
宋楚眸光一眯,刹时清冷万仗,喃喃道了一嗓:“安胎药?”这个小女人平日最讨厌吃这些东西,好好的又怎会吃那种东西。
小菊一直立在一旁轻泣,此刻便实在看不下去了。平日王府中但凡性情好点的人,就总是遭到毒手,四夫人眼见危在旦夕,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俱泪下:“王爷,在您回来之前老夫人,王妃和三夫人带了一群家丁来月流园抓奸夫,说四夫人与男人**,当时男丁闯进时四夫人正准备睡下,只穿了里衣。王妃便命人大肆进来搜查,最后无果,四夫人气愤难当,打了茶杯还划破了手,许是气生大了,肚子十分不舒服,她担心孩子会出事,便命奴婢下去准备安胎药,没想到……”
宋楚双手攥拳,握得骨节咯咯作响,面上只一张嘴是紧抿得,望不出多少情绪。脚上步伐一步步向老夫人和苏夏踱进。
老夫人刚要开口辩解。
只听“啪”一声,苏夏捂着脸颊尖叫起来。
老夫人惊叫一嗓:“宋楚……”
宋楚反手又是一掌,狠狠打在苏夏的另一边脸上。女子当即如一片枯叶匍匐在地,嘴角有血液汩汩流出。
宋楚冷观着地上人,咬牙切齿道:“苏夏,我不曾想你竟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不可理喻。我一次次放任你,只对你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因为多年亏欠于你。你府中作乱,怂恿手下人欺负弱小及看不惯的人。处处为难白末,让她难堪。最最无耻的便是与你皇兄**,这等有为纲常,恶心的事你都做得出来,还有脸吵着要抓别人的奸吗?”
老夫人彻底被惊悚到,瞠目结舌的看着苏夏,眸中满是震荡,惊恐,和不可置信。
“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苏夏一张颜已经全然死白,血液正在一点点冷凝,全身都似刀割一般疼。她没想到,宋楚知道,他全都知道。脑子崩溃了一样的疼痛,拼命的摇摆着:“不,不,我没做过那些事,我没做过。宋楚,你在冤枉我……”
宋楚讽刺一笑:“冤枉?”眸光一眯:“要不要检查出来让大家看一看你才心服口服?就让那些抓奸的家丁们再执行一次命令,检查你是否为完壁之身。我从没碰过你,你若失了身,便休怪我不给你留情面。”猛然抬眸,唤:“来人,将那些家丁全部压来,还有三夫人,都给我带过来。”
苏夏立刻从地上爬起,瑟缩成一团,眸内涨满惶恐:“王爷……不要啊……”惊恐的泪水已经淹没声息。
暗卫的速度很快,瞬息就将当晚作乱的几个人全部带到月流园门外。接着闪身进入,“王爷,全部带来了。”
宋楚大步跨出,冷冷扔下一句:“将王妃带出来。”
“是。”男子弯下身,一把将反抗的苏夏拖起,扔到门外冰冷的地面上。他们行事素来冷冽,只听丛宋楚一人的指挥,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怕。
老夫人头脑晕眩,看着当前形式,苦叹连连。她深知,今晚当真是挑起了宋楚沉封的怒气和极限,就如放闸的潮水,易放难收啊。
三夫人苦得越发心神不宁,随着众家丁一起跪在人群里,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宋楚的视线淡扫众人之后,还是停顿在她的身上。
“将三夫人给我拉过来。”
“是。”男子闪身过去,拎小鸡一般将她扔在宋楚的脚下。
宋楚扯着阴笑,修指挑起她的下巴观摩须臾,抬手一掌掴上:“谁给你的狗胆,敢到我月流园来抓奸夫,不想活了是不是?”
“王……王爷,我当真看到有人进入,本来我是给妹妹送食物的,一进月流园便……”
“啪!”又是极俱狠绝的一掌,“再说啊?”
三夫人跪倒在地上,硬是半字不敢多吐。
宋楚冷哼一嗓,吩咐几个跪倒的家丁:“把这个女人的衣服给我扒了,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明日将这府中的几个女人通通给我驱出去。”
若是平日,宋楚这般胡来,老夫人定要出声阻劝的,诚然今日却半句话也不敢说。莫说宋楚是真的怒了,就是白末肚里孩子没了这一说,便是老王爷也不会原谅她带着这些人这样胡闹,做事不分轻重缓急不是。
众人更是不敢反抗,整个月流园就只闻三夫人凄厉的叫声和哭喊声。慢慢的消失在院落外。
苏夏一直静坐在宋楚身后,不敢起身也不敢动,她知道宋楚此刻是疯了,他要将别人给白末的羞辱放大一千倍乃至一万倍的还给别人。指尖陷进肉里,连心也跟着疼痛起来。
宋楚再行吩咐:“去将这个女人送来给夫人的食物找出来,让太医检查看看其中成份。”
暗卫领命下去。
苏夏心中“咯噔”一声,微瞌的眉目有丝绝望。
宋楚倏然转身,冷笑:“怎么?怕得绝望了?你一个公主可曾想过会有今天这一日?”
老夫人一边终于提起半丝勇气:“王爷。”她不是乞求放过苏夏,只是提醒宋楚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