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记得要带伞,并把晾在室外的衣服收进来……呃,这好像不是以下要谈的重点。
「听说妳们前几天中午有去煌光学院,送便当给为新他们还顺便参观上课?」
阴雨绵绵的周六午后,梦雪和洛白坐在自家花园的透明遮雨棚下;忙着筹备班际活动的三兄弟不在家,他们的女仆则陪着江氏夫妇在桌前喝下午茶。
「啊!那个……十分对不起!」梦雪的问话令颖夜触电般地猛然站起,旁边的颖晨忙扶好因此被撞倒的椅子。
「我知道身为女仆的我们未经同意不得擅离江家,但那只是我个人一时冲动的行为,跟我妹妹一点关系也没有!要处罚的话罚我一个人就好──」
他倏地惊觉在座人啼笑皆非的注视,尴尬一阵后红着脸低头坐下。「抱……抱歉,失态了。」
「哈哈,你不用那么紧张。」洛白终于忍俊不禁地咯咯笑起。「扬皓他们似乎很喜欢妳们带去的惊喜,要我们没事就准许妳们去学校参观;我们也不反对妳们这么做,就当成是帮我们看看三个儿子的在校表现。」
「我们很乐意接下这份工作。不过要是我们在学校惹出什么麻烦,还请您不要怪罪我哥哥;哥哥他生性不爱惹事,出事的话绝对都是我的责任。」颖晨很快说道。
「呵,我们相信妳们不是会闯祸的孩子。」梦雪漫不经心的笑意趋于柔和。「话说回来,妳们总是这样互相保护,一有事就猛说是自己的错,死都不让对方受到伤害……哪像我们家那三个,没互相推卸责任就不错啦。」
洛白意味深长地吐了口气。「每次看到妳们这个样子,我都会觉得妳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就像我们第一次遇见妳们时那样。」
「第一次遇见……吗?」颖晨垂下眼帘细声自语,颖夜则若有所思地瞅着迷蒙的雨景。
他记得命运改变的那天,下的是比现在还猛烈的倾盆大雨……
商家极少的纯住宅区内灯火稀疏,尤其是在这暴雨滂沱的寒冷深夜。路上看不见任何行人,景物也因隔层厚重的雨幕变得模糊。待在温暖家中的人们谁也想像不到,有人能毫无防备地暴露于此恶劣环境下。
然而社区公园外的一张长椅上,就坐着两个有违常理的家伙。那看来是对未成年的双胞胎姐妹,正紧紧地相互搂抱着;她们没有伞也没有能够蔽雨的衣物,穿着单薄的两人仅能藉此留住体温。
姐妹俩虽然外型一模一样,可神态上却有明显的不同。其中一名少女较犀利刚强,另一个则像坏掉的娃娃木然无神;但是两者散发出的气息意外相似,融入这场豪雨并将一切排除在外──
绝望,这就是从她们身上唯一感受到的东西。
「宁愿淋雨也不肯找地方躲雨,妳们不像是这么没常识的孩子呢。」
伴随一道揶揄的甜美声线,两抹人影来到她们坐的凉椅前,落在她们头上的雨也乍然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