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作?」颖晨不再如之前那般多疑。只要能拯救自我封闭的颖夜,其他事都可以先摆一边。
「女、仆。」梦雪以像似开玩笑的俏皮口吻答道。
「……呃,我刚刚应该说过,我们就是因为什么都不会才找不到工作吧?女仆所需要会的家事我们是做不来的。」颖晨傻眼老半天才挤出话。
「妳误会了。我们要的不是做家事的佣人,而是私人贴身跟班。」洛白将壶中的茶倒入杯内,优雅地举杯浅啜一口。
「我们家有三个跟妳们差不多年纪的儿子,妳们的工作就是以女仆的身分和那三只相处;除了最基本的主从关系外,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遵守的规定。」
梦雪两手托着下巴且双肘靠在桌沿,冲着一脸困惑的颖晨嘻嘻直笑:
「妳之前说妳们没有派得上用场的专长,意思应该不是妳们什么都不会,而是专长无法在一般职场获得重用吧?放心,我们家很特殊,一定有能够让妳们发挥长处的地方。」
「特殊……?」颖晨喃喃重覆,脑中还是理不出半点头绪。「我实在……搞不懂你们希望我们做什么。再说这种抽象的工作有其实质意义吗?」
「这个嘛……呵呵。」洛白别具深意地轻笑。「意义为何要靠妳们自己去寻找,我们不想把既有的成见套在妳们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其特殊意义,即使是看起来不切实际的事情。」
「略过那些要亲身体验才能领会的事,妳先把颖夜叫起来吧?如果妳有意接下这份工作,和他商量一下再决定会比较好。」梦雪伸出食指往颖夜那方晃了晃。
颖晨这才察觉颖夜正偎着她打盹,想必是因为安心与疲倦而有了睡意吧。她怜惜地浅浅一笑,以极其轻柔的动作将哥哥摇醒;待颖夜丧失光采的眼眸彻底睁开后,她搂住哥哥并在其耳畔轻语。
那轻声细语低微得不让第三者听见,就像只属于她们两人的悄悄话似的。颖夜在聆听的过程中慢慢抬起手,环住妹妹的腰并紧抓她的衣襬;这般肢体碰触是兄妹之间的暗号,传递只有彼此明白的讯息及感情。
「哥哥说愿意试试这份工作。我……就算是陪他和回报你们请我们喝茶,会为你们卖命工作的。」一会后颖晨放开颖夜,低垂的脸蛋泛着前所未有的坚决。
「太好了。工作的事不急,等妳们签过合约跟适应环境再正式开始也不迟;当然在签约之前,我们会找医生治好颖夜的心病。」洛白松了一口气笑说。
「那个……」颖晨迟疑几秒,小心翼翼地道出积压已久的疑问:
「我并不是怀疑你们,只是觉得奇怪……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呢?我们欠了一屁股债,接近我们是有害无益,更别说是收留我们了……」
出乎她意料的,这对夫妇竟露出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神情。他们无措地对望一眼,又为了谁要发言相互推托半天,好不容易才决定由女方硬着头皮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