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可悲人类何其多,江家三兄弟就是极具代表性的一份子。
「你们想,他有没有可能是怕我们垂涎他的美色,才故意对外宣称自己是男的?」躲在墙后偷窥庭院中浇花的新女仆苏颖夜,江家长男为新悄声询问弟弟们。
「再怎么看,娇滴滴的颖夜都应该是女的,恰北北的颖晨都应该是男的啊。」偷窥狂二号,江家三男扬皓对腻着哥哥的颖晨偷扮鬼脸。
「你们既然这么想,那继续把颖夜当女的不就好了?」
偷窥狂三号──江家次男祇旻的精辟见解一针见血,使另两人投来甘拜下风的赞许眼光。「对厚,说得好!」
三人热血沸腾地指天发誓。
「我们今后就将颖夜带把的事实深藏心中,继续当他是美少女吧!」
「喔!」
见了棺材还不掉泪,可悲的江家兄弟们。
「儿子们,挤在这儿干嘛呀?」
背后倏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三兄弟不由得饱受惊吓地转向来者。「老、老爸!」
「我想说你们这些发育中的饿死鬼,放学回家怎没马上冲来吃晚餐?原来是在赏『花』啊。」江洛白把「花」字说得特别带劲,显然不是指庭园的花。
「该去吃饭了吧?你们的女仆和娘亲都先去了。」
「咦?」望着父亲温和的微笑,三兄弟愣了一下后瞅向苏氏兄妹方才站的位置;只见她们不知何时已进屋去,偌大的院子只余在夕照下闪烁的湿润花草。「人勒?」
洛白笑了笑表示「看吧」,旋踵朝饭厅方向前进。「快来吧,关于女仆的事需要你们提供意见。」
「喔……好。」为新等人连忙跟上前,心里一面纳闷那对兄妹是否会瞬间移动。
坐上餐桌后又是另一番新局面,只因用服侍主人的名义同桌吃饭的女仆两名。颖晨有事没事就抢走为新和祇旻碗中的菜,让他们恨得牙痒痒,却碍于父母在场不好翻脸;颖夜则遵照扬皓近乎炫耀的命令,不时与主人互喂并眉目传情,看得颖晨和其他兄弟妒火中烧……
诸如此类的情形族繁不及备载,好好一顿饭吃到爱恨情仇波涛暗涌。
「哈囉,儿子们。」残羹碗盘被仆人收走的饭后,梦雪叫住气氛依旧怪异的三兄弟和女仆。招手示意正想上楼的他们坐回原位,她开门见山地挑明主题:「昨天周日和前天周末,是颖夜跟颖晨适应环境的缓冲期;她们从今天起正式工作,只会服从你们这些主人的命令。」
祇旻与为新以一声长长的悲叹作为回答。如果颖晨真的肯听他们的话,他们哪会这么水深火热?
「妈,我有问题。」扬皓倒是兴致勃勃地举手。「我可以命令她们做什么事啊?」
梦雪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灿笑。「什──么都可以唷……小至帮你们写作业大至解决生理需求。」
「解决生理需求──?」为新和祇旻震撼地倒抽一口气。
扬皓却对另一项服务较感兴趣。「哇,功课不用自己写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