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需求是什么……上厕所吗?」颖夜天真地思索是不是陪主人去方便之类,旁边的颖晨闻言吼得震天价响:「哥哥你不要听!你什么都没听到!」
「虽说可以命令妳做任何事,但我们除了希望妳别再来烦以外别无所求。」散会后,正打算各自回房的为新和祇旻对颖晨如是说。
「烦?你们以为我愿意吗?这是工作!」她不甘示弱地拉高声线,左手插腰右手指着主人们:「总之,快随便派个任务给我。老娘要是无聊至死就找你们算帐!」
「……」这女人根本没在听我们说话。两兄弟心底暗暗地干谯一声,而后祇旻顺水推舟地表示:「既然妳这么热心,我就如妳所愿。」
他抬手指向面前的宽长走廊。「这条走道上有我和为新的书房,麻烦妳把我书房到为新书房之间的地板擦干净并上腊。」
听起来简单,事实上两间房距离足足有五十到一百公尺;地板还是保养不易的高级木造材质,清理起来比一般大理石地板要费时费力。
「OK,就是擦地板对吧?我这就去。」出乎意料的,颖晨并未顶撞这不近人情的刁钻命令,相当干脆地出发前往摆放清洁用具的仓库。
「喂……这样好吗?她才刚上任呢。」等她的背影成为远方一小点,为新迟疑地问出主意的弟弟。
「无所谓,是她自己执意要做的。」祇旻事不关己地手一摊,浮出富含心机的冷笑。「整洁清扫本就是女仆的职责,她做得好是应该的;要是她做不好,我们就能藉机挫挫她锐气和叫她离远点。」
「……」为新听后仍有些犹豫。虽对颖晨有满腹牢骚,但此等恶意的捉弄当真妥当吗?
直到进书房用功了好一会,为新依然抱持这般疑问;而当他第八次留意房外动静时,一阵洒水声接连传入门内。
他刚疑惑这把怪声从何而来,闪进脑际的领悟便教他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只见走廊各处布满大小不一的水滩,全是提着水桶猛泼的颖晨干的好事。哇哩咧──!
颖晨泼得正起劲,附近的另一间书房却猝不及防地打开,冲出惊见这番惨状的祇旻
斥喝:「妳在搞什么?」
兄弟俩一齐朝颖晨跑去,途中还差点因湿答答的地面而滑个狗吃屎。他们一左一右地抓住闯下大祸的麻烦精,抢下她手里的水桶大呼小叫:
「快住手,别再洒了!」
「干嘛啦……」颖晨没来得及□□,为新便激动莫名地厉声责问:「妳擦个地为什么要泼水?」
「啊?我想说先洒水,再就着那些水擦比较快……」
颖晨话尾未落,就又被祇旻陡然打岔:「猪头!不能这样!」
眼看大量的水即将渗透木制地板的缝隙,两兄弟更加气极败坏。
「木造地板最怕水了,再说这可是珍贵的桧木耶!」
「台湾气候潮湿,所以我们之前都小心翼翼地维护地面干燥,妳竟然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