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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 白色蒙古牧羊犬——最闪亮的日子

关于这种毛色的蒙古牧羊犬,需要单独开出一章。

一直以来,我一直喜欢白色的牧羊犬,对于这一毛色牧羊犬的关注,除了个人本身的喜爱,当然也有童年的记忆在其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由于幼年时体弱多病,医生建议将我送到空气清新的地方生活,于是我在4岁的时候就被母亲送到草原小镇。

我的童年在草原与乡村的接合部度过。

而我相信,草原就是我的幼儿园。

我的人生早期生活知识基本来源于草原,那种略显粗糙的生活让我在以后的生活中受益匪浅。

在那里我曾经饲养过两头乳白色的蒙古牧羊犬。

它们母子两代陪我度过那段生命中最闪亮的日子,也因为它们的陪伴,让我已经渐远的童年记忆愈显温暖,也更富于追缅的色彩。

在我刚刚到外祖母家的时候,家里已经饲养了一头黑色长毛牧羊犬。那狗拥有大得吓人的骨架,曾经在出牧时咬死过企图偷袭羊群的狼,并且毫不费力地把死狼叼回到家里——你可以想象它拥有怎样强悍的颈部肌肉。

它在这个家庭里拥有比我更老的资格。

面对它时,我幼小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因为自始至终它都只是把我当做一个需要它保护的可怜巴巴的家伙。它并不需要我,如果接到外祖母的命令看护我,那么它会尽忠职守与我寸步不离。不过,我想在它的概念里,我也就是那么一件家什,从它看我和外祖母目光的区别就可以发现,它只当外祖母是真正的主人,我在它的眼里,连一头羊都不如。每次我要出去,连喊带拽,它仍然一动不动,只当我那声嘶力竭的叫声是吹过它耳边的草原的风。只有当外祖母用蒙古语叫上一声它的名字时,它才不情愿地起身,像一个巨大的阴影,跟在我的身后。

那阴影巨大到让我这个人类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我需要一头属于自己的狗。这个想法如此的迫切。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给我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我现在想不起来那头长毛牧羊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寿终正寝还是在与狼的厮杀中壮烈牺牲。童年的记忆在那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断档,总之它是消失了,需要有一头新的狗来填补它的位置。

即使现在,我还记得自己去人家讨要小狗的细节——当然这种细节也可能是我为了完美自己的童年回忆而进行了潜意识中杜撰性的修缮。当时,四五岁的我一本正经地向人家提出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具有交涉性质的请求,被接受了。

有一个记忆绝对是真实的,那户人家在另一个小镇,我必须跟随舅舅一起穿越草原去那里。那户人家以熟制皮张为生。于是,那种扑面而来的发酵皮张的刺鼻气味一直深留在我的记忆里。当时那户人家在吃晚饭,小狗在厨房一个倾倒在地的大筐里。其他的小狗已经被人要走了,只剩下两只小狗。我独自一人走进厨房,钻进那只大筐里——母狗(一头体形相当大的乳白色蒙古牧羊犬)蹲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没有任何举动,显然它已经被长出牙的小狗纠缠撕扯得痛不欲生,只是希望快些让它们找到自己的主人,从而寻求解脱。

两只小狗在大筐的底部嬉戏,有一只小狗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我,目光略显惊讶,那双眼睛黑极了。我选择了它。

那个一瞬间的选择注定了我的童年将与众不同,两个生命就那样被紧紧地联系在一起。那是个干爽温暖的草原黄昏,我抱着这只正试着将我的手指想象成乳头认真嘬弄的小生命独自回家。我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我想每一个梦想拥有一只小狗的男孩在梦想成真的时刻都会理解那种感觉。

良好的照顾和充足的营养让它迅速地成长起来,那一段时间外祖母总会发现厨房里会莫名其妙地少一块奶干或是丢一块羊肉。我惊讶地发现,它的毛色呈现出一种隔夜牛奶上浮出的奶脂般纯净的乳白,体形比德国牧羊犬要粗壮得多。即使那时我还很小,也清楚自己拥有一头品种非常不错的牧羊犬,最重要的是在以黑色和棕红色居多的牧羊犬中,它显得非常特殊。

它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那时我也确实没有想过它应该拥有一个名字,那时我要找它的时候,只要一个口哨就足够了,它立刻就像风一样冲到我的面前。

它的领悟能力非常强,很快就可以根据我的手势做出坐、卧和原地弹跳等动作,而且可以在我的大声号令之下轻松越过1.5米高的土墙。黄昏,我经常在院门前让它表演这些其实没有任何实用价值的动作,总能吸引很多的孩子,有时也有大人。也有一些不服气的孩子会带着自己的牧羊犬试着做一些动作,但它们无法与它相比。毕竟,它们长久以来只是作为牧羊犬而存在,在它们尚可以接受条件反射的年龄时并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那是我和它最风光的日子。

它每天陪我一起去草原游逛,或是拉着一辆小铁车跟在我的后面招摇过市。我喜欢看它跃上土墙之后挺立在上面,久久地向远方凝视的侧影。在每天被应接不暇的新鲜事物填塞得略显拥挤的儿童小小的心灵里,那一刻竟然会萌生出一丝淡淡的哀伤。为了抛开这种情绪,我总会情不自禁地呼唤它,它醒过神来就从土墙上飞身而下,向我扑过来,高高跃起,试图叼住我手中的一根木棍。

它后来在一个冬天不小心落入冰河,大概是患上肺炎之类的病症,没有挺过第二年的春天。它被我埋在草原深处。它在死前曾产下一窝小狗,只有一只存活。我又开始饲养它的儿子,一头几乎与它一模一样的牧羊犬,我清楚地记得它应该是它的母亲与一头杂种狗的产物,但它完美地遗传了母亲的一切。看来,这种牧羊犬的遗传具有非常好的稳定性。

这头狗是雄性,与它的母亲一样,是乳白色的,不过比它的母亲更加强壮。我可以确信,当时,整个小镇,以及小镇附近方圆几十公里的草原牧场上,如它一样品种的牧羊犬仅此一头。

它是一头有着强烈领地意识的牧羊犬。在它成年之后,每天黄昏时,在院门口迎候那些不小心侵入的其他牧羊犬成为我晚饭后最壮观的消遣活动。

任何一头狗在院门前出现时,它都会箭一样冲上去,于是一场可怕的厮杀就此开始。

当然,我在一边张牙舞爪的助威和投向陌生狗的土块显然具有唆使怂恿的成分。它几乎与附近所有的牧羊犬打斗过,甚至包括一头非常高大的蒙古细犬(此犬种高大凶猛,在内蒙古和东北地区一般用于捕猎狼等大型野兽,一些人也用它来抓狗,对同类极其凶残,现在数量极少)。尽管无数次地受伤,但它从来也没有失败过,那些牧羊犬在它猛烈的攻势下会迅速地落荒而逃,而那些体重上占优势的牧羊犬在与它进行了长时间势均力敌的厮杀之后,会被它一次比一次凶猛的冲击所震撼。即使受伤,它也从不退缩,直到强大的对手不知所措地离开。但攻击性极强的它几乎从未伤害过人。后来想想,它能够保持不败的战绩,也是因为它站在家门口,还有它的主人为它助势吧。

我经常带它进入草原,当我在草原里玩得忘乎所以,不由自主地产生些微的一种茫然

时,抬起头,视线里已经不见了它的影子。我呼唤它的名字,于是随着一声短促有力的低吼,它撞开远处高高的草丛,呼啸着向我扑来。我们在草原里长久地扑打,我们互相以把对方压在身下作为胜利的标志——这相当于摔跤比赛中的双肩着地,很多的情况下都是它占上风。当我起身时,身上已经涂满了绿色的草浆。

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它几乎是与我形影不离。

它几乎不牧羊,而我,就是它的羊。

我清楚地记得,在我到了上学的年龄,不得不离开草原的时候,我开始为自己饲养的那些小东西寻求出路,释放笼子里的鸟儿和各种小动物,将一些认为珍贵的东西埋藏起来,憧憬在多年以后再挖出来。

然后,我不得不面对我的狗。它已经是一头成年的牧羊犬了。春天的时候它和镇子上的另外两头牧羊犬合力咬死了一头狼,而它独自将死狼叼回家中。它那强壮的骨架也可以轻松地支撑起我,让我像骑马一样骑在它的背上。

它被我照顾得很好,因为我的坚持与努力,它可以得到几乎跟我一样质量的食物,而我每天都会用一把颜色鲜艳的塑料梳子为它梳理被毛。所以,与草原上那些缺少食物枯瘦干瘪、被毛多年不经梳理纠结成团的牧羊犬相比,它拥有熊一样强悍的外观和帝王般的气质。

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以前所未有的坚决表明自己的态度:自己必须将它带走。

在离开的那天,它被大人装进麻袋,放在了马车上。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它仅仅露出头,而整个身体都被包裹在麻袋里那困惑的样子。

但是,在到达车站的时候,大人告诉我,狗是不能被带上火车的。也许,那本来就是一个早有预谋的骗局。

其实,当我站在站台上的时候,即使不用大人告诉我,我也明白,它确实不能登上火车。它太大了,尽管在我的意识里,它仅仅是我的狗,一头从小养大的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对于站台上的这些人,它过于庞大了,这头来自草原深处富有荒野气息的牧羊犬在他们的眼中,是野兽。

它与站台、火车这些东西如此的不搭调,它不属于这里。

那时,我太小了,小得甚至不知道还有托运这一说法。

我亲手解开了麻袋上的绳子,将它放开了。

回到城市,我面对的是陌生的生活,我艰难地——这是一个毫不夸张的词语,还好,孩子的适应能力总是很强的——重新学习一切。我在草原上风一样自由的天性被学校的生活一点点地磨蚀而去。但我坚决地固守(当然也可能是条件反射式的驻留吧)着某些东西,在与某个孩子的争斗中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骂人的蒙古语来,或者在课间的时候从课桌里掏出一块奶干啃上几口。

但在那时我一直在憧憬着,在哪一天,当我打开门(在细节上我一直没有想好到底应该是家门还是学校教室的门,哪一个选择会更富戏剧性和震撼力),我的狗,经过长途奔走已经骨瘦如柴的乳白色的牧羊犬,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它离开草原来找我了。

那是我的理想,孩子的更富传奇色彩的理想。

半年之后,有草原的亲戚来访,我得知它的消息。在我离开之后,它一次次地独自去车站寻找我。它以为我在那里离开,也一定会从那里回来。

它一直在等待着我回去,就那样郁郁而终。

我想:我的童年时代就是在那个时候结束的,得知我的狗死去消息的那一刻,我知道生命中有些东西永远地消失了,那样的日子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失去了童年的草原。

后来,我不断地进入草原寻找那个品种的牧羊犬,但我再也没有见过那种毛色如同新鲜牛奶置放一夜后,上面浮出乳脂般洁白的乳白色牧羊犬,它们像我曾经闪亮的童年生活,永远地消失了。

它们是独属草原的珍稀品种。

我一直喜欢白色的狗。现在我饲养的高加索牧羊犬和中亚牧羊犬也都是白色的。

白色,除了极少数地区(南极、北极、阿拉斯加和一些终年积雪不化的冰原)的动物在长期进化过程中形成的季节性保护色,在自然界里是一种罕见的颜色。很多情况下这种白色个体的产生是因为遗传性黑色素合成障碍,由隐性等位基因遗传所致,幼体羸弱,缺少竞争能力,即使能够存活,在群体中也会因为过于醒目而更易受到捕猎者的攻击。所以,白色的个体在自然界中更显得罕见而珍贵。有时甚至可以称之为奇迹。

母子两代乳白色牧羊犬的毛色和体形十分相像,唯一的不同只是母代的左耳上有一处一直无法痊愈的溃疡,但并不有碍观瞻,只是耳背的毛色略显暗淡而已。在它们生活里狼只出现了一次,那是子代的牧羊犬与另两头牧羊犬合力杀死过一头狼,它们都没有独自战狼的经历。我的童年是狼群像游牧文化一样正在草原上悲哀消失的时代,所以我无法把它们与那头黑色牧羊犬相比。

但它们对于我来说是最珍贵的,与它们一起相处的那段时间,是我草原生活中最闪亮的日子。

很遗憾,我没有留它们的照片。

我的很多朋友发现我有一个习惯,与朋友并肩行走时,我总是喜欢走在右侧。这确实有我右耳听力不好的原因,另一个原因,他们不会知道,那是我童年时养成的习惯,因为它们与我出行时,总是走在我的左侧,我试着纠正它们的习惯,却一直没有成功。这是童

年时留给我的烙印般的条件反射式的习惯吧。

在我出版每一本书时,按出版社的要求在扉页上都会有一个作者简介,在我的个人简介中,我总会写下“与两头乳白色草原牧羊犬相伴,在草原与乡村的接合部度过童年时代”。它们在我的生命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后来,我也多次重返草原,也在东北、内蒙古、新疆、青海、甘肃和西藏等地看到过各种各样的牧羊犬,但再也没有看见过那种乳白色的牧羊犬。直到2006年左右,我才在内蒙古新巴尔虎右旗一个非常偏远的牧场看到一家饲养的几头白色的蒙古牧羊犬,但这几头牧羊犬显然没有我饲养过的那两头牧羊犬高大,毛量也不足,头颅偏小。

我想:也许我曾经饲养过的两头乳白色的牧羊犬,是蒙古草原牧羊犬中一个更为特殊的品种。

那样毛色的蒙古牧羊犬,在草原上再也没有了。

在阅读丹麦人享宁·哈士纶所著的《蒙古的人和神》这本记录20世纪二三十年代关于草原蒙古部落土尔扈特部的探险著作中,提到著名的黑喇嘛丹宾。这个极富传奇色彩的土匪和侠盗,曾经多次在到中国西部进行探险和研究的探险家和学者的著作中出现,并总是享有被辟出专门章节记载的殊荣。享宁·哈士纶在谈到他的去向时,也是本书最打动我的一段。

那个段落的终结更像整个西部戈壁与草原的传奇,时间流逝,烟尘散去。

只是在游牧民们的营火周围,才悄悄传说着那个好斗的喇嘛如箭羽般的黑马,在城堡总溃逃前已经从马厩里失踪了,还传说他漂亮的雕花银鞍并不在巴勒丹道尔吉带回库伦的战利品中。还传说在这个好斗喇嘛的住房前,常常用结实的银链拴住的凶猛的看门狗,依然潜藏在城堡附近,等待它主人的归来。

我的牧羊犬当年就一直在等待着我的归来,但它没有等到我。

2005年,在离开草原多年之后,我著长篇小说《鬼狗》,予以纪念那段日子和陪伴我的两头乳白色牧羊犬,也算了却童年时代的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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