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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顾炎武

好学

顾炎武好学,为自己制定了读书的规矩:每天必须读完的卷数;读完之后抄录一遍;坚持写读书笔记;每年春秋两季温习冬春时候所读之书。

他的读书笔记《日知录》,花了近三十年时间才写成。

顾炎武像

君子不夜行

明朝亡后,顾炎武坚决不做清朝的官,他的外甥徐乾学考取清朝的进士,官做到刑部侍郎,顾炎武很是看不起他。某次徐乾学请舅舅到家吃饭,顾炎武推辞不掉勉强去了,喝了几口酒就要走。徐乾学说菜还没上呢,您多少吃些,天晚了我派人打灯笼送您回去。

顾炎武闻言勃然大怒:世上只有两种人夜里走路,一是淫奔的,一是受贿的,哪有正人君子夜里行走的?

徐乾学当即色变,惟屏息而已。

游历顾炎武在各地游历,考察地理。他用两马两骡驮着书,到了边塞等险要地方,就找到当地的老兵询问地理形势,一旦发现与平日所知的有出入,就找个地方拿出书来对照研究。要是走到平原,没什么值得考证的,就在鞍上默诵各经典注疏,有想不起来的,就又打开书来查。

说鼠

顾炎武治学严谨,孜孜不倦。写《音学五书》时,《诗本音》部分两次被老鼠啮坏,他就重新撰写、誊录,毫无怨气。有人就劝他“翻瓦倒壁”,彻底消灭老鼠。顾炎武不以为然,说老鼠啮了我的书稿,其实起了勉励我的作用。不然书稿好好地放在那里,我哪里会五次重新编写呢?

强记

顾炎武每著书须有检索,乃叫门人于某书第几卷第几页第几行寻去。门人取观,果然。王渔洋曾记顾炎武,有人当面考其记忆,要顾将古乐府《蛱蜨行》诵出,顾如言而诵,不差一字。

南北之分

顾炎武是江苏人,可却喜欢在北方居住。他说自己不习惯乘船、吃稻米,却喜欢吃面粉骑马。评论南、北方人说:北方人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南方人在一起谈话,往往言不及义,还喜欢耍小聪明。

《明夷待访录》书影

可惜又

一日荒废矣顾炎武饮酒以三杯为限,尝说:“水为地险,酒为人险,故《易》中言酒食多在坎卦。”

如某日为朋辈面见或宴饮所扰,乃攒眉蹙额,客走必连连叹息:“可惜又一日荒废矣。”

资料来源:《名人轶事》、《鲒埼集》、《花随人圣庵摭忆》、《明遗民录》顾炎武(1613-1682),原名绛,字忠清。明亡后改名炎武,字宁人,亦自署蒋山佣。学者尊为亭林先生。江苏昆山人。著名的思想家、史学家、语言学家。曾参加抗清斗争,后来致力于学术研究。晚年侧重经学的考证,考订古音,分古韵为10部。著有《日知录》、《音学五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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