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似乎太过风平浪静了,只是这样的平静太不正常了,路华西虽然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凯宾斯,但却始终估摸不出他此番来小岛的真正目的,看他样子始终一脸的轻松自如,倒真像是来度假的。用过午膳,凯宾斯主动带大家去了小岛的马场,路华西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只好跟着,一行十余人到达马场后,凯宾斯眼神示意旁边的随从,随从接到指示立刻从马棚里牵出两匹马。凯宾斯走过去,伸手拍拍马背,随即对着路华西说道:“公爵,上次赛马会上因为‘意外’,而没能与你一较高低,实在是意外,现在再比一下如何?”
“陛下,您的邀请,我真是非常的荣幸,只不过这几天,身体不便,实在是要扫陛下的兴了。”路华西装出一副不舒服的样子,想要推脱掉跟他赛马,赛马是小事,只怕这个凯宾斯似乎查到什么了,他必须要谨慎。
“呵呵,是吗?那可真是要扫兴了。不过,我今天特意让一个人代替你,想必你见到他一定会非常的开心。”
“陛下,您真是爱说笑,我见到任何人都是非常的开心的。”路华西似笑非笑的说着,眼睛却紧紧盯着凯宾斯.
“那好,佛罗伊你可以出来见见大家了。”凯宾斯更是玩味般的看向路华西,他的堂哥果然是传闻中的沉浮深呢,似乎一点也不惊奇佛罗伊的出现。
“大。。。大家好。”佛罗伊是个身材矮胖的人,因而穿上骑马装实在是有种马戏团小丑的感觉,因而当他从马场后门进来后,在场的皇宫贵族几乎都掩面小声笑起来,佛罗伊有些尴尬的看着大家,却始终不敢抬眼看向路华西。
“好了,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大家都坐到贵宾席上去,相信接下来的比赛一定很精彩。”凯宾斯率先拉起一匹马的缰绳朝跑道线走去。
“等一下,陛下,我看我还是陪您赛马,一补当时的遗憾,您看如何?”路华西看看佛罗伊,又看看凯宾斯,开口决定参与比赛。
“哦?公爵你不是身体不便吗?我不会强人所难的。”凯宾斯嘴角轻轻一勾,看向他。
“陛下,陪您赛马,就算身体不便也应陪您到底。”
“是吗?那好,奥尔给公爵备马。”
“是,陛下。”侍从奥尔将另一匹马的马绳送到路华西面前,路华西二话不说,拉起马绳便朝赛马道走去。
两人都坐到马背上后,凯宾斯看看他,便接着说道:“佛罗伊告诉我那天赛马事件是有人在幕后搞鬼,你猜那个人会是谁?”
“陛下,我怎么会猜到是谁呢?呵呵。”路华西假意笑笑,但握着马绳的手不自觉的拽的更紧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一定会知道。”
“呵呵,陛下,莫非是在怀疑我吗?”
“堂哥,我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凯宾斯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随即又说道“好了,开始比赛。”
“是,陛下。”路华西尽力让自己不被他看不出任何的破绽,迅速恢复心绪,双腿轻轻一夹马肚,扬起鞭子便朝前冲。两人在马道上始终保持一前一后的距离,路华西故意放慢速度,跟在他后面,直到比赛结束。从马背上下来,凯宾斯突然抽出一把宝剑直指路华西的脖子,这一指让看台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纷纷站起身看向他们,倒是路华西很沉得住气,一脸镇定的看着凯宾斯。
“你知罪吗?”凯宾斯握着剑柄的手突然稍稍用力,立刻使路华西的脖子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红色细痕。
“陛下,我实在不知道罪在哪里?”路华西依旧保持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平静的回答他的质问。
“我的堂哥,不是一向都挺聪明的么?”
“陛下,如果您觉得我哪里做错了,我会毫无怨言听凭您的处置,但陛下您至少得让我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呵呵,堂哥,你的罪就在于。。。刚才故意让我赢,这还不算是欺君吗?”凯宾斯说完,唇角轻轻一扬,拿开了那把剑。
“呵呵,陛下,您说的是,刚才我确实不该让您,我知罪。”路华西立刻弯腰表示歉意,凯宾斯看看他没有说话,随即将剑直指早已瑟瑟发抖的佛罗伊,让原本就发颤的他更是吓的不敢动。
“陛。。。陛下。。。您这是。。。”佛罗伊盯着那把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害怕的直哆嗦。
“佛罗伊,那次赛马会上的‘意外’,到底是谁指使的?”
“陛。。。下。。。是。。。是。。。”
“说,难道你不怕死吗?还是以为有人能保你?或者你的家人?不过,这个国家都是我的,你以为谁能斗的过我呢?”说这话的时候,凯宾斯的双眼明显看向了路华西。
“是,是,陛下,是里德司大臣指使我做的。”
“哦?是吗?里德司可是一向对我和我的父王忠心耿耿,怎么会是他呢?佛罗伊,你大胆,是不是怕死所以就栽赃里德司大臣?”
“不是的,陛下,请您相信我,我说的都是事实,是里德司大臣让我这么做的。”
“堂哥,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置?这里德司是你的舅舅吧?”凯宾斯突然问向一直站在旁边的路华西。
“陛下您英明果断,全听凭处置。”路华西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这帮废物,一点小小的威胁就扛不住?真是栽了,不过,他怎么会查到舅舅头上,这件事完全跟他无关,莫非他。。。好你个凯宾斯果然是一箭双雕啊!
从马场回来后,凯宾斯立刻带人离开了小岛,路华西迫不得已只得紧随其后,回到皇宫后,他立刻召集一班大臣和部长,就里德司的事情进行紧急会晤。里德司本来握有兵权,加上辅佐他父王的年数,因而根本不把凯宾斯放在眼里,不过凯宾斯也正是考虑到了这点,并没有治他的死罪,而是在所有大臣和部长的见证下,暂时收回了他手上所有的兵权,将他送到温森克特区疗养院去静养,当然名义上是静养,实则跟软禁没有什么区别。而这边,路华西得知舅舅手上的兵权被收掉后,气的拿拳头直接砸上墙壁,他猜的果然没错,故意邀请大家到岛上就是为了给他演这样一出戏,就是想要支开他,不让他见到舅舅,然后再借赛马会上的事乘机夺取舅舅的兵权,呵呵,凯宾斯你果然有一套,看来这十年的时间,学到了不少,只可怜我的舅舅成了冤大头。
“公爵,想不到这个佛罗伊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早知道他会叛变,这件事就不该让他去办。”外交大臣凯尔森有些愤愤然的说道。
“看来凯宾斯已经在查我们了,暂时动不了我,就拿我舅舅开刀,好一招杀鸡儆猴啊,不过,他也得意不了太久。这盘棋才刚刚开始,我倒要看看到底谁会笑到最后。”
“公爵,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凯尔森小声问道。
“凯尔,我要你去帮我办一件事。。。”路华西俯身在他耳畔轻声说道。
“是,公爵。”凯尔听后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