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慢一点，会好过一些。”
秦柔还在感觉口干舌燥，耳边突然缓缓响起苏离轻柔的声音，微微一愣，侧眼看去，苏离倚在墙边，闭着眸子，缓缓吐着气息，如同猫儿一般，呼吸特别淡，特别弱。
秦柔眼神闪了闪，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收回了视线，慢慢放缓自己的呼吸。
“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
不知过了多久，秦柔缓缓出声，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肚子，感觉下体似乎已麻痹的不知疼痛了。
“我知道。”
苏离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动了动唇。
秦柔惊异的转头看向她，而后悻悻收回了视线，眼神转暗，声音也跟着幽幽长长。
“或许你早就猜到了不是皇上的吧，呵呵呵……不过，你肯定猜不到，这是彦王的吧……”
“我这算是自食其果吗？呵呵，那日未害得你，却让自己赔了进去……”
“知道吗？那个夜晚，是我人生中最长最长，最黑暗的一个夜晚，我嘶吼，我痛苦，我的泪水，我的崩溃，谁知道？谁了解？那个禽兽一般的男人，疯狂的将我压在他的身下……”
“可我也好恨，恨他，也恨你，我恨你们所有人！这个孽种本就不该来，不该来！可那个禽兽连同那个可恶的女人，一起想办法保住了，还要算计到皇上身上……我已是不洁之身，我怎配的上他……”
秦柔不管苏离是否在倾听，断断续续的说着一字一句，言语的讽刺，不甘，愤怒，屈辱全涌了出来，缓缓在这小小的空间游荡。
她的感觉似乎蔓延到了苏离这里，但她却只是眉头轻皱，身子未动，轻启樱唇。
“秦柔，孩子是无辜的，她是你的骨肉。”
“骨肉？哈哈哈……我宁愿不要，我宁愿他不要来！他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是如何受到的屈辱，是如何的憎恨！”
秦柔张嘴大笑，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到最后伴着哽咽之声含着狠狠的恨意。
苏离动了动唇，不再说话，这里气息越来越薄弱，她本就一直在用尾戒缓缓晃动这里的气流，现下看来，却没有多大的效果。
“我很奇怪，那天我派了那么多人去杀你，有人亲眼所见，你被两人合掌拍死，为何现在还好好的？”
秦柔停顿了一会，话锋一转，内容跳跃的让苏离微楞了楞，才恍然，她在说那天她在这世清醒之日，缓缓睁开了眼，眸子是淡淡的冷意。
“那全是你所派之人？”
“我这么恨你，抓得你出城之日，不借此机会，我怎会是秦柔？呵呵呵，不过，回来之人说，还有几批人马都要抓你杀你，看来，不止我秦柔一人想你死！哈哈哈哈。”
秦柔转过头，眸子里带着得意的讽刺，嘴角扯得大大的，但一张带着污垢和满脸乱发的脸，在这黑暗之中，却显得扭曲十足。
苏离紧皱着眉，深深的看着她。不止一批人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