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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1918年 民国七年

1月:

1日,云南督军兼省长唐继尧发表时局通电,历数段祺瑞结党营私,炫耀武力,进兵湘鄂之罪,并质问冯国璋口言和平,而又命北军出师南下,是何意图。又谓民国四年中日交涉第五号条款,袁世凯不敢签订,冯、段竟与日订立军事借款合同,激起全国公愤,令人大惑不解,请冯对以上等等公开宣示。

护法鄂军总司令蔡济民攻占湖北恩施、利川、来凤等县。

同日,华侨学生会在上海成立,举伍廷芳、杨晟、黄仲涵为名誉会长;举谢碧田、李登辉为正、副会长。

2日,孙中山命何成浚经营长江军事。广东督军莫荣新无视中华民国军政府和大元帅府,擅捕大元帅府之卫队官兵,并诬之为匪,执行枪决,孙中山严责莫荣新,令其惩治所部,莫置之不理。北京政府命吉林省长郭宗熙为中东铁路督办(此职已虚悬十余年)。

3日,孙中山率同海军“同安”、“豫章”二舰炮击广东督军署,莫为之恐惧,亲到元帅府卑词谢罪,又表尊重大元帅之意。但自此次炮击以后,程璧光以得罪桂系而颇怨孙中山,且欲严惩发炮二舰舰长,此后程与孙中山之间,隔阂日深。

4日,长江三督李纯、王占元、陈光远通电全国,主张解散临时参议院,该三督为冯国璋直系骨干,随冯反对段祺瑞(皖系)之主战政策。冯国璋原欲于南北统一后,同时取消旧国会与临时参议院,再以旧国会组织法与两院议员选举法,选出新国会,由新国会再选大总统。段祺瑞则完全反对恢复旧国会,欲以临时参议院制定新国会组织法,以及两院议员选举法,以政治倒冯,以军事威胁护法军政府,双管齐下。此次三督通电反对段祺瑞武力统一与临时参议院,用以巩固冯氏地位,但冯氏并未坚持原意,而后又随主战派行事。

同日,王天纵于河南独立,反对北京政府,改称河南靖国军司令。皖督倪嗣冲领衔与张敬尧等电请北京政府武力对付南方护法政府,支持段祺瑞。

5日,皖系各督军集会于天津,请北京政府下令讨伐南方护法政府。上海轮船招商局开往浙江温州之“普济”轮在吴淞口与“新丰”互撞,“普济”沉没,淹死乘客二百余人。

6日,北京政府与日本正金银行缔结善后借款之第二、三次垫款契约,此为西原借款之一,此两次垫款,各为一千万元。

7日,北京政府与日本三井洋行订立印刷局借款契约。中东路老少沟俄军被缴械,押送出境。

8日,北京政府停付俄国庚子赔款,暂行储存。

同日,美国总统威尔逊向美国国会提出著名之《十四点原则》,该原则成为未来世界和会之指导原则。

9日,陆荣廷致电程璧光、莫荣新,赞同《护法各省联合会条例》。北京政府督办京畿水灾河工事宜熊希龄,电陈蒙古、山西交界处发生疠疫。

10日,北京政府决定绥远五原等处为防疫施行区。

12日,冯国璋宣布待临时参议院通过国会组织法修正案后,即进行国会选举。北京政府与日本泰平公司签订军械借款条约,段即用此借款组织“参战军”(段氏之私军)。此次签约,日本以四千万元之军械供段祺瑞组军。

14日,冯国璋复电十七省督军,表示和战须一致行动,武力解决为中央最后必经之途,但苟有一线和平希望,仍不忍轻发战令。北军对荆襄发动攻势:吴光新、王占元攻荆州,吴佩孚、吴庆桐攻襄阳。唐继尧、程璧光、谭浩明、莫荣新、刘显世、程潜等联名通电,坚主恢复旧国会。

15日,孙中山命于右任于三原发动靖国军。西南各省护法联合会议在广州成立。天津督军与代表会议闭幕。

16日,曹锟、张怀芝、张作霖、倪嗣冲、阎锡山等通电,坚持对南方护法政府下达讨伐令。

17日,北京政府公布《文官惩戒条例》。

18日,北京政府与四国防疫借款团签订防疫借款合同。

19日,湘、粤、桂联军总司令谭浩明等,电呈孙中山。主张誓守护法初衷,抗击北军。李纯因力主和平,为北军攻击,于11日请辞,本日,江苏全省师旅长通电挽留。张作霖电请对南方护法政府下达讨伐令。

20日,孙中山任命李烈钧为参谋总长。广东代督莫荣新等十三人联衔宣布《护法各省联合会议条例》。

24日,冯国璋访问徐世昌、段祺瑞、王士珍等,商讨对南方议和之事,事后冯以个人名义致电岑春煊,表示如荆襄之兵不动,则政府不以匪罪待荆襄。

25日,陈炯明电呈孙中山,誓师东征。

26日,冯国璋以南军攻克岳州,出京南下,声言赴前线督战。

但段祺瑞疑其依靠李纯图谋南北议和,即令倪嗣冲于蚌埠阻冯至南京。北京政府对俄公使所提出中国军队撤出中东路之要求予以拒绝。

28日,西南将领陆荣廷等致电冯国璋,要求恢复旧国会。粤、湘、桂联军总司令谭浩明与冯国璋已有默契,于南军攻占岳州后,即严令其军不得越出湘境。苏督李纯再电南北议和主张。

29日,冯国璋返回北京,成为段祺瑞皖系之政治阶下囚。

30日,国会议长吴景濂、王正廷致电谭浩明,促请率军攻入湖北,完成护法大业。北京政府明令对南方护法政府下达讨伐令,南北战事再次发动。岑春煊通电主和。谭浩明、程潜致电李纯促成和局。

本月:在哈尔滨之中东铁路总厂三十六棚中国工人及铁路沿线之各段工人,因沙俄铁路局把中东铁路用于支持西伯利亚白卫军和各国干涉军,特举行大罢工,拒绝开车与装卸货物。罢工坚持月余时间,支援了苏红军。开封振余刺绣传习所女工罢工。湖南湘潭米荒,每石涨价至十八千文,民众聚众反抗,县署平价售米,每升百文。徐静仁于上海创办之溥益纺织公司开工。

2月:

1日,孙中山复电谭浩明,望其率军会攻武汉。江苏省凤凰山铁矿筹备处成立。中华汇业银行成立。东莱银行成立。中东铁路督办公所成立,由郭宗熙任督办。

2日,海珠召开军政府改组会议,讨论改组办法,由元帅制改为政务总裁制,设总裁若干人,取消大元帅。

4日,北京政府取消梁士诒、朱启钤、周自齐通缉令。李纯否认奉有主和密令。

5日,冯国璋布告罪已,检讨自己欲谋和平之错,推责于桂系谭浩明进攻岳阳。因陈锦涛贪污无确证,冯国璋赦免其三年徒刑罪。

西藏拉萨发生强地震。

6日,李纯通电,对和战均无成见。

8日,孙中山特任戴传贤代理大元帅秘书长。南方非常国会决议改组军政府大纲。俄乱兵入界扰乱,北京政府令阿尔泰公署予以驱逐。

10日,孙中山电复李纯,若北京当局恢复约法与国会,则和平在望;仍坚持护法初衷不变。江西督军陈光远请辞,并主张南北议和。

11日,广东代督莫荣新电呈孙中山,请求接受李纯调和主张,对北京当局妥协;黑龙江望奎设治局改为望奎县。

12日,北京政府与日本正金银行订立四郑铁路短期借款合同,计有日币二百六十万元,此亦为西原借款之一。

13日,孙中山大元帅促陈炯明攻闽。广东南澳发生大地震。

14日,北军冯玉祥(第十六混成旅长)于湖北武穴,罢兵主和。

15日,程潜反对改组军政府。

17日,北京政府公布《修正中华民国国会组织法》、《修正参议院议员选举法》、《修正众议院议员选举法》、《蒙古四部西藏第二届众议院议员选举施行法》。

18日,冯玉祥再电主和。北京当局电令前线各军自18日起停战一周。

倒向北军之刘存厚,与护法黔军在四川简阳、金堂间激战。云南靖国军(护法军)第三军总司令庾恩呖在贵州毕节遇害。

19日,北京当局国务总理王士珍呈请辞职。北军刘存厚与张澜、钟志鸿和警备司令彭泽、城防司令田颂尧等,从成都向川北撤退。

20日,护法军熊克武部吕超第一纵队进驻成都。

21日,护法黔军袁祖铭师进入成都。

23日,四川省议会开会欢迎入城护法军各军官。

20日,北京当局特任内务总长钱能训兼代国务总理。派朱淑薪为绥远垦务总办。

同日,谭浩明、程潜联电反对改组军政府,主张以联合会议主持一切。

21日,于右任奉孙中山大元帅令入陕,任陕西靖国军总司令。冯国璋特任张怀芝为湘赣检阅使,主持对护法军作战。北京当局海军总长刘冠雄与日本三井洋行签订双桥电台借款合同,共为53万多英镑。

22日,孙中山通电全国,仍坚决主张尊重国会恢复约法,护法初衷不变,并对西南护法各省说明对时局之主张。

因段祺瑞皖系欲借重奉军威慑江苏,奉天督军张作霖,派军入关,开始向关内扩展。

23日,孙中山下令撤销省长监督司法之制度。

24日,北京政府任命冯耿光为中国银行总裁。

25日,北京政府免冯玉祥职;公布《督办参战事务处组织令》。

26日,奉军进驻直隶。日本参谋次长田中义一向中国驻日公使章宗祥提出共同防敌办法。

27日,海军舰队司令林葆怿电呈孙中山大元帅,将率海军同志共为护法大业效命。孙中山任命吕超为成都卫戍司令兼暂行代理四川督军。美国外交部照会中国驻美公使顾维钧,日本拟出兵干涉俄国边事,中国应保护东三省铁路。

28日,北京政府开释前复辟犯雷震春、张镇芳。冯国璋电令张作霖,命入关奉军退返东北。北京大学国史编纂处为纂辑通史及民国史拟定纂辑略例十二条,于本月23日呈请教育部鉴核备查,本日,教育部指令照准办理。

本月:美国国务院声明,兰辛石井协定与美国遵守之中国门户开放,不得侵犯中国主权、领士及威尔逊所倡之世界永久和平主义是一致的。两者并无矛盾。日本大使,不仅理解美国对日本曲解兰辛石井协定之疑愤,且重新宣言中国主权不可侵犯。美驻华公使芮因修将此声明通知中国政府。

3月:

1日,孙中山致电唐继尧,说明四川省长应由民选,并促唐速就元帅之职。北京政府督办参战事务处成立,以段祺瑞为督办。

2日,北京政府公布《修正盐税条例》。日本头山满、犬养毅函邀孙中山赴日一行。

3日,北京政府公布《修正参议院议员选举法施行细则》。

4日,孙中山密电杨庶堪迅速返川,收拾川局。上海《时事新报》,增添学灯版。

5日,广州非常国会电巴黎各代表,请宣布废止二十一条,及段祺瑞与日本所订立一切密约。

6日,孙中山命李茂之为两广盐运使。中国驻俄公使刘镜人因俄国布尔什维克执政而返国。

7日,北京政府代总统冯国璋通电各省,筹商解决时局办法。皖系安福俱乐部由王揖唐主持,在北京成立。

8日,孙中山特任熊克武为四川督军,杨庶堪为四川省长,时杨仍在上海,命四川靖国军总司令黄福生代理省长。

10日,俄国红军在西伯利亚作战,外蒙库伦政府要求北京政府出兵保护,北京政府电令察哈尔、绥远两都统,派骑兵两营,出驻内外蒙交界处之乌得旁江地方。

11日,孙中山派蒋介石赴汕头,参加粤军总司令部工作。

13日,藏番进犯川边昌察各县,攻占大小城镇多处。

15日,孙中山函请邓泽如回粤主持矿务。北京政府下令免缉洪宪及(宣统)复辟案内诸人犯。山东土匪纷起。

17日,直隶、山东等省军队奉命抵达鄂境,败谭浩明湘、粤、桂护法联军,吴佩孚攻克岳州。

18日,由张一鹏代理北京政府司法总长。

19日,孙中山电唐继尧,促即日就元帅职,并授以攻陕战略,但唐迟迟不就元帅职,作战亦不积极。

23日,孙中山通告友邦各国,声明自国会被解散后,北京违法政府与各国缔结之一切条约均属无效。

同日,段祺瑞复任国务总理。山西复设方山县。

25日,自上月21日至本日,北京政府先后向英商安利洋行、荷兰银行、中法实业银行、汇丰银行、华俄道胜银行和日本大仓洋行签订北洋保商库券借款合同共六宗,计银320万余两。

26日,孙中山任命林翔为广东高等检察厅检察长。

27日,台湾省苏澳地区发生地震。

28日,孙中山函头山满、犬养毅,告以不能东游,特派朱执信代表赴日,并讲解护法目的。

29日,北京政府特任陆征祥长外交,钱能训长内务,段芝贵长陆军,刘冠雄长海军,傅增湘长教育,朱深长司法,田文烈长农商,曹汝霖长交通并兼长财政。

4月:

1日,北京政府令拨银四万元赈岳州兵灾。

2日,孙中山电唐继尧,表示无论军政府如何改组,仍坚持护法初衷不变。北军曹锟、吴佩孚部攻陷长沙。

10日,在冯国璋操纵下,桂系军阀陆荣廷和岑春煊,鼓动非常国会开会提议改组广州军政府。孙中山一再劝说各议员无效。议长吴景濂和议员代表褚辅成等亦坚持改组军政府,谓并非不信任孙中山,意在扩充军府实力。

10日,黑龙江之黑河,毗连俄境,现因俄国内部战争炽烈,成立警备司令部。

吉林省珲春北部发生强烈大地震。

11日,孙中山邀请全体国会议员谈话表示反对改组军政府。谈话谓:军政府视国会如君父,国会之所决议,军政府无不服从。顾如昨日所提议之改组军政府,为军政府本身之存在问题,而国会事先绝未征求军政府意见,径行提议而付审查,揆(推)之事理宁得为平?且以法律而论,约法规定为元首制,今乃欲行多头制;又军政府组织大纲,明明规定,本大纲于约法效力完全恢复,国会完全行使职权时废止,无修改之明文,今又何以自解?

“军府近于外交方面,正在进行接洽之中,今蒙此阴影,军府基础已摇,日后必无进步可言。况日本以军械借款之故,决计援段,英则素疾民党,法则自顾不暇,今日能为助者,只一美国,乃以改组军府之影响,美亦不能再为我助。故今日予个人对于改组之事,根本反对。即予改组后有以予(我)为总裁者,亦决不就之,惟洁身引退也。”

议长吴景濂和议员褚辅成,则相继发言,皆谓改组并非不信任大元帅,意在扩充军府实力,犹如商铺之增加资本,以图发达等等。

13日,孙中山对前来劝说之议员代表褚辅成表示:改组军政府不合乎组织法,亦不合元首制约法,自己可以让出大元帅位子,但军政府不能改组。此时唐继尧发表通电,主张重组军务院或国务院,推岑春煊为总理,拥黎元洪任大总统,或冯为代总统,亦反对孙中山之大元帅职位。而黎、冯、岑均为前清大员,且冯之代总统非法,不知唐氏所思何事。孙中山此时亦拥黎为合法总统,但反对冯之非法代总统,完全以南京约法为根据,绝无私情在其中。孙中山此时心情极为沉重。欲与中华大地建民主新国之热望又一次受挫。

14日,新民学会在长沙成立,举肃子升为总干事,毛泽东、陈书农为干事。

15日,近期山东各县土匪纷起,新泰县城本日为土匪攻陷。

20日,北军吴佩孚攻占衡山。

30日,北京政府交通部与日本中华汇业银行订立电讯借款条约。借款两千万元,利率八厘,五年为期。

5月:

1日,北京政府交通部订定顺济(直隶顺德府至济南府)铁路借款条约,款额二千万元,利率七厘。

2日,孙中山任命蔡公时为陆军部练兵处秘书。

4日,广州国会非常会议以四十余议员多数票通过改组军政府,通过《修正军政府组织法案》,改元帅制为七总裁制。孙中山即日辞去军政府海陆军大元帅职,并发表辞职通电,说明军政府成立以来之始末。军政府夭折。

7日,留沪国会议员林森等二十七人,通电挽留孙中山,并要求延期改组军政府。

9日,陈炯明奉孙中山之命分军三路攻闽。时蒋介石任陈之作战科主任,具体下达作战命令。

11日,征闽粤军(陈炯明),在潮州黄冈与北军接战。

16日,北京政府与日本政府签订《中日陆军共同防敌协定》。

19日,又签订《中日海军共同防敌协定》。《大中华报》揭载《中日共同防敌军事协定》内容。次日各大报纷纷刊载。

20日,国会非常会议于广州选举孙中山、岑春煊、陆荣廷、唐继尧、唐绍仪、伍廷芳、林葆怿为军政府政务总裁。北京大学全体学生召集紧急大会抗议北京当局亲日卖国,要求公布该防敌协定内容。

21日,孙中山发表辞职临行通电,即偕胡汉民等离广州赴汕头。

26日,孙中山抵三河坝,晤蒋介石(粤军总部作战科长)、陈炯明。孙中山临行时,蒋介石洒泪送别,两人心情暗淡。川边藏番攻陷昌都、察木多、同普等县,巴塘被围告急。

30日,护法军陈炯明粤军攻占永定。

6月:

1日,孙中山自汕头启程取道台北赴日本。

2日,广东水灾。江西鄱阳黄淦率众起义,组织赣北护法军,并联合鄱阳县军警攻占县城。次日,攻占都昌县城。

3日,北京政府授吴佩孚孚威将军。陈炯明粤军克复南雄县。

4日,江西水灾。

6日,吉林正县有众起事。

8日,天津学生集会,反对《中日共同防敌军事协定》。

10日,孙中山抵日本对日人泽村谈到中国武人的伪共和问题,并认为此伪共和的恐怖仍将继续下去。泽村回忆当时情景:中山先生当时精神不振,胡子显得白多了。

12日,广州国会议员通告召开正式国会,但仍不足法定人数。

13日,北军进占常德县城。日本《顺天时报》刊载孙中山谈话,其中有谓:选举总统问题,系伪民国选举伪总统,殊无论之价值。南北武人,均为伪共和派。惟我等独主真共和。

14日,炳威将军陆建章,因与西南护法军有联系,被北京政府枪决于天津。北京当局编组对护法军作战之各军为五路:第一路总司令张宗昌;第二路马连甲,均在湖南作战;第三路许兰洲在四川作战;第四路童葆萱,在闽省作战;第五路杨春普在广东作战。

17日,鲁省郭安被招抚。

18日,北京当局财、交二部与日本订立吉会铁路借款合同。

20日,北京当局特派曹锟为川、粤、湘、赣四省经略使,张怀芝为“援粤军”总司令,吴佩孚副之。

22日,汉阳兵工厂火药库爆炸,死伤工人二三十名。

25日,孙中山自日本返抵上海开始潜心著述,以启迪国人。河南省郾城县洪水成灾,京汉铁路交通中断。上海南市摊户罢市,要求减收捐税。上海市政当局,不得已减半收取捐税。

28日,复市。本月鞍山炼铁工人罢工,要求增加工资。

24日,湖北咸宁、直隶邯郸水灾。粤汉、京汉两铁路中断交通。

25日,广东督署枪杀民主报主笔陈耿夫。

27日,孙中山自沪电陈炯明、蒋介石,告以粤军现在处于三面包围中,应冒险进攻以求生存。

本月(一)护法战争继续进行。9日,北军闽浙联军攻陷广东汕头,10日,攻占饶平。同日,四川熊克武护法军攻占广元,刘存厚退走陕西宁羌。陕西靖国军攻占潼关。13日,北军冯玉祥攻陷湖南常德。20日,四川护法军向传义攻占武平。(二)山东于6月下旬暴雨成灾。汶水、泗水、运河堤岸均被洪水冲决。兖州、济宁、泰安各地区,成为泽国。济宁地区湖、河皆溢,受灾尤重,灾民数万。北京当局令财政部拨银二万元赈济之。(三)本月(30日),李大钊发起成立少年中国学会,研究救国之道。至1919年7月1日,正式成立。毛泽东、周恩来先后加入此会。

7月:

3日,北京当局财政部、农商部与日本兴业、台湾、朝鲜三银行订立吉黑林矿借款三千万日金合同,以吉、黑两省矿产作抵。

5日,唐继尧等通告总裁制军政府成立。北京政府财政部与日本订立借垫款条约,日金二千万元,限期一年,利率七厘。

孙中山接受南方军政府政务总裁证书,派代表徐谦出席广州政务会议。

7日,山东水灾。

8日,江苏土匪攻破萧县,次日即出城逸去。

9日,蒋介石撰写粤军第二期作战计划。

10日,吉黑边界中俄交涉开始。

11日,四郑(四平街至郑家屯)铁路通车。

13日,孙中山函促陈炯明攻取福州。

15日,北京政府特派姚震为大理院院长。

17日,北京政府添设驻罗马教廷特命全权公使,由驻西班牙公使戴陈霖兼任。

20日,山西火药库爆炸,死伤士兵十余名。北京政府向美国商人订立运河借款条约。

21日,云南省凤仪、黑江、宜良、墨江等县水灾,平地水高数尺。

23日,北京当局令拨银二万,赈山东水灾。驻蒙乌里雅苏台佐理员电告北京政府,俄蒙界碑被过激党拔去,请政府向俄国交涉。

24日,唐继尧通电拥护临时约法,历数段祺瑞罪状。

28日,奉天、直隶等省督军在天津开会,讨论选举总统、副总统及对南方用兵问题。

31日,天津督军团会议继续召开,皖督倪嗣冲、援粤军总司令张怀芝亦赶来参加,共同密议总统、副总统人选问题,多数主张选徐世昌为总统,副总统人选未能统一意见。同日。北京政府陆军总长段芝贵与日本泰平公司代表高木洁签订2364万日元第二次购买军械合同。

30日,北京政府驻美国公使顾维钧与美国订立一千万元造船借款条约,限六个月建造完毕,以期对德国作战。

31日,蒋介石呈辞粤军总司令部作战科主任职。

本月:湖北中华铁器股份有限公司,在汉阳成立,资本三十万元。中华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在上海成立。上海英商创办之鸿源纺织厂出售于日本日华纺织株式会社,改称日华纺织第一厂。留日学生救国团四川支部发表成立宣言,并宣言反对中日密约。

本月:李大钊发表(法俄革命之比较观》一文(《新青年》),指出俄国革命不同于法国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并谓该革命为“建立于自由、人道上之新俄罗斯之消息”。

8月:

1日,湘省南北两军又在宝庆等县接战。

同日,苏外交人民委员齐契林奉列宁之命复信孙中山,表示感谢与支持。但此复信未收到。

3日,奉天省城附近之万泉河等暴涨成灾。广东新会县匪乱,劫去财物十万余元,绑走商人五十一名,击毙人命八十四条。西方各国与日本先后声言出兵西伯利亚以武力对付新成立之苏联政府。日本于昨日宣布出兵西伯利亚。是日,美国宣布出兵西伯利亚。

10日,至19日,各国先后于海参崴登陆。

6日,北京当局国务会议议定讨伐南方,预期三个月达成目的,每月支出军费一千五百万元。南方军阀欲以排挤孙中山换取和平之目的破灭。

7日,北军师长吴佩孚(直系),电请苏督李纯,提倡和平,反对新国会,停止内战,对段祺瑞皖系提出挑战。

8日,陈炯明粤军于4日攻占福建大埔后,于6日攻占永定。是日攻占上杭。之后,先后攻占长汀、武平、清流、平和、连城、宁祥、安溪、漳平、永泰、大田、德化、仙游、龙岩等大片土地。

9日,陕西护法军胡景翼、曹世英、郭坚、卢占魁公推于右任为总司令,张钫副之。

12日,北京当局“新国会”召开,此会亦称“安福国会”,因为会中安福系人物最多,共占三百三十席。(安福国会者,系由皖系政客徐树铮、王揖唐在北京安福胡同所成立之俱乐部,伪造民意与选举而成立之伪国会。)其次为交通系与新交通系(该“国会”只有北方十四省之代表,包括蒙、藏、青海三地)。

13日,各省省议会代表通电全国,不承认“安福国会”。

15日,广东省暴风雨成灾,损失颇巨。

18日,中国派赴海参崴军队出发(配合协约国作战)。

19日,广州两院议员召开联席会议,不承认北京政府和“新国会”。日本派兵至黑龙江,分“驻”中东路各站。

20日,旧国会于广州复会,已达法定人数。北京众议院选举王揖唐为正议长。

21日,吴佩孚领衔电请冯国璋明令罢战,呼吁共同反对“新国会”,反对内战。吴佩孚于进犯湘省作战中,以为“战功卓著”,当受任湖南督军,但段祺瑞只给予将军空头衔级和援粤军副司令职位,吴心甚恨段,遂于是日发难。同时指责段祺瑞武力统一政策,并标榜民主与共和。直皖二系之矛盾公开化,吴佩孚自动班师北归。北京“参院”选举梁士诒为正议长,朱启钤副之。“众议院”举刘恩格为副议长。广州军政府推定岑春煊为政务主席总裁。

23日,蒋介石在上海向孙中山报告闽、粤战况。驻京日本公使要求中国以米谷供给日本。

24日,北京国务院发表出兵海参崴宣言。满洲里中日军队发生冲突。

26日,川军与藏军议和。

27日,北京政府令拨一万元赈福建水灾;拨二万元赈河南水灾。北京政府与英商马哥尼无线电话有限公司订立无线电话借款合同,借款六十万镑,年利八厘,五年还清。

29日,山东有众起事,濮阳、阳谷各县均被攻陷,曹县、博平、冠县、朝城亦被围攻甚急。

30日,孙中山电告海外诸同志,主张发展壮大国民党。岑春煊电复吴佩孚赞成促进和平主张。

31日,粤军攻克闽省漳州。广州军政府政务会议通过反对北京“国会”选举总统。

9月:

1日,许崇智升任粤军第二军军长(南方政府),兼前敌总。

13日,北京“新国会”选举徐世昌为大总统,选票每张五千元,此实为“买得”之非法伪总统。徐世昌(1855~1939),字菊人,直隶天津人,与袁世凯有厚交,历任巡警部尚书、东三省总督、军机大臣。后任袁政府国务卿,支持袁称帝。1918年9月,由“新国会”非法选举为“大总统”。1922年直皖战争中皖系失败,段祺瑞下台,徐亦被驱逐。1939年死于天津。

吴佩孚致电徐世昌,不承认其总统职位。

中旬,北京政府令拨银二万元赈湖南水灾。

前内务总长汤化龙在加拿大被刺。

16日,北京“新国会两院”议长咨送新总统徐世昌当选证书。广州军政府岑春煊、伍廷芳等通电反对徐世昌任总统。

18日,蒋介石受孙中山命抵达漳州粤军总部,参加指挥对闽作战。

24日,北京政府令拨银一万元赈奉天水灾。

25日,陕西北军与护法军激战。

26日,蒋介石任粤军第二支队司令官,驻长泰。南军将领谭浩明、谭延闿和北军吴佩孚等,联名通电主和,并电劝徐世昌,勿为非法国会所利用。

28日,中日订立铁路借款条约,借款四千万元。

29日,孙中山电贺俄国革命成功。并对刘成愚发表如下谈话:

宁愿天下人负我,不愿我负天下人。天下人可以欺伪成功,我宁愿以不欺伪失败。子读中外史册,凡圣贤英雄皆以诚率成功,及身有不成功者,而成功必在身后。吾人有千秋之业,不在一时获得之功名荣辱也。传曰:

修词立其诚,古人言语文学,尚以诚意为要,况事业乎!耶稣曰:

诚实者无后患。孔子曰:

正心诚意。不诚未有能成功者也。华盛顿昭大信于美洲;唐虞格有苗于干羽;诸葛亮七擒孟获而不诛;贞观(唐太宗年号)放囚归而皆返;汉高祖之谩骂,朱元璋自述父行乞而己为僧,亦不失真率之道。此予(我)读中外史,知其所以成功……诚则有物,不诚无物而已。

日本寺内内阁辞职。寺内内阁期间,日本对华(北京当局)借款总计为三亿八千六百四十五万日元。其中对北京当局借款二亿七干九百八十六万日元;对各地方借款一千八百五十七万日元;对私人企业借款八千八百万日元。其由西原龟三经手之借款,称西原借款,总计一亿四千五百万日元。

10月:

9日,广州军政府通告代行国务院职权,并摄行大总统职务,不承认徐世昌为大总统。

10日,徐世昌就任北京政府“总统”,宣言和平统一,准段祺瑞辞国务总理,由内务总长钱能训暂代。

20日,蒋介石在长泰正式就任粤军第二支队司令。

22日,杨庶堪就任南方政府四川省长。

23日,张勋免于追究。熊希龄等发起和平期成会,公举熊希龄为正会长,蔡元培为副会长。

24日,徐世昌下令停战,尊重和平。

27日,湘省城长沙火灾,烧毁三百余家,湘潭城内亦发生火灾,烧毁千余家。

28日,上海第二纺纱厂,因厂方新订章程中有:凡有女工不到者,即将临时替工补为常工,三百余女工于是日罢工。厂方被迫将此修改之。

30日,罢工工人复工。

本月下旬,毛泽东经李大钊介绍加入少年中国学会。耀滨庆记电灯股份有限公司在哈尔滨创办,资本为五十万元。上海轧花工人为要求增加工资举行罢工,资方允增工资一分八厘。湖南省立商业专门学校、第一师范、第一农校、第一工校、艺徒学校五校长以经费无着联合向督军张敬尧辞职。

11月:

2日,北京“新国会”参、众两院追认对德宣战案。

3日,和平期成会正式成立。国务院通令各省限制增募军队。粤军攻占儋州后,近日攻克临高、澄迈、定安、崖州、陵水、万宁、乐会、琼东诸县城。

4日,山东取消民政署。

5日,北京国务院致电广州军政府,主张南北各派代表议和。

6日,京师地方审判厅判决各报登载中日西原借款案,新闻通讯社主任何重勇判五等有期徒刑两个月,其余各报馆记者,各处拘役二十日,缓刑三年。

8日,北京政府加入协约国巴黎粮食会议。

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协约国与德国签订停战条约。西南、川、滇、陕各军联合进攻陕南、甘边地区,近日攻克陕省巴宁、宝鸡,及甘省平凉、天水等县,北方各省派兵增援陕、甘。

12日,上海地震。

14日,粤军林虎部攻克琼州府城,肃清龙济光残部。

北京开会庆祝战胜德国,拆毁东单克林德碑牌楼(参见上卷)。

15日,北京政府在京召集各省督军会议。

16日,北京政府命令北军罢战。

先是冯国璋直系第三师师长吴佩孚反对由段祺瑞系(皖系)操纵之“新国会”,于本年8月7日电直系第六师师长李纯,呼吁共同反对“新国会”召开,反对内战。本年9月13日,吴佩孚又致电徐世昌,表明不承认其总统职位,劝其调停南北,另立新国会,废去原来旧国会与此次皖系操纵之新国会(吴佩孚亦反对旧国会)。广西桂系人物和广东军府也不承认徐世昌之伪总统,劝徐不可就职。10月10日,徐世昌就伪总统之职。11日,广州军府宣布代行国务院职权,并摄行大总统职务。鉴于南方政府之反对与直系各师之不合作,段祺瑞只好停战言和,再筹对策,遂于本日(11月16日),宣布停战。

18日,北京政府交通部与中日实业公司订定电话借款增资合同,将前借款三百万元再增为七百万元,合为一千万元,限期三年,实付款数为九百七十七万元,利息八厘半。

同日,孙中山为美国总统威尔逊劝我国南北停战息争,特复电声明:停战应以中国合法国会能完全自由行使职权为简易条件,否则,当继续奋斗。

19日,驻粤之美、英、法、意、日领事劝广州军政府息争,速谋统一。

21日,北京政府外交总长陆征祥请假,派陈篆暂代部务。

22日,广州旧国会议员决定停战条件为:取消伪国会;取消伪总统。但广州政府不理会国会议决,擅自于本月25日发布停战令,此种停战令纯系非法,亦系其所盼望已久之事。

23日,北京政府教育部公布注音字母表。

25日,孙中山函湘西护法军将领,勉励其团结合作,设立统一指导机关。北京政府战时国际委员会撤销。

30日,广州军政府岑春煊等致电北京政府,促速开和平会议。

本月,周学熙等在天津创办华新纺织公司,资本二百万元。1936年,以120万元贱为日商钟渊纺织会社收买;改名公大第七厂。梁士诒、陈陶遗、孟昭常等创办戊通公司,以170万银元向俄商购得轮船、拖船四十二艘,航行于黑龙江上下游。

本月:李大钊又于《新青年》发表《庶民的胜利》、《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两文,指出俄国十月革命使世界历史进入了社会主义革命时代,开辟了历史新纪元,中国人民应沿着十月革命的道路前进,不应走西方资产阶级革命旧路。他说:“人道的警钟响了,自由的曙光现了,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该文影响极大,使中国青年,转向苏俄之路。

12月:

2日,驻北京美、英、法、意、日各公使劝告中国实现和平统一。

3日,北京政府下令销毁收买之所存烟土。

5日,孙中山复信蔡元培,痛言国会决不应向武力屈服,以求无原则之和平,支持国会停战条件,主张民国必须依靠国会而实行法治;坚持护法之战,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其言曰:

“夫国会者,民国之基础,法治之机枢,此而可废,于民国何有?蔑法律而循权势,是乃苟且偷安……而武人把持政柄,法律不能生效,民议无从保障,政治无由进化,权力竞争,扰攘不已。一旦倾轧破裂,则战祸又起。故民国若不行法治之实,则政治终无根本解决之望。暂安久乱,所失益多……吾人天职所在,安可不……求贯彻初衷,以竟护法之全功,而期法治之实现”。同日,又致函国会,激励国会坚持护法战争到底,并相信美国会支持护法战争(但美国却公然承认徐世昌伪政府)。

7日,北京“新国会”议决延长会期两月。

8日,蒋介石指挥所部(第二支队)攻克永泰县城。北京政府农商部接收中德合办之井陉矿产。

9日,蒋介石攻克汰口。汰口距福州六十华里,蒋拟继续攻击前进,占领葛溪。但陈炯明已于两日前下令停战,使蒋孤军深入,而无后援,其部下一闻停战即不听指挥,闽督李厚基更乘机反击,蒋之部下梁鸿楷、丘耀西则争先逃走,蒋被围于永泰城中,只身突围而出。此时蒋又患病在身,狼狈非常。

数日后,蒋对此战予以痛心检讨:(一)防线不应设于汰口,应设葛岭。(二)停战令发表,士无斗志。(三)蒋本人患病,未能周密部署与了解敌情。(四)太相信停战条约。(五)士兵入城抢掠,见敌即溃。(六)梁鸿楷迷于酒色,不听指挥。此次战役,蒋失去六年之日记,和两部兵书,一部为《巴尔克战术》,一部为克劳塞维茨之《战争论》。

10日,北京政府财政部为整理中国银行货币,向日本正金银行借日金一千万元,年利七厘,一年偿还。

12日,北京政府参谋部陆军部电各省禁止招募军队。

13日,孙中山函漳州许崇智、蒋介石,令其在闽驻守观变,以待将来之有利局势。

同日,孙中山派胡汉民为南北议和代表。广州军政府政务会议,议决派孙中山为赴欧洲参加和会代表,孙中山未予接受。京师地方审判厅判决铁血团案。判决铁血团成员李次波、杨国杰、黄桂堂、苏汉雄、何省卿等有期徒刑。

段祺瑞心腹徐树铮在天津与美商慎昌洋行签订二百万银元短期借款合同,作为武力统一军火之用。18日,南方旧国会议员一百十五人通电谴责北京当局谓:北方当局进兵闽、陕,决无议和诚意。并通告外交使团,声明破坏和平之责任在于北方当局。23日,南方军政府亦致电外交使团,指责北方当局借口“剿匪”,进犯闽、陕,破坏和议。31日,陕西靖国军总司令于右任通电谴责北京当局破坏和谈与停战令,揭露其七省之师分道并进:张锡元、许兰洲由临渭进犯,鄂军由南山侵入;晋军占韩城、邰阳;甘军入邠洲、长武。撤湘西之兵以图陕,乃战略变易,何得谓之停战?

18日,北京“总统府”外交委员会闭会。

国内各省议会、商会、教育会,积极从事国内和平,本日于北京召开全国和平联合会,促使南北议和,蔡元培为总代表,北方政府代表为朱启钤。南方军政府表示接受。

20日,北京政府特任钱能训为国务总理。

21日,总统府财政委员会开会。

22日,孙中山致函和平期成会熊希龄、蔡元培,告以欲期实现和平,必须维持国法。北京政府修改现行税则委员会闭会。《每周评论》创刊。该刊物发表大量反对复古尊孔的文章,并转载各报有关宣传新文化的文章,是推动“五四”前后新文化运动之重镇。

23日,主张国际税则平等会在沪开成立大会。要求中国参加和会代表坚持此一原则。

26日,蔡元培、王宠惠等,在北京组织国民制宪倡导会。

31日,北京政府令剿平津浦沿路土匪。

本月,虞洽卿、谢莲卿于上海创办鸿安商轮股份有限公司,资本一百万元。李盛铎于北京创办商业银行,资本一百万元,分行设于天津。吕文会于山东博山创办博山电灯有限公司,资本五十万元。陈文鉴于上海创办中国兴业烟草公司,资本二十万元,于北京、天津、南京、汉口、杭州等地设有分公司。

本年,安徽省财政厅与英商怡大洋行签订军政费用借款合同,借钱四十万银元。日商在华创办奉天满蒙毛织会社、青岛内外棉第六厂、第九厂与火柴厂、大连机器厂、旅顺铁工厂、满洲制纸株式会社等厂。

李大钊在北京大学创立马克思研究会,为中国第一个研究马克思学说之团体。自此之后,马克思研究团体先后于各地成立,并在此基础上,于1921年成立中国共产党。

鲁迅发表《狂人日记》于《新青年》。该小说通过一个狂人,对中国封建礼教与封建专制政治,进行了深刻的剖析与猛烈的抨击,痛骂中国封建社会吃人,指二十四史之字行中,写满仁义道德,其实只有两个字,就是吃人;总之中国封建社会是吃人的恶兽。鲁迅(1818~1936),本名周树人,笔名鲁迅。浙江绍兴人。早年于水师堂学习,后入日本学医,由于在电影(纪录片)中看到日俄战争时中国百姓在外国人杀中国人时麻木不仁,深受刺激,遂决心弃医从文,用写作来唤醒中国人灵魂,从治人体之病,转向治人心之病。辛亥革命后,曾任北京政府教育部佥事。后于女师大等高校教书,并从事写作。自发表狂人日记后,又发表《阿Q正传》、《祝福》、《孔乙己》和众多杂文。是中国写实主义文学大师。1926年“3·18”惨案发生后,发表纪念文章抨击段祺瑞执政府。1931年,殷夫、柔石、李伟森、胡也频、冯铿五青年作家被国民政府杀害后,又写《为了忘却的纪念》,怀念五青年,是为人民作家的领袖。1933年和宋庆龄、蔡元培等组织中国人权保障同盟。鲁迅逝世后,被誉为民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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