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一定还有其他出口。”待发现这间石室除了进来的那个出口之外,四处都是密闭的时候,独孤云飞淡淡地说着。
木剑南凛冽的目光直逼着石室的各个角落,见看不出任何端倪,他一撩衣摆,大步走到最前方,直直地盯着那高台上的座椅。凝着眉,伸出手去,却被独孤云飞拦在了半途。
“小心机关。”独孤云飞一脸淡然若水,只是轻瞥了一眼略带诧异的木剑南。然后径直走到座椅后方,盯着某一处凝望了一会儿。
木剑南心下好奇,也跟了过去看着。
独孤云飞并未理会木剑南,只是暗自凝运了内力,手指一弹,就已经触动了某处机关。紧接着,就是墙壁移动的声音,错综复杂。
一阵喧嚣之后,东面的墙壁已经有了变化。一扇方形石门移动到一旁,露出一条暗道来。木剑南着急叶子青,正欲上前,却再一次被独孤云飞伸手拦下了。
“这是为何?”声音冰冷,却带着一丝不解。
独孤云飞旋身走下台阶,白色的衣袂随之翩翩起舞,好不优美。他没有往东面那扇密道走去,而是径直走到了与之相对应的西墙。随手在墙上一比划,又是一扇石门自动打开。
“这里的通道,亦是精通五行阵术之人布置。方才东面的通道,是一条死路。”
木剑南闻言,眸底的错愕一闪而过。要说起五行之术,自己的确是一无所知。旋身走到独孤云飞的身边,微微望着身边这个从未认真打量过的男子。当真是举世无双的容颜,气质优雅,淡漠如菊,也难怪……她会喜欢他,而不是自己了……
心底不由得轻叹一声,“那这一条可是生路?”
独孤云飞望了一眼木剑南,没有做任何回答,径直往那通道内走过去。
路,越往里走越灰暗,岔路也越来越多。木剑南始终都眉头紧蹙,一连沉默。到是独孤云飞,自小就习惯了这些把戏,遂不觉得烦闷。
而最里面的一间密室内,此时正上演着一出活人春宫秀。
红罗帐外,被随意丢弃的衣衫早已经破烂不堪。红罗帐内,两个身影正相互交叠,使得室内一派春光旖旎。
一路走下来,木剑南不禁心下狐疑。“为何走了这么久,竟不见半个人影。”
独孤云飞却嘴角微扬,一丝了然铭于心间。“人在该在的地方,自然此时无人。”
“该在的地方,却又是何处?”木剑南蓦地转过身,冷眼望着独孤云飞。
独孤云飞却只是微微一笑,目光越过木剑南,带着些许凛冽,停留在他的身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木剑南猛然间回过头。
十几个黑衣人正一字儿排开,个个手持长剑,蓄势待发。目光中透着阴狠,和嗜血的光芒。
不由分说,双方便已开战。
黑衣人倾数而上,木剑南一掌击出,功力之深厚,顿时将十几个黑衣人统统震飞。
望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衣人,鲜血四溅,脑浆迸裂,独孤云飞微微醋了一下眉头。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不用自己动手,就已经解决了不少麻烦。很好。
轻巧地越过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小心地避开横流的鲜血和脑浆,径直往前走去。
木剑南望着独孤云飞的背影,亦是一言不发,跟了过去。
很快,又是一间密室。浓浓的腐尸之气传进鼻孔里,相当刺鼻。仔细一看,密室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骸骨,坐着的,躺着的,各种姿势应有尽有。地面上尽是尘埃,轻轻一动,就会扑面而来。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骸骨?”木剑南一手掩面,问道。
独孤云飞以一指轻轻掩住鼻孔,“这里曾经发生过极其惨烈的屠戮,尸体无人处理,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
“那青青会在哪里?”木剑南又问。这里实在太诡异,真是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在这里,会是怎样的境遇。
抬起脚来,就要往前走。
独孤云飞却背过身,走了出去。“走吧,人不在这里。”
木剑南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径直跟上独孤云飞的步伐。心里懊恼,早知道当年就和师父好好学一学五行阵术了。倘若学个哪怕一星半点,也不用如此受制于人。
两个人七拐八拐,左转右转,不出一会儿就已经走了好远。
又是十几个黑衣人横空出现,木剑南这一次连眉头皱都不皱一下,就径直出手。一掌下来,依旧是惨不忍睹。
隐隐地听见女子的娇吟之声,独孤云飞和木剑南禁不住同时微蹙起眉。所不同的是,一个目露担忧,一个目光凛冽。
循着那声音一直走下去,岂料最终横在面前的却是一睹坚不可摧的墙壁。木剑南凝运内力,准备将那堵墙震塌。
独孤云飞淡淡道:“不可,小心伤了……里面的人。”本来想说青青的,可是不亲眼看见,至死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娇吟,是出自她和其他的男人。
木剑南无奈,只得作罢。只是那眸底的寒冷,更胜了许多。
如果,如果有谁敢欺负她,他一定不会要他好过。他会将他一点一点地折磨至死,让他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该怎么办,难道要原道打回?”冷冷的声音,掺杂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愤怒。该死的,此时自己空有一身武功,竟无处施展。
“是。”淡然若水的声音,却是听不出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