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鼻子在我耳际蹭了蹭,一只手已经抚上我的脸,不轻不重地摸索着,一路向下,所经之处,皆是令我忍不住颤栗。“倘若离你离得远了,我们还怎么成就美事呀?你可知道,我为了寻找你,找了多久?你却让我离你远点儿,还真是伤人心呢?”
我不想再说话,身子不住地震颤着,但仍旧竭力克制着想要轻吟出口的冲动。嫌恶地闭上眼睛,只当身边压根没有这个人。
一个黑衣人闯进来,带着些许急促和不安。“教主,大事不好!”
“何事?”不悦地从我身上拿下手来,凛冽的寒眸扫过正跪在地上的人。杀气,一闪而过。
我禁不住暗自松一口气。倘若再任由他继续下去,我真怕自己会失去理智。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绝对是一流的调情高手。
似是感觉到了我的放松,他凛冽的目光同时也扫了我一眼。我把眼往另一边一斜,只当作没有看见。他却手上一用力,迫使我转过脸来,看着他。我无奈,只是瞪着他,坚决不给他好脸色。
地上的黑衣人低着头,看也不敢看眼前的情景,声音多少有些颤抖。“禀教主,独孤云飞和木剑南已经寻找到附近了。我们的人,被杀一百有余。”
“一群没用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淡漠的声音,透着无限的肃杀之气,掌风一扫,地上的黑衣人立即被拦腰截成了两半。血液溅在墙壁之上,触目惊心。
我一阵恶心的冲动,这个变态的男人,实在是残忍。
“你为什么要杀他?”我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问道。和一个魔鬼共处一室,倘若不是我胆子够大,只怕早已经被吓死八百次了。
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既然活着没有用,那就不如死了。”
“可是,他是为你办事的,对你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脑袋无所谓地歪了一下,拦着我腰身的手却紧了紧,“那又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用的东西,就得死。”
“你……”我想说你变态,可是想起之前的一巴掌,禁不住又噤了口。人有自知之明,我可不想再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遭受不必要的皮肉之苦。
两只胳膊,将我圈起来,密不透风。“怎么,你想说我变态,是吗?”
我将脸瞥向一边,没有回答。
再一次扳过我的脸,“说我变态,是吗?”
我闭上眼睛,依旧不愿意回答。变态就是变态,让人如此厌恶的变态。我在心里,无数次地暗骂着。死变态,臭变态,祖宗八代都是变态。
“其实。”他顿了顿,“我就是……变态……”
“你!”我顿时水眸怒睁,恶狠狠地望着他。
他却只是一笑,“如何?”
我再一次扭过头,闭上眼睛。“哼!”
“哈哈!”肆意地笑声响起来,回荡在这密室之内,好不鬼魅。
又是一个黑衣人进来,一看见地上被分尸的同伴,不觉就好一阵惊恐。低头跪在地上,眼角却忍不住瞥向身边的碎尸,声音打着颤。“教主……独孤云飞和木剑南发现无路可走,已经按原路返回。是否派人趁机将他们劫杀,不然等到他们出去了,再追杀就麻烦了。”
“你确定他们是要出去,而不是另寻通道,好找来这里?”变态男人终于从我身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像天神一般俯视着脚下的人。
“这……属下愚钝……”黑衣人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遂暗地里闭起眼睛。
“又是一个没用的东西!”凛冽的声音响起来,还未看见他出手,就已经看见身下的人倒在了一边,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分外扭曲。他右手抱着左臂,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一只断臂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就好像睡着一般,只是那鲜血却是一个劲儿地喷涌而出。
“谢教主不杀之恩。”黑衣人挣扎着,仍旧跪起来。
“还不滚!”一声低吼,像接近愤怒的狮子。
“是!”黑衣人领了命,极力忍受着断臂之痛,挣扎起来,往外面走去。
背后的声音响起来,“不准任何人为你包扎。生死有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黑衣人身躯一颤,“是。”然后,大步离开。
转而看着我,“如何?可还觉得我变态?”
我瞪着他,心里真为那些黑衣人感到不值。
在下一瞬,一只断臂被扔到了我的脚下。我一时没忍住,失控叫出声。“啊……”
然换来的,却是一阵更加邪狂的笑声。
良久,等到他笑够了,微笑着望着我。“我没有直接杀他,却也不许他包扎伤口,以他现在的伤势来看,应该活不过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他将会流尽身体内的每一滴血,变成一具死尸。你放心,他会很享受的。”
“你不止变态,你还是一个变态狂!”我不顾一切,失声怒吼。
他却只是妖孽地望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猩红的嘴唇。
独孤云飞和木剑南见前面已经无路可走,无奈之下,只得原路返回。但只是走了几十步之后,就发现,身后的路,已经被上百个黑衣人堵死了。
木剑南第三次凝运内力,准备将那些人杀死。那些黑衣人去突然一闪身,倾数不见了。
“这是为何?”木剑南问。前面并没有别的出路,他们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呢?
独孤云飞却十分的淡漠,走到那些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仔细看了看。“刚才那些人,只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