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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在劫难逃

在逃犯阿p整容化妆、男扮女装逃进都市。他挎着小包,蹬着高跟鞋,扭着动人的曲线走进一家银行,左右瞄了瞄,然后掏出银行卡,插进ATM机里,准备输入密码。这时,喇叭孔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您好,本机只接受裸指按键。”阿p只好摘下手套,小心翼翼地按了一下,冷峻的声音再次传来:“您好,您的指纹不支持您的银行卡。请用本人的银行卡取款。”

阿p惊出一身冷汗,犹豫了半天,确信周围没人注意,这才掏出本人的银行卡,再次进行操作。然而,这次得到的回音令他大惊失色:“对不起,您的身份记录显示,您是一位正在通缉的在逃犯!为了您能够获得宽恕,建议您速到警方自首。”

阿p听不下去了,立即丢掉银行卡,迅速逃离银行。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远处骤然响起了警报声,无疑就是冲他而来的。紧接着,警车的嗡鸣声也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从四个方面同时靠近银行。阿p迅速而又镇静地跑到一个胡同里,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悄悄离开了这里。

出租车跑了不少路程,阿p确信早已脱离警方的视线,这才下了车,并付了仅有的车费钱。走到大街上,他似乎松了口气。这时,他感觉饿了,才想起已经三顿没有吃东西了。他只好走进一家超市,挑选了许多食品。在收银台,阿p出示了银行卡。收银员问:“小姐,您选择密码输入,还是选择虹膜验证?”阿p想起了银行那一幕,便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收银员立即竖起虹膜仪。阿p伸出脑袋,靠近仪器,红灯突然亮了起来,一个声音随之响起:“请保安立即控制这个人,他是警方正在通缉的在逃犯。”阿p吓了一跳,一把推开收银员,像兔子一样冲出了超市。四周的警报声尖利地响起来,阿p迅速钻进一辆公共汽车,向远处驶去。

然而,大街上、马路交叉口和行人多的地方,已明显加大了警力。旅馆肯定是进不去了,饭店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况且自己已身无分文。看来,自己应该马上离开这个城市,但又不能去车站,那里应该是警方重点布控的地方;而且他连车票也买不起啊。

他突然想起了医院。一天前,他在逃亡之中摔了一跤,腰部扭伤,至今还在隐隐作痛,警方还没有掌握这个重要信息,不妨去那里停留一段时间。警方难道对病人也要怀疑吗?何况他真的有病。于是,他首先钻进了公共厕所,脱去自己的假发、假乳和女装,撕掉脸上的贴膜,恢复了男人面目。

在医院,阿p请大夫进行了初步诊断,果然需要住院,并准备进行X光透视、B超检查和拍片观察。阿p去收费处交款。他问:“可不可以将银行卡抵押在这里呢?”收费者点点头,但需要留下身份证明。阿p说:“我没有拿身份证、户口薄或工作证。”收费者说:“你可以选择签字、按指纹、留下声音,一种即可。”

指纹是不敢再留了,签字?看到收费者递来的电子签字板,一要电线正连着电脑,阿p又心虚了。还是留下声音吧。声音不是可以造假吗?面对着收费者递来的话筒,阿p捏着嗓子说:“我叫王××……”当然是假名。话筒里立即打断他的话:“对不起,您的声音存在虚假成分,请用母语或本色语言。”收费者也不耐烦了:“你连平时说话的声音也想不起来了吗?”“这……”阿p犹豫了一下,话筒里突然吼起来:“您是一位正在通缉的在逃犯,建议您立即到警方自首。”阿p调头就跑,冲出医院,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阿p害怕了!他明白了,任何人都会与钱打交道,只要你在与钱有关的机器面前一露脸,它马上就会显示你的全部信息。现在是一个网络时代,你的一颦一笑都记录在案,所以你永远难以造假。阿p不敢再随便跨入公共场所了。

阿p只好一无所获地逃离这座可怕的城市。现在,他逃跑的唯一方法就是步行了。好在天色已晚,天气也不是很凉,他选择了林间小道,穿过市郊的庄稼地,向一座深山跑去。停在深山树林里,他稍许有些平静,随便摘了一些野果充饥,又到泉水边喝了一口水,觉得体力正在恢复。于是,他打开了身上的手机,面对着彩屏看了片刻,突然手机响了,是短信!阿p打开一看,吓了一跳:公安机关提示您,您的头像资料显示,您是在逃犯阿p,请立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阿p立即把手机扔在了地上。很快,手机又响了,阿p再次打开手机检查,短信是这样的:卫星定位系统通过手机已确定了您的位置在城郊山上,警方正在向您靠拢,请主动投案自首!阿p赶紧把手机关上。

然而,孤山四周果然响起了警笛声。站在山顶,可以看见四面八方的马路上,一队队车灯在车顶上闪烁。警笛声也越来越近了。全副武装的武警一跳下汽车,就向四周散开,一步一步向山上逼近。阿p绝望了,他打开手机,拨打了110,然后气急败坏地喊:“我是阿p,你们不要这样,我下山投降好了!”

§§第二辑 记忆里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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