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一咬,宫女伸出手臂,轻咬着床上人儿的手臂,“幽妃娘娘,您该起床了。”
得罪王上只有死路一条,得罪妃子,说不定只挨一顿打,忍忍就过去了,两者之间,还是后者比较划算。
她的冒险付出终究没有白费,床上的人儿揉揉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落落小小的声音有些哀怨,“好吵哦!”
而床边的宫女听到她的话,腿一软,笔直的就跪了下去,头都快垂到了地下,连声音都染上了颤抖,“幽妃娘娘,奴婢是按指令行事的,望娘娘恕罪。”
幽妃娘娘,原本还在酝酿瞌睡虫一听到这几个字,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皱着眉头,她看着跪在地下直哆嗦的宫女,认认真真的问道:“莫非你空中的幽妃娘娘就是我?”
“回娘娘,这……这……是王上刚发的旨意。”放过她吧,地上的宫女白着脸,汗水密密麻麻的印满她的额头。
还真是俗,她嫌恶的撇撇嘴,幽妃娘娘,还真是恶心,“好了,你起来吧!”
宫女恐慌的样子印入她清澈的眼帘,她摆摆手,古代的人动不动就下跪,真是没一点意思。
得到特赦令的宫女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赶紧站起了身,站在床榻的边上准备侍候梳洗,此时她的额头已泛紫。
当盛装的衣裙摆在落落的眼前,让她晕了一下,这么长的裙子不摔倒才怪,她退了一下,坐在床榻的边沿闲晃着两条腿,打着呵欠,看着两旁的宫女,“我要换身衣服。”
既然是妃子吗,就要行使妃子的权利,不然太亏。
“为什么?”身着金色镶底黑色丝质长袍的凤斯雪刚走进宫殿,两旁的侍女全部跪下身行礼,凤斯雪淡淡的一挥大掌,浑身散发着唯吾独尊的王者之气。
“我就是不要穿这件。”一想起他昨晚的恶略行径,她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还让她穿这么长的裙子,是想让她出丑吗?
“孤王的旨意没有人能够违抗。”他的黑眸微微的眯起,薄唇勾起,“还不快给幽妃换上。”
“是。”两旁的侍女听令,顾不得落落的反抗,直接上前就脱起落落的衣服,而凤斯雪斜倚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着,漂亮狭长的凤谋含着邪笑,注视着涨着通红的小脸,却费力挥舞着侍女不断涌上来的手。
“走——开!”憋着气,她狠狠地吼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后,两旁的宫女一下吓住了,伸出的手都停在半空中。
该死,抚着额头,落落只觉得自己的眼前直冒金星,一圈一圈的星星转来转去。
回头,瞄到身后的呆住的宫女,她的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自己还是挺幽威严的嘛,两只猫爪轻轻的在心里一挠,好有成就感啊!
殊不知,众宫女的心中已经惊涛骇浪,幽妃的声音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爱妃的声音还真是大——”长长的尾音含在性感喃呢的唇边,他的眉慵懒的挑起,修长的手指还装似无意的揉着刚才受到迫害的耳朵。
这样的声音,让落落的身体瞬间僵直,可只要一想到眼前之人便是罪魁祸首的源头,她胸膛里的怒火顿时上升,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我就是不要穿这件!”
“哦,爱妃这么确定啊?”慵懒的语调,他狭长的黑眸眯着,随着放下的手臂,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子,发出有规律的‘砰砰’声。
“哼。”冷哼一声,她百分之百确定。
一下,两下,三下……
砰,砰,砰,伴随着节奏的轻响声就像敲在了落落的心上,一下一下的,紧紧的。
落落的心一紧,注视到那叩击桌子的修长手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忍不住走上前,皱眉;“那个,你可不可以停下来?”
“为什么?”凝视着落落,凤斯雪邪笑的眼眸闪过一抹幽光,俊美的下颚有些紧绷,思忖着,以下犯上,毫无教养,他或许应该给她些惩罚。
为什么?
因为那响声让她的心又晃又乱,心绪不宁,并且有一种不好的直觉,可是这样的答案她苏落落怎可能说出,所以答案就是——简短的一个字,“吵。”
吵,凤斯雪半眯起眼眸,好看的眉挑动,绝美的眼眸闪过光芒,透露着深意,“孤王可是有办法让爱妃觉得静,很……静,很……静……”
最后的语调仿佛飘飞的雪花落在地上,轻轻的,没有声响,恍若受了蛊惑般,落落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连一旁的宫女都陷入了如梦般的迷境。
如惑世的妖精般,他的唇角带着妖娆的笑,起身,踱步走到落落的面前,手指优雅的抬起她的下颚,淡淡的声音带着温柔的魅惑,“孤王,很喜欢,你的唇呢!”
说完,性感的唇贴上柔软的红唇。
好闷,透不过气的落落终于在窒息之前睁开了双眼,却在那瞬间怔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眼前放大的美男图,而凤斯雪看着她的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唇下的动作更加暧昧,狂野。
这只该死的色胚,她绝对会让他好看。狠狠的,狠狠地,咬了下去……
谁知,他好像早已猜到,飞快的离开。
平复着胸口的起伏,紊乱的呼吸,落落身侧的拳头狠狠的握着,而凤斯雪再次弯下身子,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带着无辜,“爱妃不是觉得吵吗?孤王只是想办法让爱妃觉得很静。”
说罢,狭长的眼同时扫过那件长裙,又继续说道:“爱妃,你该梳洗了,还有,别忘了那件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