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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6、当地群众谈红军由干柴洼到古浪

我带红军到干柴洼

李映海――

红军沿一条山、镇虏峡、红豁岘向古浪方向疾进。马家军从永登、坪城一带开过来堵截。大约农历九月二十五日(11月8日),马家军在红豁岘和红军交火时吃了败仗,就撤到磙子沟(今古浪县新堡乡境内),村里的人都吓跑了。马家队伍在村子里吃喝了些,休息了一阵,向松山滩那边走了。

当晚,村里人大部分还在山里躲避,只回来几个老汉,年轻人只有我。半夜时分,一队红军从四娘娘岘上过来,进了磙子沟。红军一进村,就走村串户宣传:“老乡们,你们不要怕,我们是抗日的队伍,是为了抗日来的,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不跟马家军打仗,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是马家军硬要跟我们打!”因为庄子上的年轻人就剩下我,红军让我当向导。当晚,红军连夜在村东的山上挖战壕。

第二天,太阳刚出山,红军就要离开,让我带路。红军边走边侦察搜索,还在沿路村庄贴标语,内容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等。经过玉塘、石窝子、甘沟口时天就黑了。晚上到半截沟开会,团长讲了话。由于干沟一带缺水,加上红军人又多,一天没喝水。团长讲话动员,鼓舞士气。红军战士精神很好,喊了一阵子口号,又连夜出发了。部队到尖山子休息了一会儿,又经过台子、泉沟,向大鱼沟、干柴洼方向前进。到大鱼沟以后,我同四班和八班的战士们走在最前面。部队行进到旱川塘,马家队伍在两面山上爬的“卡子”向红军开枪射击,红军没有还击,在路壕里快速爬着向前走,爬到山脚下,就从北山摸了上去。快摸到山顶上的时候,红军突然开枪向山顶的“卡子”射击。北山上的马家队伍在红军的喊杀声中吓跑了。红军占领了北面山头上的战壕,又是喊杀声,又是吹号子,加上打了一阵机关枪,马家队伍退走了。

第三天清晨,红军进驻干柴洼,在仲家院子里驻扎了指挥部。红军的战术很高,没怎么打枪,就把山头夺到手了。马家队伍退了以后,有几个班长前来汇报说,除过机关枪,其他的枪一共打了27发子弹。红军的胆子也很大,在旱川塘里跟马家队伍接仗后,马家的枪子儿在头顶上乱飞,红军一个劲地爬着前进,有的人手枪还装在枪套里。我当时很害怕,两个班长给我壮胆子,说不要怕,没关系。红军对老百姓很和气,我给带路,他们给我讲了一路的革命道理。到达干柴洼后,我脚疼得厉害,加上前面的路不熟,红军就让我回家,并给了我一包“哈德门”香烟,还给了一些大烟土做盘费和酬谢。

回家途中,在通往大鱼沟的梁上,我碰到三个红军。他们问我从哪里来,我说是帮红军带路到干柴洼,准备回家的。他们告诉我骑兵上来了,要小心,最好不要顺原路返回。我心想,管他七兵八兵的,不怕!就顺原路往大鱼沟走。边走边想,他们不让我下去,可能骑兵和红军不是一路的。我就转身从大坂沟那里翻山回家,走到大坂岘子上,发现有马家军设“卡子”,在盘查行人,过不去。我又转到草峡,刚一进草峡,就被黑马队抓住了。那些土匪看起来很凶,头上戴的牛吃水的毡帽,手里拿的长刀。他们说我给红军带了路,要杀我。我分辩说是走亲戚的,不知道什么红军黑军的。几个人就把刀放在我的脖子上说:“杀过!”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说,百姓不要害过,叫我给他趟马去。我给趟了一阵马,马家军才把我放了。

我害怕被马家军抓住,东躲西藏,回到家已经是第五天了。

红军由干柴洼到古浪

何永生、何永平――

红军是民国二十五年九月二十六日(农历)到大鱼沟的,由何永生带路到干柴洼。二十七日红军和马家队在干柴洼打仗。二十八日晚,何永生带红军离开干柴洼,第二天太阳出来时到横梁山。二十九日又打仗。因前面路不熟,我要求回家。我返回到磨石沟口,被马家队抓住抬上伤员到二郎庙,晚上偷跑回家。

干柴洼老人座谈会――

马家军从松树山脚直扑下来,与红军展开激战,占领了娘娘庙岭,把马拴在庙院里,继续向村子俯冲。红军从北面迂回到敌人之后,又占领了山顶,向敌人发起冲锋。庙内敌人弃马逃跑。红军夺得战马四五十匹,骑马追击敌人。

干柴洼群众――

红军撤离干柴洼之后,由地方的人们自动出钱雇人和车,经三四天时间,将村里村外的红军尸体拉运到沙河里。每户又凑木料柴火,把尸体火化了,还烧了纸,进行了祷告。

孙彦禄――

红军离开干柴洼,当地群众收拾红军尸体。谁家的门口都放的火。在集中烧化尸体的时候,大家烧了纸,并祷告说:“往前走步步有喜,往后退步步有难,你们这次有难,下世再来报仇。”

横梁山群众――

红军战士的尸体是横梁山老百姓凑的木料柴火,架在小石沟里火化的,还请了阴阳道士按当地丧葬习俗念经、祭祀、超度亡灵。

孟滨――

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初一(农历),红军从东山口打出来到我们院子里,当时又退回河东去了。城里的青海马华荣的民团就把我们的油坊和三座院子烧着了。

王开业――

红军来到古浪城后,有的人家就跑了,有的没跑。当时,我家、申占奎、吴加成和周家四户给红军烙大饼1000多斤,仅我家就烙了五六百斤。

曹殿奎――

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初(农历)红军来的,第二天到我们庄子住了一晚上,第三天要到古浪城去,走时在我家杀了一口猪,付了白洋一元。

张祥云――

红军进驻古浪城,和马家军打仗七八次,约十月初五(农历)晚撤走了。红军住的时候,古浪商人给红军送了茶、糖。农人还送羊欢迎红军。红军领导人曾日三接见了前来欢迎的各方人士。

尕万义――

红军占了古浪城后,古浪商业界的一些人到红军住的地方(县政府)欢迎。当时,我是自兴泰的学徒,抬的烧酒送去,进行了欢迎。

段福才――

红军是民国二十五年九月三十日(农历)晚来的,初一日打的仗,五六天后撤走了。古浪的花布行给红军支援了一些棉布,红军给了钱。

杨福山――

十月初一(农历)红军来的,由杨荣山喊了庄子上的三四个人买了些果子,从田家庄把红军接到我们庄子。吃的面粉、烧的柴都是我家的,走时付了大烟。初四日,红军又从古浪城下来,在我家住,下午又进古浪城,走时写了收据,拿了我家一口大铁锅,杀了一头猪,拉了一匹黄母马。因时间太长收据已丢失。

蒋立功――

红军进驻古浪城后,占领了雷台(现汽车站)的碉堡、城北庙场子(现城关小学)的碉堡和城西北角的炮楼。马家军攻城时,西北角炮楼上的红军全部牺牲了。马家队攻入北街后又被红军打出了城外,反复拉锯。马家军营长马青山被红军打死在孙家园子里。红军医院设在当时的伪区公所(原陕西会馆,今城关镇),现古浪乡政府院住红军一位领导。红军撤后,这两处被马家队杀死100多人。

张元――

上城金得鸿家院子里杀死红军87人。

徐国文――

古浪城红军和马家队打仗后,红军尸体一部分埋到教场坡(现火车站交通口西),一部分埋到箭沟门上(现砖瓦厂)。现在人叫“万人坑”。

孟兆林――

红军来了我就跑了,红军走后我们就被派去埋死人。光我一人就埋了大约两三百人,大半是红军。

张元――

红军和马家军打仗时,马家军杀死了古浪城的老百姓40多人。

史生隆――

红军撤离古浪,张裁缝、史天觉、张吉被马家军杀了。

史生隆、蒋立功、张镇、尕万义、贺永瑞、张祥云――

民国二十五年九月三十日(农历)晚,红军占领东升山,第二天和城里的马家军打仗。马军败退,逃跑时把勤太永的油坊放火烧了。油坊火着了月余。红军初五日晚撤走。马家军进城,搜杀红军伤员,并放火把瑞兴隆、永兴福、自兴泰、镇公礼、全兴隆、福胜奎、仁和成、元胜景等字号和金玉等多家民房烧着,几乎把整个南街都烧光了。

红军救了我尕爷

1936年,刚刚立冬,一场寒流,天气骤然冷起来。夜里下了一场小雪,大靖河西岸的黄土高坡和远处的山岭上就已是茫茫苍苍的一片银色了。河水汩汩滔滔,蜿蜒流淌,两岸也结上了白花花的冰凌。河西岸的高坡上,一个山弯连着一个山弯,稀稀落落散布着一些村庄。丁家山坡就在河的西岸,百十来口人,大都住在依坡而挖的土窖沟里。坡前有个小四合院,算得上村里最好的房子,那就是闻名两岸的丁三爷,我太爷的家。

这天一早,村里传来消息说,要过“队伍”了。听说是南方来的“兵”,叫什么“红军”!还说这“红军”个个红头发、红胡子、红眼睛,打红旗子,拿红缨枪,好生厉害,连马家队伍都在干柴洼吃了败仗,很快就要打过来了。山沟里的人们,终年在庄稼地里翻土块,哪里知道这“红军”是干什么的!想一想马家队伍飞扬跋扈、无恶不作的情景,人人吓得魂不守身,直打哆嗦。女人和娃娃们更是哭天喊地,乱做一团。老人们到底经过些事情,吩咐年轻媳妇和姑娘们都将锅底灰抹在脸上,让大家穿好棉衣棉裤,赶上骡马牛驴,把家里值钱的能够带走的轻便东西都带上。人喊马叫,背的背,驮的驮,匆匆忙忙向深山里逃去。

有一个人无法带走,这就是我尕爷!

尕爷才11岁,得了一场大病,正在发高烧,人也一阵一阵地昏迷不醒。尕爷的脖颈上生了一个大疙瘩,脖子肿得跟头一样粗了,硬硬的,已经熟了脓。慌乱中,大家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觉得没什么救了,只好给他盖一块“褐毯子”,惊恐而逃。

11岁的尕爷在病中迷迷糊糊躺着,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只见屋子里拥进了许多带枪的人。他们说着些听不懂的话,穿着破破烂烂的灰布制服,显得很是单薄;也有人身上裹了些烂羊皮、破毛毡,搓手哈气的,冻得好惨。他们进屋后,也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看见躺在炕上的小孩生命垂危的样子,很快叫来一名大个子军人。大个子军人看了看病人的气色,用手捏了捏病人的脖子,便马上从挎包里取出一把小刀,对准了尕爷的脖子。

尕爷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他以为这一刀下来,自己将永远不省人事了,不料结果却很意外。他只觉得脖子火辣辣地灼烫了一下之后,便很是舒坦,脖颈下胀痛的感觉顿时消散了。过了约莫一顿饭工夫,尕爷才感到脖子下面在轰轰作痛。大个子军人很娴熟地挤净并且清洗了脓血,缝好了伤口。另一位军人还小心翼翼地给病人喂了半碗汤药,临走时又在炕头放了两包药,叮咛每天喝两汤匙,并笑盈盈地说:“小鬼,没啥子,过七八天伤口就会长好的。”朦胧中,尕爷发现,这些军人帽子上都有一颗闪亮的红五星,领子上都有两块鲜艳的红方方。

第二天,躲在山里的人们,听说“队伍”已经走远了,都熙熙攘攘回了家。太爷率家人回来,见家中秋毫无损,喜出望外;听了尕爷的一番叙说,更是感激涕零。红军救小孩的故事也很快传遍了大靖河两岸。尕爷叫丁爱基,1997年去世,享年73岁。

红军和我家

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初一(农历),红军从东升洼向古浪县城发起进攻,打了一天,马步芳的队伍和西宁民团被赶出古浪城。红军在古龙山、阳洼山、水关门及县城残破城墙边修筑工事,准备战斗。在后巷与我家相邻的刘琨家的大院里,也住了不少红军。那里住的可能是一个团的指挥部或者是一个军械机关。爷爷看见许多红军在骡马上驮运着子弹、手榴弹,进进出出。

农历十月,古浪已是滴水成冰的日子,但大多数红军战士都穿着单衣、草鞋。有些体弱病伤的红军冻得实在无法忍耐,就跑到老百姓家里烤火取暖。有的拿出一点鸦片烟或者钱币,向老百姓换一条毛毡。他们在毛毡中间剪开一个圆孔,将头套出圆孔,把毛毡裹在身上,再用一截草绳腰间一扎,就成了御寒的衣裳。有的红军战士向老百姓要破鞋穿,因为老百姓穿过的鞋虽然破烂,但套在脚上用绳子绑紧了,毕竟比他们的草鞋防寒保温。红军的粮食供给也根本没有什么保障。除少数战士携带一点备用粮外,吃粮全由后勤司务人员用鸦片、银元兑换,现买现吃,战斗紧张激烈时,炊事员就把小麦、青稞炒熟了,发给战士们乘战斗间隙充饥。

十月初二上午,两个红军小战士来到我家。他俩满口四川话,说了些什么,奶奶一点也听不懂,但爷爷明白了他俩的意思,是叫奶奶为红军烙锅盔呢。正好那天家里有和好的发面,奶奶点火生着了炉灶,一个时辰就在大锅里烙出了两个大锅盔,交给了小红军。两个小红军把两个锅盔拿到隔壁刘家院子里去了。过了一会儿,两个小红军又来了。他俩说,奶奶烙的锅盔首长很喜欢吃,还要奶奶多烙些给他们。说着拿出一点儿鸦片烟,说是首长给的面钱和工钱。奶奶不要,但两个小红军说什么也不答应,爷爷只好收下了。奶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军队,烙了两个锅盔,还要给工料钱。奶奶烙锅盔更加认真了,在发面里特意揣上清油,用驴粪蛋子煨慢火,把锅盔皮儿烙得黄黄的,里面又暄又白,吃起来香脆可口。在以后的两天里,奶奶给红军共烙了十二三个大锅盔,一共用了20多斤白面。一个小红军又拿来一点鸦片,交给了爷爷。

十月初四那天,马家队伍的骑兵,从北关打进了古浪城,一直打到北街一带。爷爷看见隔壁刘家院里,红军进进出出,扛子弹箱的,运手榴弹的,一派紧张的局面。后来红军被迫退到城外,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又回师反攻县城,包围了北街一带的马家队伍,对他们进行了分割包围,各个歼灭。红军又把马家队伍赶到城北暖泉一带去了。

十月初五,马家队伍从县城的南、西、北三个方向攻打古浪城里的红军。一时间古浪城里城外,枪声阵阵,杀声不断,天上还有两三架飞机投下了几颗炸弹。红军依托残破的城墙阻击马家队伍,打退了马家队伍的数十次冲杀。凶恶的马家队伍,用小炮和机关枪轰击、扫射古龙山和阳洼山上的红军,后来又派出马队,不断出击冲杀。最后,古龙山和阳洼山上的红军,在敌众我寡、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几乎全部壮烈牺牲。马家队伍占领两山后,又凭借骑兵的实力,从北关、水关门冲进城里,与红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马家队伍进进退退,用马刀劈,用机枪扫,杀害了许多红军伤员和手无寸铁的女战士,仅在金家院子里就杀害了红军100多人。

这天下午4点钟左右,来了两个红军把爷爷叫走了。等到太阳快落山时,奶奶还不见爷爷回家。她就抱起我一岁多的姑姑,领着我四叔,锁上大门,到城外杨家磨我姑太爷家里去避战乱。娘儿仨路过北街刘琨家院北的一块公共空地,看见场地上堆了百十具红军的遗体。那年只有五岁的四叔,怀里揣着半升炒面,他看见一个小红军从尸体堆里探出头来,望着他们。四叔说:“妈,你看,死人下面那个红军娃在看我们哩!”奶奶望了一眼,说:“快走!不要说话。”娘儿仨从北街出了城门,向东走到我姑太爷家里。那天晚上,娘儿仨住在杨家大门外的一个小房里。半夜,奶奶听见一个四川口音的红军在门口叫喊:“大爷,大婶,给我一刀,给我一把剪子吧,让我快点走吧……”那声音十分凄惨。奶奶毕竟是个女人家,深更半夜,说什么也不敢开门。第二天早晨起来,她看见那个红军爬过的地方血迹斑斑,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那天下午,爷爷被两个红军叫到刘家临街的院子里,已有二三十个老百姓聚集在这里。红军做了两大锅揪面片,给每人舀了两大瓷缸,叫大家吃饱了,帮助红军抬运伤员。晚饭后,红军开始从古浪城全面撤离。爷爷那年30多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他和铁匠辛五抬着一名伤员,跟随红军队伍前进,出了北关,走上中路。往前走了一段,红军在中路上点起三堆大火之后,又向南折返,从孟家油坊的磨桥上过磨河,再过古浪河到了马家沿。过河时,驼背的孙耀章摔倒了,红军看他不能抬担架,就让他回家去了。

红军从马家沿顺着长流渠直下三坝。这天夜里前半夜天空还有一弯鹅毛月,残月西下后,红军人马就摸黑往前走。铁匠辛五是个矮子,我爷爷个子高,这副担架也就前面低后面高。抬在前面的辛五,一夜栽了十几个跟头,总算把担架抬到了二坝河。这时,一个红军战士走上前来,摸了摸担架上的伤员,对另一个红军说:“团长牺牲了。”他们叫爷爷和辛五放下担架,用一条军毯把那个团长的遗体裹起来,在干河滩上,费了好大的劲挖出了一个浅浅的坑,把那团长草草掩埋了。伤员死了就空出了一副担架,红军看看疲惫不堪的辛五,也就让他回家去了。爷爷又和孔宗文抬一副担架,他们两个大个子抬了一个伤员继续跟随红军队伍往前走,一直走到泗水堡以北好远的地方。经过了将近一夜的行军赶路,爷爷的腿已经肿了起来,路也走不稳了。过一条沟坎时,爷爷脚一崴,一个趔趄摔倒了,脚腕扭伤了。一个年轻的红军大声吆喝:“天快亮了,赶快站起来走!”另一个红军走过来,用马灯照着爷爷的脚腕看了看说:“让他回去吧!”

天亮了,爷爷找了一截木棒,拄着它回头走到泗水堡,找到相识的箩儿匠张立刚的家里,用土办法医治了三天。第四天脚腕消肿之后,他才慢慢地走回了古浪县城。

第二年春天的一个上午,让奶奶烙过锅盔的一个小红军,穿着一件破棉袄,风尘仆仆地走进我家。他告诉爷爷,队伍在张掖就被打散了,他要到东面去找自己人。奶奶做好饭让他吃饱了,又给装了五六个馍馍和几个洋芋,小红军就匆匆上路了。如果那个小红军活到了革命胜利,现在该是80多岁的老人了。但愿他还活着,并祝他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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