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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成都 大街 外夜

成都之夜静得出奇,无一人在街上走动,只有寒风依旧。

远远驶来一辆轿车,前方两柱灯光就像是两把利剑,把黑色的夜幕捅了两个长长的大洞。化入轿车内:

蒋介石和蒋经国坐在轿车的后排座位上,他们一边看着这熟悉的蜀国风格的建筑一边交谈。

蒋经国:“父亲,夜如此深了,您为什么还要看这乏味的成都夜景呢?”

蒋介石不悦地:“你不懂,只有静观这乏味的成都夜景,才能参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

蒋经国:“愿聆父亲的教诲!”

蒋介石:“成都,古称蓉城,乃蜀国之都。或许是天府之国的富有所致,这里绝不是立国之地。因此,抗日军兴,父亲宁可迁都较为贫穷的重庆,也绝不选择富足的成都做陪都。”

蒋经国:“我懂了!”

蒋介石:“当年,刘备图川,他首先想的是出川东征,造就霸业,才选择巴人的政治、经济中心山城一带为都,始有蜀国的强大。后来,阿斗刘禅定居成都,天天吃喝玩乐,最后导致蜀国的灭亡。”

蒋经国深沉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父亲!我明白了您带我看成都夜景的用意了!”

蒋介石严厉地:“你不明白!”

蒋经国一怔:“是……”

蒋介石十分沉重地说:“我面对无力回天的危局,只有退守台湾一路可走。我希望经儿是中兴汉室的刘光武,绝不做乐不思蜀的阿斗刘禅!”他突然哽咽了。

蒋经国蓦地抱住蒋介石,喊了一声:“父亲……”他也禁不住地淌下了滚滚的泪水。

成都 锦江岸边的望江楼 外夜

锦江两岸一片漆黑,只有弯曲而下的锦江像是一条银色的丝绸,铺在成都郊区的大地上。

锦江两岸尽是茂林修竹,随着寒风的吹拂,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涛声。

远远望去,隐约可见一座古建筑掩映在松柏之中,那就是锦江岸边的望江楼。

蒋经国右手拿着一个硕大的手电筒,凭借一缕电光照亮通向望江楼的曲径,左手搀扶着蒋介石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望江楼走去。

蒋介石在蒋经国的搀扶下走到望江楼的崇丽阁,他停下脚步,喘了一口气,说道:“到了,先休息一下。”

蒋经国有些茫然地答道:“是!”

有顷,蒋介石近似考问地说:“经国,你知道崇丽阁上有一副很有名的长联吗?”

蒋经国:“听说过。”

蒋介石:“你知道这副长联为何人所书吗?”

蒋经国:“不知道!”

蒋介石:“那就更不会背诵这副长联了?”

蒋经国:“是的!”

蒋介石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这样吧,你打着电筒看,我站在这里咏诵这副清人钟云舫所书的长联。”

蒋经国:“好,好!”遂很不情愿地打开电筒照亮上联。

蒋介石酝酿了一下情绪,低沉地念道:“几层楼独撑东面峰,统近水遥山,供张画谱;聚葱岭雪,散白河烟,烘丹景霞,染青灰雾。时而诗人吊古,时而猛士筹边。紧可怜花蕊飘零,早埋了春闺宝镜;枇杷寂寞,空留着绿野香坟。对此茫茫,百感交集,笑憨蝴蝶,总贪迷醉梦乡中!试从绝顶高呼,问、问、问,这半江月,谁家之物?”

蒋经国恍然醒悟:“写得好!写得好啊!”

蒋介石:“好什么?你最喜欢上联中的哪几句?”

蒋经国:“试从绝顶高呼,问、问、问,这半江月,谁家之物?”

蒋介石感慨地:“真是可教的经儿啊!”他沉吟片时,“你再打开电筒,一边看一边听我背诵下联!”

蒋经国:“是!”遂打开电筒,对着下联观看。

蒋介石继续念道:“千年事屡换四川局,尽鸿篇巨制,装演英雄;跃岗上龙,殒坡前风,卧关下虎,鸣井底蛙。忽然铁马金戈,忽然银笙玉笛。倒不如长歌短赋,抛撒些闲恨闲仇;曲槛回廊,消受得好风好雨。嗟予蹙蹙,四海无归,跳死猢狲,终落在乾坤套里!且向危梯眺首,看、看、看,那一块云,是我的天!”他念完默对空无一物的黑夜苍天,黯然神伤。

蒋经国转身看着蒋介石,小声问道:“父亲!您最喜欢下联中的哪几句呢?”

蒋介石几乎是本能地吟道:“嗟予蹙蹙,四海无归,跳死猢狲,终落在乾坤套里!”他吟罢长叹一声,又似自问地吟道,“且向危梯眺首,看、看、看,那一块云,是我的天!”

蒋经国哽咽了,他近似悲怆地说道:“父亲,我明白了,我终于真的明白了!”

蒋介石:“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你可以当着父亲的面号啕,但是必须立下横心,永远不做投江自刎的西楚霸王!”

蒋经国:“是!”

蒋介石:“未来,你我父子无论是四海无归,还是跳死猢狲,都要跳出这乾坤套里,再打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天!”

蒋经国:“父亲,我记下了!”

蒋介石:“我们可以回去了!但是,你还要关注昆明的卢汉、四川的邓锡侯、西康的刘文辉这些人的动向!”

蒋经国:“是!”

蒋介石步履蹒跚地走在漆黑的小路上。

蒋经国大步踉跄地快走几步,遂又搀扶着蒋介石前进了。

昆明 云南电台播音室 内晨

卢汉坐在播音室前,对着播音总机发表广播讲话:

“兹为保全全省一千二百万人民之生命财产,实现真正和平和民主统一起见,特自本日起脱离国民党反动中央政府,宣布云南全境解放,发布命令如下:第一,国民党驻滇的中央各部队应明白大义,停止抵抗,一律驻在原地,听候中央人民政府改编;第二,驻滇人民解放军或民间义勇自卫军,应驻扎原地维护地方秩序,听候中央人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处理……”

昆明 外晨

昆明大街格外安静,唯有云淡天高的晴空回荡着卢汉的播音声:“第三,各专员、县长应坚守岗位,照旧维持地方秩序,听候人民政府接管;第四,全省民众应各安生产。倘有不遵守命令,乘机扰乱破坏,损害人民利益者,定于严惩,决不宽贷!云南省政府主席卢汉!”

在电台播发卢汉的讲话中叠印一组画面:

东方朝晖渐渐化做红彤彤的彩霞,一轮火红的太阳冉冉升起,金色的阳光洒遍昆明大地;

省府五华山上升起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迎风招展;

昆明各界人民走上街头,遥望五华山上的五星红旗,他们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颜……

五华山上 外晨

卢汉站在省府庭院中,他全身沐浴着朝阳,无比激动地眺望猎猎作响的五星红旗,老泪纵横,顺着面颊淌下。

龙泽汇大步走来,十分兴奋地说:“姐夫!你在电台发表的广播讲话我全都听了,必将在昆明各界人民的心中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

卢汉取出手帕,轻轻地擦了擦满面的泪痕,小声地问道:“泽汇,你提前安排李弥、余程万、沈醉他们听了吗?”

龙泽汇:“听了!”

卢汉:“他们的反映如何?”

龙泽汇:“多数人认为:你选择起义,是大势所趋。”

卢汉:“少数人呢?”

龙泽汇:“像李弥吧,他一言不发。”

卢汉:“他们同意列名起义吗?”

龙泽汇:“他们都想列名起义,就是怕你不同意。”

卢汉:“同意!”他从内衣中取出一纸公文,“这是我签名向中共中央毛主席、朱总司令、周总理及全军全国发表的起义通电全文,如果他们同意签名,其影响将是会很大的!”

龙泽汇接过通电宣言:“好!我这就请他们签名去。”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姐夫,我建议这份由李弥、余程万、沈醉等签名的起义通电,仍由电台播发,除去起到安定民心、军心的作用外,也让我们的蒋校长听一听。”

卢汉微笑着点了点头。

龙泽汇转身大步走去。

五华山 光复楼 内晨

这是一间很大的休息室,散放着沙发、椅子、茶几,一端还有一张桌子。

李弥、余程万、沈醉等人散坐在沙发上,谁也不和谁讲话,全都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龙泽汇走进屋来,在空中晃了晃那份起义通电宣言,大声讲道:“这是卢汉主席审定并带头签字的起义宣言,他让我向诸位讲明:同意宣言者在下面签字,就是人民;反对宣言并拒绝签字者,将按战犯论处!”他说罢将这份通电宣言放在那张桌子上,“下边,同意起义宣言的,就在这上面签上自己的大名。”接着,他又把自己的派克笔放在通电宣言的旁边。

余程万站起身来,边走边说:“我第一个签名!他走到桌子前面,提笔在上面签上余程万三个字。”

沈醉走到桌子前面,提笔签上沈醉二字,然后又说道:“龙军长,为了表达我对起义的诚意,除去个人签字以外,我还准备发一通令,让昆明军统所属人员停止一切活动,缴出所有的武器及电讯器材。”

龙泽汇:“很好!”

沈醉转身走回原地。

李弥厥着嘴走到桌子前,稍许沉吟,拿起派克笔很不情愿地签上李弥二字,嘟囔着说了一句:“他妈的,要起义老子自己不会搞,何必等别人牵着鼻子走!”接着,他很不服气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龙泽汇笑着说:“李学长的火气还不小哇!下边,谁还同意在通电宣言上签名?”

其他在押人员排着队前来签名……

昆明 五华山 省府办公室 内晨

卢汉站在室内中央收听广播:

“……人民解放,大义昭然,举国夙已归心,仁者终于无敌。抗战八年,云南民主思潮,普遍三迤,革命原有历史,响义何敢后人。不意胜利甫临,国民党反动政府,私心滔天,排斥异己,遂发生云南政变,且借机将数万健儿,远戍东北;地方民众武装,剥夺殆尽;全省行政首脑形同傀儡……人民革命洪流,实已席卷地下,解放全滇,有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决非任何反动势力所能遏阻……”

卢汉轻轻关死收音机,沉思顷许,画外音:

“这就是我卢汉戎马一生的归宿啊……三迤父老、全国人民听后怎样想?毛主席、朱总司令、周总理听后怎样想?龙老主席听后怎样想?蒋氏父子听后又怎样想……”

成都 中央军校 蒋介石下榻处 内晨

蒋介石穿着睡衣,满脸怒色地收听广播:

“……自本日起,脱离国民党反动政府,宣布云南全境解放;并遵照毛主席、朱总司令所宣布之人民解放军约法八章及第二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政治委员邓小平对川黔滇康宣布之四项办法,暂组织临时军政委员会,维持地方秩序,听候中央人民政府命令……谨此宣言,诸维公鉴卢汉率全体文武官员暨全省民众叩亥佳印。列后签名者有:龙泽汇、余程万、李弥、沈醉……”

突然,蒋介石就像是疯了似地搬起一把椅子,朝着收音机奋力砸去,播音戛然而止。

蒋介石一边快速踱步一边愤慨自语:“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在云南的三个黄埔弟子怎么可能投降共匪呢……”他说罢大笑不止。

蒋介石猝然感到火气攻心,天旋地转,身体左右晃悠起来,他本能地叫着:“经儿!经儿……”

蒋经国闯进卧室来,一把扶住蒋介石,关切地:“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蒋介石:“快把我扶到沙发前,让我坐下。”

蒋经国扶着蒋介石坐在沙发上,遂又倒了一杯白开水:“父亲,喝口水吧,压一压心火。”他说罢将水杯放在蒋介石嘴边。

蒋介石顺势喝了两口白开水,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蒋经国:“父亲!您病了?”

蒋介石:“没有!”他望着蒋经国那惊恐的表情,没有底气地问道,“经儿,快告诉我,四川、西康的情况怎么样了?”

蒋经国:“据确切的消息,四川的邓锡侯、潘文华,西康的刘文辉等人也宣布叛变投共了。”

蒋介石怆然地:“完了,全都完了……”

蒋经国:“父亲!看来,大陆已经没有我们父子的落脚之地了。”

蒋介石:“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飞机准备好了吗?”

蒋经国:“准备好了!父亲,我们就这样走吗?”

蒋介石:“不!绝不。咱们家乡有句俗话,打不过你也要挠你两把!”

蒋经国:“父亲的意思……”

蒋介石冷然作笑、沉思。

这时,俞济时走进:“总裁!毛人凤有军机大事报告。”

蒋介石:“请他在会议室稍歇,我换好衣服就去。”

俞济时:“是!”转身走出卧室。

中央军校会议室 内晨

毛人凤在会议室内坐立不安,焦急地看着大门。

有顷,蒋介石走进会议室:“有何军机大事报告啊?”

毛人凤:“校长!大事不好了。”

蒋介石肃然正色,严厉地说:“慌什么?还有比亡党亡国更可怕的大事吗?”

毛人凤:“没有。”

蒋介石:“讲!”

毛人凤取出一份电文:“我的部下刚刚破译了一份卢汉致刘文辉等人的密码电报,除去大谈川滇携手降共而外,卢汉竟然还要求刘文辉等在成都扣留校长,并且说,果能做到,即可成为‘人民政府的第一功臣’!”

蒋介石:“做梦!今日的成都不是昔日的西安,他卢汉、刘文辉等更不是当年的张汉卿和杨虎城!”

毛人凤:“校长所言极是!”

蒋介石:“张岳军有消息吗?”

毛人凤:“有!据说,他真的被卢汉软禁在了昆明。”

蒋介石怅然长叹:“这难道也是天意吗……”

毛人凤:“校长,我们该怎么办呢?”

蒋介石:“第一,把你掌控的成都地下中共党员名单,报四川省王陵基主席批准,一定要做到除恶务尽!”

毛人凤:“是!”

蒋介石:“第二,通知有关爆破人员,坚决炸毁成都的机关、学校,工厂、桥梁!”

毛人凤:“是!”

蒋介石:“第三,你立即通知官迷心窍的王缵绪,请他来我这里接受任务。”

毛人凤:“是!”转身退出。

蒋介石:“经儿,通知顾参谋总长,请他来中央军校指挥室,商议并下达讨伐卢汉的命令。”

蒋经国:“是!”

蒋介石:“同时,通知胡宗南、杨森、王陵基等文武官员,务必于上午十时在中央军校开会!”

蒋经国:“是!”他转身走去。

蒋介石无比伤情地自语:“天啊!难道你真的要灭我……”

中央军校指挥室 内晨

蒋介石站在标有不同作战标记的地图下面,严肃地审视云南、贵州两地的兵力部署。

顾祝同大步走进,气愤地:“总裁!昆明卢汉扣压张岳军、李弥、余程万、沈醉等军政大员之后,又公然通电降共,您都知道了吧?”

蒋介石:“知道了!对此,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古语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一定要把卢汉拿下马来!”

顾祝同一怔,小心地问道:“总裁,您计划采用哪一种手段把卢汉拿下马来?”

蒋介石:“首先,你立即以参谋总长的名义电令空军,派飞机轮番轰炸昆明,尤其是省府所在地五华山,即使炸不死卢汉,也要把他搞得个天无宁日!”

顾祝同:“是!”

蒋介石:“其次,密令沈醉的部下组成一个暗杀团,伺机将卢汉击毙!”

顾祝同:“是!”

蒋介石:“与此同时,你要迅速地调兵遣将,进军昆明,搞他个大军压境,或兵临城下。唯有如此,才能救出被卢汉扣押的张岳军,还有我的学生李弥、余程万等人。”

顾祝同指着作战地图,为难地说:“总裁!虽说李弥驻扎在昭通、宣威、沾益地区的第八军,余程万驻防在开远地区的第二十六军有一定战斗力,但时下处于群龙无首的境地,这两个军实难统驭、协调,也不大可能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蒋介石沉吟片时:“贵州第十九兵团的情况如何?”

顾祝同指着作战地图:“自兵团司令何绍周阵前脱逃,第十九兵团所属第八十九军、第四十九军撤往黔西、水城、普安之后,指挥大权仍然控制在王伯勋、王景渊、张涛他们三位的手中。虽然部队有些伤亡,但建制还全。”

蒋介石:“他们有降共的迹象吗?”

顾祝同:“除去陈铁的亲信陈德明师长公开率部降共以外,王伯勋、王景渊、张涛他们三人尚在普安一带。”

蒋介石凝思许久,突然一挥右手,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要走一招险棋!”

贵州 普安效区 外晨

王伯勋、王景渊身穿呢子大衣,在一座山坡树林中自由地散步,深沉地交谈。

王伯勋:“你还记得我们二人在水城的那次谈话吗?”

王景渊:“记得!我说,面对树倒猢狲散的危局,心里十分焦急。同时,我还对你说,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在水城地区打游击,一条是学陈明仁。”

王伯勋:“我当时对你说,我们打游击够条件吗?到头来又如何结局呢?”

王景渊:“我告诉你,我也这样考虑过!现在,就剩下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学陈明仁。”

王伯勋:“我同意!”他沉思有顷,“这几天,我分别和部属谈了,他们都同意学陈明仁。”

王景渊:“我的部属也同意学陈明仁!”他有些兴奋地说,“听说张涛军长走的步子比你我还快,是这样的吗?”

王伯勋笑着说:“是!今天请你来张涛军长的驻地,就是搞他个三头对面,最后由我们三个人敲定大盘子!”

王景渊:“好!”他有些担心地,“在我们三头对面的时候,不会发生意外吧?”

王伯勋轻轻地拍了一下王景渊,玩笑地说:“老兄,请把心放在肚子里!”

普安 张涛办公室 内日

王伯勋、王景渊、张涛走进办公室,相继落座。

张涛:“时间紧迫,直截了当,谁先说?”

王伯勋看了王景渊一眼,会意地点了点头:“还是我打头炮吧!我来到普安以后,张军长告诉我:他已向贵阳解放军军管会联系好了,他决定率第八十九军起义。同时,还告诉我,谭本良、刘鹤鸣等前两天来普安,也同意率领所属保安队起义,并在起义通电上签了字。当时,我也明确表示同意起义,并在起义通电上签了字。张军长,是这样的吧?”

张涛:“是的!需要说明的是,我与贵阳解放军军管会的无线电呼声、波长也联系好了,可以直接通电报。”

王伯勋:“王军长,你我事前虽然多有沟通,但事到临头还是要征求你的意见。下边,请你畅所欲言。”

王景渊:“这可真是不谋而合!时下,也只有这条路可走,我决定率领第四十九军和大家一起起义。请诸位放心,我第四十九军的师长、副师长、团长是完全同意走和平解放道路的。”

王伯勋:“那好!请在起义通电上签字。”他说罢将写好的起义通电摆在桌面上。

王景渊走到桌前,看罢起义通电的全文笑着说:“请张军长在王副司令的后面签字,然后我再签。”

张涛:“我要说明一下,在没有和你们二位见面前,我已决定率领第八十九军起义,拟好了一个起义通电,我和第八十九军的师长、团长在那个通电稿上签了字,因此,我就不需要在这个通电再签字了。”他看了看王伯勋、王景渊的表情,又补充说:“对此,你们二位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商量。”

王伯勋:“我没有不同的意见!两份起义通电同时发出,效果是一样的。”

王景渊:“好!我这就签字。”他提笔在起义通电上签上王景渊三个字。

张涛兴奋地拍了两下手掌,喊道,“拿茅台酒来!”

有顷,一个身着戎装的女侍端着托盘走进,放在桌子上,打开茅台酒瓶,分倒在三个酒杯中,伸手示意请用酒。

张涛兴奋地端起酒杯,激动地说:“都端起酒杯,为庆祝我们第十九兵团和平起义,干杯!”

接着,王伯勋、王景渊端起酒杯。

恰在这时,一个机要参谋拿着两份电报走进:“报告!蒋委员长自成都连发两份密电给您三位!”

王伯勋、王景渊、张涛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遂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王伯勋接过电报一看,愕然一惊,低沉地念道:“一,升王伯勋为第十九兵团司令官,升王景渊为第十九兵团副司令官,升张涛为第八十九军军长。二,第四十九军合编一个师,拨归第八十九军建制。你们收到电报之后,立即接任新职,指挥部属,为党国尽力,效忠。蒋中正。”

王景渊愕然说道:“真是巧啊!这纸委任状早也不来,晚也不来,我们决定和平起义了,他也来了!”

张涛:“等一下再说,先请王副司令宣读第二份电报。”

王伯勋念道:“王伯勋兵团司令长官、王景渊副兵团司令长官、张涛军长勋鉴:一,云南卢汉叛变,扣押了李弥、余程万二位军长,第八军、第二十六军正愤慨举义,进攻昆明;二,第十九兵团收到电报后,全部官兵不分昼夜车运昆明,统一指挥第八军、第二十六军,你们要齐心协力,攻占昆明!”

张涛愤然自语:“真是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啊!你们二位说吧,我们如何对待蒋委员长这两份电报?”

王伯勋:“我们既然决定起义,就绝不接受这两纸伪令。为此,我依然用第十九兵团副司令官的名义通电起义!”

王景渊:“我同意!我依然用第四十九军军长的名义通电起义!”

张涛:“好!我也用第八十九军代军长的名义通电起义。来,端起酒杯,为庆祝我们第十九兵团和平起义,干杯!”

“干杯!”

成都 中央军校会客厅 内夜

蒋介石在室内拄着手杖缓缓踱步,无可奈何地自语:“卢汉降共了,云南省变色了;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也叛我而去了,四川省、西康省也将沦为共匪之手了……”

蒋经国走进:“父亲,您也应该收拾一下东西了!”

蒋介石震怒地:“我除了党国还有什么可收拾的?”

蒋经国:“我是说随身要带的东西。”

蒋介石:“难道台湾没有吗?再说,整个大西南都要丢给他毛泽东了,我要这些随身带的东西还有何用?”

蒋经国:“是!”

蒋介石:“贵州的情况如何?王伯勋、王景渊、张涛他们三人有回音吗?”

蒋经国为难地:“有!”

蒋介石:“他们率领第十九兵团出发了吗?”

蒋经国:“没有!”

蒋介石:“为什么?”

蒋经国:“他们说父亲的任命状是伪令!”

蒋介石大惊:“什么?我的任命状是伪令……”他顿感天眩地转,双手拄着手杖极力保持身体的平衡。

蒋经国急忙扶住蒋介石:“父亲,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吧!”

蒋介石:“不!再休息,我们在成都也没有立锥之地了。”

蒋经国:“是!”

蒋介石:“王缵绪怎么还没有到?”

蒋经国:“他说接待完一位客人再来。”

蒋介石怅然长叹:“天,是真的变色了,连一个小小的王缵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王缵绪公馆客厅 内日

王缵绪与郭先生隔桌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品茶一边交谈。

王缵绪:“郭先生,你我是多年的老友,还有什么指教,就全都说出来!”

郭先生:“听说你决定出任西南第一路游击军总司令,是这样的吗?”

王缵绪:“是的!”

郭先生:“治公!你不是说过天都亮了,何必再为他人去打湿脚呢!”

王缵绪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无罗求雀,自知妄想,不过存之旦夕,不得不免尽人意尔!”

郭先生:“时至如今,这又何苦呢?”

王缵绪:“我想介公是知道我的心思的!”

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王缵绪拿起电话:“喂!你是哪一位?”

远方显出毛人凤打电话的画面:“我是毛人凤,你为什么还没有去见蒋总裁?”

王缵绪胆怯地:“毛局长!请你在介公面前美言几句,我这就动身前往。”他随手挂上电话。

远方毛人凤打电话的画面消失。

郭先生站起身来:“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但是做为老友,我还要向你转达一位老同乡的问候!”

王缵绪一怔:“是哪一位老同乡?”

郭先生:“昔日的老同乡玉阶兄,今天解放军的总司令。”

王缵绪大惊:“怎么是他……”

郭先生:“对,再见!”他大步走出客厅。

王缵绪近似自语地:“玉阶兄,你能放我一马吗……”

中央军校会客室 内夜

蒋介石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坐在沙发上望着款步而进的王缵绪,客气地:“请坐,请坐!”

王缵绪:“谢总裁!”他坐在沙发上。

蒋介石:“俗语说得好,家贫出孝子,国难出英雄。时下,我在四川的英雄是谁呢?思来想去,就是为兄你啊!”

王缵绪:“谢总裁的赞誉!”

蒋介石:“近来,我思之良久,坚守四川者非为兄莫属。因此,我和你商量一下,请省府主席王陵基交出大权,由你接任,不知意下如何?”

王缵绪诚惶诚恐地:“谢总裁!话又说回来,王陵基在川人的眼中,是出了名的王灵官,他早就应该让权了!”

蒋介石:“不去讲这些了!时下是国难当头,你接任省府主席,实是临危受命,希望你以西南第一路游击总司令的身份,招兵买马,收揽人才,做好与共匪决一死战的准备!”

王缵绪:“是!”

蒋介石:“另外,我深知你与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素有交情,因此,我还想劳你去彭县一趟,告诉他们:一,仍盼其入城来见,当面消除误会;二,令等所部速离成都周围,免遭同室操戈。”

王缵楮:“是!”他站起身来,“总裁再见!”

蒋介石:“祝你马到成功!”

王缵绪大步走出会客室。

中央军校操场 外日

王缵绪得意洋洋地走出大楼门口。只见:

王陵基从一辆黑色轿车中走出。

王缵绪有意问道:“王主席!是来见蒋总裁的吧?”

王陵基:“是啊!老兄怎么走了呢?”

王缵绪:“这就叫前亲让后戚!再说,总裁该向我交接的事情,也全部交代完了!”

王陵基:“不可能啊!十点钟,蒋总裁还要召集重要的会议,你怎么不在邀请之列呢?”

王缵绪一怔:“有谁参加?”

王陵基:“参谋总长顾墨三,胡宗南、杨森,当然还有我王某人了!”

王缵绪愤然不语。

王陵基得意地:“再见!我要参加总裁召集的会议去了。”他说罢昂首走进大楼门口。

王缵绪望着王陵基的背影出神。画外音:

“蒋某人啊,你玩得可真叫漂亮啊……”

王缵绪愤然走去。

中央军校会议室 内日

顾祝同、胡宗南、杨森、王陵基、俞济时、刘宗宽等高级将领围坐在会议桌周围,一派肃杀之气。

蒋介石在蒋经国的陪同下走进会议室。

与会将领肃然起立。

蒋介石走到总裁的座位前伸出双手:“都请坐下吧!”

与会的高级将领全部落座。

蒋介石故做平静状,说道:“开会!鉴于西南最高军政长官张岳军被卢汉扣押在昆明,我提议,由参谋总长顾墨三接任西南最高军政长官一职,杨森为副长官,胡宗南为副长官兼参谋长。同时,我还要说明的是,在非常时期,胡宗南可代行西南最高军政长官之职,统一指挥在四川的全部国军。诸位,有不同意见吗?”

“没有!”

蒋介石:“鉴于国府业已迁往台湾,我必须赶回去处理军政大事,因此,今天,我决定乘飞机离蓉飞台。行前,我还要对你们讲这样几句话:我走以后,成都万一不保,还有西昌做为反共基地。只要你们再坚持三个月,就会出现转机。中正深信:我们最终会取得胜利!”

顾祝同带头鼓掌。

与会者强打精神鼓掌。

蒋介石:“为了确保打胜‘川西决战’,我与墨三、宗南对作战方针反复研究了三次。下边,请我们的参谋总长、西南最高军政长官顾墨三向诸位说明!”

恰在这时,俞济时走进:“报告!素有‘游击队之母’称谓的赵洪文国老太婆由乡下赶来成都,一定要晋见总裁!”

蒋介石:“好,好!请她权且在会客厅小坐,我马上就去见她!”

俞济时:“是!”转身走出作战室。

蒋介石:“墨三,你先主持开会,结束之后,我们共进午餐。”他说罢拄着手杖走出会议室。

蒋经国急忙赶过去,搀扶着蒋介石走去。

中央军校会客室 内日

赵洪文国腰间别着两把手枪,蹙着眉头在室内走来踱去。

蒋介石拄着手杖走进会客室,笑着说:“老太婆!你怎么来了?”

赵洪文国拱抱双手:“委员长!刘、邓共匪自南边压来,土匪出身的贺龙率部自北边打来,成都完全处于他们的夹击之中,您怎么还坚守在成都呢?”

蒋介石轻松地:“老太婆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呢?”

赵洪文国:“不!我是一介女流之辈,您是党国的中流砥柱,我此次来成都,就是要催促一身而系天下安危的蒋委员长,立即从成都撤离!”

蒋介石伸出双手紧紧抓住赵洪文国的双手,非常感动地说:“我谢谢你了,老太婆!”

赵洪文国:“何谢之有!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我懂得士为知己者死!您放心走吧,有我老太婆在,就会让刘伯承、邓小平、贺龙这些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打游击的高手!”

这时,蒋经国拿着两把手枪走进会客室。

蒋介石把手一挥,命令地:“经儿,拿枪来!”

蒋经国双手把两支手枪呈上。

蒋介石接过这两把手枪掂了掂:“你素有‘双枪老太婆’之美誉,用的是缴获日本鬼子的手枪。今天,我送你两把珍藏有年的美国手枪,希望你拿着它,带领你的队伍,在川康深山老林之中,与那些土八路打一场真正的游击战!”

赵洪文国双手接过这两把手枪,鞠躬行礼:“我绝不辜负蒋委员长的期望!”

中央军校 蒋介石卧室 内日

蒋介石对着穿衣镜看着自己的尊容,有意把头甩了一下。

蒋经国拿来戎装,小声地:“父亲!还是穿便装吧?”

蒋介石:“为什么?”

蒋经国:“现在成都流传着各种谣言,说中共地下成员正在组织暗杀队伍,在您离开成都的时候准备下手。”

蒋介石:“你是不是担心父亲穿戎装目标大啊?”

蒋经国:“是!”

蒋介石:“父亲戎马一生,主要是指挥打仗,就要告别大陆了,我岂能穿着老百姓的衣服溜走?不!我一定要着大元帅服向大陆告别!”

蒋经国一件一件地为蒋介石穿上大元帅服。

蒋介石从穿衣镜中看着自己的形象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俞济时慌忙走进:“总裁!据报中央军校有可疑的人出没,我们建议,总裁您……快从军校的后门逃走吧!”

蒋介石业已穿好大元帅戎装,满不在乎地说:“不!我是从军校大门进来的,还是要从军校大门走出去!”

俞济时:“是!”

顾祝同走进:“总裁,您还有何吩咐?”

蒋介石:“我的座机起飞以后,你立即下令轰炸昆明!”

顾祝同:“是!”

飞机在天空飞翔 外日

蒋介石坐在靠近专机玻璃窗的旁边,无限惆怅地隔窗眺望远去的蓝天白云,老泪渐渐地溢出了眼眶。

男声画外音:“蒋介石就这样告别了大陆,再也没有回到这块令他魂牵梦绕的地方。因此,当他最后一次俯视眼底大陆河山,心中无限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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