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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沃尔特·哈特赖特的叙述(七)

“认识凯瑟里克,先生,然而不认识他妻子。我们俩都从未见过他妻子。凯瑟里克依靠一位绅士的力量,当上了韦尔明亨的教会文书,所以才会在我们邻近住下了。他带来了他新婚的妻子,我们不久就听说,她原来是南安普敦附近瓦内克府里的一名上房女仆。由于她的架子很大,凯瑟里克为了娶她,费了不少力气。他一再求婚,都遭到拒绝,最后只好放弃。可是等到他已经放弃,看来也真是莫名其妙,她却前倨后恭,反而自己跑去迁就他。我那可怜的丈夫一再说,现在该让这女人吸取教训了。然而凯瑟里克太爱她,不忍心那样使她难堪,再说,不论婚前还是婚后,他都从来没约束过她。他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老是过分地让情感冷一阵热一阵地支配着自己,即使他娶的是一个更好的妻子,他也会像宠爱凯瑟里克太太那样把她宠坏了。我不愿说任何人的坏话,先生,然而我不能不说这女人毫无心肝,十分任性,她又爱听无聊的奉承,爱穿漂亮的衣服,虽然凯瑟里克先生一直待她那么好,但是她甚至连表面上也不高兴向他表示应有的尊敬。他们刚来和我们做街坊的时候,我丈夫就说,看来事情要坏呀,结果呢,他的话应验了。他们在附近住了还不满四个月,家里就传出一件可怕的丑闻,夫妻俩就不幸地被拆散了。论这件事,两个人都有错儿——我恐怕那两个人都同样有错儿。”

“您的意思是说丈夫和妻子?”

“哦,不是的,先生!我说的不是凯瑟里克——我们只有可怜他的份儿。我说的是他妻子和那个人——”

“是闹出丑事来的那个人?”

“可不是嘛,先生。照说,一位出身高贵有教养的绅士应该给人们做更好的榜样才对。您是熟悉他的,先生——我那可怜的安妮呀,对他更是太熟悉了。”

“难道他就是珀西瓦尔·格莱德爵士吗?”

“是呀,就是珀西瓦尔·格莱德爵士。”

我的心急跳起来——本来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抓住了那条线索了呢。这样看来,对这件离奇曲折、使人至今坠入迷雾中的事,我知道的实在太少了!

“那时候珀西瓦尔爵士就住在你们邻近吗?”我问。

“不是的,先生。他刚从外地来,我们都不认识他。他父亲在外国去世不久。我记得他还戴着孝。当时绅士们都爱到我们河边钓鱼,他就在那河边一家小客栈里住下了(那家客栈后来被拆掉了)。绅士们从英国各地来到我们那条河上钓鱼,那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所以他刚来的时候,大伙都没注意他。”

“安妮出生之前,他就在村子里露面了吗?”

“是呀,先生。安妮是1827年6月里生的,记得他是那年4月底或者5月初来的。”

“他刚来的时候,你们都不认识他吗?那么,凯瑟里克太太和邻近其他人一样,也不认识他咯?”

“起初我们也是这样想来着,先生。然而等到那件丑事一闹出来,谁也不相信他们俩是不相识的。那件事我记得十分清楚,就好像是昨儿刚发生的。一天夜里,凯瑟里克在我们花园里小路上抓了一把沙砾,扔到我们窗玻璃上,把我们惊醒了。我听见他唤我丈夫,一定要他下楼去谈一谈。他们俩在走廊里谈了很久。我丈夫回到楼上,浑身直哆嗦。接着他就坐在床边对我说:‘莉齐!我一再告诉你,那婆娘是个坏人——我一直说她迟早有一天要出乱子,恐怕呀,我说的那一天到了。凯瑟里克发现他妻子的抽屉里藏了许多花边手帕、两只贵重的戒指、一只带链儿的新金表——这些东西只有富贵人家的妇女才会有——但是他妻子不肯说出那是从哪儿来的。’‘他疑心那是她偷来的吗?’我问。‘不。偷窃当然已经够坏了。但是现在的事要比那更坏,她没机会偷那些东西;即使有机会,她也不是一个偷东西的女人。’他说,‘它们是送的礼物,莉齐——表里面刻了她本人姓名开头的字母——凯瑟里克还看到她和那个戴孝的绅士珀西瓦尔·格莱德爵士偷偷地谈话,那情景对一个已婚的妇女是不应当有的。你且别提这件事——我叫凯瑟里克今天夜里不要声张。叫他闭紧了嘴,可是要张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暂且候它一两天,等到十分有把握的时候再说。’‘这肯定是你们俩误会了,凯瑟里克太太在这儿过着这么又舒适又体面的生活,她会对珀西瓦尔·格莱德爵士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有意思,这是不近情理的。’我说。‘咳,你以为那个人对她是陌生人呀?你忘了凯瑟里克的妻子是怎样嫁给他的吗。’我丈夫说,‘起初凯瑟里克向她求婚,她三番两次地拒绝,但后来反而自动地迁就他。以前就有过像她这样的坏女人,莉齐,她们是利用那些爱上她们的老实男人,来保全自己的名誉,我非常担心这个凯瑟里克太太就是这样一个最坏的女人。瞧着吧,’我丈夫说,‘咱们不久就会看到的。’可不是嘛,刚过了两天,我们就真的看到了。”克莱门茨太太沉默了一会儿,她且不往下说。但即便是在那短促的片刻中,我已经开始怀疑:根据自以为已经掌握的这条线索,我就能够揭破那离奇曲折的秘密吗?难道这篇有关男人的欺骗行为和女人的脆弱本性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故事,就是珀西瓦尔·格莱德爵士一直为之提心吊胆的那个秘密的关键吗?

“再说,先生,凯瑟里克听从了我丈夫的劝告,准备暂且等候一个时期,正像我刚才对您说的,他用不着再等多久。”克莱门茨太太继续谈下去,“第二天他就发现了他妻子和珀西瓦尔爵士在教堂法衣室[教堂内储藏法衣和圣器的地方——译者注]里很亲密地悄声谈话。他们俩都以为人家再也不会到法衣室附近去找他们,然而,不管怎样想法,他们终于在那儿被发现了。珀西瓦尔爵士显得很狼狈,明明是受了惊,却欲盖弥彰地为自己辩解,可怜的凯瑟里克(我已经对您说过,他这个人容易激动),受了耻辱,忍不住愤怒,就动手打了珀西瓦尔爵士。然而他敌不过那个侮辱了他的人(说来也叫人难受),反而挨了一顿毒打,最后邻近的人听到吵闹声赶去,拉开了他们。这些事都发生在傍晚前,等到天快黑我丈夫到凯瑟里克家去时,他已经出走,谁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从此以后,村里再没人见到他。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妻子要嫁他的恶毒用心,尤其是经过了和珀西瓦尔爵士的那场冲突,他感到自己所受的委屈和耻辱太大了。教区长在报上登了启事,催他回去,劝他不要放弃自己的职位,抛下自己的朋友。然而,凯瑟里克再也没脸去见他的街坊,再也不能淡忘他的耻辱:人家都说他过分地心高气傲,我却认为他太重感情了,先生。他离开英国后,我丈夫收到他一封信,知道他已经在美洲定居,生活得挺好,后来我丈夫又收到他第二封信。据我所知,现在他仍旧健在,但是我们家乡所有的人,尤其是他那恶毒的妻子,大概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珀西瓦尔爵士后来怎样了?他仍旧留在村子附近吗?”我追问。

“他才不会留在那儿哩,先生。那地方他再也待不下去了。丑事传扬出来的那天夜里,人家听见他和凯瑟里克太太大吵大闹,第二天早晨他就离开了那儿。”

“那么,既然村里人都知道了她的丑事,凯瑟里克太太当然不会留在村里咯?”

“她倒是留下了,先生。她这人泼悍无情,根本不把街坊们的议论放在心上。上自牧师起,她对所有的人公开宣布:她完全是因为可怕的误会受了害,任随哪个造谣生事的人也不能把罪名强加给她,迫使她离开那村子。我住在老韦尔明亨的时候,她一直待在那儿,我离开那儿的时候,也就是修建新镇的时候,一些体面的街坊都搬到新镇上去,她又搬到了那里,就好像决心要和大伙住在一起,要尽情丢他们的脸似的。现在她仍旧住在那儿,并且要永远待下去,要反抗所有的人,一直到死。”

“可是,这许多年来,她又是怎样生活的呢?她丈夫愿意帮助她吗,他有这能力吗?”我问。

“他不仅有这能力,而且愿意帮助她,先生,他给我丈夫的第二封信里说,她名义上是他妻子,是他家里人,”克莱门茨太太说,“不管她有多么坏,他总不能让她像个乞丐饿死在街头。他可以为她提供少量的赡养费,让她每季在伦敦某地支取。”

“她接受了赡养费吗?”

“她一文钱也不接受,先生。她说,哪怕是活到一百岁,她也不会去领凯瑟里克一点儿情。后来她的确信守了自己的誓言。我那可怜的好丈夫去世后,我承受了他所有的东西,其中有凯瑟里克写来的那封信,于是我就去对她说,需要钱的时候可以告诉我。‘哪怕是让全英国的人都知道我需要钱,我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凯瑟里克和他的朋友。’她说,‘这就是我的回答,他如果再来信,你就用这话去答复他吧。’”

“您看她本人手里有钱吗?”

“即使有钱,也非常少啊,先生。听人家传说,而且这些传说恐怕还很可靠,她的生活费都是由珀西瓦尔·格莱德爵士私下供给的。”

听完她最后的答话,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考虑话中的含意。我刚才所听到的情节如果全部可信,那么,现在显而易见,我并未找到一条发现这个秘密的直接或间接的途径。在追求我的目标的过程中,我又一次遭到明明是最令人沮丧的失败。

但是,她所述叙的情节中,有一点使我怀疑以上这些话是否全部可信,同时使我联想到其中是否还会有其他隐情。

我没法解释,为什么教会文书的坏妻子自愿在自己声名狼藉的地方度过她的晚年。按照这女人说,她之所以采取这种奇怪的做法,只是为了要以实际行动表明她的清白,但是这种说法并不能使我感到满意。按照我的设想,更合情合理和接近事实的解释是:她这样做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完全是出于本意。而我的这一设想如果是对的,那么最可能迫使她留在韦尔明亨的人又能是谁呢?毫无疑问,应该是供给她生活费的那个人。她拒绝了自己丈夫的津贴,她没有足够的储蓄,她是一个孤苦伶仃、身败名裂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她要获得帮助,除了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去依靠珀西瓦尔·格莱德爵士,她还能依靠谁呢?

按照以上的设想进一步推论,同时牢牢记住了凯瑟里克太太肯定知道秘密这一点,以此作为我的思想指导,我就很容易地理解到,那是由于珀西瓦尔爵士要把她留在韦尔明亨,因为,将她留在那里,她那恶劣的名声肯定会把她和附近的女伴隔离开,使她没有机会偶然在无意中向一些好奇的知心朋友谈起那件要隐瞒的事。那么,要隐瞒的又是一件什么事呢?因为那件事邻近的人早已知道了,所以它不可能是珀西瓦尔爵士和凯瑟里克太太那件丑事所涉及到的不光彩的关系;因为韦尔明亨的人反正会那样怀疑,所以它也不可能是害怕人们疑心珀西瓦尔爵士是安妮的父亲。我如果也像别人那样全部相信以上所说的表面可疑的现象,我如果也像凯瑟里克先生和他所有的邻居那样只从表面看问题,那么,在我所听到的这些话中,又有哪一点会使人联想到珀西瓦尔爵士和凯瑟里克太太之间多年来一直隐瞒着一件十分严重的秘密呢?

可是,毫无疑问,要发现那件秘密,我们就必须在教会文书的妻子和那位“戴孝的绅士”的幽会中,在他们亲密的低声细语中去寻找线索。

在这个问题上,表面的现象会不会向人们指着一个地方,而那始终不曾被人怀疑到的真情却隐藏在另一个地方呢?凯瑟里克太太再三说,一个可怕的误会害了她,莫非这是一句真话不成?或者,就假定那是一句假话吧,但认为珀西瓦尔爵士和她共同犯罪,这会不会是一种出于误会的想法呢?也许有这种可能,即珀西瓦尔爵士是故意引人怀疑一件他所不曾做过的事,而其目的则是为了要使人不致怀疑到另一件他实际上做过的事呢?那件秘密虽然深深地隐藏在我刚才听到的、看来是茫无头绪的故事中,但能发现它的那个关键就在这里呀。所以,我如果能在这方面找到一条线索那就好了。

于是,我再进行下一步提问,就是要确定凯瑟里克先生是否错怪了他妻子的不正当行为。听了克莱门茨太太的回答,我在这一点上已经不可能再存有疑问。已经有最明确的事实,证明凯瑟里克太太在出嫁之前就和什么人有了不名誉的勾当,然后,为了挽救自己的名誉,她才结了婚。按照推算的时间与地点(这里我就不必详细地叙述它们了),我绝对相信,凯瑟里克先生的女儿尽管姓的是他的姓,但是实际上并不是他的孩子。

下一步我要探明珀西瓦尔爵士究竟是不是安妮的父亲,但是在这方面我遇到了更大的困难。我要弄清这个问题,除了检验他们两人的面貌是否相似以外,再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珀西瓦尔爵士在你们村里的时候,您大概常常见到他吧?”我问。

“是呀,先生,常常见到他,”克莱门茨太太回答。

“您是否曾注意到,安妮长得像他吗?”

“一点儿也不像他,先生。”

“那么像她母亲啰?”

“也不像她母亲,先生。凯瑟里克太太是黑皮肤,圆脸。”

安妮长得既不像她母亲,也不像那可能是她父亲的人。我知道检验面貌是否相像并不能提供绝对可靠的证明,然而,相反,按照这种检验,也不能得出全盘否定的结论。假如能够发现一些与珀西瓦尔爵士和凯瑟里克来老韦尔明亨之前的生活有关的确凿事实,那样是否可以充实这一方面的证据呢?此后再提问题时,我就记住了这一点。

“珀西瓦尔爵士刚来到你们附近的时候,您知道他是打哪儿来的吗?”我说。

“不知道,先生。既有人说他是从黑水园村来的,又有人说他是从苏格兰来的——然而,究竟是从哪儿来的,谁也不知道。”

“凯瑟里克太太即将结婚之前,还在瓦内克府里当用人吗?”

“是呀,先生。”

“她在那儿待的时间很久吗?”

“她在那儿待了三四年吧,先生;究竟是几年,我不能确定。”

“您听说过那时候瓦内克府的主人是谁吗?”

“听说过,先生。他是唐索恩少校。”

“凯瑟里克先生,再有,您认识的其他人,可曾听说珀西瓦尔爵士是唐索恩少校的朋友,或者曾在瓦内克府附近看见过珀西瓦尔爵士吗?”

“据我所知,凯瑟里克从来没看见过他,我所认识的其他人也没看见过他。”

我记录了唐索恩少校的姓名住址,也许这个人仍旧活着,万一将来需要找他,这些资料还是有用的。这时我已经绝对不同意一般人的看法,不像他们那样认为珀西瓦尔爵士就是安妮的父亲,我已经确信,他和凯瑟里克太太幽会的隐情与这女人玷污了她丈夫的名誉一事完全无关。我一时想不出再提什么问题来证实我的这一看法,我只能引着克莱门茨太太去谈安妮的幼年生活,同时留心地听,看是否能从她偶尔的谈话中获得需要的证据。

“我还没听您谈过,这个在罪恶和苦难中出生的孩子怎么会交给您照顾的,克莱门茨太太?”我说。

“因为没人照管这个无依无靠的可怜的小东西嘛,先生,看来,自从她出生的那一天起,恶毒的母亲就开始仇恨她,好像一切的不幸都应当怪这可怜的孩子似的!”克莱门茨太太回答,“我为孩子感到很难受,就要求把她领来,像爱护亲生女儿一样带大她。”

“打那时候起,安妮就一直由您带了吗?”

“也不是一直由我带,先生。凯瑟里克太太常常凭借一时的高兴来把孩子接回去,好像因为我要带这孩子,她就故意这样惹我不高兴。然而,她那样使性子,并不能持久。可怜的小安妮每次总是又被送了回来,而每次回来后,都感到很快乐,尽管在我家里过的也是沉闷的生活,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样有伙伴们一起玩得很高兴。有一回,她母亲把她带到利默里奇村去,我们那一次分离的时间最长。我丈夫恰巧那时去世,在那些痛苦的日子里,我觉得安妮不住在我家里也好。她那年是十岁或十一岁,可怜的孩子读书很笨,性情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开朗——但是小姑娘长得十分标致。自从我丈夫故世后,我就不愿意再在老韦尔明亨待下去,触景生情,那地方变得很凄凉了。所以,我在家乡一直等到安妮的母亲送她回来,然后提议带她到伦敦去。”

“凯瑟里克太太同意您提出的办法吗?”

“她不同意,先生。她从北方回来后,变得更冷酷无情了。可不是嘛,人家早就说,她那次出去之前先要得到珀西瓦尔爵士的许可;还说,她去利默里奇村服侍她已经病危的姐姐,只是因为听说那个可怜的女人攒了一些钱,可是结果发现她留下的那点儿钱还不够付丧葬费。很可能凯瑟里克太太为了这件事感到很懊丧,但是,不管为了什么吧,反正她不许我带走孩子。好像是故意要拆散我们,以为这样就可以使我们俩痛苦似的。当时我只能悄悄地嘱咐安妮,将来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找我。但是,又过了好几年,她始终没机会来看我。可怜的孩子,我一直没再见到她,直到那天夜里她从疯人院里逃来了。”

“您可知道,克莱门茨太太,为什么珀西瓦尔·格莱德爵士要把她关起来吗?”

“我从安妮本人口中知道了一点儿底细,先生。这个可怜的孩子常常伤心地谈起这件事。她说她母亲给珀西瓦尔爵士隐瞒着一件什么秘密,就在我离开汉普郡,又过了很久的时候,有一天她母亲把那秘密泄露给了她,珀西瓦尔爵士一知道这件事,就把她关起来了。但是,后来我每次问到她,她始终说不出那是一件什么事。她一总儿能告诉我的是:她母亲只要性子一上来,就可以把珀西瓦尔爵士给毁了。可能凯瑟里克太太总共只向她透露了这么一点儿。我几乎可以肯定:我总能够从安妮口中探听出全部情况,如果她真的知道这件事的详情,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而不是很可能出于她的幻想,瞧这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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