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坐在饭店里的柜台前，看着几个人在打扫卫生。
“你今天怎么没出去？”花姐把柜台整理好，然后坐下来算账，其实昨天就已经把账算好了，她也只不过是为了在凌川身旁坐下来。
“哦，今天没什么事情。”凌川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眼睛不时的往门外看。
“那你中午在这里吃吗？”花姐又问。
“应该是。”凌川终于不再看门外，转身过来，趴在柜台上，笑着看着花姐。
“嗯，开业这几天的收入还不错，你不看看？”花姐把手中的账本扬了扬。
“不用，你处理好了就行。”说完，凌川又看了看正在铺桌布的陈东，“你觉得陈东怎么样？”
“还可以啊，挺幽默的，不过总是讲些冷笑话，人还挺诚实的。”花姐看了陈东一眼，“工作的时候很认真。”
“让他长期在这里做下去怎么样？”凌川又问。
“也好啊，你看着办吧。”
“我觉得还是你来做主比较好，毕竟你每天比我在这里呆的时间长，而且，开业以来我基本没做什么。”凌川点了支烟。
“老板，这地我可是刚刚擦干净的。”一个女人拿着一个烟灰缸站到柜台前。
“呵呵，明白了，辛苦你们啦。”凌川接过烟灰缸，把烟灰弹在里面。
“这几天老板娘可是一直失眠的哦。”女人笑呵呵的看了两个人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失眠？怎么了？”凌川一愣，问道。
“别听她瞎说，没事。”花姐急忙摇摇头，“我晚上要算账，所以睡得晚一点。”
“要注意休息，算账的话也可以白天埃”凌川看到了门外又有两个小混混在蹲守，所以今天就不打算出去了，他在想是不是要试探一下这几个小混混，看看到底是谁在跟踪自己，而且这么明目张胆。
“这两天你们出去没有？”凌川问花姐。
“没有啊，怎么了？”花姐有些莫名其妙。
“哦，没什么。”凌川看到陈东，把他叫了过来，给他一支烟，又问：“这几天你和大厨回家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事情？没有埃”陈东想了一下，除了自己去书店租了几张三级片之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嗯，好了，没别的事情了，你去忙吧。”凌川可以确定这些人只是在跟踪自己。
会是谁呢？凌川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门外，想到一个主意，然后对花姐说：“我到楼上睡一会，不用叫我。”
“嗯，去我的床上睡吧。”花姐把钥匙拿出来给他。
“好的。”凌川点点头，快步上了楼。
“这小子整天都在女人堆里，也不嫌累！”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对另一个染着绿毛的混混说。
“你说上面为什么让咱跟着他啊，还要把他干的每一件事情都详细记下来，当咱们是间谍埃”绿毛说。
“谁知到，既然老大说了要跟，咱们就得跟，谁让咱们是小弟来着。”黄毛叹了口气，两个人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旁边已经扔满了烟头。
“那小子去楼上干嘛了？”黄毛问，“这么久还不下来？”
“谁知到那小子干嘛去了，说不定是叫了个漂亮的服务员上去，嘿嘿……”绿毛淫笑着说。
“妈的，你小子。”黄毛正准备给他一下子，却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那你说我上楼干嘛去了。”是凌川。
“我怎么知……”黄毛愣了一下，立马转身，绿毛也紧张起来，转身看着凌川。
“你怎么出来的？”
“玩网游吧？”凌川没回答他。
“玩。”绿毛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那你知道回城卷吧。”
“知道埃”
“我用的是出城卷。”凌川笑着说。
“真的？你有？”绿毛很是兴奋地问。
“你个白痴！”黄毛给了他一个爆栗，“闪人。”
“等等，我可以让你们走，但是你们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凌川拦住两个人。
“队长，顾兰芝家的厨师出来了，要不要跟着？”汪强坐在车里用对讲机说道。
“田伟，看看他去哪里。”不远处另一辆车里的欧阳吩咐道。
“哦，知道了。”田伟不乐意的答应道，然后下车，慢慢跟在厨师的后面。
“他们家的厨师又换了？”刘振坐在车里对驾驶座上的欧阳说。
“孟菲，你这些天的调查结果呢？”欧阳回头问坐在后排的孟菲。
“顾兰芝家原来的厨师老王回家看孙子了。”孟菲说，“至于这个年轻的厨师，暂时还没有查清楚是谁，他是前两天顾兰芝的保姆在人才市场聘来的。”孟菲说，“应该没什么情况。”
欧阳没说话，他点了支烟，靠在椅背上。
“队长，我们就这么在外面看着，会不会有收获啊？”孟菲问。
刘振回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多嘴。孟菲伸了伸舌头，坐在后面不说话了。
电话响了，欧阳接了起来。
“队长，那个厨师进了菜市常”田伟的声音传了出来。
“嗯，那你就回来吧。”欧阳心想看来这个厨师没什么问题。
“要不要买点吃的回来？”田伟又问。
“也好。”欧阳转脸问刘振河孟菲，“你们想吃点什么？”
“给我来份蛋炒饭。”汪强在对讲机里说道。
“这个你倒是听的清楚。”欧阳笑骂了一句，“都是蛋炒饭吧。”
“别，我说，我说。”黄毛哆嗦着躺在地上，看着绿毛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早这样不就没事啦。”凌川笑着蹲下来，看着黄毛，“说吧。”
“是大嫂让我们来的。”黄毛说。
“大嫂？哪个大嫂？”凌川有点纳闷。
“虎哥的老婆，我们原来都是虎哥的弟兄，前天大嫂忽然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跟踪你，所以我们就……”黄毛说。
“大嫂跟踪我干什么？”凌川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嫂说只要把你每天做的什么告诉她就可以。”黄毛使劲摇头。
“大嫂？”凌川皱起眉头，难道她跟这哥案子也有关系？“昨天那两个也是你们的人？”
“是，他们两个现在还在医院呢。”黄毛想起昨天那两个的惨样，心里又是一阵哆嗦。
“你们跟踪我多久了？”凌川又问。
“就是昨天开始。”黄毛可不敢撒谎。
“好了，你们走吧。”凌川对他说，又看了看还趴在地上的绿毛，“你别装死了，赶紧走吧。”
绿毛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嘿嘿笑了两声，扶着黄毛飞快的跑了。
“大嫂。”凌川轻声念了一遍，“你跟踪我是为了什么？”
方云天把刚刚做好的计划案放好在桌子上，伸了个懒腰，小张笑着走了过来，“帅哥，中午请我吃饭怎么样呀？”
“呵呵，没问题，请美女吃饭是我的荣幸。”方云天也笑着说。
曲秋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问小张：“小张，今天中午咱们一起吃吧。”
“呵呵，秋萍姐，你晚了一步哦，方大帅哥已经答应请我吃饭啦。”小张笑嘻嘻的挽起方云天的胳膊。
“哦，那就算了。”曲秋萍笑笑，转身关好门，出了房间。
“咱们走吧。”小张提着自己的小包对方云天说。
电梯门口，曲秋萍给欧阳打了个电话。
“明天是我爸爸的生日。”
“哦，那咱们一起过去吧？”欧阳问。
“嗯，也好，明天下班后你来接我吧。”
现在曲秋萍和欧阳经过那晚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离婚了，可却觉得两个人之间变得默契了，比如说性生活。想到这，曲秋萍不禁脸一红，四下看了看，幸好没有人，现在她的感觉就像是在热恋，人家现在都流行婚后恋爱，自己呢？离婚后恋爱？曲秋萍轻声笑了出来。
“秋萍姐，在笑什么啊？”小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没什么，你们还没走埃”
“电梯没上来，难道走楼梯埃”小张笑着说，手依旧挽着方云天的胳膊，这让他很是别扭。
“秋萍姐，中午一起吃吧？”方云天问了一声。
“不了，你们两个吃吧。”曲秋萍笑着摇摇头。
“没关系的，我……”方云天没说完，电话响了，“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方云天不知道会是谁，他走到楼梯口，按下了接听键，“喂？”
“方公子。”电话对面传来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
“我是方云天，请问是哪位？”方云天愣了一下。
“呵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这个声音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
“什么事情？”方云天突然想起在英国时看的那些新闻，报纸，那些个诈骗案，所以他决定马上挂断电话，“对不起，我没兴趣。”
“你知道方平是怎么死的吗？”对面的声音依旧。
“你说什么？”方云天的脑袋像是被球棒来了一下，嗡嗡直响。
“其实方平不是自杀，而是被杀。”这个声音如同是击在了铜锣上，极为刺耳。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方云天的声音不禁大起来，“警察和法医已经对我父亲的死做出了详细的认定，你别想骗我！”
“警察？法医？那你的父亲为什么要自杀呢？”
是啊，父亲为什么要自杀呢？事业正处于繁荣时期，跟母亲的关系也很好，有什么原因会让他自杀呢？
“你有什么目的？”方云天低声问。
“电梯上来了，快过来埃”小张站在电梯门口冲方云天摆手。
“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记得不要关机。”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等等……”方云天再打回去的时候，已经提示关机。
“快点啊！”小张又喊了一声。
“哦，来了。”方云天平静了一下心情，笑着和曲秋萍还有小张走进了电梯。
顾兰芝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停着的汽车，皱了皱眉头，然后坐回到沙发上，电话响了。
“找到他没有？”
“找到了。”
“东西呢？”
“他藏起来了。”
“马上找到。”
“是。”
挂上电话，顾兰芝叹了口气，轻声的自言自语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喊：“刘妈，我的首饰呢？”
“队长，咱们晚上去哪里吃啊？”田伟把饭盒收好，擦了擦嘴，用对讲机问欧阳。
“你小子，刚吃完午饭就想着晚饭了？”刘振在对讲机里骂了一句。
欧阳笑了笑，点上烟，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们看到她家的厨师回来了吗？”
“好像没有吧？”孟菲说。
“应该是没回来。”汪强在对讲机里说道。
“厨师不会来，顾兰芝午饭吃什么？”欧阳看了看手表，突然神情一紧，“不好，那个厨师有问题。”
“不会吧，队长，那个厨师我可是看着他进了菜市场的。”田伟在对讲机里说。
“你以为菜市场就一个门吗？”欧阳拿了枪出来上好膛。
“队长，你这是干什么？”刘振紧张起来。
“冲进去，出了事情我负责。”欧阳推门下车，还没等把门关上，两辆巡逻警车就开了过来，停在顾兰芝的别墅门前。
“怎么回事？”孟菲有点不明白。
“上车。”欧阳又坐回到车里，“看看是什么情况。”
看了一会儿，欧阳拿起对讲机说：“田伟，你进去看看。”
“为什么总是我？”田伟不干了。
“叫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欧阳不耐烦的说。
“我去。”田伟放下对讲机，推开车门。
对讲机里又传出欧阳的声音‘机灵点’。
“知道了。”
巡逻车上还有司机，田伟走到跟前，敲了敲车窗，问：“这是怎么了？”
“你是？”开车的警察疑惑的问。
“哦，我是刑警队的，今天来找个朋友，看到有警车，以为有什么情况。”说完田伟还把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
一听是刑警队的，开车的警察立马堆满了笑容，说：“这家报警说首饰和现金被盗了，而且嫌疑人就是前两天刚刚雇的厨师。”
“哦，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呵呵，你们忙吧。”田伟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上了车，田伟拿起对讲机说：“队长，顾兰芝报警说首饰和现金被盗了，嫌疑人就是那个厨师。”
“嗯。”欧阳放下对讲机，点了支烟。
“队长，这个可信吗？”刘振问。
“这个顾兰芝，还真是不能小看了她。”欧阳把烟扔出车外，说：“开车，我们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