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离别上
走进琉璃园,只见一个犹如九天仙女一般,出尘不染一丝烟火的气质,仿佛不应该存在这片天地,不应该说是这片天地亵渎了她,这片不能衬托她的超然。
梵凡看着这令天地失色,争艳群芳皆低头羞愧之人,不敢相信这是以前那个对自己总是和蔼可亲,充满者无尽慈爱的母亲,她就坐在荷亭之中,明明只有几步之遥,但是却感觉他们不在一个世界一样。
梵凡呆立,看着亭中双手还未离开古琴,眼神之中有些迷茫,但是却依然不能掩盖她的美,良久,梵凡一直就这样站着,仿佛忘记了自己还活着一般,身上除了心跳,还有流动着的血液,感觉自己全身没有一个地方动过。
亭外蜻蜓轻立碧荷,水中鱼儿轻浮,空中风过不起一丝尘,不拂伊人一缕发,水中鱼含三口气,不至七秒气不宣。
鸟不知此景生难得,一过一鸣蜓躲鱼沉,蝶舞半嘻闹进亭,伊人一醒万物生。
终于,一只鸟儿打断了如此美丽沉静的画面,蝴蝶的嬉闹却为这幅画面平添了许多生气,姬万月回身醒悟,刚才飞进亭中的蝴蝶,不舍的飞出亭子。
“凡儿,你怎么来了?”亭中仙女轻轻的询问着梵凡。“凡儿,凡儿?”
梵凡和先前一样,呆立在亭外,丢了神一般,久久不能动弹,姬万月看着他的样子,急忙走到他的身前,手指轻轻的一弹他的额头。
“嗯,嗯?仙女。”梵凡醒悟,张口不禁就吐出了仙女两个字。
看见他这个样子就像傻了一般,姬万月噗嗤一笑,用白玉一般的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怎么,看见什么了,都变成呆子了。”
梵凡拉着她的手激动的说道“娘,我看见仙女了,实在太美,我思天下古今之诗,无一句可为之赞美。”说完眼睛微微上瞟,不禁又回想起先前见到的画面。
“你看见的那个仙女是不是穿着一身粉色的琉仙裙,头上还带着一根翠木玉簪?”姬万月看着他的样子花指轻遮,抿嘴笑着说道。
“咦,娘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看见了?”梵凡有些惊讶的问到。
“噗嗤,看你的傻样,你看看我,再想想你先前看到的那个仙女是不是和我长得一样?”说着没有丝毫做母亲温婉,稳重的样子,相反就少女轻舞一般,在梵凡的面前转了一圈,俏皮的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梵凡看着她瞪大了眼睛,一把捏住她的手,“说你把我娘藏哪里去了?快说。”边说还有些激动。
姬万月轻轻一摇,手就挣脱了出来。“你傻啦,我就是你娘啊,十一岁那年,我带你去武安侯府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我可是现在还记得哦,要不要我去和梦菱说一说?”
“呃,你还真的是我娘,娘,你今天发生了什么?怎么我感觉你和以前根本不一样啊?”梵凡疑惑的渴求道。
姬万月看着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朦胧,过了一会又笑着对他说道“其实我以前就是这样的,只是来了这凡俗,我故意的变成以前那副模样,而且这里还没有接触过任何修者的事情,我要是一直保持这个样子,那别人见了我,把我说成仙女怎么办?到时候被一些人知道了还不来抓了你娘。”
“有父亲在,谁敢来抓你?还有我娘这么美丽,就算说是仙女也不未过,我看真的仙女来了也不一定有你漂亮。”梵凡看着她说的很认真,因为他觉得他现在看到的姬万月绝对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就算没见过的也许也没有几个人能和她相比,虽然姬万月身为他的母亲,他不应该在母亲的身上比之美丑,但是之前的姬万月虽然也很漂亮,但是现在的她却让人不禁会误以为是仙女。
“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甜了,以前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发现。”姬万月听见他这么夸奖她,直接就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会穿成这样,露出你没有看过的一面么?”姬万月说完,眼睛之中有些湿润和不舍。
“娘,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梵凡知道肯定是因为他明天就要离开了,母亲舍不得他这个儿子。
“因为,你就要走了,十九年了,这次你还是第一次要离开娘,去这么远的地方,娘舍不得你啊。”姬万月说完,叹了口气,忍不住低下头,拉着他的手,然后又盯着他的脸细细的看了起来。
梵凡被她这么一说,眼眶也不禁湿润起来,清澈的泪水缓缓的挣脱了束缚从眼角流出,鼻尖不禁有些酸瑟发热。
“娘,我也舍不得你。”说着说着,抽了抽鼻子。
姬万月爱怜的伸手抚摸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梵凡的脑后。
此时的眼眶有些红了起来,“哭什么,男子汉哭了以后还怎么去做一个伟大的修者,怎么保护自己重要的人,怎么让天地臣服。”
“嗯,我没有哭,只是有些感动,我太感性了而已,呵呵。”说着,故意强颜欢笑起来。
“嗯,这才乖嘛,凡儿还是那个最听我话的凡儿。”姬万月也对着他笑了起来,犹如雨后荷花一般,美丽却带着泪珠。
“娘,不用怕,我以后也可以经常回来看你的,当然还有父亲,还有梦菱。”梵凡认真的说着。
“呵呵,好,一定要经常回来看我。”姬万月听见他这么说,又露出了和往日一样慈母的气质,将他拉入亭中,恢复照片梵凡看到她惊为天人的气质,然后在他的面前转了几圈,“凡儿,现在娘是不是最美丽的?”
梵凡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他随后有些呆的样子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你一定要仔细的看着我,一定不能忘记了我。”
“我不会忘记你的,娘你永远都不会消失在我的脑海里。”梵凡说的非常认真,像是承诺,但又像是发誓一般。
姬万月看着他轻轻浅笑,然后坐了下来,双手轻轻的抚摸着琴弦。“你刚才来的时候听见我弹出的琴声了吧?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声音不同于先前的温柔,有些忐忑,有些紧张。
梵凡有些疑惑的看着抚摸着古琴背对着他的母亲,不知道怎么会这么问,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没有啊,刚才凡儿就感觉娘弹奏的琴声很好听,比孩儿的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听见他这么说,姬万月心里一松,然后声音温柔的说道“那好听,我再弹一首给你听,就当离别前,娘给你的礼物。”
说完,调整了一下姿势,精神开始变化,手指在琴弦上开始慢慢的扣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