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四种方法提升武力,杜景柱的心有些动了。他的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心里早就恨不得从吴仁宝的肚子里抠出这个办法来。
“四种?不是两种?是哪四种呢?”
“一是修炼内功心法,一点一点地慢慢提升。要想有所成就,不勤学苦练三十年以上,要得到一流的武力是很困难的。而修炼了三十年,人已经老了,早就失去争强好胜之心,身体也逐渐衰弱,最后带着神功一起腐烂了。修炼这些武力的大多都是一些隐在山中的五大门派,云山、空山、智山、灵山、如山,这些门派的弟子很少在外跟人争强好胜的,他们一辈一辈就是这样练了成为绝顶高手,成了绝顶高手没多久,人就衰朽了,然后走向死亡。那些深山中的高人,谁都知道他们的武力等级很高,但很难有人看到他们展现自己的真实水平。对于山外的人,既不敢撩惹他们,也早已将他们遗忘了。”
“那么二呢?你这一,我早就听说过了。二是什么?
“二是传功。人都会老,也会死,武力无论怎么强都逃不了这种宿命。随着年岁的升高,人的精力下降,在身体内的武力也随着下降,即使无论怎么修炼都是没有办法阻挡这种进程的。有些人觉得自己那么好的武力随着身体一起消失了可惜,就会找一些可靠的年青接班人,将武力传输出去。这样就能达到不通过修炼,而能短时间提高武力目的,这是一条捷径。但是愿意这样做的人很少,就算有人愿意,懂得武力传送办法的人不多,接受了武力能消化吸收的也不多。”
“第三呢?快讲第三。别啰里吧嗦。”
“第三就是药。经过几百上千年吸取大地精华的各种药物,可以增进人的内力循环,帮助打通身体各处的关卡,让身体里分散在各处的力量汇聚到一起,进行融合,相互交换。比较好的药有千年的灵芝、人参和几千年的天山雪莲。这些东西生长的时间很长,而且通灵性,不是有缘的人难以碰上。一生能得到其中某一样,武力就可以立即提升十年。而最好的,却是魔力草,三千年才成熟,那是人间的极品,能得到一棵,可以一下子将武力从零提升到顶级。”
“妈的,那些东西太难得了。还有第四,第四是什么?”
“第四就是养神物。蛇、雕是最好的神物,还有养虎、豹的,就要差一些了。这些神物天生就有三级武力。在饲养的过程中,一方面让它们去攻击人,并将人吃了,消化那些人的武力。另一方面是喂一些非常神奇的药物,例如三七、田黄、天麻、杜仲、一些比较廉价的人参、灵芝等等。”
“养这些毒物,最可怕的是用人去饲养。人进入毒物的身体,身上的武力经过融化以后,成为毒物的一部分。吃的人越多,毒物的武力就越大。”
“说了这么大一堆没有用的东西,你到底想跟我交易的是什么?你说的这一二三四点,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正统的武学你没有时间修炼,我的武力没办法传给你,千年的灵芝、人参和雪莲更不可能有,蛇、雕、虎、豹我也没有胆量养,我也送不了给你。”
“还是废话,什么用也没有?你能不能拿出一点有价值的干货来,让我觉得价值相等呢?”
“一条信息。很有价值的信息,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去做。”
“快说。”
“我知道一个地方能找到瓜州黑蟒的蛋,我带你去。从那里把蛋偷出来以后,可以找一座山,孵养出一条瓜州黑蟒。在瓜州黑蟒长大的过程中,让它吃山上的动物,吃经过的人,吸收动物和人的武力。等瓜州大黑蟒的武力达到六级以后,你吸了它的血,黑蟒身上的武力转化成你的武力,马上就可以提升你的武力等级,更重要的是突破你修炼中的瓶颈。”
“哪里有瓜州大黑蟒的蛋?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用?”
“我不是刚知道吗?还没来得及去呀!为了救命,我就拿这个秘密跟你交换了。如果同意,我就带你去找。”
吴仁宝带着杜景柱到西村百头山。两人趁夜进山,不想吴仁宝在带杜景柱的途中,突然消失了,让杜景柱陷入一条大黑蟒的攻击,差点葬身在黑蟒腹中。杜景柱差一点没沾到一滴蛇血,连自己多年的武力都被蟒蛇夺走了。
杜景柱知道自己上了吴仁宝的当,但又没有办法。他拼死从蟒蛇的攻击之下逃出来,出山口的时候,正巧遇到一枚蛋。这让他非常惊喜,他把蛋带了回来。
经过杜景柱十多年的养育,十多年的等待。当黑蟒的武力达到六级以后,他还想多留一下,等到九级。当基本成功以后,没想到有人抢在他之前,享受了这个成果。
经过一番比试,杜景柱落了下风,败下阵来。杜景柱觉得自己的心在滴答滴答地流血。
“好啦!好啦!”谢细五拍拍杜景柱的肩,“我不会像你那样野蛮,把打败的人吃了。我留你一条命,你跟着我,当我的小跟班,可以吗?”
“小跟班?”杜景柱瞪着眼睛,“什么小跟班?”
“你的命是我的,对吧!我不杀你了,你以后为我效命。也就是我喊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做得到吗?”
杜景柱迟疑地缓缓点了一下头。自己辛苦养了十多年的蟒蛇,已经成了对方之物。蟒蛇的武力,也基本上融进谢细五的身体,成为谢细五武力的一部分。
从当前的情况来看,他要想战胜谢细五,几乎不可能。再加上这一番气血攻心,自己的武力至少损失了一半。
要继续打下去,自己肯定失败。失败就意味着死亡。当然,生命的死和不死,于他又有什么区别?在这个世界上行走,成天想着去结果别人的性命,时时也知道自己的性命会在瞬间毁灭。
但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成果被别人轻易摘走。一旦有机会,再把血吸回来,可以吗?杜景柱悲颓地长长叹了一口气,“也罢,也罢,跟班就跟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