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梅香听到声音赶了过来,搀起瘫在地上的花凝。
花凝只觉得两腿发软,身体毫无力气,就这样被梅香搀扶到椅子上
半响,“我....在哪?”这一句话仿佛拼出她所有的力气。
“这是姑苏城啊。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啦?”梅香看着眼前的小姐这般模样,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姑苏城?这.....我怎么到了古代了?花凝慌了神,抬起了颤抖的手指了指自己问道:“谁?”她本想说我是谁,可是现在惊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好不容易才吐出那一个字。
还好那丫头明白了,却也吓的连话也磕磕巴巴:“小....小,姐,你是上官盈儿呀。”
瞅了瞅那小丫头梅香。又瞅了瞅这古色古香的屋子。什么姑苏城,什么上官盈儿,什么鬼地方。难道我穿越了?花凝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躺在床上,回想着当日在沙湖的情景,自己是无意间捡到那奇怪的石块来到这地方的,既然是那石块带她来的,也必定能带她回去。一定要找到那石块才好。
十日后
来到这里已有些时日,病已经痊愈。她要找的石块却仍旧下落不明。既然回不去,也总不能怨天尤人的过日子。既来之,则安之。
到这儿的这段日子,她从未仔细看过自己现在的摸样。此时,她正坐在铜镜前,镜中的女子褪去了病时憔悴,显出白暂细腻的皮肤,人未笑,一双杏眼却似乎有了三分笑意。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一抹浅红色的唇红,让整张脸显得清丽可人。
这和花凝脱离灵魂前的摸样是毫无相似之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芊芊玉手和娇弱的身体叹了口气:“丫的,现在这身体,一看就是个柔到骨子里的主儿。”
眼见四下没人,她凑到梅香身旁,手搭在她肩上,笑盈盈的脸上露出几分与她模样极不协调的痞子相:“梅香,你知不知道一个石头?”说着,花凝唯恐梅香不知道,边形容边比划。
你要说用石块做首饰我倒是见过,那****见过一个党项族商人,也让我看了不少饰物,我一看多半是用石头做的,便只挑了那麒麟。”
“党项族?”花凝在记忆里正搜索着这个民族。梅香又开了口“党项族好像就是生活在赐支的民族。”
听罢,这个党项族,她是有些印象的。党项族是我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属西羌族的一支,故有“党项羌”的称谓。
花凝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赐支在什么地方?”
梅香一听,笑道:“赐支,当然是在西北方了."
花凝让梅香退了去,躺在床上:“西北方?难道说的是西夏?”想着西夏那个地方,想着想着,有了些许困意,转了个身,沉沉睡去。睡梦中,她站在辽阔的西北,手中拿着写着“唯石能语”的石块......
日子也渐渐平静。如今已过了初夏,天气越来越炎热,往常那林轩亭还能避避暑,现在那地方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屋子里燥热难耐,她干脆把平日里穿的衣服都给改良了,吊带衫,短裤,纱裙。在屋子里的时候花凝便穿着这些让梅香看了咋舌的东西。
这日,她穿着纱裙,扇着绢花扇子。依然难敌炎热天气。她越来越怀念那个叫做空调的东西。无奈古代没有空调,光怀念也没用。她只好一边喝茶消暑,一边拼命扇扇子。
梅香从屋外走进来,如今她对小姐这身衣服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小姐,老爷要见小姐。”
穿好了衣服,已觉得快中暑。来到厅堂,依旧扇着蒲扇坐到上官云身旁。“爹爹叫我来有何事?”她一面说着一面把桌上的茶水往嘴里灌。
“你呀,”上官云看花凝这般不顾小姐形象,也只是一笑。“你还记得,前些日子爹爹跟你说的那门亲事吧?后来因为你染了病,爹爹便没有再提。”说着抚了抚花凝的发髻:“现在身子好些了,徐媒人又再次上门提亲,就算爹爹再怎么不舍啊,也该让你嫁人了。”
“嫁,嫁人?”她一口水呛到喉咙里,心口一惊。一旁的下人拍了好久方才好了些。
上官云抚着她的头发,怜爱道:“项家公子又是正人君子,项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下个月初九是个好日子,这些天啊,你就好好准备准备,有时间的话就在多陪陪爹……”话说到一半,上官云已经哽咽,估计是不想让花凝看见他伤心的样子,转头出了屋子。
花凝手拿蒲扇,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梅香傻站在一般看着小姐时而唉声叹气,时而愁眉苦脸。
“我究竟该怎么办?现在离下个月初九只有十多天”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唉声叹气:让她嫁给一个陌生人,她真欲哭无泪。她一时没了主意,想来想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啪嚓------”花凝正踱步着,恰好被端茶进屋的梅香撞了个正着,茶叶、茶水,洒了一身。茶杯也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梅香一瞧,赶紧赔不是,忙用袖子上前擦拭。
“先别擦,没事儿了,你先下去吧。”笑着推开梅香,看着那湿淋淋的裙边上粘着的茶叶,她心中想到一个不用逃婚,又不用真正嫁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