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果然如项谦所说,一大早郎中便来到西厢房。在屋内稍坐一会,就去到项老爷那里说她的“病情”去了。
连续几日,郎中都按时来到西厢房,然后到项老爷那里报喜讯,花凝却一直未见到项谦来这儿。
连续几日,郎中都按时来到西厢房,然后到项老爷那里报喜讯,花凝却一直未见到项谦来这儿。
“这项谦真是的,不该来的时候来了,该来的时候却又见不到人。”其实她觉得用硫磺烧房子逃出项府的计划挺好的,项谦却说不明智。她正想问问其中的原因,可几日都没见到人。她觉得他是故意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话音刚落,项谦和郎中就一并走了进来。
“什么该来的?不该来的?”项谦手中扇着一把玉扇,扇面上画着荷花锦鱼。大片的荷用晕染的手法描绘出来,显得粗犷大气,叶下的红色锦鱼是精到极致,似在游曳,又似半探出水面,画的惟妙惟肖。
看着扇面和扇骨。花凝想:这东西定价值不菲。
她根本没理会项谦,走到他跟前仔细的瞧那扇子。扇柄处挂着个如意玉坠子,玉下串着的白色珠子,正和她在沙湖看到的石头挂件下的珠子一模一样。
“这扇子是在哪里买的?”她抬手摸了摸那白色珠子,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他一脸的不屑,抽出握在她手中的扇坠流苏,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看着这扇子,他神色似在追忆某个时刻。
叹了口气,一如既往的淡漠:“郎中已经说你的病基本痊愈,现在你跟我去见爹爹。“
说完大步走出了屋。
“喂,你告诉我你那扇子在哪里买的啊。”她紧跟着追了过去。她想知道的,定要追问到底。
郎中见此情景,也只好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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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啊。”她扯着喉咙喊着,他是木头还是呆子。她一遍一遍的问,他就好像没听见。
快跑几步拦在他身前,叫他在无视她的存在。“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啊?回答个问题有这么困难么?”
轻轻推开她,他头也不回的说道:“想知道的话,明日戌时到锦瑟阁来见我。”
她几尽抓狂,芝麻大点的事儿,还值得这么卖关子。什么正人君子,他就是流氓,无赖。
跟在后面心里不停的骂着,一直骂到到了厅堂,才解了气。
项老爷身穿酱色长袍,正喝着茶,看见儿媳身着素白绣梅小衫,淡蓝的长纱裙。皮肤白若凝脂。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眸子,黑白分明。不禁叹道:“我项府居然娶进这么个倾城的儿媳!”说完眼神眉眼间流露出得意的微笑。
花凝俯身做了揖,细声细气的说道:“公公过奖了,若不是公公寻得名医,盈儿的病也不能这么快就去了根。”说话间,她瞥了眼项谦,心中却想:“这都是拜你所赐。”
项老爷听完哈哈大笑:“来来来,这是取自晨露泡制的狮峰龙井,你们与我一同品尝。”
项谦和她应声,做到了椅子上,
她拿起一杯龙井暗道:“前几日还觉得她给项家丢脸,嫌弃的够呛,这日又把极品的狮峰龙井拿出与她共品,这项老爷转的还真够快的,”
放下茶杯,见二夫人,五夫人往厅堂走来,身后跟着她上次在庭中见过的俏丽姑娘和两个看起来随文弱,但却并不寻常的男子。
她忙起身,给两位夫人让座。
二夫人见了她吃了一惊,坐到椅子上笑道:“上次我就听谦儿说你用了药身体好了些,这几日病愈,我才知,原来我的儿媳这么漂亮。”说着拍着她的手,看着花凝眼神充溢着赞许之色:“我儿媳生得花容月貌,定是旺夫之命啊。谦儿,要好好待你的媳妇。”
五夫人见势也忙着附和:“姐姐说的是的呢,我看呀,谦儿和盈儿都是富贵命,这两家联姻啊,一定是锦上添花呢。”
这话一说,项老爷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五夫人又夸赞了一番。站在一旁的两个男子才开了口,两人作了个正揖齐声说道:“项展,项云,见过嫂子。”
她这才知,这两个是项谦的弟弟,仔细打量二人,一个看起来瘦弱,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长相和项谦有着三四层相似。另个一稍微壮实些,脸盘略圆,倒是和项老爷有几分相像。”
正打量着,她忽然觉得身边有人投来嫉妒的目光,侧头一看,是那位姑娘。但那姑娘却微笑的看着她,缓缓开口:“凝香,见过嫂嫂。”
原来这女子叫凝香,真是人如其名。她是一种别样的美,长的娇小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花凝冲他们点了点头,坐到项谦旁边的椅子上。这两男一女见嫂子已入坐,也分别做到了椅子上。
一顿寒暄过后,项老爷看着花凝说道:“夏日西厢房又闷又热,你的病在刚好,住在那里对身子不好,不如搬回来,养些时日。”
她淡淡开口:“多谢公公好意,盈儿住在西厢房已经习惯,若搬出去反倒不太适应。”心中却暗暗说道:“好不容易搬到个清净地,既然搬出,就定不回去。”
这时,两位夫人又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什么盈儿要多注意写身体啊,多吃写补品之类的那些讨人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