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牧尘脸上的笑意更加迷人。不想当面给我难堪便借花献佛,安雪夏你好聪明!
安雪夏微笑着说:“谢谢你的玫瑰。花我已经收下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直起身子,轻轻拍手,不紧不慢地说:“亲爱的,我真是越来越迷恋你了!好像你总是能优雅而极有涵养的处理好每一个难题,总是能把拒绝一个男人的借口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是吗?谢谢大少爷您的谬赞。”安雪夏很不给面子的关上门,转身那一刻发现沈轩一向温顺的目光里竟然有一种寒意!!
他慢慢站起来,用咄咄逼人的口气问:“安雪夏,他是谁?他应该不止一次纠缠你了吧?”
安雪夏心头微微一痛。如果面前这个人换做苏祺,自己要如何面对?如果苏祺知道宁牧尘一再纠缠她,而她却不采取过于决绝的举动,他会不会心痛到窒息……
安雪夏的沉默令沈轩确认无疑。他冰冷的脸上出现丝丝愠怒,“你为什么不直接扔掉那束花?你并没有像你说的那么讨厌他是不是?你们这样把我哥置于何地?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哥了?”
面对这一连串的追问,安雪夏浅笑。或许沈奕辰不是个好父亲,可是苏祺能有沈轩这样一个弟弟,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
安雪夏走到窗边,静静地说:“他父亲是我爸的好朋友。而他现在还是一位病人,就住在我们家,你说我能做的太过分吗?我爸的脾气你很清楚,跟病人比起来,什么都是次要的,即使是他亲生的女儿。我不能激怒我爸,你知道。”
“既然你不能,那让我来教教他什么叫做礼义廉耻!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我哥的幸福。”任何人都不可以夺走我哥的幸福。他已经经历了太多不幸,他不可以再失去你——安雪夏。所以,哪怕只是有一丁点可能成为他跟你的障碍的,我都会一一除掉,即使会赔上我的命……我们沈家欠他和阿姨的,就让我来弥补——
于是当天夜里,当宁牧尘如同往常一样喝了酒走出酒吧时,一群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流氓将他带到一个小巷子里狠狠教训了一顿,并且警告他不许再骚扰安雪夏,然后扬长而去。
其实沈轩只是让他们给宁牧尘一个小小的教训就好,不要真的伤了人,可是那群流氓跟宁牧尘素有积怨,早就想对宁牧尘下手,这次有人拿钱让他们教训宁牧尘,当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反正就算将人打死了,也是沈轩背这个黑锅,于是他们每一拳每一脚都恨不得置宁牧尘于死地……
可恶!宁牧尘擦擦嘴角的血丝,忍着心脏的剧痛,一步一步爬过去颤颤微微地拿起地上的手机——
该死,手机被砸坏了
!他扶着墙,慢慢走出巷子,来到路口。拦了几辆车,可是深更半夜的,师傅们谁也不愿载一个浑身是伤的人,万一途中挂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最后,他只有咬咬牙,再次擦掉嘴角溢出的血丝,拖着到处是伤的身子,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医院……
谁也无法想象,他一个人是怎样走到医院的——
就是这样一个漆黑的、梦靥般的夜晚,早已被告知患有家族遗传病的宁牧尘彻底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