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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就不信她的命真的这么硬。”皇太后冷哼一声,她着实不相信一个弱女子能三番两次的大难不死,除非她不是人,就如同纣王身边的妲己。
丽妃咧嘴小心翼翼的问:“太后,要是皇上追问起这事,臣妾要如何开口才好?”皇上已经在宝悦宫抓到了她的身影,日后定不会善罢甘休。
皇太后睨了眼担惊受怕中的丽妃,见多了血雨腥风的后宫的皇太后,又岂能不知丽妃心中的想法,为了让她心安,哀叹了一口气:“这一切都是哀家的旨意,与丽妃无关。”
丽妃顿时笑逐颜开,附了附身子:“谢太后”
皇太后嗤声一笑:“摆架回宫。”
丽妃忙上前搀扶着皇天后离开了宝悦宫。偌大的宝悦宫里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宝悦宫的几个宫女见皇太后和丽妃走远,起身随着小留一同焦急的进了内阁,分工明确的忙绿开来。
不久,纥奚烨泽便领着几名御医赶往了宝悦宫,在宝悦宫的大厅中,纥奚烨泽警告道:“要是没把妩衣就活,朕首先拿你们几个的头颅来祭拜”
“臣等遵命,臣等定当竭尽全力就回娘娘!”语毕,几位御医便迅速前往内阁迈去,妩云和小留忙退到了边上。
一个接一个的太医轮流检查着妩衣的脉搏、双瞳、和咽喉……都在微微的摇头哀叹着,一脸的眉头深锁着。
出了内阁,纥奚烨泽跟了出去,迫不及待的问:“太医,妩衣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太医颔首道:“回皇上,娘娘的呼吸薄弱,病情很不稳定,要是日落之时仍未醒来,臣等自觉交出头颅。”皇上要他等死,他们不得不领命,可悲的是,为朝廷卖力了一辈子,仅赶不上一个亡国奴,一个人人喊杀的弑君女子。
什么?妩衣要死了么?要离开我了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给她幸福,让她快乐?
纥奚烨泽双手紧紧的抓着御医的手臂,使劲摇晃着,脸上的青筋一根根凸暴着:“药呢?有没什么药能救她?什么还魂丹,活命散有没有?”
“皇上所说的还魂丹、活命散乃传说中的神药,现实中并无此药,皇上请节哀吧!”御医们纷纷摇头哀叹,一个亡国奴,竟有如此高的身价?搭上几名御医不说,还对抗了全朝的文武百官,甚至于自己的生母……
“节哀?朕要节什么哀?她没死,不准尔等诳语!”纥奚烨泽对着几名御医暴吼,他实在无法接受妩衣就这么离开他的事实。
几名御医被吼的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德高望重的御医颔首道:“能不能醒来,就看娘娘是否有活下去的信念了,臣等告退!”
于是,几位御医若有所思的踏出了宝悦宫,抬头望着撒着金光的太阳,等待着纥奚烨泽去要他们的脑袋,他们着实无法相信她会有活下去的信念。
纥奚烨泽见几名御医离开后,残暴的面孔终于缓和了下来,换上失魂落魄的容颜,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内阁。
纥奚烨泽无力的向床沿的妩云和小留甩手:“你们都下去罢!”他只想静静的呆在妩衣身边,即使她那薄弱的呼吸一点一点的消失,他也要陪着她,守着她。
“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姐姐!”妩云在妩衣耳边呢喃着,泪一滴滴的打落在床沿。
“出去”纥奚烨泽无力的语气命令道,布满血丝的双眸,一刻都没有离开妩衣的苍白容颜,心碎和无尽的悔恨侵袭着他健硕的身躯。
“妩云,我们出去先吧!”小留在一旁小声道,伸手搀扶着妩云,拉着她忘外走。
妩云不情愿的回了几次头后,咬咬牙,任由着小留把她拉出了宝悦宫,在越过案前的时候,眼角余光落在了那张草纸上,这么娟秀,这么落款大方的字体,一看就是妩衣写的。
妩云坐在花园的石椅上,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小手中拿捏得‘诀别书’泪一滴滴的打落在草纸上,涣散在干涸的黑色液体中,在墨汁深处被隐去......
‘诀别书’呵,妩云冷笑,妩衣留给她的不仅只是一张纸,还有无尽的怨和痛。
眼看就要日落了,妩云睨了眼宝悦宫,已经紧闭着的格子木门,金色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这坐金碧辉煌的宫殿上,妩云一刻也没离开过,焦急的期盼着宝悦宫的门会突然打开,里面走出来的是她唯一的亲人,最亲爱的姐姐。
纥奚烨泽紧紧的抓住妩衣柔软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又移至薄唇亲了一口,挑起微微颤抖的嘴唇道:“妩衣,太医说只要你有活下去的信念,想想妩云,你走了她怎么办?你别指望我会替你照顾她,妩衣,你听到了吗?”
见妩衣依旧安详而平静的平躺着,苍白的容颜仍不失往日的清秀淡雅。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只要你醒来,我让你回南越国,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包括你要的自由。”他着实没料到,自己拼命想要补偿,想要挽回的心爱女子,既然亲手葬送在自己的愚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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