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宫丘雨这一句话说的有些唐突,但这点对于羽慕零也是事实。鹿芹缘听了面上为之一冷峭,偷看了羽慕零一眼,发现他么有什么异常,又随即表现的像方才那般清冷了。
羽慕零也只是朝着宫丘雨露出一个笑脸,这点也不能对她说些什么,两人还没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就算说是点头之交也有些牵强附会。
“呵呵,人嘛都是会变的嘛不是?”
宫丘雨听了这话也是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的笑意也不知为何有些凄苦。
羽慕零也不想在此久待,拍拍身后尘埃,对两人说了声就走掉了。
“这家伙啊,我都有些搞不懂他了。”宫丘雨悠悠说道。
“难道你以前看懂他过?”鹿芹缘反唇相讥道。
宫丘雨一愣,不知鹿芹缘为何这么说,但也只是摇摇头道,“也是,这种人也挺可怕的。”
下午鹿芹缘又不知所踪,羽慕零也只是待在位子上看一本轶事录熬时间。这几日羽陶冶去了郡都出差了,管事的除了柴达木还有一位深居简出的邝食邑,‘柴达木柳小同事件’在巂唐镇不胫而走,诛陶门承受很大压力,邝食邑也不得不站出来表态。对于罪魁祸首依然逍遥法外,大家也表现的应把矛头一致对外,而不是妄自揣度两位受害的得失。
这件事来得极去得也快,柳小同还好,柴达木据说是受了些刺激引起了一些隐性并发症,带病休假了。
羽慕零回来时见宋宓色还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心想她不会是就这么舒坦的睡了一整日吧?
但想想有没可能,就踱步到她门前,这时宋宓色的声音忽然响起倒是把羽慕零给吓了一大跳,只听她埋着头闷闷说道:“进来吧,傻站着干嘛呢?”
羽慕零趴到门上,也不僭越‘雷池’一步。“嘿嘿,我就是看看你醒没醒。”
“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仨月。’这俚语一点也不差,我就是感到最近很乏力,早上起来也浑身没啥气力,反正有的是时间,啥也不做,睡呗,多滋润呐。”宋宓色起身往那莹莹玉足上套着绣有针织云朵的灰蓝丝质薄袜,高高的脚弓,脚踝处的浅窝红润富有美感。
多看一眼都是亵渎,本着非礼勿视的秉性可最终还是战胜不了理智啊禽兽!
“你有恋足癖吗?”宋宓色背部弯下,绳鞋顶部冒出袜边的五颗圆润颗粒。
“啊?”羽慕零微怔了一下,真是经不起挑逗啊,这么一说小腹竟有一团聚起的热气。
“姐,你别逗我了。”羽慕零老脸红了一下。又想起前几日犯浑强吻了她,
“哼,小样。道行不够就别丢人现眼,我还怕引诱青少年犯罪呢。”宋宓色撇撇嘴咯咯笑道。
“呃……”羽慕零遁走,简直被她那直白的话语给打败了。
宋宓色出屋后一脸哂笑,随即正正神色对羽慕零大马金刀地说道:“好了,好了,不和你闹了。你知道柳沐辰吗?”
“柳……柳沐辰?好像是听说过。”羽慕零讶异过后,才低头说道。是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的,那不是诛陶门里的一位导师嘛,最主要的是长得十分貌美,又很知性,博学多才,门内明恋暗恋的都能排一队加强连了。但她在诛陶门待了没一个月就走了。当时还引得王巍巍等一大批狼人‘泣不成声’。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博爱也是伟大的。”宋宓色揶揄说道,显得有些嗤之以鼻。
羽慕零有些理亏的反驳道:“那你和我说她干嘛?”
“柳小生,也就是你们门下的那位柳小同……”宋宓色平静地说着。话叙述一半就被羽慕零打断了。
“难道?哎……”羽慕零把这两个名字关联起来,脑海灵光一闪,但又越想越杂,有些抓不住主干脉络了。
“你能猜到什么?看色急的样,没出息。”宋宓色点了他头一下。
“好好好,听你说。再下洗耳恭听。”羽慕零摆出一副学生姿态,抱拳对宋宓色恭声说道。
宋宓色抿了口汤色不错的茶水,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想必你也猜到了吧,柳小生和柳沐辰是亲属关系。柳小生是柳沐辰的堂哥,柳沐辰离开你们诛陶宗也并非她自己的意愿,而是柳小生那家伙把柳沐辰给骗到了其他地方,应该是藏起来了。”
“什么?!”羽慕零着实有些震惊,柳小生竟是这般狼性的牲畜,也不该他能这么想,活生生把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藏起来,那不言而喻啊。虽然也有些对宋宓色的话真伪性存在疑虑,但他知道宋宓色也没必要骗自己。
“我的这些话也是从柳沐辰的父亲那里听来的,其实我与柳沐辰还是同宗姐妹。以前在胥煌宗也都互相照应着。”宋宓色佯装失意的叹了口气,不等羽慕零插话又说道,“我还听说今日有人去恶心了一下柳小生?”
“嗯,险些被泼了那个。只是被那人给砸破头了。”羽慕零这才恍然大悟,那人手段也很犀利啊,选在诛陶门里办这事当然是对他打击很好的,只是遗憾没泼成,柴达木做了替死鬼。
“柳伯父也向柳小生隐约提起沐辰失踪的事,但柳小生也很怪,当即承认人是他抓走的,还表示能保证沐辰的安全,只是说他正在进行一件秘密任务,其他的实在不方便透露。”
“这玩意在搞什么?”羽慕零也有些疑惑。
“谁知道,听柳伯父说他打小就有些孤僻成性,有些做法也很极端。我寻思他就是气不过才用了这一手去收拾了他一下。”
“之后便能说得通了,柳伯父吩咐犬马假扮疯子去恶心一下他,这也能使他也郁闷一阵。因为我今天又听说了那件事,这才把两件事给关联起来了。”
羽慕零点点头,这里面的关乎的东西还挺多,能搞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是不大容易的。
“倘若真是畜生行径,我第一个饶不了他。”羽慕零有些讨厌这种自恃清高自负大端的家伙。
宋宓色刚想说别乌鸦嘴,但听羽慕零的意思对柳沐辰的恻隐之心还情真意切呢。
“放心吧,你的柳沐辰不会有事的。”宋宓色说的这么果断就像她能主宰这件事的终末似的。
“什么你的我的,你刚才不还说她凶多吉少吗?”羽慕零脸色又是一红,怎么有些剪不断理还乱了呢。
“哼,那是柳伯父自认为的,我可没这么说。”宋宓色一挺酥·胸,贝齿一呲,气定神闲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的?”羽慕零问道。
宋宓色站起身子,那样子就像要告诉羽慕零结果,但微弓的身子都伏到羽慕零眼前了,转而一拍他脑瓜,笑道:“当然是……天机不可泄露啦!”
而此时一阵气苦被宋宓色捉弄的有些郁闷的羽慕零又想起了昨天柳小生那厮还叫自己去叫鹿芹缘去见他呢,随之想着,鹿芹缘那小子不会与柳小生狼狈为奸吧,说不定从他那能扒出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