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593600000033

第33章 下半部(7)

扣儿努力一想,就想出了一些昨晚的画面。她自语道:我怎么会……哎。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了这事、怎么会做这事。她一下觉得自己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自己,这个自己不认识那个自己、那个自己不服从这个自己。她骂走鱼儿后,把自己关在屋里狠狠骂了三天三夜,卑鄙,下贱,骚货,对不起安、对不起蛋、对不起珍、更对不起给了自己这条贱命的阿爸阿妈!她把能作贱自己、指责自己的东西找来通通使用了一遍,直到把自己骂成最坏最坏、连妓女小偷淫妇杀夫者都不如的坏女人为止。她想,自己就这么坏,做点坏事看来也正常、也不足为奇。骂过之后,想过之后,心里的句子就通顺了些,包块也消散了些。

鱼儿走之前,扣儿发现花篮空了,就问花呢?鱼儿说,这花不经开,一夜就蔫了,一蔫就难看要死,他早晨趁上茅厕把花扔了。

鱼儿走了,没过几天,又回来了。

鱼儿对自己的性控制能力是很有信心的,最先在扣儿那里,后来又在雪儿那里,他都找到了这种信心。还在龙潭寺老家时,他就听一个来自高原藏区的过路汉人讲过牦牛的故事。

故事说,蓝天白云的高原草地上,那一堆一堆长发披肩、黑亮如乌云的牦牛群,悠闲地吃草,悠闲地散步,过着安详、自在、幸福的生活。它们是牧人家养的牦牛。但每一群家牦牛中,都藏有一头野公牦牛。这头野公牦牛来自更高的高原和更冷的雪山。它闯入家牦牛群、撵跑或制服所有公牦牛后,就成了这个女儿国的男皇帝。这个男皇帝靠什么来控制自己的女儿国呢?对外靠角刀,对内就靠性了。野公牦牛的性能力是强大的,对于家养母牦牛,一头少则可以控制一百头,多则可以控制一千头。讲完故事,那位汉人说,他不想当人,只想做一头后宫佳丽三千的野公牦牛。鱼儿说,如果世上没有扣儿,他也想。

那位汉人还说,养女人就像放牦牛,放一头是放,放一群也是放。但鱼儿不认可这个观点。鱼儿认可的只是故事中的那种控制力。

正是从牦牛的故事中,鱼儿认识到了性控制的厉害,并从自己的经历中体味到了性控制厉害带给自己的美妙与信心。

所以,一来二去鱼水后,鱼儿就认为自己再一次完全控制住了扣儿。自己怎么能控制不住呢?除了性,还有行动,还有心,哪一样不能让扣儿对自己服服贴贴巴心巴肠?

鱼儿其实应该明白,自己上了一次安府的床后,扣儿就搬去了珍家,其用意正是不准鱼儿再碰安的床。扣儿的心中有安。鱼儿进了看守所后,扣儿又搬回了安府。搬回安府的当天下午,扣儿悄悄去石碾村坟上哭了一回。哭的时候,离她最近的那棵老桃树刚开始说话,雨就下来了。

第三个带枪的男人:安

对于扣儿,鱼儿的得手,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放手。安是这样看的。为此,安放下实验,开始逃亡。

假如禾的企图没有被安察觉,假如扣儿不是一下子从天上掉落地上、变得那么楚楚可怜,安大约一辈子也不会与扣儿发生关系了,虽然扣儿是他所谓的干女儿。但偏偏是,生活不习惯不喜欢更不可能假如,所以,该来的都得来。与扣儿产生关系,是安的宿命,摆不脱,逃不了。

禾对扣儿的企图,安最先是从禾的目光中察觉的。扣儿在哪里,禾的目光偏偏不在哪里,他只是用目光的一些细枝末节在她身上拂扫。所以,安觉得,禾的目光不在扣儿身上,恰恰说明就在扣儿身上。在二娥山打扫战场的时候,在田坝里挖找象等二十位解放军尸体的时候,安都看见了这种目光。本来,禾的职业就是用目光追踪猎物,但安发现,禾这次使用的目光一点不职业。不仅不职业,甚至是职业本身的大忌。禾使用的目光,是男人之于女人的目光--那目光,有点迷茫,有点慌张,有点痛苦,有点阴毒,有点邪乎,有点窃喜,总之,很男,很有想法。安就是使用这种目光的高手,所以,对这种目光侦寻、捉拿、鉴定,自然也是行家里手。什么叫“三折肱知为良医”,这就叫。

当然,就算行家里手、就算良医,也有出现差池的时候,所以,安还不想把结论下得那么早。直到有一天,当禾用另一种器官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后,安就对自己之前所下结论表示了满意。当然,这种满意仅仅是对自己侦寻、捉拿、鉴定男人之于女人目光能力的满意,相反,对证明的结果,安是相当不满意甚至是极度痛苦的。

禾的另一种器官是嘴。他说,要不,他和他带来的两个手下就住广东会馆吧。安说,广东会馆已住了指导员、扣儿,还有扣儿的疯婆婆珍,已经很挤了,而珍家正好空着,再说,你们三人不是来抓菜、马他们的吗,住珍家才有机会哩。禾就说,你这样看?安说,不这样看,还该怎样看?禾就说,那好吧,他就听镇长的安排。

安当时就听出了禾话音中的不高兴。安心里明镜似的,禾想与扣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安偏偏不想如他的愿。令安始料不及的是,为扣儿,禾的脸皮居然厚到了堪比城墙倒拐的程度!才在珍家住了两天,就跑到广东会馆,先对安说了一些可说可不说的事,然后话锋一转,就向安慎重提出,要扣儿和珍搬回自己的家中去住。

禾一本正经:扣儿与鱼儿、乌曾经有联系,与雪儿认识,菜就有可能来找扣儿。

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安装糊涂:科长是啥意思?

禾变得更加严肃:扣儿住在广东会馆,敌特就没有机会。敌特没有机会,我们就没有机会。

安进一步装糊涂:我还是不明白。

禾耐着性子:扣儿和珍,婆媳俩应该住到她们自己的家中。

安总算听懂了,但显得为难:那座宅子的案子还没结哩。

禾说:我知道,这事儿难不倒你这个大镇长。

安爽快地高声说道:那好吧,既然共产党的科长不忌寡妇门前是非多,本镇长一定成全,一定成全!

指导员走过来搭腔:寡妇?你们在说什么寡妇呀?

禾慌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安笑言:指导员,科长想……

禾打断安:镇长,这事儿似有不妥,从长计议吧。走,指导员,咱俩杀盘去!三打二胜,不准悔棋哈……

望着禾离去的背影,安一声冷笑,鼻子就喷出了黛色的雾。到这时,安的所思所想已经大大进了一步,那就是如何不让自己曾经心仪的东西,旁落到自己厌恶的人手中。即或这样,安依然认为自己不会与扣儿再次发生关系。

与扣儿发生关系,还来源于对扣儿突变命数的关注与怜悯,以及对扣儿美德的再认识。而这一切,又来源于许多情况的发生和信息的累叠。当然,说到最后,安的大尺度前倾,还是得益于禾从背后突然出手推的那一掌!

扣儿与珍从成都回到家中的第二天清晨,扣儿和扣儿找回来照料珍的琼,正在打扫屋子,院坝外就传来了理直气壮的敲门声。扣儿拉开门,见一大早找上门来的,是乌家的一群穿着丧服的娘们,领头的是乌的三婆娘。

乌的三婆娘进屋后看了疯子珍一眼,对扣儿说,看来,跟她说不上,跟你说吧,算了,不说了,你是识字的,各人看吧!说着,乌的三婆娘就把房契、地契,和蛋签字画押过的那份契约,递在了扣儿眼前。扣儿要伸手接,乌的三婆娘就收了回来,说,看看可以,这个可不能给你,你给我撕毬了咋办?

乌的三婆娘最后说,总之,这座房子已被蛋转卖给我们乌家了。三天够了吧,我看够了,请你们三天之内净身出去,不,衣物手饰等日常用品还是可以拎上的,到时我们可要来接管房子哦!三天!

自打水井坝见了蛋、东大路见了珍后,扣儿就知道这是强抢强占,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样应对,找婆婆珍商量吧,她就知道一脸傻笑,欢欢地笑,嘴里还不停叫道,蛋,我的蛋,雀雀、雀雀--飞!

扣儿想了想,还是去找了安。她认为,无论于公于私,她都该找安。于公,安是镇长,甑子场地界上出现的纠纷,不找龙洛镇长找哪个?于私,安是干爹,在甑子场已变得无亲无友可以依靠的扣儿,遇到麻烦事不找干爹找哪个?

安倒是客气,不过,正因为这种客气,让干女儿扣儿觉得自己与干爹之间的关系,少了自然与随意,多了拘谨与公事公办。扣儿一脸懵懂,不知道干爹的态度为何较四五天前出现了这么大的逆转。

安还是温和地笑着。扣儿刚把情况说了个开头,安就叫师爷去把乌家人喊来。然后,扣儿继续说,说完之后,安又问了几个细节。年轻漂亮的乌的三婆娘拢了镇公所,一见到安,就害怕得嘴打哆嗦,同时,又逮了机会向安甩了几个秋波过去。安就一边看房契、地契和契约,一边说,说吧,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乌的三婆娘说的时候,扣儿插嘴争辩了几句,安就说,今天不是争的时候,先听她说完嘛。扣儿就住了嘴。

听完两个女人的陈述,安就说话了。安说,从房契、地契和契约这三份物证来看,房子从珍家转让到乌家基本上是成立的,也就是说,如果你们双方没起纠纷,我们镇公所也屁话没得。偏偏是,你们双方对房子的所有权各执一词,这样一来,我们就必须从多方面进行核查了。就现在明摆着的事实看,乌家似乎有道理,但是,这个道理又似乎存在很多疑点,这就使乌家道出的理显得不是那么充分。比如,转让房子还该有收款收据的,可你们乌家竟不能拿出珍家出具的收款收据,从这一点我们就可以认为,你们双方签了契约,但还没有发生收付款项事实。当然,你契约在手,你现在就可依约付款,付了款,宅子就姓乌了。又比如,珍家为啥卖房,哪个作证,动机何在?去香港吗,怎么走,谁见他们行动来着?不去香港,珍家卖房后住哪里?另外,你们乌家付给珍家的购房款来自何处,到珍家后又去了哪里?还有,你们乌家相较珍家,是强势的,你们完全有能力强抢强占。再者,蛋咋就蹊跷死了,珍又为啥突然疯了?

安最后说,房子是大事,判房子的案子草率不得,我还得与指导员碰个头,商量一下,再拿个意见出来。我们的意见出来之前,一切维持原状。也就是说,珍和扣儿还是房主,至少,还是房子使用人,谁也别想把她们撵走!现在,你们回家去等消息吧。

扣儿自认为听出来了安语气中的意思--客气的是镇长,带倾向性意见的是干爹。因此,对安抛出的意见,扣儿是满意的。扣儿想,如果不是因为来了个指导员,干爹一定分分秒秒就搞掂这桩房产纠纷了。这样想来,扣儿就故意慢吞吞走在乌的三婆娘后边,待乌的三婆娘出门后,扣儿就车过身来亲亲热热叫了声干爹,又甜甜蜜蜜说,谢谢干爹。安又变得客气起来,不谢不谢,应该的应该的。

安与指导员商量的结果是,因为这宗房地产纠纷案不仅标的大,且原告被告身份复杂,既有匪首遗孀,又有疯了的地主婆,还有为革命做出过一定贡献的出身地主婆的小寡妇,所以,决定将案子交到县上,由县上判决。在县上的判决下来之前,把纠纷房屋空置出来,由镇公所暂管,当事双方不得占有房屋。

明眼人一看这个决定,就一定知道安的声音在这个决定里所占份额,是微弱的,因为安执政龙洛三十年来,还从未有往上一级官衙移交过案子的先例,并且,这个决定,牵涉到扣儿和珍首先得改变既有生活秩序:从房屋中搬出。

安和指导员共同作出的决定,基本上还得由安去执行。没办法,在他对干女儿唯恐避之不及的境况下,还不得不把干女儿和她的疯婆婆以及琼,请进镇公所公产广东会馆住下。广东会馆以前住着指导员和十几个馆舍管理人员,现在又多了两个免费居住的女房客。

扣儿从成都回到甑子场后,方方面面都没有消停过。房子还没有着落,镇上对她的风言风语就传开了。风言风语本来是名誉性质的东西,可对扣儿来说,这个名誉性质的东西却带来了实质性的内容。

书院就快放寒假了,但寒假还没放,补课班又接上了。

扣儿去凤梧书院行课,不料,她每次走进教室,座位一定要比她上次走进教室多空出几个。几天下来,她就成了一个没有学生的先生了。在她大惑不解时,院长告诉她,不是学生不喜欢她的课,而是学生家长不喜欢她的课。院长的话更令她大惑不解了。她问院长,院长说,自己想吧,我就不多言了,还有,这书院你怕是呆不住了。

还是一个长舌女同事解了扣儿的惑。长舌女同事说,怎么,你还不晓得?不过,这也难怪,很多事都是,全世界人人都嘈昂了,结果只有当事人一人是聋子。又说,我可不是长舌婆,我是不想说的,是你非让我说不可的哈。人家都说你是狐狸变的,是狐狸精,是夹不紧大腿的骚婆娘,命硬得很,是克星,克死了娘家全家人,克死了男人蛋,克疯了婆婆珍,还克死了神鬼不惧、天不怕地不怕的杀人魔王鱼儿,还说。

扣儿大吼一声,别说了,就跑得没影儿了。风中,扣儿跑得不是扣儿了,是风。

扣儿跑到广东会馆厢房,关上门,伤伤心心哭了一天一夜。珍在厢房里撕纸玩,研究纸屑,嘻嘻哈哈笑了一天一夜。师爷觉得应该把这两位财产旁落、无依无靠的女房客中的一位的不正常表现,告诉安。安听后,说,哪个叫你跟我说的?师爷说,我以为您……安说,多事!

哭了一天一夜之后,扣儿不再去书院,扭扭捏捏长叹短吁辞退了自己好不容易求回来的琼,做起了她必须做的活儿--照顾一个疯子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

但这毕竟是一种只出不进的状态,长此以往,生存将无以为继。因此,仅仅这样了两天,扣儿就明白了这种处境的严峻性与不可持续性。扣儿想了想自己所能干的活儿,觉得最可能的去处还是凤梧书院。于是她把珍关在房间,找到了院长。

--院长,我还是想回来。

--回哪里?

--您这里,凤梧书院。

--这事儿我可作不了主,我一个放牛的哪能把牛拉去卖了?你得去找院董。你知道的,没人听你的课,我们总不至于找空气要学资吧。

--我不讲课。院长,您就给我派个活儿吧,那些抄抄写写、跑跑腿的杂活都行。

--杂活也干?你可是大户人家出身呀!

--求求您了!

--这样吧,我考虑一下,明天给你回话。

第二天一早,扣儿又去了书院,院长说,院办倒真缺一个干杂活的。如果你真不嫌弃,明天就来上班吧。

安后来告诉扣儿,院长先后发给扣儿的这两张职岗“考卷”,是安亲自出的题。扣儿说你真坏、你把我憋死才欢喜呀!

扣儿又有了薪水来源。疯女人又有了自己的女佣琼。扣儿说,琼,算扣儿求你了。琼说,少奶奶,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琼真不想转去了。扣儿的危险生活总算过去了,一切似乎又进入了常态。

正是在这样一个时期,禾再一次来到了甑子场。

过年了。虽然比不了往年,家家户户到底是有了过年的样子,煮腊肉的煮腊肉,挂灯笼的挂灯笼。只有寄人篱下的扣儿一家不成样子,珍乐呵呵地看着琼,琼冷冰冰地望着扣儿。师爷有些看不下去,就去提醒安。安说,这是她自讨的,怪不了哪个。话虽这般说,年三十下午,安还是拎了几块龙泉山老腊肉给扣儿送去。安刚一跨进广东会馆大门,就看见禾一脸堆笑正在扣儿家忙得不亦乐乎。安进退两难时,扣儿一声甜甜的干爹就喊了过来。安只得应了并迎着声音走进馆里。

禾的到来,事实上起到了一种提请安注意扣儿的作用。

安开始再一次注意起扣儿来。

同类推荐
  • 荒村公寓(蔡骏作品)

    荒村公寓(蔡骏作品)

    某天,四个大学生突然来访。他们说看了“我”在《萌芽》杂志上发表的中篇小说《荒村》以后,被激起一睹究竟的欲望,执意去荒村探险。四人从荒村返回后,短短几天内纷纷遭遇意外。而“我”也收到了一个自称“聂小倩”的神秘女子的E-mail。从此,种种离奇古怪的现象便如鬼魅般死死缠上了我,根本无法摆脱。在极度恐惧的三十个白天黑夜里,我和小倩竟然深深相爱了。可是,来自荒村的笛声唤醒了她的记忆。小倩并不属于这个人间。我却期望还能见到她。当圣物玉指环回归地宫时,灵光闪现,千古之谜终于揭晓谜底。
  • 痴娘

    痴娘

    艾玛的叙述像一只外冷内热的暖水瓶,她的小说因此老到沉静,更容易沉潜到真实而丰富的人性层面去。《痴娘》用少年的眼睛审视和回忆小镇的寻常日月,看似轻松平常,却在结尾,酝酿出残酷又浓烈的情绪。小说将人性置于顽固痴傻与谙熟世道的两端,拂去小镇人自作聪明式的浅薄,在看似畸形的人物身上喷薄出巨大的力量。半痴女人王小荷与大头儿这对母子仿佛过的是一种“没有语言的生活”,却饱含着比任何语言都更浓烈的情感。这样至善至美的母爱,却是在痴人身上得以展现,小说借残缺书写完美,几许残酷,几许温情,令人震撼。
  • 寻找鸟声

    寻找鸟声

    本书包括娘家有人,她们,驻跸三怪,驻跸三案,象鼻山下,魔洞,寻找鸟声,村风,安居之门这几个故事,折射出灿烂的人文阳光,能给读者的心灵带来一片明媚与晴朗。
  • 桃花眼

    桃花眼

    比桃花运更玄的是桃花眼!婚姻是什么?它算哪根葱?让男人心猿意马?让女人进退两难?花慕容是一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女人,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惊爆丈夫婚外情,是引产?还是离婚?是做单亲妈妈?还是继续在婚姻里瞌睡装死?而就在双方父母为了孙子的姓氏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花慕容的丈夫在一次外出融资过程中遭遇车祸,她即将临盆,却该如何是好?一直追随着她的那双桃花眼,又能否给她真正的幸福?
  • 警句

    警句

    刘浪,生于70年代,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家协会签约作家,鲁迅文学院第十五期高研班学员。若干诗歌、中短篇小说发表于《飞天》《文学界》《山花》《作品》等数十家期刊,多篇小说被《小说选刊》等报刊转载。
热门推荐
  • 凤舞鸢飞

    凤舞鸢飞

    情难自禁,又何谓她是谁。不管是莲华还是万(mò)俟(qí)鸢,我都不在意,我只愿我的鸢鸟能带我一起,飞向属于她的那片天。
  • 新婚男女必修课

    新婚男女必修课

    本书从性生理、性心理、性艺术、婚姻道德、家庭伦理以及婚姻法常识等多个层面对即将组建婚姻家庭的青年们进行系统、实用、全面的婚育指导,正确处理婚后的各种问题,缔造一个美满、幸福、和谐的家庭。
  • 无敌妖星

    无敌妖星

    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先天没有命魂的,孙翔不是第一个后天命魂重生的,孙翔却是唯一一个被人轻视的孙家三少爷孙翔本是一个无魂少年,却意外的命魂重生妖星无敌,卷土重来!
  • 嫡妻原配手札

    嫡妻原配手札

    每一个得宠的小妾,背后都有一个愚蠢残忍的嫡妻。每一段真爱背后,都站着一个永远同丈夫脑回路不一样的嫡妻。每一个被男人当‘宠物养’的小妾,背后还是有一个好强争胜的嫡妻。可以说是嫡妻们的各种配合,成就了小妾和渣男的真爱。继室善解人意,体贴温柔;小妾妩媚多姿,温婉恭顺,淡然不争。那么那些被炮灰的嫡妻原配呢?当现代司法女王穿越为嫡妻时,她走上了拯救嫡妻和专治各种玛丽苏的道路。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当真。
  • 魅惑双世

    魅惑双世

    周妍心想穿就穿吧!凭什么要来洗衣服,而且还是穿在一个有多丑就有多丑的人身上。半夜,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而且宫里还瞧不见侍卫。好不容易逃出来吧,就撞见了最不想见的东西,王爷!皇上!还有什么?武功高深的画家?看她如何力挽狂澜,通通倒打!只是,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妖孽?男滴!女滴!还有半妖?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是不是正常的古代呀?(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丧尸之神力异能

    丧尸之神力异能

    一个普通学生,一场突如其来的雨,雨之后,异能僵尸则为王道
  • 镜上花

    镜上花

    恍念浮生,千年佳话;抵不过时间风逝,遗忘与它。梦与年华,意气风发;终不过孑身长叹,悲生白发!时年,雄姿勃发,指点那江山如画;暮年,身形枯槁,独观那璀星暗哑。九天之上,昭星也逃不脱黯然而落;厚土之中,擎树亦躲不脱密茂枯华。何人?敌得过它?。。。
  • 绝色倾城之逍遥皇妃

    绝色倾城之逍遥皇妃

    顶级杀手不慎穿越成太子府丫鬟慕流星,为了找到回去的路,慕流星在异世掀起无数狂澜。风华绝代、冷漠果断的辰国皇子姬浩云;面若冠玉、温和腹黑的暝岛少主无双;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染月太子月霜寒……一个又一个强大的男人闯入她的生命,与她共谱一曲冠绝天下的赞歌。【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谢谢你还爱我

    谢谢你还爱我

    有没有人曾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纵使她犯了再大的错,你也舍不得责备她一分。有没有人曾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他伤你很深,你却仍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有没有人曾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她狠心抛下你离去,你却还是期待她的回眸。有没有人曾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你会爱上他两次,且越陷越深。
  • 我妹与超电磁炮

    我妹与超电磁炮

    我叫高板京介,是个十八岁的普通大学生。在我的高中时期发生了许多许多难忘的事情。我本来以为上了大学之后就可以回归我平常的生活了。但是我的大学突然转到了一个叫学园都市的地方。可恶……还让不让人好好享受人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