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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下半部(15)

这次出行,安带着年轻的夫人去了城西的青羊宫、城南的武侯祠、城东的大慈寺、城北的文殊院和昭觉寺。从阔大的旅社那张阔大的床上醒来,扣儿感觉身边这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的很多想法与祈愿,都焚烧进了自己的身体,因为自己身体中,正汨汨滚动着内容极其丰饶的液体的香火。回甑子场的时候,夫妇俩又一路去了东山的石灵寺、药王庙、石经寺、大佛寺、长松寺、柏合寺、龙华寺、金龙寺、桃花寺、燃灯寺。他们希望稠密而诚灵的香火,能为自己的生存和爱情,带走一些什么,带来一些什么。

安对来自方方面面的信息不能说不感到恐怖,但真正令他恐怖的是扣儿今后的命运。

如果真到了信息所言的情况,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又如何去保护扣儿,给扣儿以持久的幸福?自己这把年纪了,在世上走的这一遭,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了,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上天堂下地狱都没有什么后悔。可与自己紧紧捆绑在一起的扣儿才二十岁,她的路应该还有很长很长的,她该怎么办呢?在国民党舔着自己的屁股自己觉得不舒服、自己舔着共产党的屁股却不知共产党舒不舒服的二难处境中,他想三十六计走为上。

鱼儿打碎安的实验时,安想过去国。现在,安又想去国。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想的过程中,扣儿说,安,既然你觉得甑子场不好呆,我们何必非要呆呢?天无绝人之路,要不,我们跑到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男耕女织,自耕自足,过普通人,不,过原始人的自在生活,多好!对了,就像唐代第二大隐士朱桃椎,在隋去唐来的改朝换代时期,弃官回乡,躲进龙泉山中不出来,逍逍遥遥当神仙!安说,你年轻,好多事都不懂,真要能走,我们又何必那么辛苦,我们有的是金条啊!扣儿说,你是说,我们想走也走不了?安说,我听说县公安早已对乡镇长中像我这样的“重点户”进行了内松外紧的监管,况且,大陆虽大,但整个大陆都是共产党的天下,没有介绍信、通行证、户口,哪能有我们两人的立锥之地呢?扣儿说,安,你是好人,共产党也不是坏人,你们应该处得好的。安说,万一处不好呢?扣儿说,不管处得好处得不好,我都站在你一边,不管你交了什么样的厄运,我们永远不分离!

安不再言语,只把面前这个女人紧紧箍在怀里,箍得女人差点缓不过气来。

春天的安府秋意缱绻,一派肃杀。

天色刚刚傍黑不久,安与扣儿正在堂屋里说那些甜蜜的废话时,鱼儿鬼魅一样出现在了二人面前。扣儿一见来客,脸上的笑容就变成了刀霜,她对安说,这人应该是见你的,你们有事,我去休息了。说罢,起身就要入室。

安对扣儿说:能有什么事?再说,我的事儿就是你的事儿。夫人,别走,你也听听吧。扣儿并不乐意,但还是坐下了。安看着鱼儿说:我看你狗胆包天,我正要找你呢,你却自己送死来了!

鱼儿说:为雪儿那一枪?

安说:你们居然如此下作!

鱼儿说:镇长误会。雪儿找你,是组织安排,但雪儿朝夫人开枪,却是她的个人行为。再说,她人也死了,还有啥气儿不能消的?

安说:你就不怕我绑了你交给禾?

鱼儿笑笑:怕?怕我又何必来?再说,你要绑我,上次到府上给你送信时,你就绑了。

安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鱼儿说:信。但崩了我对你有啥好处呢?况且,处座一定会生气的。镇长,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坐的是一条船……

安说:够了!要耍嘴皮上戏台,别在老子这儿耍!

鱼儿说:处座让我转告您一些话。他说--安说:让我弃暗投明,离开共产党,跟从国民党,不但不把自卫队的枪炮对准你们,还想让我把枪炮对准共产党。菜让你转告的就这些吧。

鱼儿说:是这些,但又不止这些!我们晓得,去年冬月间吧,您就被胡宗南委任为辖三个支队、配有电台的“川陕鄂绥靖公署反共救国军”第六纵队司令,并兼任“川康扫共救国军”东山地区总司令。

安说:咋啦?你们想去共产党那里告我的黑状?

鱼儿说:镇长说笑了,哪有自己人告自己人的。

安说:别拿这个来要挟我。胡宗南是给了我任命,可我没干!电台也没用,也不会用。

鱼儿说:那时条件不成熟,可以不干。但现在不干,以后可就悔不当初、没悔药吃了。镇长,你晓得的,朝鲜战争马上就爆发了,美国出兵又是铁板上钉钉子。到时,美国从鸭绿江扑过来,蒋总裁从台湾杀回来,我们再在大陆捅他们的心脏,共产党他龟儿还能不垮、不完蚕?

安说:这些都是菜说的吧。

鱼儿说:那是。您晓得,处座的消息都是直接来自于台湾。

安说:好了,我晓得了。你回去转告菜,说容我再考虑两天。

鱼儿说:这事儿急,我们希望您能当机立断,给个准信儿。这儿还有一样东西,处座给您的。

说罢,鱼儿从怀里取出一卷纸来,展开,递给安。安慢慢看着,考虑着。

鱼儿对扣儿说:扣儿,哦不,安夫人,你可晓得镇长在看啥?那是《委任状》!看完《委任状》,镇长就不光是镇长,更是“大陆人民反共救国军第一纵队”司令!我嘛,当个副司令,协助司令反共,给司令跑跑腿,办办事。你看,多好的事。我们这个救国军要干的第一票就是东山地区的“三三暴动”。扣儿,哦不,安夫人,我们以后又可以合作了,又可以……

安勃然大怒:合作个屁!滚!

鱼儿完全以为安被自己说动了心,正跟扣儿得意忘形说话呢,猛然听见安一声大吼,端的是吓了一大跳。面对安这个喜怒无常的怪人,一时六神无主,愣了半天,才嗫嚅了一句话出来:你,你可要想好!

安:滚!

鱼儿气咻咻走了。但他并没有走远。他可以忍受安的那声滚,但不能忍受这一声滚让他在扣儿面前的失格和丢份儿。他想整死安,他要整死安。

当然,安更不愿因为鱼儿的一席话让自己在扣儿面前失格和丢份儿,所以,安不称处座,一口一个菜,仅仅把鱼儿当成了一个为菜跑腿传话的小老幺。

但是,这个小老幺居然得意得忘了形,不仅把嘴上的言语直接冲着扣儿的耳朵,还让一对睩睩贼眼乜斜出去伸出手来,当着自己的面偷窃自己的女人。脸蛋、胸乳、大腿……鱼儿这狗日的老手,轻车熟路,几乎偷遍了自己女人的全身!

难道,菜派雪儿来用“美人计”不成,又派鱼儿来施“美男计”?但是,他们明显找错了对象。安可以不计较他们的愚蠢无知,但不能不计较他们的放肆妄为!

鱼儿当然不知道风月场上的高手安,早就练成了一只眼读报一只眼读女人的独门绝技,所以,直到全神贯注看《委任状》的安突然大吼一声滚,他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偷窃行为被主人家发现了。但是,鱼儿还是在跨出安府堂屋门槛时回首的一瞥中,得知了自己被逐出安府的全部真相。昏暗的灯光下,鱼儿看见安正伸手揽住扣儿的腰,而扣儿正以嘉勉的目光望着安。

扣儿对男人的这声喊是明白的。她为男人因她不顾一切而窃喜着,骄傲着,同时又担忧着。

自己的男人不吼这声滚是一种命运,吼了这声滚又是一种命运。这两种命运肯定不同,它们不同在哪里呢?这后一种命运,就是今后安和自己的命运了。

相较其他孤女,扣儿有资财有文化,算不得弱女子,所以,这点道理,她明白。

她越是明白,越是害怕--虽然她明白,安激情发作地为她这么一吼,也许阴差阳错反而为他自己吼出了一条正确的政治道路。--她多么愿意这样!

她的害怕,来自于压力。这个老男人把什么都交给了自己,倘若命数风云突变,出现永远也不能预知的结果,自己拿什么来回报来拯救?

扣儿睡在床上,一动手臂,发觉枕边的脑袋不见了。扣儿开了灯,坐着一想,明白了什么。扣儿提着灯笼出安府,遇更夫,更夫就把她送到安家坟山。扣儿看见安正跪在他们家族迁川一世祖的大坟前,烧纸通冥。扣儿挨在丈夫身边,轻轻跪了下来。两个保镖肃立在不远处。更夫离去,更声渐远。

扣儿说:安,我们要不要把他们在搞“三三暴动”的事告诉禾?

安说:当告密者,老祖宗不会答应的。况且,动静这么大,禾不是傻子,应该已有耳闻了。

扣儿说:鱼儿来找过我们的事呢?万一共产党晓得了……

安说:身正不惧树影斜,未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个时候,一条黑影又一次闯进了安府。对于安而言,这条黑影在同一晚上的第二次闯入,是致命的。黑影在安府翻箱倒柜。

不用说,鱼儿就是这条黑影。

菜对鱼儿说过,万一安不接《委任状》你也不必着急,你就去找他下边的那七个乡长接,只要有一部分乡长接了,就该安着急了。而一部分乡长接《委任状》,那是叫花子捉虱子--十拿九稳的事。

鱼儿走出安府在七个乡上跑了一圈后发觉,菜算得很准,七个乡长中,六个接了,一个没接。

菜问他哪个没接,鱼儿一边擦汗一边解开手上的包袱。不料包袱里钻出一个人头来。红一半黑一半的人头,向菜疾速滚去,吓了菜一跳。

从后来的情势看,对于乡镇长政治性的评估,禾认为自己是与上级组织保持一致的。鱼儿夜闯安府不久,禾与两个手下荷枪实弹带领兼“护送”龙洛地区以安为首的八个乡镇长,去灵池参加“东山片区乡镇长学习改造班”,就听一位副处级领导传达过贺龙的讲话精神。

这位副处在开班仪式上说:从叛匪处缴获的《游击根据地地理图》《游击战术》和伪国防部《委任状》等文件和宣传品,以及俘虏提供的口供,都证明,叛匪组织的暴乱,乃是国民党特务分子创办的“游击干部研究班”,以及少数封建恶霸,勾结惯匪流氓、散兵游勇,蒙蔽群众,所发动的有预谋、有组织的反革命行动。四川是国民党反动派据以顽抗的最后的中心地区,特务分子在这里特别多,因而他们在这里所作的反革命部署,也就较其他地区更为周密。当我们大军挺进四川的时候,打乱了他们的组织,打昏了他们的头脑,可是,当他们稍事喘息之后,便重整反动力量,乘我们人民政权尚未巩固,扰乱社会秩序和破坏人民政权,这是不足为怪的……他们制造谎言,编造口号,假借起义部队的番号印发传单,号召反对共产党、反对人民政府。

说到这里,副处冷冷地环视了一遍台下坐着的乡镇长后继续说道:在座的一些人中,对减租减息政策不满意。你们长期吃农民的,穿农民的,现在拿出点来给农民,有什么不可以呢?还有些人在暗中支持叛匪闹事。有人说,叛匪暴乱,就是因为人民政府实行合理负担,禁用银元,因此提出要修改人民政府的政策。这显然是替叛匪、特务和封建势力说话!

台下几乎所有的乡镇长都听出了汗。龙洛地区的六位乡长一边听副处讲话,一边拿眼观察安。

与安同去参加灵池学习班的是七个乡长,但准确地讲,却只有六个,因为有一个还只是指导员临时指定的黄土乡代理乡长。代理乡长代理的是一位无头死人,死人是咋个无头的,安和六位乡长心知肚明,但都装着不知道。正如六个乡长以为安不知道他们接了《委任状》而安其实知道只是不说一样。

一九五零年是一个想不到的年。一九五零年让太多人想不到。安参加“乡镇长班”学习改造完回到镇公所,却不是镇长了,六位乡长回到各自的乡公所,却不是乡长了。不是乡长的那位回去后反而成了乡长。他们在异地灵池被改造的同时,他们的老窝也被改造了。其实,安还是镇长,六人还是乡长,只不过一去一回之间,实职就变成了虚设。此外,他们一直赖以立威生势的自卫队,一夜之间已与自己无关了。当然,这还不算到位,夏天刚过,成都平原所有的镇公所乡公所的牌子通通翻了一个面,上书“农民协会”,乡镇长让位于农协主席。基层政权完成清场,旧乡镇长全部退出历史舞台。

从甑子场出发到回到甑子场,六位乡长一路上对安格外客气,点头哈腰不止,却又处处躲着安,即使安的目光追了过来,也急忙闪开。六位乡长好像人人都有话对安说,一直想开口,一直不敢开口。

副处在学习班的讲话,给六位乡长带去威慑的同时,也带去了压力。六位乡长回到自己的乡上后,就急急忙忙做了一些减压和转压的事,这些事就给安带来了麻烦。麻烦很大,几乎就是把安送上人生终点的厄运。

向安宣布安的自卫大队总指挥一职已被撤销、安从今以后不再是总指挥的人,是扣儿。向安宣布安的顶头上司是盛区长、接替安总指挥一职的是指导员的人,还是扣儿。

安从灵池学习改造回来,时近黄昏,就没去镇公所,而是直接跨进了安府。当然,就算不到时近黄昏,安也会先去见扣儿。安一见扣儿的表情,就知道镇上出事儿了,不,自己出事了。安一问,扣儿就支支吾吾的,安再问,扣儿就宣布了上述决定。扣儿一宣布完,就强笑着说,没关系的,无官一身轻,况且你不还有一个镇长职位吗,看来我们还是不可以过男耕女织、不问世事的逍遥生活。安问扣儿是咋晓得的,扣儿说,场镇上都嘈昂了,好些人看见我已开始躲着走了。

安知道扣儿不会说谎,但他怎么着也不能相信,扣儿宣布的信息是真的。晚上,他把扣儿抱在怀里,一会儿就睡着了。他在灵池驿馆里的三个晚上就没睡着,现在,他已养成不抱着扣儿睡就失眠的烂毛病了。

安一大早就去了镇公所。安要去证实和面对那些该来、不该来的流岚、雷雨、天狗、怪鸟、星宿和风云。扣儿说要陪他一起去。安说他去上班又不是上法场陪什么陪。

安一跨进广东会馆大门,就知道天变了。

从大门、院子到办公室,新刷的标语、动过的物品、同类的嘴脸,都在告诉他,天变了。都在告诉他,扣儿宣布的有效性。

安现在已变得对变天异乎寻常地敏感了。以前安并不敏感,他坐镇甑子场三十年,不管外边的天如何变化,龙洛的天始终未变。三十年中,他就是龙洛的天。当然,他也清楚,天外还有天,他只是那个天外天与龙洛地之间的这块天。对此,他是满意的。天外天要想见到龙洛地,必先见过他,龙洛地要想见到天外天,也必先见过他。这是他心中关于天的格局,他想,所谓变天,就是打破这个格局,而要打破这个格局,必先打破他,也就是说,只要他活一天,龙洛的天就活着,就不会变。至于自己死后龙洛的天会不会跟着死去,会不会变,会怎样变,他还没来得及去想。

但现在,还不到四月中旬,天又变了,或者说,天没变,是自己变了?

安到此刻才恍然大悟,只要自己还在镇上坐镇,只要共产党意识中的新政还没真正建立起来,共产党就会认为龙洛的天还不完全是共和国的天,只有撤掉国民党时期任命的人换上自己任命的人,才算真正完成了变天。动人必先动枪。撤换自卫队的任职是第一步,之后,就该撤换乡镇长了。安这样想,竟突生一种小人心度君子腹的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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