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最终还是没有追出去,只是车子停在路边看着杉草的身影消失地越来越远。
一个人盲目地在路上走着,却不知道可以找谁。
手机上欧文的号码一直闪烁,可是现在她根本就不想见到他。见到他,就会让她想起那个借用他名义,骗自己去了酒店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
心里像是得到救赎般,杉草的眼里全是愤恨。
一座三层楼的洋房,十分别致,坐落在一个四面环水的地方。
杉草像疯了般叩门。
一个五十来岁的保姆开了门,看着眼前狼狈不敢的人,有些疑惑“请问。。。小姐。。。您是?”
“我想见你们先生。”语气尽量平淡。
保姆有些迟疑,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请杉草耐心等待,然后又重新关上门。
砰的一声,过了几分钟,门又打开了,还是那个保姆,只不过此时脸上隐约有丝勉强的笑。
“小姐,请进,先生在二楼等你。”
保姆在前面带路,重新走进这栋别墅,像是回到了七年前。
屋子里的陈设似乎都没有变,一楼的大厅中央,一盏欧式的大吊灯下摆着一架巨大的钢琴,而旁边则是一个很大的酒吧。
跟着保姆上了二楼,她很恭敬地敲了房门,然后退下。
轻轻推开房间的门,迎面是似曾相识的味道。
里面摆满了许多模特,缝纫机上,是几件还未抽线的服装。
粱战背靠着门,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正看着窗外的风景,当然,也看到了刚才杉草在外面的那一幕。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怎么样,认输了吗?”依旧是微笑的语气,但是却没有半点温度。
粱战慢慢转身,看着眼前一脸疲倦的人。缓缓逼近。
“怎么,不说话?”那狭长的眸子微微带着一点皱纹,象征着他改变不了的事实,这个男人已经不再年轻。
“你就是要把我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像何娟那样死掉,你才甘心?”死灰的眸子里不带一点血色,这些天,她受够了,被这个男人。
桀骜地看着眼前的人,恶狠狠地巴不得他死掉,是的,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和他同归于尽。
“还是那句话,只不过现在你掉价了,啧啧,那晚后,你的身价就应该掉到一文不值,不过,一千万,跟他离婚,怎么样?”
眼皮微微挑起,唇角上扬,他高傲地宣誓一,一切,好似眼前的人只是他的努力般,必须对他惟命是从。
“不可能!就算是我死了,也绝对不可能!尽管来吧,还有什么阴毒招数,都尽量来,我承受!”
手一把毁掉她身边的高脚杯子,在地上摔地粉碎。
杉草妻奴地离开。
她就不该,来这里!
“那个人是谁?”盘旋的楼梯,以为看似和杉草有几分相似的夫人一身黑色的长裙,十分雍容华贵地走下楼梯。
她在三楼,就听到二楼自己先生书房里的动静,所以下来。
只是刚下楼,就看到一个匆匆离开女人的背影。
“不知道。”保姆摇摇头,然后赶紧走进房间,去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