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逼我。”月陨陈述着事实。
郝连狂风勾唇一笑,邪肆地狂狞,“是你在逼我。”
“快走,我拦着他。”月陨防备地盯着郝连狂风,让北思飘离开这里,这时候的郝连狂风绝对不会给北思飘活路,但是他绝对不会杀她,所以她有信心拦住他。
郝连狂风慢慢地逼近,眼中的杀气越来越浓,吞噬着周围的空气,“月,我对你很失望。”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让你杀掉北思飘!”
月陨眼眸中的坚定刺痛了郝连狂风的心脏,她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
为了另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对他如此残忍!他宁可她还是那个冷心冷情地月,不对任何人有感情,也不要她对其他的人露出这样强烈的保护欲望。
“那你就试试!”郝连狂风上前一步,俯视着身前的月陨,冰冷的手指触碰到月陨有些惨白的脸颊,让她心中不停地擂鼓。
冰冷的指尖慢慢地在她的脸颊游弋,滑向她修长的脖颈。
月陨呼吸紊乱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郝连狂风,带着残忍的温柔,她不敢保证现在的他不会杀她!
手掌在她的脖颈中慢慢地收紧,肺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月陨惨白的脸蛋憋得通红,娇俏的身体也慢慢地脱离了地面,脚尖怎么也触碰到地面。
无力感,从未有过的无力,就算到达这个让她完全陌生的世界也从没有让她生出这种无力感,她的生命再一次不在她自己的掌控之下。
进去的空气完全地被遏制住,脖颈间的压迫丝毫不见减弱,反而有增强的趋势。
郝连狂风疯狂的笑脸在月陨的眼前不断地放大、放大……渐渐模糊……
“放开她!”北思飘挣扎地站起来,焦躁地看着月陨慢慢地呼吸减弱,他根本无力去阻止那个男人疯狂的举动,就是刚刚他随意的一击,对他而言已经无法承受,身受重伤的他无力再抵抗住他散发出来的威压,更遑论救下月陨!
郝连狂风视线落在北思飘的身上,讥讽地一笑:“你在用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还是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有实力用这种语气来命令我?”
北思飘眼中流露出惊恐,月陨的脸色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色,呼吸也微不可闻,“义父……求你,放了她……”北思飘单膝跪在地上,脸上全无半丝不敬。
“她?”郝连狂风勾唇一笑,好像是故意逗弄小孩一般,“我倒是不知道,你所指的她,究竟是谁呢?”
北思飘咬紧牙关,双手死死地握紧,话哽在喉中,说不出来。
郝连狂风抓住月陨脖子的手指蓦然收紧,指节泛白,但是郝连狂风却还在笑着,像是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盯着月陨毫无表情的小脸,脸上的笑意越发张狂。
月陨的双手无力地垂在体侧,指尖也惨白一片,纤弱的身体像是布娃娃一般,在风中飘零。
“义母!她是义母!”北思飘狂吼,整个身体瘫软在地,失去所有的力气,整个世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他没有能力带走她,没有能力阻止义父,甚至连爱她的勇气也被剥夺。
“哈哈哈……很好!”郝连狂风一把将手中的月陨扔到地上,没有丝毫的怜爱,“飘儿,不愧是我的飘儿……义父还是你的义父,但是你要记牢了,这个女人只是你的义母,不要让我知道你们有什么勾当,否则……你知道的,我的手段很多,你们可以一样一样的试试。”
北思飘躺在地上,已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大脑空白一片,只知道他的小月儿已经是他的义母,永远的义母,他们是不可能的!
郝连狂风走到北思飘的身边,慢慢弯下腰去,一张俊脸贴近北思飘苍白的脸颊,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飘儿,刚刚为父是凶了一点,但是为父是为了你好,知道吗?义母永远都只是你的义母,我们父子也还是父子。”
北思飘什么都听不见,眼角滑下点点的泪珠,没有半丝的呜咽,只是独自品尝着痛苦的味道,咸咸的、涩涩的。
郝连狂风慈爱地抹去他眼角的泪水,“飘儿,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否则我不能保证你们还能像今天一样好好地活下去。你知道的,义父的手段不是你们可以承受的,所以,不要让我失望了。”
不再顾忌像死鱼一般躺在地上的北思飘,郝连狂风走到月陨的身边,一挥手,奄奄一息的月陨就落在他的手上,眨眼见,两人消失在院落。
北思飘一直躺着,一动不动,整个世界漆黑一片,所有的幸福都是镜花水月,他无法拥有,也不能拥有。
他们的爱情太脆弱,以至于他没有丝毫挣扎的可能就被判处死刑。
他们,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呢?
心,好疼,不想再去理会……
郝连狂风抱着月陨,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不知道究竟要走到那个地方,只是想走着,一直抱着她,走着、走着……也许就是一辈子……
月陨一直清醒着,只是不想睁开眼睛,郝连狂风也识趣地不去揭穿这个两人都知道的事实,一路相对无言,明明是靠得那么近的两颗心,竟相隔那么远,咫尺天涯。
郝连狂风抱着月陨毫不避讳地走向一座肃穆的古城,月陨看着城楼之上两个龙飞凤舞的古体大字……弈城,这里就是四大神城之一的弈城了。
周围的人好奇地盯着这对天人般的男女,碍于郝连狂风散发出来的冰冷的空气,谁也不敢靠近,只是将视线徘徊在两人的身边,舍不得移开。